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薩迪厄斯別扭地想,手指緊攏杯壁。
而爾莎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下來,光著腳走到薩迪厄斯身邊,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薩迪厄斯,你應該先看看慈淵的�!睜柹瘚尚Φ�,手環(huán)著薩迪厄斯的肩膀,手指圈起一點金發(fā),“他很與眾不同,你要知道,那些拿我和他做比較的,沒一個承認我比他漂亮,比他有名。”
“爾莎,你這醋意可來的沒頭沒尾�!�
當然,與其說是醋意,不如說是嘲諷,罵某些男人不識貨色,讓她屈居于第二的地位。
不過兩人的關系已經(jīng)如此親密了,所以薩迪厄斯才這樣調(diào)侃。
“我是勸你死了這條心�!睜柹隽艘粋怪臉,舔了舔自己的紅唇,直言不諱,“慈淵從來沒接待過任何人,哦,那些可憐的男人把自己的財產(chǎn)送給他,結(jié)果連個香吻都沒撈到,我可不認為你是例外�!�
在爾莎眼里,慈淵沒什么好的,假清高,對男人的示好總是回拒,這大概是他比她出名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都做妓女這一行了還守身如玉,爾莎哼了哼,她顯然不能理解這種被金主鉗制的痛苦。
“不過,你也不用特意去拜訪他�!�
因為,莫蒂默已經(jīng)快回來了。
爾莎和薩迪厄斯相視一笑,男人親昵地掐了掐女人的鼻子,并不吝嗇地享受這份快樂。
同時,他將口袋里的禮物拿了出來,是一枚漂亮的紅寶石。
“親愛的泰勒�!睜柹舆^寶石,聲音柔媚,“我可不喜歡寶石,不過可以讓工匠打磨一下,做成耳環(huán)�!�
薩迪厄斯低聲呢喃:“那你將是全場最漂亮的女人。”
狡猾的家伙,他說的是女人,而不是交際花。
上流社會的戀愛腦交際花
第141章莫蒂默回到卡蘭錦他是原作里最不討喜的正攻
莫蒂默回來的時間比預期的要早一天。
他得知阿利斯泰爾回應慈淵后心情大好,諸事順利,后續(xù)收尾也不必親自監(jiān)督,想到慈淵和下手的匯報,簡單收拾一番便上了回程的馬車,到時,正好比預期早一天。
回家時,天蒙蒙亮,莫蒂默的馬車先使過慈淵的寓所,原本是想上去看一眼的,但是被克勞德攔住了。
“老爺�!笨藙诘碌兔碱h首,姿態(tài)說不出的謙卑,但高大的身體擋住門口,連門都沒讓莫蒂默進。
“主人已經(jīng)睡下了,他才生了病,不久前才恢復�!�
莫蒂默坐在馬車里并沒有出來,銀色的長發(fā)在月光下顯得像綢緞一樣耀眼,他淡淡地看了克勞德一眼,沒有任何情緒。
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像是毒蛇,只需要盤踞在那兒就顯得陰險濕毒。
莫蒂默的氣質(zhì)天生就有點陰冷,端著老牌貴族的儀態(tài),曾經(jīng)還有人懷疑過他是吸血鬼的后代,這當然是無從考究的,只是道聽途說。
而他的敵人倒是說過,如果莫蒂默真的是吸血鬼的后代就好了,因為那樣他們就可以用大蒜和十字架對付莫蒂默,而不是絞盡腦汁也不能得到讓利。
莫蒂默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到,克勞德被他送給慈淵后就是慈淵的人了,如果克勞德不能做到以慈淵為首,那只能證明他的眼光不行。
更何況,他也需要休息。
“明天讓他過來�!�
“是的,老爺。”
克勞德送走莫蒂默,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不著痕跡地擦了擦手心因為緊張而凝聚的汗水。
他緊張極了,差一點就以為瞞不下去了。
克勞德鎖上門,但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門后站了許久,心里埋怨起某個人來。
慈淵并不在寓所里。
他漂亮的主人下午的時候就被達米恩哄騙了出去:穿著斗篷,從后門悄悄地溜走,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總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偷走的時候,只留給了克勞德一張紙條,明顯是臨時起意,因為紙條上的墨水都還沒有完全干涸。
慈淵知道莫蒂默就要回來了,他在紙條上和克勞德保證只出去一小會,最遲第二天早上就會回來,并且要克勞德保密。
莫蒂默不會允許慈淵和達米恩這樣的落魄男爵來往,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慈淵就不能住在寓所里了。
他會被帶到莫蒂默的城堡去,那是一座在卡蘭錦郊外山上的一座老式城堡,又遠又寂寞,從卡蘭錦坐馬車去要一個小時,是莫蒂默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克勞德因此對達米恩很是不滿,不知道達米恩是怎么哄騙了慈淵,他漂亮的主人以前可從沒做過這種事!
克勞德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找慈淵,可他連慈淵去了哪兒都不知道。
剛看到紙條時,克勞德并沒有多大的反應,他老實地將寓所收拾好,甚至連被套都抽出來洗了一遍,安靜地等慈淵回來;可是現(xiàn)在,他意識到了這樣做有多大的安全隱患,且不說有人來找慈淵了該怎么辦,就他聯(lián)系不上慈淵這一條,就足夠讓人提心吊膽了。
如果慈淵在外面出了意外,如果莫蒂默剛剛堅持要進來看看慈淵,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克勞德想,他并不覺得達米恩能保護好慈淵。
那個可惡的男爵,來看慈淵時連一個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來,克勞德知道他家境不好,可以說卡蘭錦幾乎沒人認識這位男爵,但哪怕是一束花也好,可達米恩每次來的時候都兩手空空,盡管慈淵并不在意,但克勞德覺得,這簡直太可恨了。
真是不知道達米恩踩了什么狗屎運。
這點胡思亂想并沒有讓時間停止走動,天一點點變得亮堂,在天幕已經(jīng)完全清白時,慈淵帶著一身的露水濕氣回了寓所。
他有些倦意,但難掩興奮,開心地和克勞德說著他出去干了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戴著兜帽去天鵝湖散步,又到卡蘭錦的郊外的草地上去打了個滾。
當然,這個打了個滾指的是達米恩在他面前這樣做了,鼓勵他也坐在草地上躺躺。
慈淵將自己藏了起來,又有達米恩陪同,他拋卻了交際花的頭銜,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了一個下午,就開心如此了。
克勞德并沒有第一時間告知慈淵莫蒂默回來的事,他幫慈淵將沾了露水的斗篷脫下來,又為慈淵煮了一碗濃湯,在慈淵喝完湯后,才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果然,慈淵放下勺子,平復了心情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有些緊繃地抿起嘴角,這是他不安和倒胃口的表現(xiàn)。
“怎么會這么早?”
一開始有多快活,現(xiàn)在就有多后怕,慈淵能想到,莫蒂默如果回來的時間還早,從他這兒路過時一定會想要見見他的。
難道莫蒂默知道了他和達米恩出去玩的事?
“尤金侯爵是在凌晨到達的,我告訴他您已經(jīng)睡下了,他并沒有堅持要進來,只是讓我告訴您第二天再去找他。”
慈淵驟然松了一口氣。
他點了點頭,劫后余生般的放松下來,但是也沒胃口再吃點什么了,讓克勞德幫自己準備衣服,又匆匆地坐上了前往莫蒂默的城堡的馬車。
這輛馬車漂亮極了,而且十分嶄新,并不是慈淵之前出行的那輛,而里面的配置也不是之前那輛可以比擬的。
天鵝絨的坐墊寬敞到可以讓一個人躺下,里面有精致的圍爐和箱柜,可以在里面放許多解趣的小玩意或吃的,而精致的構(gòu)造,則是出自卡蘭錦最棒的工匠之手。
這是阿利斯泰爾送來的東西,自從上次慈淵給他回信后,他就經(jīng)常送慈淵東西了,而且是三天兩頭地送。
可他本人卻從沒來過,就連慈淵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不可否認,他送來的東西是慈淵用過最好的,因為小細節(jié)都像是量身打造一般,讓慈淵用的很舒坦。
馬車不緊不慢地朝郊外開去,而慈淵則趁著這一個小時在車上補了一會覺。
他蜷縮在夾在馬車門中間的座椅上,在睡夢中也總是輕顫著睫毛。
夢里,他又前往了那片草坪,但是這次沒有誰陪同他,而天空里下起了朦朧的小雨。
中午十一點十分,馬車準時到了巴爾克城堡。
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規(guī)模宏大,不知道占地多少,慈淵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五年,卻連城堡的一半都沒有去過,但毫無疑問,他也不喜歡這里,因為太大太空了,總讓他喘不過氣。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寓所,很小的一棟樓御園瑪麗蘇,分上下兩層,就在街道旁,在書房或休息室里他能從窗邊看到下面的車水馬龍,想要安靜時,后院有一片小花園,他根據(jù)自己的心意,種上了一片各色各樣的花卉。
管家似乎已經(jīng)恭候多時,在看到慈淵后,慈祥的臉上滿是笑容,沒有片刻的怠慢,直接告訴慈淵莫蒂默在書房里。
于是馬車又繼續(xù)前往,駛進城堡里,慈淵也不再小憩,他打開車窗透氣,微微挑起下巴看向不遠處高大,嚴峻的灰色建筑。
城堡很大,裝滿了莫蒂默的財富,在這里,你隨處可以撿到金子。
11飄了出來,小光球沒有眼睛鼻子,它想用眼睛鼻子看著慈淵,于是它給自己換了個珍珠鳥的外型。
此刻,它懸在半空中,蓬松的外型和那雙豆豆眼,看的慈淵總是想伸手揉兩把。
昨天慈淵和達米恩出去后,11就一直待在系統(tǒng)空間里。
慈淵點了點它的鳥喙,漫不經(jīng)心地思索著原作劇情。
這次過來,是他和莫蒂默的首次見面。
慈淵穿來的時候,莫蒂默已經(jīng)離開了卡蘭錦,他們之間的交流都是靠書信,而你來我往間,他摸索清楚了莫蒂默的大概性格。
原作里形容,莫蒂默是像毒蛇一樣的商人,這點并沒有錯,從書信的字里行間中,他能感覺到莫蒂默的無情,這個上位者習慣了發(fā)號施令,對慈淵的一點憐愛和贊賞,都出自于慈淵幫他做好了事的前提。
在莫蒂默眼里,只有可以賺錢的工具和不能賺錢的廢物,他性格腹黑、倨傲,在原作里雖然是正攻,但也是最不討喜的正攻。
這個經(jīng)典的利己主義者還有非常古怪的潔癖,只要是他的東西,他都要干凈,唯一的讓步就是慈淵和達米恩。
前者是因為本身就是個娼妓,就需要靠身體賺錢;而后者……則是為愛妥協(xié),哪怕再無法忍受,但因為前期種種看不上達米恩的行為,他也只能同意分享,否則就會被踢出正攻的位置,是原作里的一大爽點。
他的冷漠在原作里也有所描寫,明明對慈淵可以說是十分縱容,但是在得知慈淵和達米恩相愛后立馬就翻臉無情,停止對慈淵的供養(yǎng)并將人掃地出門。
嫉妒和厭惡壓倒了他的理性,使得他立馬就放棄了這棵栽培了許久的搖錢樹,并且因為厭惡慈淵玷污了達米恩,又在慈淵的悲慘結(jié)局中出了不少力。
11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又歪著鳥腦糾結(jié)了許久,等到它要出聲時,馬車卻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郁悶的小珍珠鳥只好垂頭喪氣地閉嘴,因為它不能在慈淵走劇情時打擾慈淵。
上流社會的戀愛腦交際花
第142章這個時候慈淵想要什么,莫蒂默都會給他的
莫蒂默的書房并不敞亮,背光的石墻透不進一絲光線,而他也沒有拉開窗簾,因為并不喜歡陽光,只偶爾曬曬。
哪怕是秋冬的陽光。
他只睡了三個小時,接著便一直待在書房,慈淵敲門的時候,他還在批改幾個放行的公文。
莫蒂默頭都沒抬,直接喊了一聲進,接著將手上的信封朝旁邊一放,也沒有再確認進來的人的身份,極其自然地吩咐道:“過來一點,慈淵�!�
他低著頭在信紙上寫著東西,單片眼鏡垂下的銀鏈微微閃動,一陣窸窣的衣服摩擦聲后,來人繞過書桌,站到了他的身邊。
書房再度恢復安靜,只剩下沙沙的寫字聲。
但這次的安靜并沒有維持太久,這份公文莫蒂默看的很快,在末尾落下自己的名字后松開羽筆抬起頭來,自然地又喊了一聲慈淵,這時,他的目光還沒有追及到站在身旁的人。
直到他微微轉(zhuǎn)過身子,這才看到了一旁的慈淵。
這一看,就是一愣。
那雙紫色的眼睛難得顯露了詫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曾預料的驚喜。
臉還是記憶中那張臉,怎么卻感覺漂亮了許多?
莫蒂默仔細打量慈淵,眉毛微微蹙起,這副模樣讓慈淵有些不安,便硬著頭皮輕輕應了一聲。
“怎么了嗎……先生?”韻味十足的東方美人咬著唇,眉眼是熟悉的畏懼,眼睛里也寫滿了忐忑,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比記憶里更鮮活誘人的模樣。
什么都沒變,又什么都變了。
莫蒂默一向知道慈淵長得漂亮,可在此之前,他對慈淵一點可以說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他眼里,慈淵就是自己買下的一個稱心的漂亮花瓶,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該死的沒辦法把視線從慈淵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子上挪開。
他培養(yǎng)了慈淵這么久,可今天才覺得慈淵是有了靈魂。
這就有點怪異了。
莫蒂默古怪地將這些想法拋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慈淵坐上去。
這是他們慣用的相處方式,莫蒂默知道自己是慈淵的金主,也從不用命令手下的口吻命令慈淵辦事,而是在曖昧中加以暗示,偶爾玩點情調(diào),像逗小貓小狗一樣。
慈淵熟練地坐了上去,又攬住莫蒂默的肩膀,依偎在他身上,仰起頭濕漉漉地喊了一聲先生。
莫蒂默摟著慈淵的腰,手臂上的觸感柔軟極了,這使得他微微一頓,目光又滯停在了慈淵的唇瓣上。
這次,他看了一會就下移了,并看到了那靠在自己手臂上的寸勁細腰。
很細,卻不是畸形的細,只是讓人看了就眼皮子跳動起來,連喉嚨間都感覺到了些許渴意,而且看的越久,就越是干癢。
男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覺得自己今天變得有些奇怪了,他清了清心緒,手掌收攏,五指都契合地貼在慈淵的側(cè)腰上,指腹碾住一點軟肉,微妙地蹭動了一下。
這一下很輕,可腰間是慈淵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抖著睫毛克制住本能的閃躲,還沒來得及平息又被手指蹭了一下,整個腰身都來不及地下墜發(fā)酸。
莫蒂默之前……也不會這樣做呀?
怎么現(xiàn)在小動作變這么多了。
慈淵茫然地豆く丁く推く文喘著氣,莫蒂默卻好似渾然不覺,將人往自己懷里攏了攏。
他壓低聲音,用富有磁性的倫敦腔調(diào)說道:“阿利斯泰爾那邊,你做的很好,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男人的話似乎已經(jīng)說完了,就在慈淵要回答他時,男人卻又張開嘴,接著詢問道:“克勞德說你剛剛病愈,是因為什么生了�。俊�
說罷,他又仔細看慈淵的臉色,似乎十分擔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是在剛剛才想了起來,昨天克勞德說的時候他并沒有仔細聽,以至于剛才想了有一會,才記起來。
慈淵看起來確實有些憔悴,坐在他腿上輕飄飄的,而且看起來比他離開時瘦了不少,克勞德是怎么照顧人的?
莫蒂默有些不悅地想,可這點表情落在慈淵眼里,卻變成了對他生病的不滿。
慈淵知道男人有潔癖,以為莫蒂默是擔心自己將病氣傳染給他,連忙解釋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但是兩天前已經(jīng)痊愈了,先生放心,我來之前換了衣服,也洗過手了,是干凈的�!�
“不用這么緊張,慈淵�!蹦倌鹗�,用手背貼著慈淵的臉探量溫度,有點燙,但也許是因為他的手太冰了。
男人眼里閃過淺顯的縱容,輕笑道:“就算不洗手,你也是干凈的,你可是我的交際花。”
“好了,現(xiàn)在說回正題,你有什么想要的,克勞德伺候的似乎不仔細,要不要換一個仆人?不,多挑幾個吧,我?guī)闳ヅ`市場挑選�!�
說完,莫蒂默期待地看著慈淵,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很好。
盡管昨晚他還覺得克勞德不錯,今天就想要把人換掉,慈淵的身體太脆弱了,也許心思細膩的女奴更適合他,而克勞德長得那么高大,怎么看都不是能照顧好慈淵的人選。
當然,獎勵并不能只是幾個奴隸,慈淵喜歡寶石,正好他從外面帶回來了一枚蒼藍色的寶石,也可以送給慈淵,哦,對,還有幾匹從東方運過來的絲綢,也完全可以再給慈淵做幾身修身的衣裳……
總之,這個時候慈淵想要什么,莫蒂默都會給他的。
上流社會的戀愛腦交際花
第143章老婆略施小計,輕松拿捏潔癖金主追憶初見
莫蒂默是個愛干凈的人。
這件事在慈淵和莫蒂默第一次見面時就深有體會,那是一場規(guī)模不小的拍賣會,在弋黎歌劇院舉行,但是他的母親并沒有入場資格,所以帶著他從后門偷偷溜了進去。
他們進去,并不是要見見世面,而是他的母親要為他找第一個恩客,要把他的初夜賣出去。
拍賣會是最好的選擇,在這兒,他的母親能挑選到更多的客人,否則憑她的人脈,慈淵的初夜可能連十枚金幣都賣不出去。
當然,并不是慈淵不值這個價,而是她認識的人里最闊綽的,也許最多就能拿出十枚金幣了。
那個時候,慈淵才十一歲,正是雌雄莫辨的階段,柔軟的身段嫩的出水,而懵懂的神態(tài)招顯他的純真,是真正意義上的雛妓。
慈淵的母親知道,只要慈淵的初夜賣給了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貴族,那之后他的身體就會非常金貴,每一次都會有起碼幾枚金幣的嫖費。
于是,在拍賣舉行的時候,她拉著慈淵游走在一個個位置上,像推銷貨品一樣詢問別人要不要買下慈淵,要價只要十枚金幣。
當時拍賣的東西,起拍價都不止十枚金幣。
有那么一些人對她的推銷產(chǎn)生了興趣,可看到慈淵時,興趣卻立馬消減了一大半。
瘦弱的男孩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蓬蓬裙,一直低著頭,將五官都埋在胸前,別人只能看到他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有點可愛,但誰知道那下面藏著一張什么樣的臉?
女人倒是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可她已經(jīng)未老先衰了,蠟黃的臉讓男人提不起一點興趣,而滿是算計的臉上露出精光,似乎已經(jīng)有些瘋癲了,一個勁兒地喊著物超所值,只要十枚金幣。
這些老爺們相信,十枚金幣對女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如果慈淵是個女孩,他們當然愿意花十枚金幣買個消遣,可是慈淵是個男孩,瘦弱的像是只能摸到骨頭,他們的耐性就所剩無幾了。
但是如果慈淵長得很漂亮,哦,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付下十枚金幣,等到拍賣會結(jié)束,就將慈淵帶回自己的家里,像蛞蝓一樣黏在慈淵身上。
美色總是能撬動男人的心房,而那個時候,只要慈淵抬起頭來,他一定會成為臺下唯一一個被追加拍賣的東西。
可是慈淵太害怕了,又聽見拍賣估價人的叫喊,震耳欲聾,幾乎讓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所以他一直低著頭,怎么也不肯抬起來。
老爺們露出不屑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