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周夢瑤點(diǎn)頭,“是我�!�
陳延舟輕笑一聲,“為什么哪里都能見到你?”
周夢瑤也說:“是不是說明我們有緣�!�
陳延舟嗤笑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煩躁,“你到底想要干嘛?周夢瑤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無可奈何了?”
她搖頭,坐在他旁邊,“陳延舟,其實(shí)我們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吧?有時候覺得我們真的很配,你瞧,我們有的缺點(diǎn)彼此都有,你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亂搞,是不是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陳延舟面色難看,眼眸深沉冰冷,“我從來沒說過我算好人�!�
周夢瑤挑眉看著他,“陳延舟,你說是不是報應(yīng),以前你背我出軌,現(xiàn)在你背著靜宜出軌,不是很公平嗎?”
陳延舟面無表情,再次說道:“周夢瑤,我沒有一丁點(diǎn)對不起你的,這世上我最愧疚的人就是靜宜�!�
周夢瑤咧開嘴笑,她艷麗的口紅在陳延舟眼里變的非常刺目,仿佛血盆大口。
“她活該,她就應(yīng)該體會下這種被人戴綠帽子的感受,陳延舟,你從來就是個薄情的人,你從來沒愛過我一點(diǎn)�!彼吐暳R道。
陳延舟皺眉,“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要找我續(xù)舊情,我沒這個興趣�!�
他抿嘴,停頓了一秒,“我不喜歡跟過去糾纏不清,先不說我是否真的有虧欠你,就算是真的有,你這樣仗著這點(diǎn)虧欠,破壞我與靜宜的關(guān)系,吃相實(shí)在是太難看了�!�
周夢瑤心底有一股火氣,她心有不甘,她特別的不服氣,憑什么?她陪了他那么多年,最后什么都沒得到。
陳延舟又繼續(xù)說道:“這個世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就是靜宜和我女兒,如果你只是因?yàn)殪o宜與我在一起了而心有不甘,那么很遺憾,或許靜宜也并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
周夢瑤一直極力笑著面容開始龜裂,為什么每次狼狽的都是她,而這兩個將她生活攪得一團(tuán)糟的兩人,竟然若無其事的結(jié)婚在一起了。
她看著陳延舟,笑道:“是嗎?我聽說靜宜最近在跟你鬧離婚對吧?”
陳延舟一直平靜的表情終于呈現(xiàn)出怒氣,他憤怒的瞪著她,他惱怒,眼神冰冷,“你是不是很有報復(fù)的快感?”
周夢瑤笑的肆意,點(diǎn)頭,“我不把你們兩個搞離婚,我心里怎么可能舒服的了�!�
“神經(jīng)病�!彼吐曋淞R。
陳延舟丟下這句話便已經(jīng)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周夢瑤就坐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遠(yuǎn)去,她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又順著臉龐滑落。
她蹲下身抱住了自己,肩膀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陳延舟,這是你們倆個欠我的。”
她方才在他的酒里放了東西,她已經(jīng)提前搞定了代駕,待會有人會開車載著他到一家酒店,而房間里早已經(jīng)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了。
一切就緒,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他就是有十張嘴,也沒辦法否認(rèn)的掉,她要來一把旺火,把那兩個狗男女徹底燒死,灰飛煙滅。
周夢瑤撐起身體坐在吧臺前,她又突然想到方才,陳延舟看著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臟東西般,那眼神讓她難受不已,她看到他急匆匆的離去,那刻的陳延舟,是她從未見過的陳延舟,恐慌而無措,這不像他,可是這又確實(shí)是他。
她擦了擦眼淚,“陳延舟你活該�!�
“你也會有今天,你活該�!�
“哈哈,你竟然愛上她了�!�
她哭著哭著,又想起了很多往事,陳延舟活該,她又何嘗清白了,當(dāng)年她嫌棄陳延舟沒錢,如今見他發(fā)達(dá)了,便又開始尋思著別的心思。
她愛慕虛榮,貪得無厭,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也算不得冤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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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周夢瑤站起身來,她又覺得有幾分累了,她拿出手機(jī)給那邊打電話說:“徐璐,待會陳延舟就會到你這個房間,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吧?”
徐璐興奮的說:“放心吧,我知道的,沒問題�!�
周夢瑤笑著掛了電話,她在心底罵了一句蠢女人,到時候無論陳延舟有沒有碰她,都不可能脫身了,這樣一想,她仿佛壓抑在心底的一股氣徹底得到了釋放。
——
晚上下班后,靜宜還坐在辦公桌上寫上個月的工作總結(jié),直到最后辦公區(qū)人去樓空,靜宜看了許久的電腦,眼眶有些酸了。
一會江凌亦從辦公室出來,看到靜宜竟然還在,驚訝的問道:“靜宜,你怎么還不走?”
靜宜笑著說:“準(zhǔn)備馬上走�!�
江凌亦笑了起來,“你工作可真是認(rèn)真,走吧,我請你吃飯。”
靜宜猶豫了下,江凌亦笑道:“走吧,只是簡單吃頓飯,說起來咱們都沒一起吃過幾次飯�!�
靜宜也不好拒絕,便點(diǎn)頭同意了,兩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飯館里吃飯,點(diǎn)了菜后,江凌亦半開玩笑問道:“你最近下班好像都很遲啊?”
靜宜笑道:“員工自覺加班難道不好嗎?”
“當(dāng)然好,但是作為上司更關(guān)心員工生活能過得好,這樣工作才能更順心�!�
靜宜狐疑,“莫非我最近效率很低?”
江凌亦挑眉,“感覺你最近狀態(tài)不是很好。”
靜宜長噓口氣,過了會又問道:“你有認(rèn)識比較靠譜的離婚律師嗎?”
江凌亦詫異的看著她,“你干嘛?”
靜宜笑道:“還能干嘛?當(dāng)然是離婚啦�!�
江凌亦消化了一陣她的這句話,疑惑開口,“你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突然想要離婚了?”
靜宜抿嘴,心底有些哀傷,“外人看起來好像好好的,其實(shí)怎么樣只有自己知道。”
她微微嘆氣,“人家都說婚姻如鞋,穿著舒不舒服,只有鞋子的主人知道。”
江凌亦瞇眼看她,“我倒認(rèn)識一個很擅長離婚案件的律師,可以給你介紹�!�
靜宜點(diǎn)頭說:“先謝謝了�!�
靜宜與江凌亦分別后,便接到了周夢瑤的電話,她笑著對她說:“靜宜。”
靜宜聲色很冷,“有事嗎?”
她笑了一下,“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親自去驗(yàn)證一下�!�
隨后靜宜的手機(jī)上便收到了周夢瑤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是一個地址,她眼眶不知為何突然紅了,死死的握著手機(jī)。
——
陳延舟直到車子開了很久后,才覺察到有幾分不對勁,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燥熱,從腹部一路蔓延到頭頂,他禁不住扯了扯襯衣領(lǐng)口,臉色緋紅。
陳延舟不是傻子,自然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只是他想不到怎么會被下藥,轉(zhuǎn)念一想,他心底低咒一聲。
直到車子穩(wěn)妥地停在了酒店門口,代駕的小伙對他說:“陳先生,我送你上去吧?”
陳延舟搖頭拒絕,他在這家酒店里有一處常年客房,他現(xiàn)在急需要去沖下冷水澡,體內(nèi)仿佛潛藏著一個野獸,此刻正在嘶吼著想要掙脫出來。
好在他理智尚在,不至于讓自己失態(tài),陳延舟從電梯里出來后,便被一個陌生女人纏住,陳延舟喘著粗氣推開她,女人似乎知道他的狀況,有恃無恐的看著他。
“你現(xiàn)在很難受吧?要不要我來幫你?”
陳延舟皺眉,“你跟周夢瑤什么關(guān)系?”
徐璐沒料到他竟然還能問自己問題,都什么時候了,面前還站著這么一個大美女,還不快上來推倒她。
但是陳延舟理智尚在,他很快便準(zhǔn)備離開,徐璐從身后纏了上來,“來吧,陳先生,我很久之前就對你一見鐘情了,我很喜歡你�!�
她就在這樓開了一間房,只要陳延舟跟她進(jìn)了房間,不管怎么樣,她今晚都要把這個男人給拿下。
這個男人長得這么俊,可真好看,就算是這樣看著也覺得開心起來。
陳延舟身體燥熱不堪,偏偏這個女人還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纏,他全身無力,呼吸急促。
——
靜宜方一出電梯,拐個彎,一眼便見到了陳延舟,那個前幾日死皮賴臉的拒絕離婚的男人,此刻被一個穿著單薄的年前女人纏在他的身上,靜怡被這幅畫面刺痛了雙眼,心疼到了極點(diǎn),仿佛做直線垂直下落,一顆心,瞬間跌到了谷底。
靜宜捂著嘴,控制自己不要哭出來,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快要麻木了,她明明早就已經(jīng)知道陳延舟出軌,可是在此之前她從來不曾親眼見過,而今,她僅僅看到他與別人如此抱在一起的畫面,便再也不敢去想別的了。
她失控叫出聲來,“陳延舟。”
陳延舟原本漸漸迷糊的意識,因?yàn)殪o宜的這聲呼喚而回籠,他遲鈍了一下,推開面前的女人。
徐璐沒料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打岔,不悅的罵道:“你誰啊?壞老娘好事�!�
靜宜冷笑一聲,她看著陳延舟的表情極冷,下一秒,沒有再說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她后來轉(zhuǎn)眼一想,周夢瑤大概就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樣的劇情,所以提前告訴她等著她來看。
靜宜不得不承認(rèn),周夢瑤這樣做,確實(shí)能夠惡心到她,她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落。
最近幾日她壓力超級大,而方才的場景,仿佛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徹底讓她死了心。
陳延舟追了上來,他腳步踉蹌,靜宜不愿意再見到他,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她今天沒來,陳延舟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別的女人滾到床上去了。
她隨手?jǐn)r了一輛出租,也不再管身后的男人,直接離開了。
陳延舟喘息的厲害,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
陳延舟掙扎著回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他身上出了一層的汗,藥效雖然已經(jīng)過了,身體確仍舊非常的不舒服,他用熱水洗了澡,從浴室里出來后開始給靜宜打電話,卻無一例外的被拒接了,陳延舟頹然的將手機(jī)仍在一邊,這下徹底完蛋了。
想到此,他眸色深了幾分,周夢瑤今天這樣算計自己,他一定會討回來的,以往他還會顧忌著往日的情分,想著她至少陪了自己這么多年,不管怎么說,他心底對于她都會有感激的,而今天她做的一切都讓他對她徹底厭惡。
靜宜今晚沒回來,陳延舟知道,他與靜宜之間或許真的要完蛋了,可是他的心里怎么這么難受呢?
陳延舟躺在床上的時候,怎么也不舒坦,自從最近他一個人睡以后,每天便是如此,時常會半夜里驚醒,下意識的會去抱住旁邊的人,而時常摟了個空。
這種時候,他半夢半醒,然后便會徹底轉(zhuǎn)醒,接著會陷入長時間的不能入眠中,陳延舟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L嘆一口氣,從所未有的疲憊感上心頭。
——
江凌亦速度很快,靜宜便與律師安排了見面,靜宜這才知道,對方是一位非常擅長處理離婚官司的金牌律師,在圈內(nèi)名聲特別好。
兩人約在一家餐廳見面,靜宜下班后趕了過去,對方看起來是一位特別沉穩(wěn)的中年律師,“葉小姐你好。”
靜宜笑著點(diǎn)頭,“鐘律師你好�!�
隨后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們有一個四歲的女兒,財產(chǎn)這些我不是太清楚,現(xiàn)在我只是想要盡快能離婚,有沒有什么辦法?”
鐘鳴皺眉問道:“你為什么想要離婚?”
靜宜凝眉,“感情破裂�!�
“對方是不肯離婚嗎?”
靜宜點(diǎn)頭,“他很強(qiáng)烈的反對,所以才會一直拖了很久�!�
“那你離婚的訴求想要什么?孩子?贍養(yǎng)費(fèi)?財產(chǎn)分配?”
靜宜有些痛苦,“孩子還小,我不想傷害她,無論她想跟誰我都不強(qiáng)求,我們家的房子這些都是他出的錢,婚后的開銷都是他占大頭,財產(chǎn)和贍養(yǎng)費(fèi)我都不打算要�!�
律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確認(rèn)道:“即然已經(jīng)感情破裂,你已經(jīng)讓步到這樣的地步了,對方還不想離婚,或許他還是真的想要挽留你�!�
靜宜搖頭,“我已經(jīng)沒辦法再跟他生活下去,必須盡快離婚�!�
“你這種情況,可以直接通過人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靜宜搖頭,“他一直對我和女兒都很好,我不想弄的最后因?yàn)殡x婚而撕破臉皮,我之所以退步這么大,只是想要到時候你能去跟他談的時候,能夠占有主動權(quán),我的條件對他已經(jīng)很有利,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盡快離婚�!�
她只想要為彼此保留最后一份顏面,她不想因?yàn)殡x婚弄的彼此太難看了。
靜宜記得很久之前她與陳家的幾個妯娌一起聊天,大嫂說起圈里一位正房太太,因?yàn)槔瞎鲕�,找了一幫人去捉奸,被老公給甩了一耳光,最后男人提出離婚了,這位正房太太反而痛哭流涕的喊著堅決不離婚了。
太難看了不是嗎?靜宜當(dāng)時想,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卻還是讓彼此狼狽的去見證這件事,難道弄的全天下都知道,哭喊著對方對不起你,才算是滿意嗎?
靜宜永遠(yuǎn)不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事,甚至就連離開她也不愿意彼此弄的太難看了,畢竟那個男人給了她所有關(guān)于愛情的記憶,無論是好的壞的,她都一一接受,只是如今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她妥帖的安排著一切事,不聞不問,已經(jīng)做好了與他告別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沒找你們留言,果然留言的人都少了(作者委屈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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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上班時間,靜宜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空空的,以往帶戒指的地方膚色明顯比旁邊白了一個度。
靜宜看的有些煩躁,她從抽屜里將戒指拿了出來,只是看著它時,便又更加煩躁,索性直接叫了同城快遞給陳延舟寄了過去。
她自己心底不痛快,便變著法給他找不痛快,想到陳延舟到時候氣的齜牙咧嘴的場景,靜宜心底終于有種報復(fù)的快感,這也讓她一直郁悶的心情好轉(zhuǎn)幾分。
陳延舟向來非常繁忙,而且寄到他公司的快件很多都是工作快件,大多部份都是由秘書田雅茹打理,然后又分門別類的呈報給他。
不過當(dāng)她收到一個名叫葉靜宜的快件的時候,還是有些愣住了,也不敢拆開,直接給陳延舟送了進(jìn)去。
陳延舟最近幾日心情不好,脾氣明顯暴躁了很多,田雅茹不敢得罪他,規(guī)矩的回道:“這是陳夫人的快件�!�
陳延舟還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靜宜會寄什么東西給他,最近兩人說過的話絕對沒超過五句,又加之這段時間里太忙,每晚回去的又很晚,因此即使住一個屋檐下,兩人卻有好幾天沒見面。
也不知道是靜宜刻意躲著他還是怎么樣,這導(dǎo)致陳延舟更加郁悶。
陳延舟用手去撕快件,他心底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撕了幾次未撕開,他氣惱,拿了美工刀裁開,結(jié)果不小心將自己的左手食指劃到,頓時幾滴鮮血涌了出來,陳延舟疼的悶哼了一聲,皺緊眉頭。
下一秒,銀色的戒指從信封里掉了出來,落在辦公桌上,陳延舟瞇眼,不知為何,心臟在這刻倏爾收緊,疼的他呼吸都艱難起來。
他一把將戒指抓在手里,眼底一片紅,靜宜有多寶貝這個戒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后來他送過很多戒指給她,可是卻從未見她帶過。
他有一次開玩笑說:“這戒指又不好看,我上次給你買的那個漂亮,多大的鉆�!�
靜宜罵他俗氣,又說道:“這個不一樣,我會一直戴著,假如有一天我們離婚了,我就還給你。”
陳延舟捂著心口的位置,疼的他彎下了腰。
他一直想給她好的生活,希望她能過得開心,所以會按照自己意愿給她買很多東西,可是她從來不在乎。
他以前覺得這個戒指太樸素,想給她換一個,而靜宜卻仍舊我行我素,可是如今,當(dāng)她真的取下這個戒指了,他卻覺得心如刀割般疼。
心口的位置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然后不斷用力,不斷向里,痛感一寸寸的從心口的位置蔓延全身。
他痛苦而惱怒的揮手,一手將桌上的文件揮到了地上。
剛走出辦公室沒幾步的田雅茹聽到辦公室內(nèi)的動靜,她匆忙折回,打開門,屋內(nèi)一片狼籍,一本文件夾沖著門口的位置砸了過來。
田雅茹心驚肉跳的躲避開來,便聽她這位向來沉穩(wěn)內(nèi)斂的老板,用冷的掉冰渣子的語氣吼道:“滾。”
田雅茹小聲道歉,很快關(guān)門退了出去,她站在門口捂著心口的位置,剛才的畫面真是讓她心驚肉跳。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到底剛才的快件是什么東西,能夠讓喜怒不形于色的陳延舟發(fā)這么大火,不過好像也不是發(fā)火,而是很悲傷難過,眼底帶著迷惑的脆弱。
田雅茹一直都知道陳延舟是一個非常有個人魅力的男人,公司上下的女同事,變著法向她打聽陳延舟的不在少數(shù),沒辦法這樣一個多金英俊的優(yōu)質(zhì)男人,總是很容易得到女人們青睞的,即使大家都知道他結(jié)婚了,而存著別的心思的女人也不在少數(shù)。
當(dāng)然田雅茹一直以來很聰明,做她這份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逾矩,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也因此,陳延舟向來對她還算客氣。
陳延舟從所未有的慌亂不堪,等到情緒穩(wěn)定了幾分,他想晚上一定要好好跟靜宜談?wù)劦�,最近她已�?jīng)有明顯的松口,可是前兩天那處又將兩人徹底推入了谷底。
——
江凌亦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靜宜竟然還沒走,他甚是詫異,“一起吃飯吧?”
靜宜點(diǎn)頭,“走吧,我請你�!�
江凌亦也不推辭,很客氣的便答應(yīng)了。
仍舊是上次的餐館,隨便點(diǎn)菜后,江凌亦問她,“你跟律師見過面了吧?”
靜宜點(diǎn)頭,“謝謝你�!�
“不客氣,舉手之勞。”
這頓飯兩人不慌不忙的吃了半小時,從餐館出來,江凌亦問她,接下來打算做什么,靜宜笑著說:“想去唱歌�!�
江凌亦笑著看她,“我還不知道你唱歌是什么樣的呢?”
“那就試試,絕對是魔音穿耳,讓你夜不敢寐�!�
江凌亦被她形容的十分想笑,反而有了幾分興趣。
但事實(shí)上,靜宜唱歌其實(shí)挺好聽的,
江凌亦就只開了個頭,后面幾乎都是靜宜一個人唱,她渾身似乎都纏繞在一種極度悲傷的情緒中,江凌亦就坐在不遠(yuǎn)的地方靜靜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