第33章
配圖香檳臺,開香檳慶祝,香檳臺后面還拉了橫幅,上面寫著:一方有難八方點贊。
祁硯京側(cè)身過來看了眼,寧晏辭?挺莽的。
前有他哥貼臉開大,后有寧晏辭巴掌甩臉上了,直接對著正門開炮。
華億股價下跌也就一點損失,對顧煜辰來說不疼不癢的,頂多就是被股東說兩句,畢竟顧煜辰真的是個很合格的商人。
其實如果不是祁硯京牽扯出來祁堯川,就算她澄清了祁硯京,顧煜辰也不會有損失,他就是沒算到祁硯京這個變數(shù)。
不過祁硯京被藏的那么好,能被顧煜辰算出來才怪。
他看向溫知閑問了句:“你認識寧晏辭嗎?”
“認識,人也挺好的,他是顧煜辰的朋友,關(guān)系挺好的�!�
祁硯京看著寧晏辭發(fā)的那兩個“哈哈”,笑了聲:“這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鬧掰了,好像是兩年多以前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好了,后面他們也就沒玩一起了,我問過顧煜辰,顧煜辰說不關(guān)我事,什么都沒說并且讓我離寧晏辭遠點不準我和他說話。”
“我當時覺得他有點幼稚,偶爾能碰到寧晏辭還是照樣說話,記得有次遇到寧晏辭說了兩句話,顧煜辰看見了之后一天都沒和我說話,我說他兩句他又和我冷戰(zhàn)兩天�!睖刂e指甲撓了兩下臉,無話可說。
尊嘟很幼稚。
就像是小孩吵架絕交,自己不理人還讓自己朋友不搭理人家。
祁硯京不禁好笑,弱智。
他手機響了起來,他哥打來的電話,他看向知閑,“我哥的電話�!�
“那你接。”
祁硯京接通電話,那頭祁堯川出聲道:“你怎么沒給打電話?”
“我應該給你打電話嗎?”他一個月一通電話這頻率才是正常的。
祁堯川笑了聲:“前段時間還隔三差五一個電話,又要變成一個月一通電話了?”
“哥,什么事兒?”
“昨晚那事兒沒提前和你說,沒問題吧?”其實也擔心祁硯京不愿意,所以干脆先斬后奏。
祁硯京斂了斂眸色:“不太樂意�!�
祁堯川自然是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弟妹的生活環(huán)境很好,不像他們這種事多關(guān)系復雜的豪門但家底厚,也沒什么仇家,他是怕連累到妻子,雖說考慮的有點長遠杞人憂天,但畢竟他經(jīng)歷過,肯定是擔心的。
“不樂意也沒用,公開都公開了�!彼掍h一轉(zhuǎn),“照你那性子,昨晚睡著了,今早不應該一早就給我打電話嗎?怎么這么平靜?”
他還真奇怪了,他這個弟弟好生反常。
自從結(jié)婚之后,太不對勁了。
不過都是往好的方向走,他也很欣慰。
他也得感謝一下這個弟妹,讓硯京的生活有點起伏。
祁硯京難得調(diào)侃:“那要不電話掛了,我再給你打過去質(zhì)問你一遍,走走流程?”
祁堯川愣了下,天,這是他弟弟?
以前可都是問一句說一句的,而且回答都是極短,哪會擱這跟他開玩笑,總覺得他沒煙火氣,沒想到……還挺鮮活的。
隨即笑出聲:“倒不用多此一舉�!�
祁硯京目光趴在沙發(fā)扶手上玩手機的知閑,對著電話里的祁堯川道了句:“知閑說服了我�!�
這語氣聽起來還有點驕傲呢。
聽到自己名字,溫知閑抬頭看了眼他,祁硯京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又低頭滑手機屏幕去了。
祁堯川挺滿意,又道:“我看你今天沒去學校,上次不是跟安若說有空去看你干爸干媽嗎,就中午吧。”
祁硯京想了想,應了下來,“好,我們等會過去�!�
聽到“我們”這個字眼,溫知閑再次抬起頭,祁硯京將電話掛斷后,她才問:“我們要去哪?”
他捏著知閑的手在手心把玩:“去看我干爸干媽,可以嗎?”
“好啊�!彼鹕砣ヒ旅遍g換衣服,順便化了個妝。
收拾好自己之后,祁硯京換了身休閑西裝出來了
她看向祁硯京:“等會我們?nèi)ヌ松虉觥!?br />
去人家里總得帶些禮物。
“好�!�
-
祁硯京推著購物車跟在知閑身旁。
他發(fā)現(xiàn)知閑買的東西跟上次給她父母買的東西差不多一樣。
最后把購物車堆滿這才滿意。
車上。
溫知閑問道:“中午有哪些人?”
“干爸干媽,我哥我姐,人不多沒事的�!�
溫知閑看著窗外,想著上次在咖啡店第一次見到祁堯川和謝安若……見面的時候會是怎么樣?
謝家大宅也算遠,將近十一點才抵達。
四人正站在門口等他們。
溫知閑下了車,看到謝安若祁堯川這兩幅稍微熟悉的面孔,頓時有點尷尬。
第69章
去天文展的應該是我
別說她了,謝安若也是,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說“要是真有什么,你店也不用開了”。
一想到這,她尬的腳趾摳地。
都怪祁堯川沒早告訴自己,也幸好自己只是故意找點祁堯川麻煩,不是針對知閑的。
見到他們來,謝家二老倒是高興的很,謝父謝柏騏和謝母陳英之立即迎了過來,“你們來了�!�
“干爸干媽�!彼麆偨型辏瑴刂e揚起笑容,就跟著他叫了聲“干爸干媽”。
二老連連應下,很是高興,陳英之笑著笑著突然就眼睛酸澀了起來,又應了聲。
溫知閑想著或許她又想起她兒子了吧。
祁硯京打開后備箱,管家和家里的菲傭過來拿上了禮物。
“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陳英之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確實是高興的,這標配跟兒媳上門都是一樣的。
她朝著謝母道:“干媽,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買了這些,下次有空和姐姐陪您一起再逛逛。”
陳英之一時間又高興了起來,牽起了知閑的手,“知閑,你買的干媽都喜歡�!�
拉著知閑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門。
謝安若唇角帶著笑容,知道怎么哄人高興果真討喜,小嘴又會說,這誰不喜歡。
進了前廳大院,一直沒出聲的祁堯川笑著開口道:“媽,我和安若還沒和知閑說上一句話呢。”
“這是我哥,我姐。”他意思意思給知閑介紹一下,反正都見過面的。
六目相對,溫知閑先叫了人,隨即笑道:“又見面了�!�
“你們見過?”陳英之有些驚訝。
謝柏騏無奈笑了笑,“你覺得這倆孩子知道了能忍得住嗎?”
“見過,我哥當天還訂了三千杯咖啡作為見面禮呢。”祁硯京立即把祁堯川的傳奇事跡說給干爸干媽聽。
陳英之笑出聲:“堯川,你把人家店當工廠了��?”
擱這搞批量生產(chǎn)呢?
謝柏騏又看向自家女兒,掀起眼皮:“你呢,用什么炸裂的方式去見知閑的?”
溫知閑唇角止不住上揚,干爸一看就很潮流。
“爸,你怎么說我炸裂呢?”謝安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閑抱歉啊,用那種炸裂……額……那種方式見面,要怪就怪祁堯川,是他沒告訴我�!�
她說著就指向了祁堯川,老公當然是可以用來甩鍋的。
溫知閑輕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兒。”
二老聽完安若和知閑見面的方式,哭笑不得,這不挺炸裂的。
他們十一點才到達,聊了會兒差不多也就到了飯點。
一行人挪步餐廳,開始用餐。
“我聽硯京說你喜歡吃糖醋排骨和鍋包肉,知閑你嘗嘗我們家廚師做的�!标愑⒅畩A了塊小排放進溫知閑碗里。
溫知閑沒想到他這都和干爸干媽說了,側(cè)目看了眼他。
他迎上知閑的目光,他知道她是開心的。
“今天家里人齊,喝點酒。”謝柏騏開口道。
祁硯京站起身,接過身后遞過來的酒,逐個開始倒酒。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不過也根本沒提到過他們以前的事情。
過去是禁忌話題,這么開心的日子提了難免傷心。
吃完飯謝家父母還有祁硯京謝安若一起湊了桌麻將。
溫知閑對麻將不感興趣也就沒一起玩,況且今天人齊,讓他們一家聚聚吧。
謝家父母在去打麻將之前給她準備了好些零食放桌子上。
各種現(xiàn)做的糕點水果拼盤小食,桌上都要擺滿了。
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那水果都是帶雕花的……
她蹲在茶幾旁拿著刀,想著這雕花從哪下手好呢。
祁堯川從前院進來,看見她拿刀對著雕花西瓜比劃著,上前拿了另一把刀,手起刀落直接給切塊了。
溫知閑哽了下,手真快,不愧是兄弟,猶記上次祁硯京買的黑天鵝蛋糕,下手快得很,上去就是幾刀,小天鵝瞬間被肢解了。
“可以了。”他將刀擦干凈放回原處,將拿來的禮袋放在她身旁:“一點心意,望喜歡�!�
說完,在她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溫知閑淺淺微笑:“謝謝大哥�!�
祁堯川掀眸側(cè)目看向她,“硯京先前沒和你說過家里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隱瞞,見諒�!�
“我和他在一起,其余的也不重要。”反正和他家人又不住一起,他什么背景跟她也沒太大關(guān)系,她就圖祁硯京這個人。
祁堯川勾起唇,難怪能把硯京哄好呢,說的都是硯京最喜歡聽的,那種被人惦記的感覺。
“可能從你的角度看做的太過了,但當初的現(xiàn)場確實太過殘忍,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爸媽包括岳父岳母還是后怕�!�
祁堯川看了眼她,平靜道:“謝道然不僅僅是被殺,是身首異處。”
他說的算是含蓄了。
溫知閑片刻怔忡,祁硯京沒和她說過這些,原來這么殘忍……
“硯京那時候才九歲,對他的沖擊力太大了,別說他了,我們趕到的時候也被嚇住了,頭就落在他腳邊�!�
祁堯川深深舒了聲氣:“他肩上有條疤,綁匪在殺完謝道然之后砍的,準備把他肢解完跑路。”
所以他們很痛恨這些反社會的變態(tài)包括人販子,因此成立基金會每年都投一筆錢。
溫知閑心里不是滋味。
活著的那個也是痛苦的。
“所以你能理解了吧�!�
她點頭應了聲。
他家對他是格外重視,她同時也明白了她和祁硯京若是一直好好的那就是風平浪靜,一旦他倆之間有什么,估計會不太安寧。
不過她暫時也沒想到自己和祁硯京會因為什么爭吵,想的太遠了,基本不可能,他倆都只是想平平淡淡生活的。
這問題她沒必要想了。
“現(xiàn)在也算不錯,干爸干媽有你們,都挺好的�!逼顖虼ê椭x家的女兒結(jié)婚,聽說兩家世交,青梅竹馬能互相喜歡真的巧。
祁堯川眼底猶如一汪泉水波瀾不驚,好一會他才道:“應該的�!�
他看了眼溫知閑,“原本去天文展的應該是我,綁匪應該抓的也是我。”
他臨時和朋友有了新想法,天文展沒去,轉(zhuǎn)手把票給了弟弟,讓他和謝道然進去了。
第70章
你分手,最開心的就是寧晏辭
還有這一出……
難怪祁堯川跟祁硯京說話都比跟別人說話軟半分。
祁堯川說出來就是希望她不要和祁硯京有任何誤會,別覺得他是有意隱瞞,間隙不是一天而成的,日積月累總歸會有斷裂的一天。
他知道祁硯京現(xiàn)在很喜歡溫知閑,也不愿意和她分開,他總覺得祁硯京以前那種狀態(tài)要是受到什么刺激會有精神問題,所以盡量把關(guān)于他們家的事情都告訴溫知閑,杜絕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都過去了,大哥你也別太自責了,誰都沒法預料明天發(fā)生的事情,當下最好。”
祁堯川扯了扯唇角,接下來就撇開了這個話題,他禮貌性的問候了一下溫知閑父母最近如何。
他們麻將打完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留在大宅吃了晚飯一直到七點才離開。
臨走前溫知閑又收到了來自干爸干媽的大紅包,很厚,跟上次去祁家,公婆給的那個差不多。
溫知閑想著上次祁硯京讓她收下,反正就一個好寓意,也就收下了,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干爸干媽�!�
謝家父母連連應下。
祁硯京垂著眸,眸里滿是笑意。
收下后又和祁堯川謝安若打了招呼,揮了揮手這才上了副駕駛和祁硯京一同離開。
待他們啟動車離開,謝安若才笑道:“小知閑還挺可愛�!�
“嗯,硯京和她在一起心情都好多了�!�
祁硯京每次來這里對他們都很好,就是看不出來很開心卻用最好的狀態(tài)跟他們說話,他一直都是這樣,但這次來明顯有哪里是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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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
溫知閑將祁堯川送的禮物放在桌上。
“又收到了一個紅包�!彼龑⒓t包從自己面前滑到桌子另一端,正好在祁硯京面前:“這個給你�!�
祁硯京拿起紅包走到她身旁,俯身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蹲在茶幾旁的她抱了起來丟在沙發(fā)上,又把錢塞她手里:“給你的�!�
她隨手將紅包放在桌上,聽祁硯京問道:“下午我哥有跟你說什么嗎?”
“就一些你家的事情。”
他接著又道:“有關(guān)于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