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但是葉景明就是這樣了,自和楊如熠分手后,三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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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人前是高不可攀的小葉總
人后是怕被老婆討厭委屈又不敢說的狗勾
是誰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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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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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旅游出發(fā)那天,楊如熠帶著行李和滑雪裝備到了機(jī)場,領(lǐng)了登機(jī)牌和小組的同事在候機(jī)廳會合,這才知道他們這次的旅游是跟龍景旗下另一家公司一起的。
或者說,這次是那家公司的年終旅游,他們是附帶的,這個候機(jī)廳里許多都是那家公司的員工。
這種事情多少有點(diǎn)尷尬,但Teresa說他們組會有個人專門負(fù)責(zé),等人齊后負(fù)責(zé)人也過來了。
那人看起來跟他們差不多大,戴著黑框眼鏡,微胖,看起來很隨和,也很眼熟。
楊如熠和小劉默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沒有相認(rèn)。
小劉全名劉賀章,誰都知道他是小葉總的助手中最得力的那一個,所以公司里比他職位高或者年紀(jì)比他大的叫他小劉或劉助理,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會喊他一聲“哥”。
小組的人跟劉賀章打過招呼,劉賀章都笑著紛紛應(yīng)了,說:“小葉總吩咐過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所以這趟我就是專門負(fù)責(zé)你們的,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玩得開心��!”
有他這番話大家多少就放心了,唯獨(dú)楊如熠心里忐忑。
他原本以為這趟跟葉景明沒有關(guān)系,結(jié)果臨飛了才知道關(guān)系大了去,但會不會是他想多了?只是葉景明看Teresa報告做得好,單純連帶著他們整個組一塊獎勵?
楊如熠一個人找了位置坐下沉思,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地聽見有人喊了一聲:“臨哥!”
楊如熠下意識地一怔,轉(zhuǎn)頭往聲音的來源望去。
這個聲音很陌生,喊的也不是他,楊如熠知道自己絕對不認(rèn)識那個人,但那種語氣太熟悉了。
喊名字的尾音上揚(yáng)著,像沾著蜜一樣甜,聽起來就好像光是見到那個名字的主人就很開心,當(dāng)初他和葉景明還沒有破裂的時候,曾有無數(shù)次、葉景明也是這么喊他“阿熠”的。
只見一個個子很高的Alpha從楊如熠旁邊跑過去,撲到一個看起來稍年長些的Beta面前一把抱住。
那個Alpha長得白白凈凈的很帥氣,卻透著一股傻白甜氣質(zhì),那個Beta也很好看,看起來有點(diǎn)懶散,身上卻有種成熟可靠的魅力。
被叫作臨哥的人先拍了拍那個Alpha,看見他身上的大背包又問:“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不嫌沉��?”
“還好啊,滑雪嘛,我怕太冷臨哥會感冒就帶了點(diǎn)藥,我還帶了相機(jī),可以跟臨哥一起拍照!還有還有,我怕臨哥吃不慣德國的東西,帶了……”Alpha一邊說一邊在包里翻找,Beta聽得耳朵都紅了,連忙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四次元百寶袋,馬上就要登機(jī)了�!�
“噢、好,”Alpha乖乖地把包收好,又拉著Beta的手有些氣餒地說,“也不知道是誰坐我們中間,希望可以跟那個人商量一下?lián)Q個位置�!�
那兩人旁邊還有個女Beta,顯然飽受這對小情侶的狗糧摧殘久矣,一臉麻木地呵呵道:“是啊,也不知道哪個倒霉鬼坐在你們這對狗AB中間。”
半個小時后,倒霉鬼楊如熠:“……”
那對情侶中的Beta坐在他左邊靠窗的位置,Alpha坐在他右邊,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么的,那個Alpha看了他好幾次都沒說話,然后就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的Beta看。
最后還是那個Beta頂不住視線的壓力,對楊如熠露出一個友善地微笑,很禮貌地說:“先生,我有點(diǎn)恐高,請問能跟你換個位置嗎?”
楊如熠求之不得:“……可以。”
Alpha聽到這話起身比他們還快,喜笑顏開地給他們騰換位置的空間,等Beta在自己旁邊的座位坐下時又歡歡喜喜地抱住他。
Beta揉了揉Alpha的腦袋,有些無奈:“怎么樂得跟傻狗一樣……”
Alpha還在拿腦袋蹭他,小聲地撒嬌道:“喜歡臨哥嘛,嘿嘿。”
好在他們知道不能擾民,坐在一起也沒打情罵俏,過了一會那個Beta開始跟楊如熠搭話了,聊天過程中楊如熠知道了他叫方臨,他那個Alpha男友叫許知樂,兩個人都是葉景明公司的員工,而葉景明此時也在這架飛機(jī)的頭等艙里。
也許是飛行途中太漫長無聊了,而葉景明的員工就坐在旁邊,楊如熠望著窗外的天空浮云,又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一個多月前那次的見面,想著這幾年的反差,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們小葉總……平時是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那兩人聽見他問這個問題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好像有點(diǎn)警惕,仿佛是在懷疑他是替上面打探有沒有員工說老板壞話的,又有點(diǎn)詫異,表情仿佛在說:“你居然不知道?”
氣氛凝固了片刻,許知樂先回答了:“我感覺小葉總很有能力,工作認(rèn)真,對員工也好,不過……我好像沒見他笑過。”
楊如熠有些意外:“沒笑過?”
以前葉景明經(jīng)常笑,而且笑得很好看,干凈親和,難道是因為作為上司要在員工面前樹立威嚴(yán)就不笑了嗎?
“嗯,不過不是板著臉,感覺只是沒有能讓他高興的事,”許知樂說完小心地觀察了四周一眼,趴在方臨肩上悄咪咪地確認(rèn),“臨哥,這是可以說的吧?”
方臨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放心,又補(bǔ)充了一句:“但小葉總?cè)诉是很好的,我們都很尊敬他�!�
楊如熠知道再多的他們肯定不會說了,就沒繼續(xù)問下去。
飛機(jī)飛了十多個小時終于在慕尼黑落地,接著又坐車到了楚格峰附近的一家酒店,在酒店的大堂里清點(diǎn)人數(shù)的時候,楊如熠才看見正在和兩個德國人交談的葉景明。
那兩個德國人應(yīng)該是分部這邊的高管,對葉景明很恭敬,其中一個從禮品袋里拿出一瓶看起來很昂貴的威士忌想送給他,然而葉景明抬手搖了搖頭,禮貌地拒絕了。
楊如熠旁邊兩個葉景明的員工也看到這一幕,小聲地議論起來:“哇,德國人送禮都不提前做攻略嗎?小葉總不能喝酒都不知道?”
“……?”
楊如熠嚴(yán)重懷疑自己聽錯了,當(dāng)初葉景明的酒量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好的了,怎么可能不能喝?
難道是之前酒喝太多,身體出了問題,所以不能再喝了?
這個想法剛從腦海冒出就被楊如熠立馬甩了出去,他今天想到葉景明太多次了,這樣不好。
然而人的思維有反彈效應(yīng),越是不想想起什么就越會想,楊如熠的大腦像是要跟他作對一樣,接二連三地對葉景明不能喝酒的原因做出猜測。
不知道是不是惦記被察覺到了,原本正在聽人說話的葉景明似有所感地轉(zhuǎn)頭,楊如熠立即低下視線,轉(zhuǎn)身走到別的地方。
過了一會劉賀章來分房卡,房間都是雙人間,第一第二性別都一致的一間房,他們組只有楊如熠是男Beta,所以他一個人一間。
組里的Alpha同事看著他手里的房卡直搖頭:“真羨慕啊……”.
楊如熠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diǎn)諷刺,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了一句:“羨慕什么?羨慕我是個Beta嗎?”
那個同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了。
一群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交通工具都很疲憊,拿到房卡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楊如熠到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劉賀章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楊如熠盯著這段話沉默了一會,問:
劉賀章回答道:
看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楊如鈺提前跟劉賀章打過招呼讓他把楊如熠的消費(fèi)都記在他那,但楊如熠又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問,劉賀章又說:
但楊如熠基本不吃宵夜,于是回絕了。
另一邊,劉賀章把兩人聊天記錄的截圖發(fā)給了葉景明。
兩分鐘后,對方只回了一句話:
劉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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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文好不得勁……想澀澀,但是離澀澀還很遠(yuǎn)
還有,有什么比較虐的情歌推薦嗎,這對我真的很重要(?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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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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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德國的第一個晚上,楊如熠被Teresa和幾個同事拉到棋牌室打牌,他們都還沒商量好玩什么,有人說炸金花,有人說21點(diǎn),有人說雙升,但這些楊如熠都不會。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那你會什么?”
楊如熠想了想:“斗地主,橋牌……懂一點(diǎn)吧�!�
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同事有些懷疑:“你那么多牌都不會,居然還會橋牌?”
橋牌的規(guī)則很復(fù)雜,而且比起運(yùn)氣更考驗智商和跟隊友的默契,費(fèi)腦子,一般人放松的時候都不會打橋牌。
“……”楊如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那是葉景明教他的。
但幾個人也沒放在心上,商量了一會后一致決定打橋牌,楊如熠也只好硬著頭皮在牌桌旁坐下。
第一局他打得極其艱難,因為他在回想葉景明跟他說過的規(guī)則和技巧,要記住別人打過什么牌,揣測對手和隊友手里還剩什么牌,但是他越想,腦海里當(dāng)初葉景明教他時的場景就越熟悉、越清晰。
就仿佛葉景明就坐在他身邊,悄聲地告訴他該出些什么,楊如熠甚至?xí)袩釟廨p輕擦過耳畔的錯覺。
他和Teresa勉強(qiáng)贏下一局,心里松了口氣,無意間抬頭,才發(fā)現(xiàn)葉景明也在棋牌室里。
他坐在落地窗邊的一張桌子旁,同桌的是三個德國人,離楊如熠大概有八九米遠(yuǎn),但是只要稍微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對方。
吊頂燈錯落有致的光只落在了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葉景明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清,雖然坐姿仍像世家子弟那樣風(fēng)度翩翩,楊如熠卻覺得他看起來很疲憊,疲憊到?jīng)]有喜怒哀樂,只剩下麻木與冷漠。
那三個德國人中有兩個都是昨天給葉景明送禮的,他們看起來很專注,看出牌的方式,打的也是橋牌。
雖然楊如熠的橋牌是葉景明教的,但他們從沒一起真正地打過,因為從沒找到另外兩個陪他們打的人。
楊如熠強(qiáng)迫自己拉回視線,強(qiáng)迫自己不去在意葉景明,牌局一直持續(xù)到快十一點(diǎn)才散,他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然后他夢到了葉景明教他橋牌的場景。
那時是晚上,他們無聊,葉景明就說教他橋牌。
房間里一片漆黑,他們開了盞小夜燈面對面地坐在地毯上,葉景明發(fā)了四沓牌擺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邊發(fā)一邊給楊如熠講規(guī)則。
楊如熠在玩這方面實(shí)在沒什么天賦,聽得懵懵懂懂,葉景明笑著說:“我當(dāng)你的隊友和兩個對手,現(xiàn)在我作為你的隊友是莊家,我先出個……紅桃Q吧!”
然后他挪到楊如熠右邊充當(dāng)他的對手拿起牌:“好,現(xiàn)在我是對手,我想壓過莊家,正好手里有張紅桃K,所以我會打出來�!�
葉景明打出一張紅桃K,笑盈盈地看著楊如熠:“阿熠,輪到你啦,你要出什么?”
楊如熠連忙回想葉景明剛剛說的規(guī)則,手忙腳亂地打出一張紅桃A。
“哇,你居然有紅桃A,棒!”葉景明故作夸張地贊嘆一聲,又挪到楊如熠的左邊拿起牌,“現(xiàn)在我是你另一個對手,你打的牌已經(jīng)是最大的了,我壓不過你,所以為了把你的得分降到最低,我出一張紅桃2。”
打了一輪后,葉景明鼓掌道:“好,恭喜楊先生掌握橋牌的基本玩法!”
楊如熠看著他忍不住笑,葉景明也笑:“打個牌而已,你怎么從剛才開始就在笑?”
楊如熠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覺得葉景明一直在他身邊挪開挪去地打牌很好玩,現(xiàn)在葉景明一問他就笑得更厲害了,話都說不出來。
“到底在笑什么啊?”葉景明話是這么問,自己眼里的笑意也變得越深越溫柔,最后干脆不問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傻笑。
最后楊如熠笑累了趴在葉景明懷里休息,葉景明也喘過氣來,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安靜了好久,楊如熠貼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能聽到心臟用力跳動的聲音。
然后楊如熠的臉被抬起,葉景明低頭吻了他。
“!”
楊如熠猛地驚醒過來,他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又瞬間被眼淚模糊。
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剛剛都是夢。
楊如熠鼻頭一酸,用手捂住了眼睛。
為什么都過去三年了,他還會記得這種事。
他不想想起。
他知道跟葉景明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那些美好經(jīng)不起推敲,一碰就碎,最后只會被藏在背后像刀一樣的真相劃得鮮血淋漓。
楊如熠翻開一次就已經(jīng)吃過了足夠的教訓(xùn),他不想再觸碰第二次。
楊如熠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緩了許久,直到眼淚流干才去浴室洗漱,換了身御寒的衣服,拿著滑雪的裝備去酒店大堂。
馬上有去楚格峰的大巴,楊如熠起晚了,只能在自動販賣機(jī)里隨便買點(diǎn)東西墊肚子,今天去楚格峰的人里沒有認(rèn)識的,他們都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說笑,楊如熠一個人站在一邊默默地嚼著面包。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慶幸這里沒人認(rèn)識他,因為他的眼眶還有些紅,不會有人過來問他怎么了。
楊如熠跟著團(tuán)隊一起上車去楚格峰,然后一個人去滑雪。
楚格峰極為遼闊,純白的雪原在冬日的陽光下映射出明亮圣潔的光,美得震撼人心,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讓楊如熠清醒了許多,心情也跟著好了點(diǎn)。
他滑到山頂?shù)囊惶幪魍c(diǎn),從那里可以看到大片的云海,浮云就在眼前,仿佛自己就站在云端。
楊如熠有些失神地看著,沒由來地想:
假如他和葉景明還沒分手,他們應(yīng)該早就一起來看過這樣的景色了吧。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就嚇了楊如熠一跳,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連忙離開眺望點(diǎn),想遠(yuǎn)離這樣這樣的景色、盡早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擠出去。
他踩著滑雪板沿著一個陡峭的雪坡滑下,腦海里又冒出一個想法:
這個坡有點(diǎn)危險,葉景明在這可能會摔跤。
……真是瘋了。
葉景明這個名字就像菟絲花一樣,自昨晚那個夢過后就一直在腦海里扎根盤繞,只要楊如熠稍不經(jīng)意,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有關(guān)那個人的事。
太糟糕了。
不知不覺間,楊如熠到了山頂?shù)囊蛔〗烫们�,他想進(jìn)去休息一下,推開門卻看見里面已經(jīng)有個人了。
那個人站在圣母瑪麗亞的雕像前靜靜地望著雕像發(fā)呆,聽到動靜回頭的那一刻,楊如熠的瞳孔驟然微縮。
居然又是葉景明。
葉景明看見他也有些意外,眼里似乎還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喜,下意識就張口道:“阿……”
聽到這個名字,楊如熠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別過頭。
這個舉動直接阻斷了葉景明的話語,兩人之間頓時一片死寂。
楊如熠想了兩秒還是決定出去,葉景明又慌忙道:“等等……!”
楊如熠頓住腳步,葉景明咽了口唾沫,緊張小心地問:“你是來休息的嗎?你沒必要走,我不會跟你說話,不會打擾你的……”
接著又說:“我……我休息好了,現(xiàn)在就走�!�
說完就匆忙拿起自己的裝備,像逃一樣從楊如熠身邊跑了出去。
“……”楊如熠沒有看他,沒有出聲阻攔,心卻感覺像被揉作一團(tuán)一樣,有些痛,有些悶,讓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教堂的門被風(fēng)猛地吹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才讓楊如熠回過神,他從窗戶往外看,只能看見葉景明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的背影,但他沒有再邁出一步,而是站在風(fēng)雪中,許久都沒有動過。
楊如熠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可是過了一會,葉景明又回頭,看向了教堂這邊。
楊如熠立即躲了起來。
他突然有了個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
葉景明是在后悔嗎?
后悔當(dāng)初錯得太多,后悔讓他們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其實(shí)楊如熠有時候也會想,他們當(dāng)初有一個勉強(qiáng)說得過去的開頭,一個甜蜜美好的過程,為什么最后卻是以痛苦和不堪作為結(jié)尾。
有時候他想不通,有時候又好像能想通。
因為這段感情里真正的主角并不是他,他只是個替代品,這個故事自葉景明說出那句“我喜歡你”時開始,就注定要走向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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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章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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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明那邊,坐在他對面的隊友忍不住開口道:“S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