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褚休耐心十足,手輕輕分開于念并攏跪坐著的膝蓋,濕漉漉的指尖在她最敏感的皮肉處一筆一劃寫得緩慢認(rèn)真,“秀,褚秀的秀�!�
像是要把這個字寫進她心底,寫進她最隱秘的地方。
于念被激的上下唇瓣兩張嘴一起張合,沒忍住松開被子,自己扭過身,雙手環(huán)著褚休的腰吻上她的唇。
她不攥著被子,褚休只能一手在于念身后攥緊被角兩邊,一手順著于念的腿面往下。
于念環(huán)著褚休的肩,臉埋在她的長發(fā)里,隨著起伏鼻尖輕蹭她脖頸。
前后晃動撞過來的不止鼻尖,還有柔軟。
褚休被刺激到了,索性松開被子,雙手抱著于念滾到床上。
。
枸杞果然大補,但褚休覺得被補的人不止自己,還有于念。
她哭了一場又一場,被弄狠了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含著淚瞪她。
可那軟綿綿滿是情的眼神飄過來,鉤子一樣把褚休剛冒出來的理智跟體貼瞬間勾沒了。于念想的可能是拒,但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個迎,褚休又不是君子,只能摁著她讓她上面哭完下面哭。
起來往洗臉盆里倒熱水兌涼水擦洗的時候,褚休都覺得自己太壞了,一時心虛的不敢扭頭朝后看。
于念抿著唇,輕飄飄的眼神落在褚休身上,伸手將她遞過來的巾子接過來,低頭仔細(xì)擦拭。
好像到處都是的,虧得都弄在了褻褲里,沒滴在床單被褥上。
趁褚休站床尾擦的時候,于念脫掉褲子擦了擦后腿根跟腿側(cè)上的濕,伸手往木箱子里摸了條干凈里褲換上。
剛才她平躺被壓著,褚休一條腿甩上來壓著她的腿,然后側(cè)躺著抱她……
就算再柔軟的草叢,在肌膚上摩挲久了也會有粗糲癢感,后來混著水就好了很多。
于念紅著臉繼續(xù)自己先前沒弄完的事情。
褚休湊過來,見于念還在忙活就沒吹燈,“這是什么?”
褚休將被子重新抖開籠罩在兩人身上,低頭看了眼,疑惑道:“這不是我的枕頭皮子嗎?里頭的芯呢?”
于念抿唇抬手,指尖輕輕點在褚休胸口處,眼眸忽閃忽閃的看著她,像是俏皮的回:
‘心不是在這兒嗎。’
褚休揉著心窩,眉眼彎彎的看著于念,“這里裝的才不是心,這里裝的是念念�!�
她眼神往下,“我的心在……”
于念立馬將枕頭皮子蓋在腿間,紅著眼尾瞪褚休。褚休揉著鼻子,老老實實問,“這是在做什么?”
于念伸手揉了揉膝蓋,又伸出腿卷起褲腿給褚休看膝蓋上磨出來的淤青。
這是浴桶里磨的,其實不止木桶硬,她們的床也屬實算不上多軟和,跪久了尤其是動作起伏大的時候,膝蓋還是比較疼。
這不,于念就想了個法子,傍晚燒火時跟大嫂連眼神明示帶用手瞎比劃了半天,終于要來了一些舊棉花。
她將棉花全塞進褚休的枕頭皮子里,以后她跪枕頭上就行。
褚休看懂了,夸贊道:“我媳婦就是厲害�。 �
于念腰背挺直,露出靦腆矜持但又藏不住的小驕傲。
褚休邊覺得她可愛的讓人想弄哭她,邊問出最后一個問題,“這主意是不錯,只是,我晚上睡覺枕什么呢?”
于念伸手往后拍了拍,褚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了楚楚那件打著補丁的小舊灰棉襖,被折疊的整整齊齊,跟于念那只鴛鴦繡水的大紅新枕頭擺在一塊兒,充當(dāng)她的枕頭,“……”
于念湊頭看褚休臉色,心虛的眨巴眼睛,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枕頭換給褚休。
她也是,褚休對她好她就忍不住得寸進尺翹尾巴。
于念深呼吸,正要把褚休的枕頭還回去的時候,就聽褚休含含糊糊的問,“那這枕頭,好用嗎,跪著話會不會亂跑?”
褚休心虛的看天看地,手指頭在跪枕邊緣摸來摸去的暗示。
才弄過,于念估計不樂意再慣著她了。
誰知這話剛問完,于念就紅著臉低下頭雙膝跪在枕頭上并且微微□□,無聲邀請她再來一次試試看,看看枕頭好用嗎,會不會亂跑。
第24章
“手指在里頭泡久了才皺�!�
事實證明枕頭被雙膝壓得死死的,
根本不會亂跑,最多將枕頭里的棉花跪出個不大不小的圓潤棉花坑。
但就算這樣也比先前好很多,至少不那么磨膝蓋,
也算沒枉費于念頂著張大紅臉問周氏要來的棉花,以及褚休自愿奉獻出來的枕頭。
褚休去吹燈,
于念躺在自己的大紅枕頭上偏頭朝她看。
褚休這個人長了張最明艷招搖的臉,因長年讀書身上帶著文人的雅氣,外表瞧著應(yīng)當(dāng)是個挑剔的內(nèi)斂君子,畢竟就算她穿著舊衣服也都洗的干干凈凈,
想來睡覺時枕頭也是四四方方端端正正。
實際上,這個人卻會抱著她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葷話,
以及毫不在意自己晚上枕著什么睡。
褚休摸黑上床,
扭身落下床帳,
連忙掀開被子滾進被窩里伸手抱住暖熱的于念,腦袋拱著頭下的舊棉襖,
哼哼唧唧往于念身上貼,
“凍死了凍死了,
還好媳婦暖和,外頭暖和里頭也暖和。”
于念都習(xí)慣了,
木著臉沒有多余反應(yīng),任由褚休纏緊她。
直到褚休把手放在她眼前,
若有所思的說,“念念,我手指好像皺巴巴的�!�
于念這才疑惑地將手從被窩里掏出來,兩只手握住褚休的手腕,
拉到自己眼前,黑燈瞎火的湊近了看,
皺眉擔(dān)憂起來。
怎么會皺巴巴的呢?
褚休笑嘻嘻的貼緊了她,腳趾頭輕蹭她小腿,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響起,“原來是在水里泡久了啊�!�
于念,“……”
于念遭不住的紅了張臉,燙手的紅薯一樣扔掉褚休的手腕,裹著被子扭腰翻身背對著她朝里睡。
褚休笑起來,胸腔貼上來挨著于念的后背震動,“不鬧了不鬧了,睡覺吧�!�
她敢保證于念今晚夜里半點都不會夢到不好的事情,因為于念累到她剛手腳規(guī)矩就呼吸沉沉的睡著了。
褚休想,這應(yīng)該算是哄高興了吧。畢竟高興又沒有固定的計量工具跟單位,笑算高興,可有時候哭也并不代表不高興。
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回味復(fù)盤起來,于念咬著她手指收縮痙攣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高興的,所以剛才跪著枕頭面對面那次,才挺腰把桃往她嘴里喂。
清晨褚休先醒,醒了她也沒起,而是躺在床上在腦子里構(gòu)思文章框架,以及回憶昨天下午看書時記下的內(nèi)容。
等于念睡醒的時候,外頭天光已經(jīng)大亮,清晨暖陽的光線都快透過窗欞照到床前鞋尖。這算是于念嫁過來后,起的最晚的一次,新婚第二天她都沒起這么晚。
好在兩家已經(jīng)分家,兩人不用擔(dān)心起晚了趕不上去隔壁吃飯。加上于念臉皮薄,更不用在意起早起晚大嫂會知道她們昨夜在干什么。
雖說都是女子,但于念就是不好意思。她跟褚休關(guān)著門落著帳怎么折騰都行,但要是對外提個一句半字的她都羞到恨不得鉆地里。
跟褚休這個念書人比起來,于念似乎才是被書本框住臉皮的人。
“醒了?”褚休手搭在被子上安安靜靜不說話,于念以為她還在說,正輕手輕腳要掀開被子先起來。
于念扭頭看褚休,對方眼里神色清明,明顯早醒了。她懊惱的抿唇皺眉,塌著肩小小反思自己起太晚了。
于念手擁著被子,低頭在褚休額頭上討好的淺淺親了下,然后爬起來準(zhǔn)備燒火做飯。
褚休笑盈盈抬手摸額頭,跟在于念身后起床。
昨晚吃了半只雞,剩半只兩家對半分,今早可以雞湯泡窩頭,再加上昨天褚大嬸送的白菜包子,夠吃了。
吃完飯,于念端著木盆進屋,把昨天換下來的褻褲放盆里,準(zhǔn)備就著鍋里蒸饅頭的熱水將衣服洗完晾曬,還有昨個家里人多不方便在外頭曬的粉墊子,今日也拿出去。
褚休掃了庭院喂了雞進來,拍拍手上的細(xì)灰跟在于念身后,“我可能得回趟書院,書院里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于念剛把團成一團的褻褲放進盆里,聽到這話直起腰扭過身看褚休,微微歪頭以示疑惑。
“我也不想回去,”褚休伸手抱她,下巴貼著她額頭,鼻尖蹭她發(fā)絲,“可越磨蹭事情只會越麻煩�!�
于念頓了頓,抬手反抱住褚休,莫名的舍不得。
可她也知道讀書是大事,褚休回書院定是有要緊的事。
于念松開褚休,朝她笑,抬手拍拍胸口表示她會在家里好好的。
“要不,我白天去了晚上再回來?”褚休坐在床邊輕聲詢問,于念已經(jīng)動作麻利的給她收拾起回書院的包袱了。
“這樣就不用帶衣服了�!瘪倚菰捓镆酪啦簧岬恼Z氣還沒表達完,于念就將收拾好的包袱塞進她懷里。
褚休,“……”
褚休抱著包袱幽怨的昂臉望于念。
于念伸手摸摸她腦袋,安慰楚楚似的安慰褚休。
白天去晚上回?那得多折騰�。�
于念又不是沒坐過驢車,蜷在車上手腳冰涼,臉上的肉都要被冷風(fēng)削掉半塊,晌午還好,可褚休的意思是清晨天沒亮就去書院,傍晚天快黑再回來。這兩個時間點都是一天里最冷的時候,于念哪里愿意讓她這么折騰。
不如帶上包裹行李在書院里安心待著,什么時候把事情辦完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她們起的晚,晌午才吃的早上那頓,中午不用吃第二頓,于念的意思是褚休現(xiàn)在就回書院,頂著暖融融的日頭到了書院也不會冷。
對了!
于念想起什么,連忙扭身回到床頭,掀開大木箱子將放在里頭的銀子全拿出來。
回書院就是回縣城,哪能身上不帶些銀錢。
于念將錢都倒在褚休身邊,坐在旁邊挨個將銀子無聲的數(shù)給她看。
褚休沒懂,疑惑地望著她,“怎么了?”
之前是二十兩三錢六十文,去了趟縣城,花了共計四兩,剩下的錢,于念把銅板歸到一旁,只留下碎銀子跟僅有的一錠十兩銀。
于念給褚休撥了二兩銀子十枚銅板,就當(dāng)著她的面,將剩余的所有銀錢都?xì)w攏到自己這邊。
褚休這下懂了,將包袱放在床上,伸手點著自己的那二兩,語氣歡喜,“你這是要管家了?”
給她的有零有正。零頭是來回坐驢車用的,整的是怕她有別的方面需要用錢。
于念抿唇緩慢點頭。
她知道褚休節(jié)儉從不會在自己身上多花一文錢,但褚休在她身上卻舍得大手大腳的花錢,先是一兩銀子的衣服,又是出手就要給李氏十兩,于念看了都肉疼。
與其這樣,不如自己管著錢。
褚休笑起來,沒忍住湊過去親于念臉頰,“這才對嘛,我就說了就該你管錢。你考慮齊全心思細(xì),連坐車的銅板都替我想到了,管錢管的肯定比我好。”
以于念的性子,愿意管錢才說明是真的把這兒當(dāng)家了,把自己當(dāng)成她媳婦。
于念看褚休,褚休沒說她是女人待在家里所以就她管,而是夸她心思細(xì)考慮的全。于念抿唇,眼睛亮亮的,捏著銅板銀子裝進錢袋子里,然后背對著褚休準(zhǔn)備把錢藏起來。
見她藏的認(rèn)真,褚休雙手遮眼,在床邊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你安心放吧,我不偷看�!�
于念扭頭看褚休,褚休并攏遮眼的手指連半條縫隙都沒有。
于念抿著唇,眉眼彎彎,輕手輕腳的走回床頭,將錢袋子又放回之前那個位置。
等她藏好走回來,站在褚休面前,伸手輕輕拍褚休肩膀。
褚休這才放下手昂臉看她。
她要回書院了。
于念舍不得但又不能留,只抿唇笑著看她,笑著笑著嘴角的弧度就僵住了,整個人笑不出來,扁著嘴低下頭,手指絞著自己腰上的帶子,慢慢紅了眼圈。
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軟聲喊,“念念。”
她不喊還好,喊完于念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于念手忙腳亂扯著衣袖胡亂擦臉。她沒哭,她不是要攔著褚休回書院,她也不是褚休念書路上的絆腳石,她只是,只是有一點點的舍不得。
她才、才剛心安理得的適應(yīng)躺在褚休身邊賴床。
她也洗了粉墊子今日就能干,到時候兩條墊子隨便哪條都行。
還有,還有她也準(zhǔn)備了跪著用的枕頭。
她來到褚家的一切都是圍著褚休轉(zhuǎn),現(xiàn)在褚休卻要回書院了,于念不舍的同時還有些茫然跟不安,她不知道褚休離開后她怎么辦。
就像那外頭籬笆上攀著籬笆生長的菟絲花,籬笆沒了她怎么生活。
“那我晚上就回來�!瘪倚萏纸o于念擦眼淚。
于念搖頭。太冷了,褚休又不舍得買大氅,回來的話太冷了。
于念抹掉臉上的水痕,努力扯著嘴角對褚休笑,想讓她放心。
可她越是勉強的笑,褚休越難受。她拍拍腿,讓于念坐上來。
褚休環(huán)著于念的腰低頭親她的嘴,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含著。
手順著腰線往后腰滑,在腰背跟身前游動。
一吻結(jié)束,兩人都?xì)獯跤�,要不是外頭周氏喊了一聲,褚休就抱著于念倒在床上了。
親完加上聽見周氏的聲音,于念低落的情緒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主動伸手抱著包袱送褚休出門。
周氏站在院里,“你褚大叔問你今天還進城嗎,他捎帶上你。”
免費的驢車?!
于念眼睛瞬間亮起來,伸手將還賴坐在床上的褚休薅起身,拉著她的胳膊拖拽著往外走,讓她別錯過。
褚休,“……一文錢你就攆我走了?”
于念睨她,這怎么能是攆呢,褚休本來就是今天要走的,就算磨蹭到傍晚還是要去書院,既然現(xiàn)在能省一文錢搭個順風(fēng)的驢車,那現(xiàn)在走最好了。
兩人出去,周氏左看看右看看,“你倆才成親舍不得很正常�!�
褚休點頭,語氣得意自滿,“是啊,念念可舍不得我了�!�
周氏愁起來,李氏跟于老大的事情解決起來宜早不宜晚,要不然年前趕考之前褚休一直在家里住著不回書院都行。
但是昨個聽于老大的意思,他兒子于大寶已經(jīng)進了書院,對付這種人,自然要逮著命根子掐才能絕后患。
這也是為何褚休要回書院的原因。
周氏勉強笑著勸于念,“念念啊……”
她才開口,于念就沖著她點點頭,還沒等褚休反應(yīng)過來,于念就將包袱塞進褚休懷里,自己站在周氏身邊,朝她揮手。
褚休托著包袱,“不是,你剛才屋里床邊,你,我……”
褚休往于念身邊挨,“我傍晚回書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