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心里緩緩地升起一抹悲哀的感覺。
其實,他打戰(zhàn)少歡并非為了王清如,而是她口中說宋惜惜是個爛貨。
為了爛貨這兩個字,他頓時火燒大腦,理智都沒了,才會一巴掌甩過去,他說的那句“你怎敢這樣說她”的她,指的也是宋惜惜。
有人說,失去的才知道珍惜,但那個時候珍惜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
他知道毫無意義了,他也不知道對宋惜惜是出于何種感情,或許是愧疚,又或許是不甘。
他是理虧,可他也覺得宋惜惜沒有愛過他,但凡愛過,她也不會那么絕情進宮去求和離書。
“我的前程不需要任何人替我保,我會自已努力�!彼麙昝撏跚迦绲氖郑澳阍僬f這樣的話,我會很不高興�!�
王清如連忙挽回來,“好,我不說,我不說,我知道夫君有志氣,是我說錯了�!�
戰(zhàn)北望任由她挽著,心頭一片悲涼。
他本是最有希望光耀將軍府門楣的,如今卻落得這個田地,正妻是二嫁婦,平妻是沙國人的俘虜,且她心狠手辣之程度,叫人心寒。
而在上成凌關戰(zhàn)場之前,他的娘子是鎮(zhèn)北侯府的嫡出千金,是萬宗門最受寵的女弟子,得太后和皇上欣賞。
他前程有望,可苦心經(jīng)營一番,他失去了那么多,落得這個下場,就因為他娶了易昉為平妻?
天下男兒皆納妾,為何他付出的代價這樣大?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今晚這場鬧劇,閔氏雖在“養(yǎng)病”卻也聽聞了,她什么都沒說,什么都不過問,反正這個小姑子是白眼狼,不管她嫁給誰,都不會念著她這個長嫂的好,只會記得她不好的地方。
所以,定下親事之后,她這個病懨懨的長嫂只需要備下一份嫁妝,別的就一概不管了。
第二日一早,戰(zhàn)老夫人去了一趟平陽侯府。
一個時辰之后,她從平陽侯府出來,身子搖搖欲墜,被翠兒攙扶著上了馬車。
進了馬車她就開始無聲地落淚,雖得償所愿,卻也被羞辱了一番,平陽侯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她馬車剛離開,平陽侯老夫人便回屋更衣,命人備下禮物,去一趟北冥王府,昨晚壽宴鬧出哪樣的事,差點攪了太妃的壽宴,她要登門賠罪。
慧太妃宿醉未醒,宋惜惜接待了她。
第464章
氣煞平陽侯老夫人
宋惜惜見她臉色甚是不好,便叫人把養(yǎng)氣血的藥膳端上來,那藥膳本是給她自已熬的,老謝說她在戰(zhàn)場手上怕落下病根,一直讓她調養(yǎng)著。
宋惜惜聽她氣息較平日急促,似是隱著怒氣而來的,便道:“老夫人身子不適,不必跑這一趟,昨晚的事與您無關�!�
平陽侯老夫人喝了藥膳,伸手捂住了胸口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老身倒是真盼著與平陽侯府無關,可嘉儀郡主始終是我平陽侯府的人,昨日的事前前后后,老身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就是想毀了王爺?shù)那遄u,殊不知算計到自已夫君的頭上來,她搬石頭砸了自已的腳,也逼得我侯府不得不納戰(zhàn)少歡入門�!�
宋惜惜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平陽侯府最注重名聲,這些年雖然被嘉儀敗壞了不少,但平陽侯老夫人一直給她擦屁股,族中的子弟姑娘們更謹慎一言一行,唯恐被人抓到了把柄,損了家譽。
他們這種百年世家,實是不容玷污半點的,所以寧可吃了這啞巴虧,也要保全名聲。
更何況,這還是她的兒媳婦嘉儀自已做的孽。
“戰(zhàn)家的人今日來過,”平陽侯老夫人平日是不會說自已門第里的腌臜事,丁點都不會外傳,但今日真的忍不住,加上這件事情發(fā)生在王府,發(fā)生在太妃的壽宴上,所以她也忍不住,“她就是一口咬定我兒毀了她女兒的清白,在場這么多人看見,她女兒婚嫁成了問題,她們愿意委屈點,讓戰(zhàn)少歡入我侯府為妾�!�
宋惜惜也不好評價什么,只得寬慰道:“事已至此,老夫人想開些�!�
“讓王妃笑話了�!崩戏蛉搜杆僬{整自已的情緒,維持回良好的修養(yǎng),但今日與戰(zhàn)家那老婦對峙一場,實在是讓她見識到了人到底有多無恥。
宋惜惜微微一笑,“見識過的,老夫人,君子難與小人斗�!�
老夫人心頭有所觸動,“你當初……真是難為你了啊�!�
宋惜惜道:“您莫要動氣,她若原先是個沒規(guī)矩的,進了侯府的門就要守侯府的規(guī)矩�!�
老夫人道:“其實昨日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頭都明白的,她瞧上的人不是我兒,老身也訓斥過他了,什么人都敢扶,在官場這么多年也學不來避諱和警惕,此乃大忌,這一次是納個妾的事,下回呢?所以這一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后切莫大意。”
宋惜惜知道老夫人心思清明,道:“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尤其要注意的,不然便多一門吸血的親家�!�
老夫人想起今日便堵心,“今日一早已經(jīng)見識過了,那種為了攀附上來不管不顧的蠻勁狠勁,沒臉沒皮的樣子,老身此生少見,實在領教了�!�
今日戰(zhàn)老夫人一來,便直言了此事,說她家姑娘已經(jīng)毀了清白,且在場這么多人瞧著,以后怕是難說親事。
如果侯府不負責任,那么此事便不怕鬧大些,橫豎將軍府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若此事不能周全解決,就拖著侯府一同爛臭。
他們一家子真是臭魚爛蝦,誰沾上誰臭,但低調解決,也就臭那么一點,真要鬧開了,可不就是在他們那群臭魚爛蝦里頭滾幾個圈么?那就整個平陽侯府百年清譽都毀于一旦。
說到底,也是娶媳不賢,若無嘉儀算計北冥王,也不會算計到自已頭上去,就看她自已如何收場吧。
第465章
被婆母告白該怎么回應
平陽侯老夫人告辭之后,慧太妃匆匆來到花廳。
卻見只有宋惜惜一人在慢慢地飲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不是說平陽侯老夫人來了么?哀家還巴巴地趕過來想同她說說話呢。”
宋惜惜起身行了個萬福,“母妃,老夫人剛走一會兒�!�
“走了?”慧太妃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不是來找哀家說話的?”
她有些失望,本以為平陽侯老夫人是來找她的。
她對大長公主是羨慕得緊,因為總有那么多的官眷夫人去拜訪大長公主。
“也是找您的,不過聽說您宿醉未醒,她不好打擾便先走了�!彼蜗б豢此樕�,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這婆母的心思特別好猜的。
“一時貪杯倒誤事了。”慧太妃這才想起昨晚兒子大發(fā)雷霆的事情,小心翼翼地瞧了宋惜惜一眼,“那個,墨兒昨晚沒怎么你吧?”
宋惜惜咳嗽了一聲,“沒,回去被他說了兩句便沒事了。”
“就說了兩句?”慧太妃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曉得她在撒謊,自已的兒子什么德行,自已還不清楚嗎?沒事的時候說什么都行,真犯著他逆鱗了,那是說幾句能平息的?
估計昨晚是沒少承受他的怒氣,真是難為了她,還要遮瞞著。
慧太妃一時心疼她,道:“雖說你掌管內(nèi)院,娶側妃納妾的事該是你來做主,但他不喜歡,你也別提了,省得回頭遭他斥責怒罵,這男人啊,發(fā)起火來是連親娘都不認的�!�
宋惜惜想起今日他上朝之前壓著她說的那句話,“若不是要上朝,今日定叫你起不來床的”,她臉色頓時紅了起來,連忙別過臉去,“是,知道了。”
慧太妃見她躲躲閃閃的,不禁嘆氣,“高嬤嬤,吩咐下去,給王妃燉些血燕好好補補身子�!�
“是�!备邒邒咄肆顺鋈�。
慧太妃問起昨晚那個戰(zhàn)家丫頭的事,宋惜惜如實相告。
慧太妃聽完之后懵了一下,“平陽侯夫人就這么準許她進門了?這擺明是算計的,而且還不是算計她兒子。”
縱她昨晚高采烈許多事情沒看明白,但今日起身梳頭的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慧太妃也摸了個大概。
“平陽侯府百年清譽,自然不愿意被人非議半句的�!彼蜗У�。
慧太妃道:“為著這百年清譽,就要屈服?要是哀家,那就由得人去說,是絕對不會抬她進門的,小小的人兒一百個心眼,這樣的人焉能進府?”
慧太妃最怕心眼多的人,她知道自已斗不過,所以這樣的人干脆不要。
宋惜惜笑了笑,道:“她心眼子再多,進了侯府,也得把一只一只的心眼珠子戳瞎掉,否則她命長不了。”
慧太妃想了想,平陽侯府是這樣的世家,規(guī)矩多得很,嫁進去當個宗婦正妻都艱難,當個側室日子更是難過。
她沒什么興趣了解這樣的事情,說起了齊家準備下聘的事和嫻寧公主嫁妝的事。
宋惜惜道:“您不用操心,嫁妝已經(jīng)在籌辦,太后娘娘也不會薄了嫻寧的,如今公主府已在修繕,到時候嫻寧嫁到齊家去,只在齊家拜堂,拜堂之后和齊六公主是住在公主府的�!�
慧太妃道:“哀家給她存著一筆嫁妝,你當嫂嫂的,也酌情出些便是,反正墨兒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銀錢�!�
宋惜惜笑著道:“您放心,定是少不了的�!�
慧太妃支著手肘看她,"你這個人,辦事還挺牢靠的,讓哀家很安心,哀家覺得,哀家很喜歡你。"
宋惜惜一時怔然,這……忽然被自已的婆母告白該怎么回應?
第466章
臣弟還不想要孩子
過了幾日,下朝之后,皇帝單獨留下了謝如墨。
一堆折子沒看,他叫吳大伴擺下了棋盤,說是許久沒跟謝如墨下棋了。
謝如墨撩起官服的下擺,塞在腰帶里,爽爽快快地坐下,“日日看案宗,看得臣弟頭昏腦漲,如今奉旨偷懶,臣弟叩謝皇恩。”
皇帝瞧著他的動作,皺起了眉頭,“怎么還是行伍時候的習慣?粗魯不粗魯?你現(xiàn)在是大理寺卿,朝廷的二品大員,注意自已的形象�!�
“在自家哥哥面前,在意什么形象?”謝如墨豪爽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你在王妃面前也如此恣意么?”皇帝修長的手指捏了一粒白子,緩緩地落下。
謝如墨捏著黑子,眸子如同黑色的棋子一般,什么都瞧不出來,“自家王妃,那要更恣意些的�!�
皇帝看著他,笑了笑,“聽聞姨母的壽辰宴上,有人想當你的屋中人?”
“這樣的消息也能傳到皇兄這里,豈不是污了皇兄的耳朵?”
他說著,落下了黑子。
“嗯,閑言碎語朕素來不聽,只是你畢竟是朕的弟弟,此事母后也關心,朕便問問你,是有打算娶側妃?”
“沒這個打算�!敝x如墨抬眸又是兩排大白牙晃他,“皇兄,臣弟打了這么多年的仗,身子虧空得要緊,如今還叫丹神醫(yī)調理著身體呢,一個正妃便有些力不從心,再多個側妃,臣弟招架不來�!�
皇帝白了他一眼,“瞎說,你是練武之人,身體壯健,怎么會力不從心?好你個小子,是諷刺朕后宮里人多怕朕力不從心是不是?”
“臣弟怎么敢非議皇兄的后宮?且皇兄肩負開枝散葉的責任,后妃多一些,無可厚非,一般官員家里頭不也有三幾個小妾么?”
“開枝散葉�!被实矍屏怂谎郏澳阋彩腔适易訉O,開枝散葉也是你的責任。”
謝如墨嘿嘿笑了一聲,“臣弟原本打算孑然一身,就是怕太多牽掛,如今有了王妃,母妃也出宮去了,牽掛太多反而不自在,所以生子育女的,臣弟暫沒打算�!�
皇帝捏著白子失神,然后深深地看了謝如墨一眼,“不下了,回去辦你的公務去,聽聞有個特大案子到了大理寺復核。”
“是的,女子殺了夫家十二口人,連同自已的子女在內(nèi),此案發(fā)生在畢州府,畢州知府判了秋后斬首,刑部也核準了,如今到了大理寺臣弟還沒看完案宗�!�
皇帝皺起眉頭,“此等惡毒之婦,秋后處斬都便宜了她,該判斬立決�!�
謝如墨道:“等臣弟看過案宗自會秉公遵照律法批復�!�
“滾滾滾!”皇帝揚手,一副攆蒼蠅似的,“在朕跟前粗魯?shù)煤�,朕瞧著煩!�?br />
謝如墨笑著,“那臣弟告退了�!�
他出了殿,皇帝抓了一把白子,散落在棋盤上。
半晌,皇帝臉色發(fā)白,“吳大伴,朕是不是有些過了,他連孩子都不敢生�!�
吳大伴心想,您讓人時刻盯著王爺,王爺豈會不知道您還有忌憚之心?
但吳大伴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只是笑著道:“皇上多慮了,王爺興許還不想要孩子�!�
第467章
燕王散播消息
“哪里有不想要孩子的?朕都盼著后宮不斷開枝散葉,他和朕差了幾歲,按說像他這年紀的,也該當?shù)恕!?br />
吳大伴輕聲道:“或許,王爺也知曉了皇上您的擔憂,他也是不希望兄弟之間生了嫌隙,您還記得么?從小到大,王爺事事以您為榜樣,以您為驕傲,在外頭說起太子哥哥的時候,他神色都是自豪的�!�
經(jīng)吳大伴提起,皇帝想了許多從前的事,眸光不覺溫柔了許多。
良久,他沉沉地嘆了一句,“朕,或許是多慮了!”
吳大伴默默地給他添了茶,沒說話,伴駕多年,他知曉皇上這忽然的嘆息,只是一時念著往日兄弟情,并不會因此就少了忌憚。
王爺暫時不想要孩子,是英明的決斷。
至少,暫無子嗣,皇上便可放心一些,如今是剛收復南疆回來不久,滿朝文武對王爺最是敬仰的,民望也是最高的的時候,任何帝王都會忌憚這么一個功高震主的親王。
王爺收復南疆上繳兵權,娶妻有了牽絆,這對皇上來說,是感受到他帶來的安全感和忠誠。
回到大理寺,刑部那邊派人過來問案子事。
謝如墨以沒有看完案宗為由,先打發(fā)了回去。
到了晚上回到府中,剛陪宋惜惜用完飯,刑部尚書李立便親自來了。
兩人在書房里為這案子吵了半個時辰,最終不歡而散。
謝如墨回到梅花苑,進門之前,黑沉的臉色便已經(jīng)消失,變回了輕松溫柔。
宋惜惜命人備下了胖大海茶,這案子她不清楚,但是聽張大壯說過那么一嘴,說王爺如今為著那個滅門案而煩憂。
刑部今日派人到大理寺去了,今晚刑部尚書親自來,顯然這個案子是很緊急的。
“所以,那案子到底有什么讓你難以下決斷的?”宋惜惜干脆和他聊開了,他分明為這案子都焦頭爛額了,但是進門就仿佛什么事都沒有。
她知道他是不想把公事上的一些情緒帶給她,可她也想為他分擔分擔。
“這案子在當?shù)匾鹆撕艽蟮霓Z動,許多學子乃至大儒都紛紛寫了文章,聲討這名婦人,不止是在畢州府當?shù)�,是大范圍的轟動,京城里滿朝文武,有一大半也讓大理寺盡快復核死刑,最好是斬立決�!�
宋惜惜道:“這么大范圍的轟動,一則是這個案子影響確實很大,二則就是有人在操控輿論�!�
“嗯,我命人去打探回來的消息,確實有人在操控輿論,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婦人挑戰(zhàn)了夫權,父權,她把一家子全部都殺了,包括自已的孩子,很是惡劣�!�
“操控輿論的誰?”宋惜惜先問這個。
謝如墨飲了一口胖大海,聲音還顯得有些嘶啞,“是燕王�!�
“不出所料,他想要攪動風云,就一定要制造一些讓百姓聲討朝廷的惡性事件,這案子證據(jù)充分了對嗎?”
“她已經(jīng)畫押認罪�!敝x如墨輕嘆,“而他的公爹和丈夫,都是當?shù)赜忻纳迫耍炊@個婦人平日比較小氣,據(jù)鄰居的供詞所證實,她是不同意自已的公爹和丈夫拿銀錢出去行善的。”
宋惜惜問道:“證據(jù)你都看過,充分是嗎?”
“算充分�!�
宋惜惜這就奇怪了,“那你猶豫什么?是你覺得燕王利用了這個案子所以遲遲下不了決斷?”
不過她馬上發(fā)現(xiàn)老謝話里的漏洞,“算充分?也就是說不完全充分�!�
第468章
請丹神醫(yī)
謝如墨點點頭,總是對宋惜惜不吝嗇自已欣賞的眸光,“沒錯,一家連同她在內(nèi),共十三個人,她殺了十二個,公爹,丈夫,三個兒子,這五個人身體壯健,還有婆母,未出嫁的女兒兩人,剩下的事小廝和侍女,問題就在于,這案子發(fā)生在黃昏,不是深夜大家都睡著了,吃了飯之后,她忽然發(fā)難從廚房里拿了菜刀,把所有人都砍死了,這婦人不曾練武,且身體有病需要久服藥的。”
“一個有點刻薄的久病之人,就算能殺得了一個,也會馬上被制止,是不是都被下毒了?都昏過去了?”
“沒,全部清醒,而有鄰居親眼目睹,那婦人像是瘋了一樣,力大無窮,見一個殺一個,若不是那幾個鄰居跑得快,跑回自已的家中鎖上了門,估計連他們都要被殺掉,而當?shù)匮瞄T驗證過傷口與作案兇以器是吻合的�!�
宋惜惜明白他為什么遲遲沒準予復核死刑了。
因為這滅門案確實存在疑點。
只是引起這么大的轟動也是有理由的。
有鄰居親眼目睹,她自已親口承認,加上兇一器與傷口都吻合,基本是跑不了。
“對了,吃了飯之后才發(fā)生的兇案,可有查過那些飯菜?”
“沒查過,因為尸體沒有中毒�!�
謝如墨道:“我在懷疑那婦人會不會被下了什么毒使得她發(fā)狂然后力大無窮?已經(jīng)請教過幾位太醫(yī)了,但他們都說沒聽過這種毒。”
兩人眸光一對,異口同聲道:“請教丹神醫(yī)!”
謝如墨當即更衣去一趟藥王堂,他是一點都等不了。
因為此案激起民憤,百姓熱議,紛紛叫喊著要對那婦人處以極刑,而刑部也在步步相逼,滿朝文武多半沒站在他這邊的。
就算有疑點,也沒有人愿意去追查,因為已經(jīng)目擊證人犯婦人也親口認罪,在這些面前,那疑點顯得無足輕重。
去過藥王堂之后,翌日,謝如墨把刑部尚書和兩位侍郎請到了大理寺。
李尚書已經(jīng)急得有些焦躁,在等待丹神醫(yī)的過程中,他道:“下官實在不知道王爺?shù)降走要懷疑什么,此案已經(jīng)激起民憤,如果復核還沒下去,百姓都要聲討朝廷無能了�!�
謝如墨道:“稍安勿躁,本王請了丹神醫(yī)來解釋一些疑點,便是那犯婦人為何有如此大的力氣,可以連殺十二人,那犯婦人是常年服藥,身體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