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她卻也是不再安慰自己,從前大公子是叫她莫操心納妾一事的。
丫鬟回:“小姐,我早就說過了大公子偏心眼的你不信!三公子也告訴過您大公子偏疼那馬氏的!”
王氏淚眼汪汪盯著丫鬟,“可是從前他……”王氏不敢提�。ㄗ髡吲畫z:一個會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丫鬟便替她說了:“從前二公子在世時,馬氏還不是不檢點,時常就給大公子撒嬌親昵的!”
丫鬟這便是添油加醋了:“許那時候便已經存了要勾引大公子的心思了!”
“事關婦人名節(jié)!這話你給我說過便是,若是傳出去了我撕爛你的嘴子!”
王氏雖嚴厲斥責,可面上瞧著已經是信了三分。
畢竟婚后種種跡象看來,倘若益哥兒對馬伶伶沒得男女之情,不會如此夜夜宿在石榴亭!
有些事容不得人細想,尤其是王氏從來不笨。當她眼前豁然開朗時,看什么便能客觀!
比如郎君待馬氏的真心,那臉上洋溢的溫柔斷是不會騙人的!
再往從前推去,若想得細了,說是郎君早有意……而馬氏也有情的話——
王氏想得心如刀割!狠狠地揪著自己的心口,心臟疼得她當真是受不住了!
丫鬟瞧得夫人如此難受痛苦,不敢再深里刺激,而是退一步哄著她:“小姐,我掌嘴!過去肯定是沒事兒的,都是奴婢心眼小亂想的!你莫生氣!大夫說了你不能再受氣了!”
總算是將王氏哄得是順了氣。
王氏額上浸著薄汗,大冬天里都把內衫給打濕了�?梢娛菤獾貌粶\。
王氏回了院里后便精神不濟,她跑去氣馬氏,不想反氣得自己更多,真當是得不償失。累怏怏地準備午睡一番。
三公子又時�;亓松懈髅嫔鲜擎以路荽罅�,實際上明眼人看得出來,那是黏著王氏。
他不說每日過來,兩日一來也是正常的。
丫鬟就盼著三公子回來了安慰一番王氏。
石榴亭里。
受了氣的馬伶伶是真的傷傷心心哭了一場,丫鬟哄了許久,最后才叫馬伶伶紅著眼眶擤鼻涕,“罷了!我可得信益哥兒,他從不誆我的!”
丫鬟也是惱,“大少夫人也真是的,這沒影的事兒干嘛說出來嘛!”
馬伶伶替王氏說好話:“芙姐兒那也只是隨口一提,倒是我小氣了胡思亂想的!”
丫鬟便不好多說什么,反正她習慣給大公子暗暗稟報了。回頭就參大少夫人一本。
馬伶伶嘆口氣,“我是餓了�!�
丫鬟笑話:“夫人,瞧您!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
馬伶伶自個兒也不好意思,破涕為笑:“都是因我懷了身孕,總愛胡思亂想的!”
“那不如我們出府散散心?今日街上也沒得風雪�!盦ˇ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馬伶伶心思一下便活絡了,既然要出府,她便知道該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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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近來是覺著大公子與那筠娘子恐怕是有戲。
往次哪一回大公子會與他天天去逛花樓的,因為如此捧場倒是叫筠娘子名聲是徹底全城皆知。
三殿下也是又被官家罵了一頓,這回三殿下就很委屈地把鍋推給了大公子,說是大公子看上眼了,他就是一作陪的。
官家也是驚奇:“尚九益一向是潔身自好的,竟然還是被你給帶壞了!”氣得官家又是罵了一通。
三殿下更見委屈了,“怎么說是我呢?!從前我?guī)敲炊啻我矝]學壞!只能說明是他自己愿者上鉤的!”
石榴甜了(78)
石榴甜了(78)
三殿下這一嚷嚷,宮里立即便傳開了,也算是坐實了尚小大人相中花魁一事。
此事鬧到尚中丞耳朵里,便責問兒子可有此事?
大公子自然是說三殿下胡說的,之所以常去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此事若是妥了再來稟告給父親。
尚中丞語重心長道:“你一生不重情愛,也博了些美名。尋常良家子可,但為父是不會接受一個青樓女子的,你得清楚。”
大公子應是。
后來大公子來尋三殿下,并一路澄清謠言,說的是三殿下自己圖別人的美色。
一時叫那些個看熱鬧的實在是分不清楚真相了。
而此事流敏公主也是知曉,滿宮里尋大公子,終于人尋到了,也是威脅一番叫大公子不允許辜負馬吉兒。
“天下男人皆薄幸,可你尚九益不是!天下男人最不恥便是正妻孕中外出勾三搭四的!”
大公子說道:“公主請放心,我一生只鐘愛吉兒一人,此情斷不變�!�
流敏公主很滿意,尚大公子會來事兒。
于是她回去就幫著宣揚那花魁是三殿下瞧上的。反正三殿下色名在外,不差這一個。
這下,可把三殿下害苦了,因為祝氏聽到了流言,直接把府門一閉,任三殿下如何尋她都不見!
三殿下一時悲憤,于是自然又要來筠娘子這里坐坐,還是叫大公子作陪,大公子也還是來了。
這下三殿下拿捏不�。骸澳愕降仔睦锶绾蜗氲�?!難道真是為了那點虛名?!”
大公子不答,反說道:“這筠娘子瞧著不像個青樓女子,反倒更是像個大家閨秀�!�
三殿下眉一挑:“大家閨秀浪起來才最得勁!”又聯(lián)想到祝氏身上去,一下子又叫三殿下心肝兒痛的!
說來他與祝氏真是孽緣不淺!
所有女人中最念念不忘祝氏了!
府外鬧,府里也是有風言風語的。
三公子回得府里時,第一時候便是詢問下人關于大公子的流言石榴亭的反應。
得知那里哭過一回,他便滿意得很。
又去碧花樓里,王氏自小產后身子受不得氣,常覺疲憊,他便是經常買些滋補的,一些送去給馬氏,一些給王氏。
當小叔做到這份上也是叫人說不得什么閑話了。
也是又借著送滋補藥的名義進出碧花樓。
這也只是給外人一個說詞罷了。
王氏還躺在床上睡覺,三公子是面帶憐愛去探望她。
后來丫鬟來說,“三公子,現(xiàn)在小姐算是瞧清楚了大公子偏心那馬氏的,不再一味對馬氏好了呢!”
三公子自然滿意:“那妖婦就是個會裝的!全府都被她騙了!你家小姐能及時回頭是好事情,也不枉你忠心耿耿的�!�
說完掏了個金鐲子賞給丫鬟。
喜得那丫鬟又說了不少三公子愛聽的話。
王氏被屋外的動靜吵醒,聽了些話,起了身來。
三公子聞了動靜進屋,趕緊是溫柔地上前:“怎么不再睡一會兒?瞧你一臉的憔悴!”
王氏過去多豐腴,如今也是肉眼可見的皮肉松弛憔悴,眼下青黑一片的。
石榴甜了(79)
石榴甜了(79)
三公子的日常憐愛,再對比大公子的偏心,叫王氏早在不知不覺中少了排斥,多了一份依賴。
她自己未覺自己的態(tài)度不若當初的那般厭惡排斥,對他的關心也顯得更習以為常了些。說道:“又見那丫鬟在你面前說了些什么?”
丫鬟愛告密王氏知道,只是自己覺得都是可以把控的范圍便偶爾斥了幾句。再且,這個丫鬟不說總會有旁的丫鬟說的。
“能說些什么?不過都是些實話。”三公子對她的態(tài)度轉變那可是體會得最是深刻,那都是從馬氏懷了孕才開始的。果真是沒幾個女人能忍受得了這種事。
三公子坐在王氏身后,將她摟住,自她態(tài)度好了,他也是對那姐妹花更是愛搭不理的冷落了。
“芙兒,你莫理那個女人的事,此事有我會替你出口惡氣的�!�
王氏心頭不安,這些日子他時常反復的是這個話,剛開始還沒覺得如何,如今是愈發(fā)地心不安。伸手捏住他強調道:“你莫胡來!她肚里可還懷著孩子!”
三公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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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三公子愈發(fā)粘王氏,又玨兒有孕已近六個月,尚府對她二人的防備也是越見放松。
嫶兒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尤其是三公子的書房。
玨兒便安然坐在一旁,說道:“你都翻了幾次了,那里還能翻出個什么花樣來?!”
嫶兒卻是手腳不停,從書架上翻來那些嶄新的書籍,“當真是個武夫的!買的書全是用來充當門面的!”
玨兒噗嗤一笑:“怎么的?!他那個體格去捧本書?!像熊一樣壯的男人!”
兩姐妹想到那模樣,也是禁不住地一陣好笑,便是書房里很快傳來銀鈴般悅耳的微笑聲。
笑鬧一陣后,玨兒又勸嫶兒莫再翻了,“這書房里若是有寶貝,哪里會如此隨意放著!”
嫶兒在如此勸慰下也只好作罷。
這書剛一準備放回去時,便是注意到旁側的書里面有個凸起物。
她手往里一摸,又手指試探一按的。
一下,立在她面前的書架便開始往兩側給滑開!
這變故叫姐妹花當即面面相覷時,面對那打開的密室,還是玨兒當機立斷:“關上!現(xiàn)在不宜去看!”
嫶兒趕緊給關上。
二人心臟一陣跳動的!
玨兒走過來說道:“你我二人最好是選擇老三不在府上的夜晚進去看!”
嫶兒點點頭。
姐妹倆一時喜一時憂地,“也不知道這密室里能否搜到我們需要的蛛絲馬跡……”
“但愿是有的吧……”
只是以三公子那個粗人,二人也實在抱不了太大的希望。
決定另找機會一探究竟后出來,三公子也是趕巧了回得院里,而且是已經稍坐了一會兒。
見了她二人便是問:“你們在書房里笑些什么呢?”
玨兒也是不瞞他,調笑著走上去說:“我們瞧到書房里的書本本都嶄新的,便是笑老爺你假斯文呢!”
三公子聽得哼了哼,倒也是不排斥她們動他書房里的東西,便冷笑:“你們看我這體格是看書的料子么!”
石榴甜了(80)
石榴甜了(80)
三公子今夜留宿,不偷溜去王氏那里了便叫姐妹花心里有些惱火。
平時還會吃醋的玨兒,今夜心里盼著夜探密室,無論如何也是想著讓老三離開的。
可是他不走,稍晚些了他便是進了書房,叫她二人莫打擾他。
雙生子暗暗說道:“莫不是他要進密室?”
“應該是?”
三公子沒呆多久就出來了,按照時辰應該是沒進入密室多長時辰的。
姐妹倆心里忐忑,便是過去纏著他,一番求歡的意圖很是明顯。
三公子被挑起了欲望,倒也是直接被她們拉進了澡間。
三人尋歡作樂間,三公子身上若藏了什么東西是來不及轉移的。
嫶兒負責吸引三公子注意力,玨兒看似在岸邊戲水,一雙蓮足與玉手隨意撥弄著撒滿花瓣的池水。
而水池里三公子壓著嫶兒大力開干毫不憐香惜玉地,那聲聲叫床聲可是熱鬧。
玨兒挺著個大肚子的,悄悄地便去搜索扔在一處的三公子的荷包,沒找到什么才徹底松了口氣。
三公子扭頭朝她命令,“還不過來?!”
玨兒是嬌滴滴地便入了水,一身媚骨風情地挨了過去……
三公子體力非常人,夜御兩女自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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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里,幾壺花雕下肚,三殿下已經是微醺,他身邊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絲竹纏繞佩環(huán)叮咚,好一幅人間盛世快活。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
筠娘子且舉杯嬌弱送至大公子唇邊。
大公子似也有些不勝酒力,由著她喂來。
那一雙眉眼如絲纏綿,莫不叫人醉生夢死的。
酒杯至,卻是未張口喝上。
筠娘子酡紅的臉頰微妖媚的臉,嬌滴滴一聲:“公子為何不喝?”
大公子目光灼灼不語。
一旁的三殿下喧聲道:“筠娘子,你若是把他灌醉了,我賞銀一千金!”
這賞錢可非小數(shù)額,筠娘子一下便更是熱情地撲過去。
可是大公子卻是眼疾手快,拿了三殿下擱桌上的紙扇橫擋在筠娘子肚腹上。
筠娘子一時錯愕中,只聽得大公子輕聲細語:“娘子請自重�!�
筠娘子雖是賣藝不賣身的,可若是銀子給得足,她又瞧得上眼,睡上一回也無妨。
這幾日,她纏大公子的意圖人人瞧得出來,而大公子酒是喝,人是陪,可若再進一步的親昵,他便如此了。
筠娘子早沒了前幾日的尷尬,只是笑道:“公子當真是正人君子的,連女子投懷送抱也是不稀罕的?”
一旁的三殿下可沒得那般顧慮,并且補充道:“能叫我們益哥兒不當柳下惠的只有他內宅里的娘子!”
這一下,便是叫筠娘子能開頭順勢問道:“聽聞大公子有兩位正妻,可是最寵哪一位?”萇煺銠A銕縋?更群九?二泗衣∧五七陸∕五肆
大公子回答:“二位夫人皆是我一生所歡喜之人�!�
“可傳聞大公子似乎更疼第二位夫人一些?”
大公子不落圈套,“一個端莊一個嬌媚,自都是難以取舍的。”
筠娘子一下便不依了,跺腳撒嬌向三殿下:“太子殿下,您瞧呀!尚小大人他真是欺負人!”
石榴甜了(81)
石榴甜了(81)
三殿下看似呵呵笑,卻也是滴水不漏的不拆大公子的臺:“他就是博愛!哪回有個什么好的不是兩個夫人均分的!叫我那兩個弟妹沒得怨言的!”
“我不信!要么就是大公子誰也不愛,要么總是有一個更疼愛些的!”
如此說笑間,大公子捧了清茶飲下解酒。并對三殿下說道:“時辰不早了,殿下可也該隨我一道回府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