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年輕人能吃苦是好事,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焙饫蠞M眼欣賞地贊嘆道。
“謝衡老夸獎�!碧K雨蘭盈盈一笑道。
“鄉(xiāng)下不比城市,會有很多的蚊蟲鼠蟻,我已經(jīng)做了足夠的清除措施,不會那般猖獗,不過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保證它們不會出現(xiàn),尤其是蚊子。”衡老繼續(xù)說著這里的情況。
“我知道了�!碧K雨蘭本想說自己對這些根本不足為懼,畢竟她也是從小在鄉(xiāng)村長大的,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想到自己這時的人設(shè)是從城市來的文藝女青年,也就恍若有所害怕地表示了解,語氣弱弱的,似乎很沒底氣。
這都被衡老看在眼里,也連忙安慰道:“其實這些也算不得什么洪水猛獸,你不用害怕的,在它們眼里你才是體型巨大的怪物,該害怕的是它們�!�
“衡老您安慰人的思路有夠獨特�!碧K雨蘭苦笑著說。
第108章
年輕人不要太謙虛
“我剛才跟你說的蘇家小丫頭不久就會放假回來,你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見面,那時你就看看你們長得有幾分像了�!泵鎸μK雨蘭的調(diào)侃,衡老微笑了下,而后說道。
蘇雨蘭輕“嗯”一聲表示了解,頓了頓,好奇追問道:“她叫什么名字�。俊�
其實如果不是她畫了些偽妝,衡老定會更加驚奇。
“蘇雨蘭,話說你們的名字也有些緣分,不過她的是蘭花的蘭,你的的藍色的藍�!焙饫洗鸬�。
“確實有些緣分,我也很期待和她的見面�!碧K雨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著實是樂開了花。
她和“她”自己怎么會只有有些緣分的程度呢?
至于見面的場景,她自然也是經(jīng)歷過的,不過是以少女蘇雨蘭的視角和身份,此時她將以現(xiàn)在的身份去見面,換了另一個視角,著實奇妙無比。
她自然是期待的不得了,絕不能用“也很”來淺顯的形容。
“被褥都是新買的,你可以放心,我老頭子絕不會在這等事情上坑你的�!陛p輕點頭的衡老又指了指角落竹床上嶄新的涼被說道。
“我相信衡老,要不趁現(xiàn)在就把租金和購買生活用品的錢跟您結(jié)清吧,您做這些事情一定很費心�!碧K雨蘭一臉真誠說著的同時,也開始準(zhǔn)備打開行李箱,似要就此拿錢。
“溫藍啊,不急不急,老頭子我也不著急用錢。而且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免除你的租金和其他款項�!焙饫涎垡娞K雨蘭如此動作,當(dāng)即勸阻道。
“可以免除?”蘇雨蘭有些意外。
“本來我是預(yù)備出租二樓那間相對較大的房間的,但得知你是一個寫生的畫家,我就給你準(zhǔn)備了這間小屋,想來更適合你。這不久前還是個雜物間,你現(xiàn)在看不出來吧?”衡老并沒有立刻回答蘇雨蘭的疑惑,而是轉(zhuǎn)口說起了屋子,最后還很得意的向蘇雨蘭問道。
“看不出來,而且我也確實更喜歡這間小屋,衡老有心了�!碧K雨蘭在上樓之時也看到了衡老所說的二樓房間,也早早地清楚,兩相對比之下,她還是更青睞于這間修在頂層的精致小屋。
說完之后,她便微笑著看向衡老,等待他接下來的說辭,好奇他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她的直覺告訴她,衡老要說的事情和她會畫畫有關(guān)系,也隱隱有所猜測。
“其實從知道你是個畫家時,我就有此打算了,想讓你幫我畫些肖像畫和風(fēng)景畫,可以抵消你在這里的一切費用,不知道溫藍姑娘意下如何?”衡老很快就說出了他的打算,而后用充滿期許的雙眼看向蘇雨蘭。
“當(dāng)然可以,不過衡老,就算您不說,我也會給您畫的,這是我寫生必然會做的事情,至于租金以及其他費用還是照給吧,不然我過意不去。”蘇雨蘭心道果然,“她”是見過衡老炫耀她畫過的肖像畫的,不過她以為是她自己主動給衡老畫的畫,沒想到衡老還和她商量過這件事情,還提出了免去一切費用的條件。
“你確定嗎?我要的畫可是很多的,工作量不可謂不大�!焙饫蟿e有深意地反問道。
“很多?”蘇雨蘭詫異出聲。
“對,在這里住的每一天你都要給我畫一幅,除開免除一切費用的同時,我還可以保證不會再找其他的租客,確保你畫畫環(huán)境的清凈,不受打擾�!焙饫蠈⒃掝}展開來說道。
“這樣的話,衡老您豈不是要虧錢?這可是大大的不值呀�!碧K雨蘭為衡老考慮著說。
“不虧,我至少得了很多畫像,而且你也不會在這里住很長時間,不是嗎?”衡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回應(yīng)。
“確實不會住很長時間。”蘇雨蘭知道自己不久后就會回歸自己那個時間點,輕輕點頭附和。
“這樣的話不就行了?你走之后,我可以再找新的租客,而再碰到一個畫家的概率應(yīng)該不會很大。”衡老笑道。
“好,這個工作我接下了,每天畫一幅對我可不是難事,衡老你還是虧了的�!碧K雨蘭答應(yīng)了下來,同時打趣笑道。
“虧了便虧了�!焙饫蠑偭藬偸�,佯裝無奈的模樣嘆道。
頓了頓,又看向蘇雨蘭微微笑道:“溫藍姑娘,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每天給我畫一幅畫嗎?”
“為什么?”蘇雨蘭好奇問道。
“當(dāng)然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更多我的印記,其實我本可以選擇拍照的,可又感覺那樣沒有靈魂,我還是覺得有人用心制作的東西更為適合。人老了,很容易感性,而我又是那種非常古怪的類型,不知道溫藍你能不能理解。”衡老笑了笑,隨即帶有些許滄桑意味的嗓音向蘇雨蘭闡述道。
“可以理解,我會用心給衡老您畫的,希望不會讓您失望�!碧K雨蘭面色變得鄭重?zé)o比。
“好了,也就這些了,你在這里熟悉熟悉,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叫我,我繼續(xù)去搭我的菜架子�!焙饫蠝�(zhǔn)備離開,但見蘇雨蘭想要跟來的動作,又連忙勸阻道:“溫藍姑娘你不用想著來幫忙,我很快就完成了,不費什么力氣�!�
“嗯好。”蘇雨蘭沒有堅持,目送著衡老的身影離去。
只剩她一人之時,轉(zhuǎn)眼看向這干凈整潔的小屋,蘇雨蘭心中一片感慨。
拿起衡老放在木桌之上的作畫工具,蘇雨蘭推開小屋中另一邊的小門,頓時之間,刺眼的太陽光傾瀉下來,讓她伸手微微遮眼。
從小門踏出,蘇雨蘭就來到了平房的頂層,面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陽臺,有著成人小腿高低的護欄圍著。
站在這里可以俯瞰面前的田野,旁側(cè)還有桑樹遮掩成就的一片樹蔭,還有一個還未展開的超大遮陽傘,紅白相間。遮陽傘旁邊有一個光滑干凈的竹椅和竹桌,看其樣子,似乎剛剛不久前才清洗過。
正如衡老所言,這里是此間畫畫的最佳場所。
來到竹椅旁邊,蘇雨蘭緩緩坐下,然后她透過圍欄看向了下方,正好望見了剛剛出了院門的衡老,和其微笑致意了下,便見其動作利落地開始忙活。
注視了一會兒,蘇雨蘭將作畫工具搭在了雙腿之上,然后轉(zhuǎn)眼望向了另一邊。
透過青翠的桑葉,她看到了一片桃林,可見累累果實,而在桃林的入口處活動著兩個人影。
那是一對夫婦,很恩愛的夫婦,正在朝貨車上搬運一箱箱的紅桃。
而在蘇雨蘭投去視線的時候,正好望見那位溫婉的婦人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給面前面容些許黝黑的丈夫擦汗,口中在不斷地說著什么,似乎是在指責(zé)埋怨,但配合著這般輕柔溫潤的擦汗動作,著實讓人感覺溫情非常。
蘇雨蘭自然也是如此,她看向他們的眼神更是柔和,還有明顯的依賴之意。
如此姿態(tài)的蘇雨蘭手上已是不自覺地畫了起來,畫的正是她看到的場景,嘴邊一直噙著開心的微笑。
……
咚!咚!咚!
輕柔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于小屋中響起,蘇雨蘭一邊繼續(xù)畫著,一邊朗聲喊道:“衡老,進來吧,我在陽臺這邊,有什么事情嗎?”
得到蘇雨蘭的允許,衡老才推開了房門,然后穿過小門來到陽臺之上,看到正在認真作畫的蘇雨蘭不由贊道:“現(xiàn)在就開始畫了呀,不愧是大畫家,這是泡好的紅糖水,你渴了就喝哈�!�
說著的同時,將手上的壺和茶杯放到了蘇雨蘭旁邊的竹桌上。
“謝謝衡老,不過您可別再稱呼我大畫家了,以我的水平還差得遠呢�!碧K雨蘭點頭致謝的同時,也謙遜非常地期望道。
“年輕人還是謙虛了�!焙饫闲χ袊@的同時,也踱步來到蘇雨蘭旁邊,欣賞她還未完成的作畫,很快接著開口:“原來你在畫那片桃林啊,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蘇家小丫頭他們家的,她父母經(jīng)營著桃林,她家距離咱這兒也不遠,會時常來串門,你會見到他們的�!�
“是嗎?我剛才就遠遠看到了他們,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了�!碧K雨蘭似才知曉地輕聲感嘆道。
“他們都很親和的�!焙饫蠣钏齐S意地說了一句。
蘇雨蘭“嗯”了一聲,繼續(xù)認真地畫畫,偶爾抬起眼來看向那片桃林,似要觀察捕捉一些細節(jié)。
衡老也并未再出聲,不對蘇雨蘭做任何的打擾,靜靜地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就下了樓去,說是要澆花,還有準(zhǔn)備晚飯。
……
夕陽西下之時,蘇雨蘭踩著歡快的步伐從樓上下來,尋找衡老的身影,嘴上還“衡老”“衡老”的喊著。
“溫藍丫頭,怎么了?”此時衡老對蘇雨蘭的稱呼從“溫藍”“溫藍姑娘”轉(zhuǎn)換成了“溫藍丫頭”,顯得更加親昵了些,這讓蘇雨蘭感覺到了熟悉和親切之感。
“衡老您看看我畫的畫,鑒賞鑒賞�!碧K雨蘭看到衡老正在院中栽種著一盆不知是什么植物的盆栽,把持著手中畫紙走去。
“好啊,不過現(xiàn)在滿手泥,你展開給我看看吧�!焙饫献谝粋小木凳上正在擺弄著盆栽,爽朗答應(yīng)下來,如此囑咐。
“好的,衡老您瞧好了�!碧K雨蘭站在衡老旁邊將畫展開。
“咦?這……怎么畫的是我?”衡老也于此時轉(zhuǎn)眼望去,也頗為意外地問道。
只見畫上不是他之前看到桃林,正是他自己,且是搭菜架子的畫面。
“這只是一半。”蘇雨蘭補充解釋。
“一半?”在衡老皺起雪白眉毛的同時,蘇雨蘭將面前的畫后面再次摘出一張畫紙,上面正是一片桃林,桃林之前還有著一對恩愛非常的夫婦。
“這是蘇家那兩口子,你果然看見了�!焙饫先绱烁袊@之后,認真地看了會兒,很是滿意地點頭:“我就說丫頭你謙虛了不是,這畫得這么好,怎么不能稱為大畫家?”
他還很為蘇雨蘭“鳴不平”。
“衡老,您又這樣說�!碧K雨蘭佯裝不快道。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焙饫狭⒖掏讌f(xié),也不免抱怨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也是,連夸獎的話都不愛聽,難道真要聽我的批評?”
“還真是,衡老您就點評點評我這畫的缺點唄�!碧K雨蘭重重點頭,似乎比得了表揚還要雀躍。
“這么一說,我還真看到了些許不足�!焙饫蠐u頭苦笑的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畫了自己的那張畫上。
“請衡老指正。”蘇雨蘭面色頓時變得認真無比。
“你把我畫得太……”衡老沾滿泥土的手指了指畫中的自己,面現(xiàn)猶豫之色,話只說了一半。
“太怎么了?衡老您不用顧忌我的感受,狠狠地批評便是,這樣也更讓我能夠進步�!碧K雨蘭可謂是被吊足了胃口,當(dāng)即追問道。
“太年輕了�!焙饫闲χf。
“太年輕了?”蘇雨蘭疑惑不已。
這是在說自己畫畫技術(shù)太嫩?一出口就這么毒舌嗎?衡老您剛才可還說我是大畫家呢。
“我是說你把我畫得太年輕了,皺紋應(yīng)該更多一些,背也該更佝僂點兒。”看蘇雨蘭的神情,衡老知她會錯了意,便具體解釋了起來。
“不,不,衡老您還是對自己認識不清啊。我可是完全按照您原有的形象畫的,沒有半點美化和改動,您可是很精神的,不想您自己說的那般老態(tài)�!比羰呛饫险f她畫得不好,蘇雨蘭會虛心接受,但他如此解釋,她就連忙辯論了起來。
“是嗎?年輕人就撿好聽的說,好吧,我接受了,你畫的就是最真實的我�!焙饫险诡佇Φ馈�
“衡老,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碧K雨蘭斷然保證道。
“我信,話說你把我畫得這么像,記憶力可真好,我記得我搭菜架子也沒多長時間,你竟然把細節(jié)都補全了,尤其是我這個人,我以為畫畫都要照著真人畫好長時間呢。”衡老轉(zhuǎn)口感嘆道。
“我記憶力也沒那么好,就是畫得快了些,而且畫畫照著真人畫效果確實會更好一些,慢工出細活嘛�!碧K雨蘭訥訥地解釋道。
其實她沒說出來的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對衡老的熟悉,也是她心虛的地方。
“你這么說,我非常期待你效果更好的畫了�!焙饫祥_懷笑道。
“我會認真畫的,衡老�!碧K雨蘭當(dāng)然記得給衡老每天畫一幅畫的承諾。
“嗯很好�!焙饫虾吞K雨蘭說著,但并不耽誤手上的活兒,弄好了盆栽便即站起感嘆道:“終于弄好了,我做的蒸菜也該好了,一會兒讓你嘗嘗鮮。”
“好的,衡老。”蘇雨蘭高興回應(yīng)的同時,忽然感覺一陣反胃,空出一手捂起了嘴巴。
好在她這次的反胃只是曇花一現(xiàn),很快就又恢復(fù)正常,重新露出笑容看向了準(zhǔn)備洗手的衡老。
她以為衡老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但其實衡老都看在眼里,而且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第109章
我叫寒松
我叫寒松。
從小到大,在別人眼里我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乖孩子,很乖很老實的那種。
我自己也是這么認為,或者說習(xí)慣性如此。
聽其他人說,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是很調(diào)皮淘氣的,和現(xiàn)在區(qū)別很大很大。
但我已不記得了,而且那時是什么都不用想,無憂無慮的,自然會比較放得開。
自記事起,我就是現(xiàn)在含蓄的模樣,也許從一開始接觸的時候,我會如常人那般和人開玩笑、交談等等�?墒呛芸欤揖蜁恢f什么好,和人相處就會感覺很是吃力。
我自認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也覺得別人認為我很無趣。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是如此。
而且我也覺得,別人和我相處也會很累。
所以說,我越來越討厭社交,也越來越沉溺于書中的世界,這讓我更加輕松。
所以說,長這么大以來,能和我處得來還能持續(xù)地長期往來的朋友很少很少,即便是一些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可以說不超一手之?dāng)?shù)。
嚴勝勝哥、程越和周延,占據(jù)著絕對的三個名額。
毋庸置疑,能和我保持這種關(guān)系的人,都是徹徹底底的老好人,他們?nèi)司褪侨绱恕?br />
尤其是從記事起就和我玩在一起的勝哥,他和我的性格截然相反,夸張地說,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我喜歡清凈,他喜歡熱鬧,講排場,而這都是我避而遠之的,在那種環(huán)境之下我很煎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們的社交圈幾乎沒有重合的地方,或者說,我的太過于微小。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很寵我,像是兄長的一樣待我,而且盡量順著我來。
在我看來,在一些時候,他是為我舍棄了一些東西的。
除開至親不說,他在我心中絕對排在第一位。
至于程越和周延,除開他們本身是老好人之外,和我還是有著一些共通點的。
程越是我在初中結(jié)識的,除開初二,初一和初三我們都分到了一個班級,緣分不可謂不大。
他是那種有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古代就屬于行俠仗義的游俠的類型。
再加上他的體格健碩,在學(xué)生群中有著一定的威望。
這是我想做而做不來的,就算做到也一定會不堪其重而逃開。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有什么明顯的共通點,硬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憨憨”的屬性。
不過他是憨憨老大,而我則是憨憨小弟。
說到周延,他和我算是一種鏡面的關(guān)系。
表面上他很喜歡漂亮的女生,見一個愛一個,還會厚著臉皮和其搭訕結(jié)識。但實則他是一個很純情、對感情很認真的人,只是還沒遇到真正喜歡的女生,其實在遇到他現(xiàn)今還認為是兄弟關(guān)系的許佳后,他搭訕漂亮女生的行為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
而我,面上很純情,和我最是熟悉的勝哥也是這般認為,當(dāng)然,這也是屬于我的一個追求。但其實我也有著另外一面,我也會想著欣賞漂亮的女孩子,畢竟青春年少,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于正同處青春美好的異性也有著好奇和向往。
我無法像周延那樣直截了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來,只會憋在心里,也可以說是有賊心沒賊膽。
由于一直積壓在內(nèi)心之中,我其實是有好幾個傾慕的對象的,但這僅僅停留在遇到多看幾眼的程度。
我甚至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和班級,也沒有主動去探求,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沒有膽量主動去追求的。
我連正常的社交都處理的極其艱難,又如何面對有著一定好感的異性呢?
而且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還有著一道難忘的模糊身影,相較其他來說,最是特殊。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春心萌動的時刻。
之所以說是模糊,是因為我已記不得她當(dāng)時的樣子、穿著,畢竟只見過一次面,還只是一瞬間,而且隔了那么長時間,那是我剛來陽夏一高報道的日子,開學(xué)第一天,滿打滿算已然有了兩年的時間。
但又為何還有一個難忘的形容詞附在前面呢?
豈不自相矛盾?
其實并不矛盾,因為我記憶尤其深刻的是她的笑容。
猶記得那個時候有所殘缺的畫面,我剛送走了和我一起來的爸爸媽媽,漫步在還很陌生的校園之內(nèi)。
不知何時,我的身前多了一道身影,女孩子的身影,纖細苗條,雖然已經(jīng)不記得具體的模樣,但想來是極為好看的,不然我不會鬼使神差地跟著這道背影走了一段路。
嗯,鬼使神差。
而在某一刻,她忽然轉(zhuǎn)過了身來,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讓我感覺她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很舒服,很暖心,也讓我很是悸動。
雖然已然不記得她的面容何如,但我想一定是極美的,或許是初次悸動的濾鏡,又或者是自身的美好幻想,我都是這么認為。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徹底宕機了。
心中也不自覺萌生了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我的心臟也在這一刻暫停了跳動。
她為什么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