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跟白薇被關(guān)進了冷庫里，他給我們一把斧頭一把菜刀，還有一根木棍讓我們雙方自相殘殺，十分鐘內(nèi)只準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那個方向�！�
宋兼語垂著眼簾看著自己抱著溫熱茶杯的雙手，那種冷到骨子冷到體內(nèi)的血液都快無法流動的滋味，哪怕是現(xiàn)在安全坐在這里，可是那種身體僵硬的滋味卻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消散。
提起冷庫里的經(jīng)過，宋兼語輕描淡寫就講完了。
“對了！”
捧著茶杯的人突然抬頭看向秦時關(guān)，“真兇的兒子叫阿狗，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赡苓�泄露了一點點我爸的事情，白薇當時情況緊急再不被搶救就真的會死亡。
所以我跟他臨時合作，我告訴他當年在第七個案件里，他為什么會反水臨時幫助宋宗明跟秦嵐逃走，為了這個答案他將我跟白薇從他父親手中要過來，我們被他扔上了一輛車，半路上他按照跟我的合作把白薇放在路邊，然后將我?guī)粗牡胤�。�?br />
上官鴻提著自己的畫架過來，正好聽到他說的這些內(nèi)容，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有了新的打算，“你告訴了他多少？也許這是一個我們抓捕他的最好陷阱！”
宋兼語搖頭，“還什么都沒說，我讓他將白薇放走后，自己也在車上睡著先回到這里，不過我猜想他最大的懷疑對象應該是我爸。
畢竟我爸當年做夢夢到他們父子二人殺人的畫面，那是刊登在報紙上。
而且是那個時代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們保護好我爸，否則他大概率要被真兇抓過去逼問特殊能力的事情。”
“我有個主意，你不如就假裝成宋宗明，宋宗明的能力對罪犯而言是最清楚的，你可以在這個能力上再添加一些自己杜撰的內(nèi)容，我們可以配合你的能力，讓它真實的展現(xiàn)在罪犯的面前，讓他們對你擁有更多的想法也好，想要占有你的能力也好，一步步設(shè)計讓他們父子二人落入我們的全套當中�！�
“這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而且一旦發(fā)生無法挽回的錯誤，兇手手中另外一名人質(zhì)很有可能在兼語離開后，被人泄憤殺死�！鼻貢r關(guān)提醒道。
宋兼語喝光茶杯里的最后一口熱茶，想著上官鴻的提議還有秦時關(guān)所擔心的內(nèi)容，“我必須要一個用來附身的身體，這一點的確不管怎么做，都會讓一名人質(zhì)在兇手手中。要是我能夠直接像我爸那樣，附身到兇手本人身上就好了！”
這一點的確，在場眾人每個人心中都想過，如果宋兼語附身到863真兇身上，那么一切需要考慮的問題都不在是個問題。
仰面倒在椅子上的青年，又突然跳起，“對了！那個真兇的耳朵做過修復手術(shù)，當年我記得非常清楚我那一口絕對將他半只耳朵咬掉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見面他的倆只耳朵都是完好無損的，在文理花園小區(qū)放置于瑤阿姨頭顱，還有跟蹤我爸的人，應該就是他！”
說完的人重新倒在椅子上，有些不解的低喃著，“但是他跟蹤我爸還可以說是報復，殺死同小區(qū)的于瑤目的是什么呢？”
就算是再殘暴的殺人兇手，也肯定會有一個促使他走上這條路的關(guān)鍵點。
“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24年，我看他們父子倆現(xiàn)在的生活有車有房，阿狗跟前幾個周目一樣都有一手非常厲害的醫(yī)術(shù)，說明他們逃亡的過程當中也沒有吃什么苦，為什么一回到晉江市就要重新變成那個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連環(huán)殺人狂魔？”宋兼語想不明白這一點。
“你說的于瑤，她的四肢跟其他器官我們至今還沒有找到，不過經(jīng)過你確認那名遮臉的陌生面孔既然就是真兇本人，那么對方的行為很有一種可能是想要達到震懾的作用。”上官鴻作為心理學家，他研究過很多的犯罪人心理。
上官鴻拿起鉛筆直接在本子上畫出三個人物簡體形狀，“你之前說過賀陽跟真兇應該是同一個時間來到晉江市，這個時間線我們就按照近期三個月內(nèi)來算好了，真兇在三個月前來到晉江市后，賀陽去找當年殺害他同伴的仇人，而另外倆名真兇此刻我們就當成是空白，這倆名真兇在空白了倆個月后，賀陽死亡沒多久就出了文理花園宋宗明被跟蹤的事件，再往后就是小區(qū)失蹤的業(yè)主被人分尸，頭顱扔在小區(qū)外的綠化帶上……”
畫架上畫出了第二條線，分別是宋宗明被跟蹤，下藥，跟小區(qū)業(yè)主失蹤的日期，還有今天宋兼語說的真兇再次綁架了倆名女性，并且企圖讓她們自相殘殺�！�
上官鴻畫完之后，在兩條線的中間寫著ABC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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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們假設(shè)A就是當年863的主謀，B就是他的兒子，C是賀陽本人，ABC三個人在三個月前，意外查獲了C的仇人。
于是三人動身前往晉江市，C在第二個月犧牲死亡，B全程宋兼語你只看到過他一次，B在前面?zhèn)z個月內(nèi)唯一出現(xiàn)在你視角里的時間，是跟C在一起。
隨后C死亡，一直隱身狀態(tài)的A出現(xiàn)，緊跟著A抓走你們小區(qū)的于瑤，并且跟蹤你的父親展開報復。
在無法找到你父親下落時，A在背后抓獲了更多的受害者，與此同時B也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
有沒有一種可能，報復你父親的行為是A在主使當中，BC是先來到了晉江市打頭陣，C去尋找當年黑煤礦的仇人。
而B也許就是在尋找你父親的下場，在第二個月C死亡時，B也終于找到了宋宗明的下落。
與此同時A才真正的來到晉江市，作為犯罪團伙當中的主謀正式開始對你父親展開報復�！�
“宋兼語，你電話響了半天，一直有人在找你！”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警員的呼叫聲，打斷了室內(nèi)正在討論的三人。
宋兼語起身望著傳話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去接個電話。”
他走后，上官鴻望著自己紙上剛才寫出來的東西，托著下巴沉思著，“我們之前一直在查三個男性來到晉江市，都在找三個人的團伙，可如果他們是分批來到晉江市，那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就要重新做一次調(diào)整。”
他說完，看向一旁的秦時關(guān)，“你去查一下近期一個月內(nèi)從外地來到晉江市的所有機場大巴登記名單，那老家伙再怎么蓋頭換臉也不可能變成三十歲的小伙子，我們單獨找那種四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單身來晉江市的所有游客，多找點人我一個個排查也要將他給排查出來�！�
隔壁宋兼語拿著自己的電話，瞧見上面顯示著刀疤倆個字，有些驚訝地走進臥室將電話接通�！暗栋�？”
“老大你終于接電話了�。∧闵洗巫屛覀兏櫟乃巫诿髯罱鸀觚斠粯�，一直躲在鏡湖花園的小區(qū)內(nèi)不出來，那小區(qū)管理的太太嚴格了！
還好我們找了渠道鉆進去，否則根本拍攝不到他的近況，我手下的人上一次跟蹤宋宗明的時候，撿了一個對方扔在垃圾桶里的東西，我看著那個東西很可疑，老大你什么時候過來看一下？”
刀疤相當敬業(yè)，自從上一次宋兼語打完那個電話讓他派人跟蹤宋宗明，不管對方做任何事情，最好都拍攝下來，但是不準他們的人去跟宋宗明打交道。
因此這段時間，他一直嚴格把這個任務，當成了路口的第一大事。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可老大自從上一個電話說完這件事情，就一直都沒有下文。
刀疤也不想打這個電話引起別人的懷疑，只是他們店內(nèi)的那名實習法律顧問說，放在袋子里的東西再不想辦法用上，很有可能一些證據(jù)腐爛就徹底使用了作用。
他這才給宋兼語這個號碼打了過來。
“扔在垃圾桶內(nèi)的東西被你們撿到了？”宋兼語萬萬沒想到，警方一直找不到宋宗明丟進垃圾桶內(nèi)的東西，竟然落在了刀疤手中。
而且，站在臥室內(nèi)捧著手機的青年挑眉問起，剛才第二個讓他在意的地方，“你說宋宗明進了鏡湖花園后就一直沒出去，小區(qū)戒備森嚴外人無法進去，但是你們最終還是找到了辦法，進了小區(qū)拍攝到了宋宗明對嗎？”
刀疤嘴上抱怨，臉上卻相當?shù)淖孕��！皩Π�！那小區(qū)可難搞了！趙娟連家都沒有回，蹲守在那里花了四天的時間才鉆進去！”在他們員工的努力下，這個世上就沒有他們進不去的地方。
“拍攝的那些東西，還有垃圾桶內(nèi)的證據(jù)你們都打包好，我一會過去拿�！�
宋兼語跟對方約好了見面時間，走出門外叫上人，“我要出去一趟拿一點東西�！�
“東西放在哪？我去拿吧�！鄙瞎嬴欀鲃犹岢鰩兔�。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那個地方對我很重要，而且那些人可能也不會相信你，所以我自己去就好。”
宋兼語原本的打算是最多加上上官鴻跟司機，三個人去東城老街區(qū)的巷子里，將東西拿上就走。
實際等他們從鏡湖花園出來時，他外套下面被人強制穿上了防彈衣，一輛黑車后面坐著三名拿槍的特警貼身保護著他。
甚至還有一輛車在他們的前面開路，保護他的安全。
坐在車內(nèi)按著自己身上防彈衣的宋兼語，一頭黑線，“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
“夸張嗎？你現(xiàn)在可是關(guān)系著無數(shù)人質(zhì)跟受害者的安危，我還覺得這樣有些不夠安全�！鄙瞎嬴櫼稽c都不覺得夸張。
甚至剛才出門前，他從宋兼語口中獲得了他一
會將要去的地址，已經(jīng)另外派人提前去那里摸查，將所有危險都扼殺在搖籃當中。
“我覺得很夸張，而且夸張完了還要告訴你們警方一個殘酷的事實。”
宋兼語決定在沒拿到刀疤手中證據(jù)之前，先不告訴他們殘酷的事實是什么。
等拿到了決定性證據(jù)，再讓他們啞口無言。
車子到達東城石井巷子口，巷子很窄車子進不去，宋兼語拉開后車門走了出去。
穿過吵雜熱鬧，實際所有人員都是警方扮演的路人巷子，一路來到路口門口。
店內(nèi)還跟他上一次來差不多，冷冷清清。
配合門上那塊不明所以的店鋪招牌，這條巷子里居住的人至今搞不懂這家店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張偉至今還在實習當中，上一次刀疤說了一次轉(zhuǎn)正，結(jié)果后面又忙完了這件事情，加上他自己也慢慢從這份工作里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因此也完全不在意實習二字。
當玻璃門被人推開時，張偉習慣性看向來人，瞧見那張年輕的面孔后第一時間認出來，對方曾經(jīng)來過他們店內(nèi)。
“刀疤呢？”宋兼語站在辦公桌前，一眼就能夠?qū)⒄麄�辦公室都看的一清二楚，沒瞧見刀疤的身影。
“廁所�！睆垈ヌ�，指著辦公室后方的洗手間。
他起身去一旁的飲水機跟前，給宋兼語倒了一杯茶水解釋道，“那些東西都被刀疤哥自己拿著，你只能等他出來才能拿走�！�
宋兼語接住水杯，走到他辦公桌前看著他桌子上正在調(diào)查的案子。
“周強？”
“對，我們找到了他的弟弟，不過周強死了很多年，想要找到他被殺的證據(jù)有些難，所以我們正在想其他的辦法，將他的養(yǎng)母跟弟弟送進牢房�！�
這段時間路過除了跟蹤宋宗明之外，其他案件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調(diào)查。
宋兼語放下手中的資料，問起上一次他們準備第二上訴的華雅琪案件，“她二審結(jié)果怎么樣？”
“二審我們著重提交了你所說的家暴證據(jù)，還有小區(qū)附近的醫(yī)院門診等工作人員的口供，證實了她的丈夫的確長期對她使用暴力毆打，甚至她女兒求情時放過狠話，說要將孩子賣掉之類的言論，我們也去她丈夫生前的公司采訪了他以前的工作同事，證實了這一點，加上華雅琪的女兒現(xiàn)在才六歲，她現(xiàn)在本人也積極認錯參與改造，她的有期徒刑經(jīng)過二審最終判決改為了五年�！�
“你做的很好，聽刀疤說你的律師執(zhí)照被吊銷，需要幫忙的話跟刀疤說一聲�！�
張偉一臉的無所謂，“不用，沒了那個東西我反而更加自由�！�
想要不吊銷那個玩意的辦法多的是，可他當年既然敢抱著毀職業(yè)也要去的信念，就代表著那張證件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現(xiàn)在留在路過當一名實習的法律顧問，每天都在為各種沒有頭緒又充滿神秘的案件熬禿頭，他反而覺得挺自由快活，有一種自己真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當初學法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幫人。
可成為律師沒有人會說，自己為之辯護的辯護人都是好人，甚至他們很多時候明知道辯護人有罪卻還要為對方去辯護，去打贏官司。
“我讓刀疤給你轉(zhuǎn)正�！�
“轉(zhuǎn)不轉(zhuǎn)正沒關(guān)系，讓刀疤哥給我加點工資吧�！�
這個倒是比較實際，張偉看著自己頭上的毛發(fā)，加點工資他也好多買點生發(fā)液。
宋兼語看向他那顆隱約要禿的腦袋中央，笑著點頭，“行，一會他出來我就跟他講�！�
蹲在廁所里半天的刀疤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可他沒想到中午吃錯了東西，剛打完電話就肚子咕咕叫的難受。
蹲在里頭滿頭大汗的聽著外面的談話。
等他終于收拾好自己，扶著墻出來的時候連忙一路小跑，將懷里一直被他抱著的東西遞給宋兼語，“老大，東西都在里頭了！除了那個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東西，還有這段時間我們拍攝的有關(guān)宋宗明的一切，你清點一下有沒問題�！�
“你做事我相信�！睘榱俗尩栋谭判�，宋兼語還是打開了那小箱子，瞧見一個透明塑料袋內(nèi)放著兩件女士衣服，“這就是宋宗明扔到垃圾桶中的東西？”
袋子里還有水跡。
“沒錯！我們店內(nèi)的員工一直盯著他的車輛，是親眼看到他從后備箱里拿出來扔到垃圾桶的！”
第211章
一更
“你做的很好，記得給那個員工多發(fā)點獎金�！�
宋兼語將東西收好，又拿起另外一堆照片，照片上都是他們拍攝的宋宗明近段時間內(nèi)的照片，有當初在文理花園小區(qū)地下停車場的，有他站在后備箱的，也有他拿著東西扔垃圾桶，更有他開車外出的，每一張圖片都一清二楚拍的讓人能夠確定拍攝對象是誰。
前期是刀疤的員工在其他場合拍攝的宋宗明，畫面很快就變成了宋宗明出現(xiàn)在鏡湖花園內(nèi)的照片。
從照片的視角上都能夠看的出來，趙娟為了拍攝到宋宗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很多角度都讓宋兼語好奇，對方是怎么拍到的宋宗明。
“趙娟說她大一的時候喜歡上一對娛樂圈CP，為了追星她自己買了攝像機跟鏡頭，只要是她喜歡的人有活動她都第一時間趕過去拍照，在娛樂圈里這種不準拍攝跟不準進入的場合非常多，所以她很有信心的進了鏡湖花園，并且成功完成老大你要求的任務！”
刀疤也沒想到趙娟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做事卻超級認真努力，絕對是這個辦公室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員工。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們吃飯，東西我先拿走了�！�
宋兼語大概翻看了一下這些照片，拿著眾多東西從路過店內(nèi)出來。
站在門口臺階上倆個挑著擔子假裝賣水果的特警，也慢悠悠的挑著擔子離開這里。
上了車的人，將手中提著的證據(jù)遞給上官鴻，“這是我爸上一次丟進垃圾桶內(nèi)的東西，應該對你們的案件有幫助，還有這些照片是一名業(yè)余人員拍攝的我爸近況，你們鏡湖花園的安全保護好像不是很安全啊，上警官？”
上官鴻看著照片上的宋宗明，還有一些鏡頭明顯看的出來是躲在鏡湖花園內(nèi)部拍攝。
這萬一要是863的真兇躲在角落里，那么現(xiàn)在的宋宗明早就可能變成了一具尸體。
“這件事情回去我就會排查，剛才秦時關(guān)打來電話你說的那個白薇找到了，她現(xiàn)在人正在市一醫(yī)院進行搶救，我們已經(jīng)派了人去保護她的安全，防止兇手事后再次補刀。”
比起他的輕松，另一端的易仁新現(xiàn)在就跟輕松倆個字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
他一路開車將后車廂里的人帶進了自己這段時間住的舊屋內(nèi)，把人安頓好了之后抬起手腕一看。
今天約好的病患估計已經(jīng)到了診所門口等了半小時，可他現(xiàn)在人還不在診所。
作為一名新晉牙科醫(yī)生，易仁新很喜歡這份工作，因此他只思考了數(shù)秒就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出門開車來到東城石井小巷附近的停車場，隨后再步行從東邊出口進入，直達自己的牙科診所。
這個平平無奇的計劃，在他步行踏入小區(qū)時，發(fā)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易仁新站在距離巷子口三米外的早餐店門口，望著那邊巷子口停著的黑色車輛，還有那些路邊聊天賣水果，還有戴著手套翻撿垃圾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他停下腳步，站在早餐店門口仰頭望著上方的招牌。
“帥哥要點什么？”早餐店老板開口問他。
“我想想啊，先幫我來一個茶葉蛋�！币兹市峦戏秸信粕蠈懙氖澄锩Q，余光往那邊的巷子看過去。
那些人不太對勁，作為一名長期潛伏的兇手，易仁新以前沒事做的時候就很喜歡觀察別人，哪怕只是路邊一道平平無奇的身影，他都會跟著對方走上半個小時，只是為了觀察對方的言談舉止。
眼前這些人偽裝的非常
相似，可是他們大部分的眼神都太過堅毅，腳步落地有力，這種人偶爾出現(xiàn)在人群當中很正常，可一旦出現(xiàn)一批完全不同身份卻相同體態(tài)的人時，就很像他們最不會打交道的警察。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那里到達自己的診所。
而是就站在早餐店門口，望著招牌思考著，“再來一個酸菜粉絲包，一個青菜香菇包，冷的還是熱的？幫我再加熱一下�！�
易仁新要玩東西，拿著老板提前遞過來的茶葉蛋，站在門口就剝起蛋殼，仿佛就是一個過來買早飯吃早飯的人。
等早餐店老板將東西遞給他的時候，余光里那輛車也跟著動了起來。
后車門拉開，一道從巷子里出來的身影上了那輛車。
易仁新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子，卻知道這條巷子里的一切變化，都是因為此人的緣故。
等車子離開后，街邊那些賣水果的，翻垃圾桶的，還有小情侶站在路邊談情說愛的路人，短短一分鐘內(nèi)全部都離開了這里。
“帥哥，一共三塊五�！�
早餐店喊易仁新付錢。
穿著大白褂站在街口的青年，聞聲用現(xiàn)金付款給了早餐店的老板，自己提著那倆個還沒有吃的包子慢悠悠的往小巷里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打量著這條他很少經(jīng)過的巷子。
平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從西邊的出入口進入這條巷子，今天停車場車滿為患，負二層全停滿了車輛，易仁新只好在地下轉(zhuǎn)了一圈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再從那最近的地下出口來到街邊，所看到的就是東邊巷子這條出口。
嘴里哼著口哨的人，提著手中的包子跨過地上的積水。
一雙眼睛落在跟他擦肩而過的每一道身影上，直到他在巷子拐角處看到一家黑白色的招牌。
“路過？”
易仁新望著這張看不出任何名堂的店鋪照片，面色輕松平靜的從路過門口經(jīng)過。
路過辦公室內(nèi)的張偉，坐久了感覺到腰疼的厲害，忍不住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余光從透明大門玻璃上往外看去。
一道有些眼熟的白大褂身影落入他的視線。
張偉維持著伸懶腰的姿勢，打量著門外經(jīng)過的那位醫(yī)生裝扮的青年，瞧見對方手里還提著倆個包子，自己也忍不住拍了拍肚子，抬頭問坐在內(nèi)側(cè)的人，“刀疤哥，晚飯我們吃包子怎么樣？街邊那家早餐店24小時營業(yè)，他家包子還挺好吃的�！�
刀疤把腦袋一撇，滿臉的嫌棄，“包子有什么好吃的，我吃山東煎餅，你去買包子的時候順便給我?guī)б环荩乙踊鹜饶c。”
“那我現(xiàn)在就去買�！�
張偉拿上手機出了門，去給自己跟刀疤購買晚飯。
跟他們一前一后經(jīng)過巷子的易仁新，已經(jīng)重新開業(y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打開手機查看監(jiān)控情況的人，瞧見剛才被他在家里安置好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
“易大夫你總算開門了，我剛才站在這里等半天沒等到人�！�
一名快七十歲的老大爺，拄著拐杖站在牙科診所的門口探頭往內(nèi)看過去，瞧見易仁新回來后放心的爬上臺階。
一邊走一邊念叨著，“我本來還以為是我記錯了日子，不是今天換假牙，可我回家看了我寫的記錄本，上面寫著就是今天�！�
辦公桌跟前的人放下手機站起身，自然而然的走到門口將老大爺扶住往內(nèi)走，一臉歉意的跟他解釋起來，“下午出門辦點事情，誰想到路上一直堵車來不了，你的牙套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安裝上去就
能夠使用。”
“那價格還跟昨天說好的一樣吧？”葉大爺就是住在這個巷子里的老居民，聽說那邊的牙科診所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大夫，價格也不貴手藝也好，這才帶著錢過來看牙。
以前那個老大夫手藝倒是也好，可現(xiàn)在年齡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使，去年他牙壞掉讓那老頭給他補牙，結(jié)果竟然牙齒都補錯了。
這讓葉老大爺對他們巷子里的牙科診所，充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