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還有那賤人，是老婆子娘家的侄女，給了夫君做妾，跟個母豬似地就生了一子一女，如今有著身孕，該是這幾日生了。

    她現(xiàn)在回去，就是給自已添氣受的。

    但母親已經(jīng)下了命令，她不得不回去了。

    只是當(dāng)初趾高氣揚(yáng)地說回娘家，如今沒人接她，灰溜溜地自個回去，真丟人。

    納戰(zhàn)少歡……那賤人生了一子一女，如今眼看也要臨盆，戰(zhàn)少歡雖然傻乎乎的，但勝在年輕漂亮，讓她去跟那賤人斗一斗，她坐收漁翁之利。

    雖是這樣想著，心里卻恨極了戰(zhàn)少歡，賤人，都是賤人，害她搬石頭砸了自已的腳。

    大長公主閉目，想的卻是另外的事。

    如今燕王要娶沈家女為續(xù)弦，還是在燕王妃大去之后不久便定下的親事。

    沈家有權(quán)有勢，還有兵甲武器，更有戰(zhàn)馬，就不知道她要迎娶的這位沈家女，在沈家是什么地位。

    倒是平西伯王彪的女兒，如今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jì)了。

    如果讓燕王庶長子謝如齡娶了她，那么便得王家助力，王彪如今畢竟掌著北冥軍和宋家軍。

    還有玉瑩和玉輕兩位縣主的婚事，最好是在京城勛貴人家里頭找。

    如此靠著聯(lián)姻，也能拉攏一些要緊人物。

    只是要想個借口，讓他們一家回來才是啊。

    所以這段日子她是顧不得嘉儀，要好生謀劃一番了。

    北冥王府，隨著賓客離場，熱鬧的場景也消失了。

    下人們迅速收拾了東西，宋惜惜送太妃回屋。

    太妃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腳步都有些虛浮了，她叫了素月，“去給太妃煮一壺醒酒茶�！�

    素月應(yīng)聲，“是，王妃�！�

    素月走后，宋惜惜給她揉著額頭，“還暈乎不？”

    慧太妃閉目笑著，“高興，高興壞了，今日這場宴席，堪稱典范，惜惜啊，你是怎么能做到如此周全的？這么大的宴席，就你一個人操辦，沒來煩過我半點�！�

    宋惜惜嘴角抽了抽，若來找她出主意，指不定會亂成什么樣子呢。

    借著幾分醉意，慧太妃睜開了一下眸子，瞧了宋惜惜一眼，“如今沒別的遺憾了，就是盼著你早日給我生個大胖孫子，讓我也能像德貴太妃那樣含飴弄孫�！�

    宋惜惜笑著，“嗯，若我生不出來，給王爺娶兩房側(cè)妃可好？”

    “那自然是極……”慧太妃興奮地正要說，卻見自已的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高大的影子像巨獸似地投在墻上，她一時滯住了，但想著娶側(cè)妃也沒有錯，哪家不娶��？

    所以她笑盈盈地道：“你這么大方，可見外頭說你善妒，都是謠傳。”

    “娶側(cè)妃？”謝如墨大步進(jìn)來，聲音里透著寒氣，“兒子娶她，就因為她不容妾侍，原來你善妒之名不是真的？”

    “什么？”慧太妃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她善妒？為什么�。俊�

    “因為兒子不喜歡身邊有很多女人圍繞，什么通房側(cè)室妾侍全部都不要，”他看了宋惜惜一眼，再看著慧太妃，聲音更冷了，“如果她敢?guī)臀覐埩_妾侍，哪怕要與整個萬宗門為敵，與整個武林為敵，兒子也要跟她鬧個子丑寅卯，絕不干休，便是被萬宗門的人剁成肉醬，也絕不容身邊多一個女人，她要是敢，那就試試看�！�

    慧太妃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整個人都清醒了，她站起來怒斥，“胡鬧，說的什么晦氣話？什么剁成肉醬？你媳婦要為你納妾，那是她大度，你怎么還跟她置氣上了？”

    謝如墨冷冷地道：“她試試給我納妾看，我先砸了王府，再去砸了萬宗門�！�

    “你真是瘋了，萬宗門那么多高手，你怎么打得過？”慧太妃嚇得要沖過去捂住他的嘴巴，“你就給我閉嘴吧，誰說要給你納妾？就算惜惜想給你納妾，母妃都不會允許的。”

    第459章

    不用伺候

    謝如墨還犯起倔來了，輕輕地推開母妃，然后一手扭住宋惜惜的手腕，“本王方才聽到你說給我娶側(cè)妃了，你跟本王來，看本王怎么懲治你�！�

    說完，直接就把宋惜惜拖了出去。

    慧太妃都嚇傻了，不就是提一下嗎？這瘋兒子，是真瘋了。

    “高嬤嬤，快跟去看看啊�！被厶�妃急忙道，“莫要真被他打出個好歹來，哀家如何跟姐姐交代？姐姐最是疼惜宋惜惜了�！�

    高嬤嬤嘆息，“怎么去看��？太妃聽了大長公主和德貴太妃的話，原本也是想給王爺娶側(cè)妃來著，老奴再去，豈不更惹王爺生氣？看王妃應(yīng)該挺抗揍的……”

    “糊涂，哪家娶了媳婦回來是要挨揍的？你不去哀家去�！�

    高嬤嬤攔著她，“行行行，老奴去請于先生，王爺最聽于先生的話了。”

    “快去��！”慧太妃拍著桌子，都快急死了，回頭真挨揍了，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唉唉唉，想想就心疼啊。

    謝如墨拖著宋惜惜剛出了太妃院子的門，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宋惜惜尖叫了一聲，聽得太妃頭暈?zāi)垦５叵氤鋈タ�，天啊，這是真打上了？

    她急忙推搡著高嬤嬤，“還不去？還不去？”

    高嬤嬤的老腿邁了出去，出門就沒見他們的影子了，自然也是要滿院子里頭逛一圈。

    唉，也就是太妃沒看出來，王爺這是故意的呢，就是告訴太妃納妾的事不許在府中提起，不是因為王妃善妒，是他不許。

    宋惜惜被抱回了寢室，寶珠等人笑嘻嘻地跑出去，看來今晚不用伺候了。

    謝如墨把宋惜惜放在桌子上，雙手圈著她的腰，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今晚我這戲，可還行？”

    “流于表面，也就只能騙得過母妃了�！彼蜗�惜把頭伏在他的胸前，想起太妃那著急的樣子，看來，也是真擔(dān)心她被揍了。

    雖說她總是耳根子軟，又容易被人利用，但一顆心，是真的又大又軟啊。

    “能騙過她就行了，但是我這個母妃啊，你別指望她能像被人那么精明，她就是要有人護(hù)著才不會上當(dāng)受騙的�！�

    宋惜惜側(cè)頭，“也好，省得跟我耍心眼�！�

    他琢了一下她的唇，“架不住別人慫恿，但我今晚這么發(fā)一通脾氣，倒是能鎮(zhèn)得住她一年半載的�！�

    宋惜惜笑了，“估計她都嚇壞了�！�

    嚇壞了是真的嚇壞了，寶珠忍不住前來稟報，“高嬤嬤在院子里閑逛呢�！�

    宋惜惜撲哧一聲笑了，推開謝如墨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行了，你去告訴高嬤嬤，說如今王爺已經(jīng)息怒，讓她回去轉(zhuǎn)告太妃�！�

    “是！”寶珠又伏在門邊，問了句，“熱水都有了，要伺候您吩咐一聲，奴婢們就在外頭。”

    宋惜惜故意裝作瞧不見她眼底的促狹，“不需要伺候了，你們早些歇去�！�

    “是！”寶珠退了下去，吩咐人都出去，更衣也不必了。

    大家也高高興興地下去，雖說都吃飽了，但是廚房里頭還剩好多點心和菜肴的。

    而且，于先生也按照王妃的吩咐，給府中下人賞賜，雖說只是一份小小的賞賜，卻也能沾點喜氣。

    第460章

    不如早點安歇

    今日忙了一天，加上天氣也暖和了，不沐浴是受不了的。

    謝如墨把她攔腰一抱，唇覆上她的耳朵，聲音沙啞磁性，“正好了，咱倆一起�！�

    宋惜惜摟著他的脖子，有些疑惑，“話說我們每天晚上都那個，怎么也沒懷上？”

    “你很想快些懷上？”謝如墨抱著她進(jìn)了洗澡間，開始幫她褪去外裳。

    “不是，就是好奇，我記得我母親說，她嫁給我父親一個月多，便查出有孕了。”

    “我覺得啊，我們不必這么早要孩子。”謝如墨像是剝筍殼一樣，直到她露出白皙的肩膀，“我找丹神醫(yī)用了點藥，等你把底子調(diào)養(yǎng)回來再說，你在戰(zhàn)場到底是受過傷的�！�

    她眉目睜大，“你喝避子藥？聽聞很是傷身體�！�

    “女子能喝，男人不能喝么？”謝如墨曬然一笑，“你底子本來就不好，總不能為了不讓你懷孕，叫你喝避子藥，丹神醫(yī)說了，女子養(yǎng)氣血不容易，若你再喝避子藥，那就等于是白養(yǎng)了還更損身子�！�

    宋惜惜有些感動，她真沒聽過哪個男人愿意喝避子藥的。

    而正房夫人也不可能喝避子藥，正房夫人喝避子藥傳出去會被說不賢，遭夫君厭棄才會如此不受待見要喝避子藥。

    因此，正室有了就只能生。

    像母親便生了他們兄妹七個人，以前聽人家說，母親的福氣是真好，生六七個的婦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全部活下來沒有早夭，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可這福分……

    宋惜惜甩到腦子里的思緒，不想，不能想。

    沐浴過后，兩人躺在床上自是幾番恩愛纏一綿。

    “燕王一家是不是該回京了？”宋惜惜被他臂彎抱著，她的聲音是筋疲力盡過后的沙啞。

    謝如墨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臉上帶著饜足的溫暖笑容，“該回了，他們會回來的，就算我們什么都不做，他們也要找借口回京住上一段日子，他們?nèi)舸媪四欠菪乃迹�肯定會回京把謝如齡和玉瑩玉輕的婚事辦了�！�

    宋惜惜想想也是，這三個孩子可是好籌碼，用來聯(lián)姻籠絡(luò)身居要職官員的子女。

    這是他們很重要的一步，過年的時候巴巴趕回來，不就是想著讓他三個孩子露個臉嗎？

    他們都沒提起戰(zhàn)少歡的事情，謝如墨覺得惡心，整個京城他最厭惡的就是將軍府，她竟敢貼上來，真是不知死活。

    宋惜惜在他懷中睡過去了，睡前想著，明日平陽侯老夫人得來一趟啊。

    慧太妃今晚嘀咕了好一會兒，說今日戰(zhàn)家的那個姑娘怎么這般不要臉。

    高嬤嬤也不跟她解釋，只讓她早些安歇。

    可慧太妃卻睡不著，今日出盡了風(fēng)頭，看到了許多人羨慕的眼光，她拉著高嬤嬤的手，“以前哀家覺著宋惜惜二嫁之身，確實有點配不起咱們哥兒了，嬤嬤你也這樣想過吧？”

    高嬤嬤搖頭，“不曾這么想過，老奴知道王妃是清白之身，就算不是，只要王爺喜歡，那老奴就喜歡�！�

    “說起喜歡，墨兒喜歡的那個姑娘肯定是她，你沒見墨兒看她的眼神啊，就跟先帝看哀家的眼神一樣，仿佛是灌了蜂蜜似的，又甜又拉絲�！�

    太妃有點想先帝了，以往先帝在的時候，她的生辰先帝都記著，會給她準(zhǔn)備禮物，也會在宮中為她賀壽。

    高嬤嬤看著她，太妃總能自已安慰自已。

    先帝看她的眼神并非這樣，只不過是她看先帝的眼神是這樣罷了。

    先帝即便是面對最寵愛的嬪妃，都不會有王爺看王妃的那種眼神。

    慧太妃睡了，夢里頭她枕著先帝的臂彎，感覺很溫暖。

    可她夢里的腦子也很清晰，她沒有先帝沒有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

    兩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其實還很年輕啊。

    第461章

    幸好夫君不贊成

    王清如和戰(zhàn)少歡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將軍府。

    剛進(jìn)門，王清如舉起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甩了戰(zhàn)少歡一巴掌，顧不得粗俗，怒吼道：“將軍府怎有你這樣發(fā)賤的姑娘？你今晚徹底敗壞了將軍府的門風(fēng)，走，隨我去見母親，讓母親發(fā)落你。”

    戰(zhàn)少歡在王府并未能得償所愿，還被平陽侯碰了身子，成為了大家恥笑的話柄，心頭已經(jīng)慌亂不安，如今進(jìn)門就被王清如一巴掌打過來，她懵了一下之后，徹底發(fā)瘋了。

    現(xiàn)在是個人就敢來欺負(fù)她了？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回去，怒道：“你說誰發(fā)賤？你不發(fā)賤？你不發(fā)賤會嫁給我二哥？你不發(fā)賤，你今晚去王府的壽宴做什么？你想看人家的笑話，結(jié)果人家看你的笑話�！�

    王清如沒想到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敢反過來打她。

    她氣瘋了，顧不得臉上火一般的辣痛，一手抓住戰(zhàn)少歡的手腕，“走，跟我去見母親�！�

    戰(zhàn)少歡用力推開她，把她推跌在地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今晚的事情如果沒有母親的同意，我敢這么做嗎？”

    王清如跌坐在地上，滿臉駭然，“什么？母親知道？你說母親知道你想要去勾北冥王？”

    戰(zhàn)少歡眼底充滿了怨恨，“你在場，半點忙都幫不上，我要攀上北冥王府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二哥？他因你打斷潑糞那人的手腳而被申飭降品降職，母親擔(dān)憂他前程，這才有今晚的事�！�

    她越說越委屈，仿佛自已這么做真的全是為了二哥，而犧牲了她自已。

    不禁豆大的眼淚啪嗒落下，“你以為我想這么做嗎？我想當(dāng)個側(cè)室？就算是側(cè)妃，那也是妾侍，我好好的黃花閨女，又是將軍府出身，當(dāng)個妾我不委屈嗎？可我為了誰？我為了你們，你狼心狗肺，還敢打我。”

    王清如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心中的信仰如山一般崩塌傾倒，雖然她自已也說不出是什么信仰，可總覺得婆母雖有時候言語刻薄，到底是個正派人，將軍府也是個正經(jīng)門第，卻沒有想到……

    她慢慢地站起來，滿臉慘白地看著戰(zhàn)少歡，“此事，你二哥是否知曉？”

    戰(zhàn)少歡怒道：“他知道與不知道有分別嗎？反正也是為他，他就算知道也是同意的，除非他不緊張自已的前程，可若不緊張自已的前程，當(dāng)初就不會嫌棄宋惜惜沒了娘家的助力，而求娶易昉希望同她一起建功立業(yè)，事業(yè)前程在他看來要緊得很，比任何人都要緊�！�

    兩人的爭吵，引來了府中的人，有機(jī)靈的馬上去稟報給戰(zhàn)北望和老夫人知道。

    半晌之后，全部都在老夫人的屋中坐著，聽了戰(zhàn)少歡和王清如各自的陳述，再看著她們互相掌摑留下的紅腫印痕，老夫人只覺得一時天旋地轉(zhuǎn)。

    戰(zhàn)北望不敢相信地看著戰(zhàn)少歡和王清如，只覺得一陣羞辱感涌上心頭，“你們竟然去北冥王府參加慧太妃的壽宴？”

    他再指著戰(zhàn)少歡，氣得手指都顫抖了，“你竟然想嫁給北冥王為側(cè)妃？你不是最惱宋惜惜的嗎？你竟然想同她成為……你……你怎能如此不要臉？”

    王清如冰冷麻木的腦子這才慢慢地復(fù)蘇過來，這件事情，夫君是不知道的，夫君是不贊成的。

    幸好。

    第462章

    你敢打我

    戰(zhàn)少歡委屈地沖戰(zhàn)北望喊，“二哥這指責(zé)好沒道理，若不是你被降職了，我何至于此？”

    戰(zhàn)北望厲聲道：“我的前程怎需要你來謀劃？我自會奮力拼搏，你是為了你自已，你看上了謝如墨，那謝如墨有什么好？你們一個個地上趕去？”

    戰(zhàn)少歡本來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被二哥識穿，又聽得他詆毀自已的心上人，當(dāng)即惱羞成怒，“他自然好，比你好多了，你看那宋惜惜寧可同你和離，也要嫁給王爺，可見他比你好太多，再說，這京城貴女，哪個不想成為北冥王妃？”

    戰(zhàn)北望臉色陰沉，“你想成為北冥王妃，可北冥王早就有了正妃，你的美夢是注定要落空的�！�

    戰(zhàn)少歡哭道：“我怎不知落空了？可我原先打算的是即便進(jìn)府當(dāng)了側(cè)妃，得了王爺?shù)南矚g，取代宋惜惜也是遲早的事，你們難道不惱恨宋惜惜嗎？她求一道旨意和離，把我們將軍府的臉面丟在地上任由她踐踏，我是有私心沒錯，但我也想為將軍府出一口氣�！�

    “夠了！”老夫人聽了他們兄妹的爭吵，緩過來之后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盯著戰(zhàn)少歡，“你說，平陽侯碰了你的身子？”

    戰(zhàn)少歡哭著道：“他伸手抱著我的腰，雖是松開得及時，可大家都見著了�！�

    老夫人冷沉著臉，“既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平陽侯府也是百年世家，在這京城里數(shù)得上前五的，而且本來就是嘉儀郡主說要幫你，如今事情失敗，嘉儀郡主也該負(fù)上責(zé)任，明日我拖著病軀去一趟平陽侯府，橫豎如今平陽侯只有嘉儀郡主這個正妻和一個生育過的側(cè)室，你嫁過去當(dāng)個側(cè)室，素聞平陽侯和嘉儀郡主不和，那側(cè)室也生育了幾個，自不及你年輕鮮亮，得侯爺喜歡�！�

    戰(zhàn)少歡哭著搖頭，“不，母親，我不要嫁給平陽侯，嘉儀郡主恨死我了，我嫁過去一定被她整治得很慘的�！�

    “你懂得什么？”老夫人喘了一口粗氣，瞇起了眸子顯得兇狠又猙獰，“她無所出，側(cè)室受寵，她恨那側(cè)室更甚，巴不得有人能分走那側(cè)室的專寵，她還要利用你，既然是利用，那就互相利用，你在侯府站穩(wěn)陣腳，得了侯爺?shù)南矚g，你便讓侯爺喜相助你父兄，你父兄在朝中仕途順利，你在侯府才有真正的好日子�！�

    戰(zhàn)北望怒道：“我不需要她幫忙，母親，你別再說那樣的話了，我自已的前程，我自已想辦法努力，她是堂堂將軍府的嫡女，怎么可以做妾侍？”

    老夫人道：“她被平陽侯抱過，毀了清譽(yù)，哪家愿意娶她？”

    戰(zhàn)北望道：“便是低嫁找個六七品家里的次子或者庶子，要不行找個書生，也總好過嫁與侯府為妾�！�

    “不，我不愿意！”戰(zhàn)少歡白著臉喊著，“我才不要嫁給那些庶子，更不要嫁入小門小戶。”

    王清如冷冷地道：“你現(xiàn)在還想嫁給誰？你以為北冥王會看上你嗎？今晚第一次你刻意撲向北冥王，他已然看出你的動機(jī)，只是因著是慧太妃的生辰，他隱而不發(fā)……”

    戰(zhàn)少歡猛地回頭盯著她，“你給我閉嘴，我就是再如何，也比你一個二嫁婦好，你同宋惜惜那爛貨一樣……”

    “啪！”

    戰(zhàn)北望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鐵青著臉，“她是你嫂子，你怎敢這樣說她？”

    第463章

    真的登門求嫁

    戰(zhàn)少歡捂著臉撲倒老夫人的懷中，“母親，二哥打我�！�

    老夫人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看向戰(zhàn)北望，一臉的失望，“為她說那么幾句話，你這個當(dāng)兄長的便要動手打她，豈不是寒了她的心？她做那些事情，就算初衷不是為你，到底，最后你也是有所得益的。”

    "母親，我打她，是她口出惡言，不敬長嫂。"戰(zhàn)北望怒道。

    王清如心里頭感動得一塌糊涂，哪怕是為他這般死命護(hù)著，她所付出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戰(zhàn)老夫人看了王清如一眼，道：“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慢慢同她講�！�

    戰(zhàn)北望覺得烏煙瘴氣，心頭也憋著一口濁氣，轉(zhuǎn)身便大步出去了。

    王清如見狀，知道他氣得要緊，便也追了出去，挽著他的胳膊，“夫君，沖你今晚這樣護(hù)著我，我也定然要保你前程�！�

    戰(zhàn)北望身體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