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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皇后聽她如此說,心里的憤怒才下去一些,她胳膊支在那桌案上,眼睛里逐漸蓄起水霧。

    她落寞道:“嬤嬤,本宮這皇后當(dāng)?shù)暮蒙鷽]意思。想我家江南望族,父親不說桃李滿天下,也曾教書育人數(shù)十載……隆裕一年封的帝師,可臨了臨了,我竟連親生妹妹都護(hù)不住。”

    皇后氣質(zhì)威嚴(yán)雍容,面上抹了脂粉,瞧著依舊是明艷動(dòng)人的。她涂著蔻丹的手摸摸自己的眼角,那處因當(dāng)初軟禁時(shí)的恨,已經(jīng)起了皺紋。

    她捏緊的手中帕子,恨聲:“當(dāng)初父親病故,狗皇帝指使奸臣,什么臟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潑,本宮被狗皇帝尋由頭軟禁,要不是父親門生一起跪求,眾多眼睛盯著他,本宮早就不知該死了幾次!”

    “后來,本宮好不容易出來了,竟聽說妹妹被那抱著孩子上門的歌妓沖撞了胎氣,早產(chǎn)生下唐棠。”皇后眼眶驀然泛起紅來,握著朱嬤嬤的手:“那孩子生下來,還沒個(gè)小貓兒大點(diǎn),瑤兒……瑤兒身體也壞了。沒堅(jiān)持幾年便撒手人寰。”

    她茫然的像個(gè)孩子,握著朱嬤嬤的手,細(xì)聲細(xì)氣地喃喃:“嬤嬤……本宮多想弄死她,但本宮不能,狗皇帝已經(jīng)對(duì)母族動(dòng)了殺心,瑤兒走了,本宮再被他尋個(gè)由頭軟禁,棠棠一輩子都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活著,本宮不愿他如此�!�

    朱嬤嬤眼眶也紅了,她蒼老的手拿著錦帕,給皇后擦了擦眼角,溫柔道:“姑娘做的夠好了,您看如今,小少爺過得多自在,這皇城哪家少爺公子,都別想越了小少爺去,您就放下心吧,啊……”

    皇后眼眶微紅,聽到朱嬤嬤的話,素手扶一下鳳凰步搖,嘴角勾起諷刺的笑:“狗皇帝私庫空虛,他既想要本宮家萬貫家財(cái),又擔(dān)憂隨便處置了本宮,天下人罵他,死后遺臭萬年,本宮便跟他談了個(gè)交易�!�

    “等到棠棠及冠娶妻,我送奉上江南大半產(chǎn)業(yè),自行削發(fā)為尼,他給唐棠先皇的免死金牌……”

    “其余的事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忠仆和暗衛(wèi)帶著銀錢躲到別國,往后只要棠棠活著,過得張揚(yáng)快活,狗皇帝每年都能分到錢,但如果哪天本宮外甥沒了,那我家忠仆縱是沒那能力殺了他,但將全部家產(chǎn)填海聽響,也不給那狗皇帝一分一厘還是能夠的!”

    朱嬤嬤低聲叫她:“姑娘�!�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暢快的說:“嬤嬤不必憂心,這是本宮自己做的決定。……對(duì)了,等下嬤嬤去本宮的庫房,挑上些貴重的玩意給棠棠送去,我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只要本宮在位一天,便誰也別想欺負(fù)那孩子�!�

    朱嬤嬤唯有嘆氣:“哎�!�

    ……

    午后吃完了飯,唐棠覺得頭昏昏漲漲,回房睡一會(huì)兒,醒來后喉嚨干啞的厲害,他不耐煩地扯了扯用紅繩編好的花結(jié),床角鈴鐺響起清脆聲音。

    “尋冬,倒杯茶�!彼麊÷曊f了一句,便閉著眼睛等茶來。

    少傾,床幔被人掀開,窩在床上的小少爺被這對(duì)方給挖了出來,扶著后背將茶杯碰他唇上。

    顧景策坐在床邊,扶著軟乎乎的小少爺,淡淡花香鉆進(jìn)呼吸,他忍住想埋頭在他頸窩仔細(xì)聞聞的沖動(dòng),磨了磨牙心說,熏這么香,心卻那么狠,還想讓老子跪到你睡醒。

    方才小少爺吃完飯,午睡時(shí)讓他跪在屏風(fēng)里面守著他入睡,顧景策心知這是對(duì)他和唐寧知說話,還有唐寧知為他說話的懲罰,刻意磋磨。如今還不到反的時(shí)候,顧景策咬著牙跪在這小王八蛋旁邊,想出這人一百種死法。

    顧景策眸色有些陰郁。這人倚著他的迷迷糊糊張嘴,偏艷的唇瓣碰著白瓷杯,沾染少于水潤后,鮮嫩欲滴的跟花骨朵似的,顧景策的目光落在那上面,便撕扯不下來了。

    顧大公子盯著那處瞧,心中卻“哼”了一聲,心道就算你長得好看,等到時(shí)我還是要與你清算。

    罰些什么好呢。

    他胡思亂想著,懷中小少爺突然眉心一皺,歪著腦袋將水吐了……他娘的!吐他一身!

    顧景策面色難看,陰測(cè)測(cè)地盯著胯部的濕潤,而倚在他懷中、香香軟軟的小東西還在嫌棄。

    “茶涼了,去換�!�

    顧景策并沒搭話,唐棠掀開眼皮瞥他,冷哼著:“顧家二公子伺候人都伺候不好……真沒用�!�

    頭頂視線宛若刀子,仿佛在研究腦袋怎么掉下去最好看,唐棠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身體不適似的,皺著眉在他懷中動(dòng)了動(dòng),尋了個(gè)舒服的姿勢(shì)倚著。

    他半闔著眼睛打了個(gè)哈欠,纖長睫毛掛上淚珠,悶聲悶氣的問:“迎春她們?nèi)ツ牧耍俊?br />
    “……”小少爺先天不足,穿著白色里衣窩他懷里,有些羸弱。驕矜的眉眼帶著困頓,唇紅齒白的好看,瞧的顧景策火氣去了一大半。

    算了,留條命吧。

    “皇后娘娘給你賞了東西,她們?nèi)邒哒f話,將東西登記入庫。”

    顧景策這句話剛落下,迎春四人便揚(yáng)眉吐氣地告完?duì)罨貋砹耍M(jìn)屋見主子醒了立馬過去。

    這個(gè)喊著少爺怎的不穿夾襖,那個(gè)驚呼一聲說少爺怎么能喝涼茶,忙前忙后的照顧他。

    顧景策被擠到一邊,見她們對(duì)唐棠仔細(xì)到頭發(fā)絲兒的模樣,軍營里糙慣了的大將軍嘴角微抽。

    沒過多久……群23呤陸^92=39陸:更多資*源:

    小少爺穿上朱紅外衣,華貴的金冠簪起頭發(fā),他懶懶坐在床邊。尋冬拿著一個(gè)紅線金玲,從外間款款走進(jìn),溫聲細(xì)語:“今兒竟然把在護(hù)國寺開過光的金玲給忘了,少爺,且戴上吧�!�

    “……”

    唐棠似乎不耐煩帶,和尋冬大眼瞪小眼許久,才撇了撇嘴嘟囔:“帶就帶……”

    他說著,看向顧景策,漂亮的眸中映出頑劣,腳伸出去晃了晃,拿腔拿調(diào):“你來給我系�!�

    顧景策眸色微暗。

    瘋狗憤怒,喉嚨發(fā)出壓抑低吼

    小少爺隨便摸摸他的腦袋

    瘋狗一邊低吼,一邊搖起尾巴

    (99看了一眼這篇車可能會(huì)晚,99盡量在大后天放出來嗷,因?yàn)椤昂筇臁庇惺乱?qǐng)假??)

    這小少爺什么狗脾氣(劇情)

    芙蓉暖帳,暗香浮動(dòng)�;鹋璧臒岫茸尨蠊有臒庠辏硕ㄐ�,看向床邊侍女中間的少年。

    富貴堆兒出來的小少爺,戴的是金冠,穿的是錦緞,他姿態(tài)散漫地往床榻上一坐,白皙的足探出朱紅衣擺,踩在錦緞的被褥上。

    很白,很嫩,剛從被窩出來,足心處暈著淡淡的薄粉,腳趾圓潤可愛,就是……太嫩了。

    顧景策不明白,這香香軟軟的小紈绔,怎么連腳都能如此嫩?

    可能是他思考的時(shí)間太長了,小少爺心里不痛快,陰陽怪氣:“怎么,少爺我還使喚不了你了?”

    顧景策收斂了神色,走向前去接過尋冬手中的紅繩,準(zhǔn)備彎腰給小少爺系上,便被踹在了胸膛,耳邊是對(duì)方惡劣的聲音:“給我跪著系!”

    “……”顧景策垂眸,瞧著白嫩的腳踢在他胸口,只覺屋內(nèi)碳火實(shí)在太旺,燒的他殺意灼心的難耐,深呼吸著壓下心中情緒,嗓音微微沙啞:“少爺,可否讓她們退下�!�

    “我跪�!�

    唐棠不動(dòng)聲色掃過他繃緊的肌肉,額頭上的細(xì)汗,明白再逗下去就過頭了,大發(fā)慈悲道:

    “迎春,你們下去�!�

    迎春幾人行禮離開。

    房門被重新關(guān)上,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唐棠對(duì)顧景策抬了抬下巴,示意“人都走了,跪吧”。

    顧景策眸色沉沉浮浮,沉默了半晌才單膝跪地,踩在他胸口的腳下滑,落在他了的膝蓋上。

    骨骼分明的手之前抹了藥物,粗糙的繭子全部消失,他拿著那紅繩兩端,紅繩繞在伶仃腳踝。

    顧景策單膝跪地,一直垂著眸,那處系上紅繩時(shí)發(fā)出了聲響,金鈴鐺垂落腳背,他竟魔怔了似的,想知道小紈绔嫩到泛紅的腳,是不是碰起來也如此嫩,還有這屋里委實(shí)太熱,熱的他出了一身汗。

    玄衣男子衣衫破亂,額頭泛出細(xì)密汗水,征征的看著他的足,似乎思考什么難題。小少爺坐在床邊,嫌棄地踢他胸膛一腳。

    “臟死了�!�

    這一腳沒怎么留情,語氣也惡意滿滿,顧景策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他踹的往后一歪,他垂著眸穩(wěn)住身體,磨了磨牙心道——扣^群2#3O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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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給你跪,給你系鈴鐺,你他娘還嫌棄老子臟?

    唐棠收回踹他的腿,腳背上垂著的金玲響起清脆聲音,他漂亮的眸望向顧景策,冷哼:“去,用涼水把你自己洗干凈,再回來�!�

    他藏住眸中暗色,裝作對(duì)唐棠的羞辱心懷憤恨卻不得不從的模樣,啞聲:“是……”站起來,轉(zhuǎn)身時(shí)憤怒收斂了個(gè)干凈,大將軍神色陰晴不定,唇角咧出森然的笑。

    小少爺,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可千萬別落到我手里!

    ——

    唐棠說不讓他用熱水,就沒人敢給他熱水,幸而顧大將軍武功高,不然這寒天雪地,幾盆冷水淋下人都要廢了。

    浴房內(nèi)不暖和,冷水嘩嘩濺在他帶著鞭打痕跡的身體,被體溫熏的直冒熱氣。

    顧景策勉強(qiáng)把身體清理干凈,穿上小紈绔讓人給他買的玄色成衣,系腰帶的時(shí)候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gè)下人走進(jìn)來,低頭收拾濕淋的浴房。

    顧景策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他,繼續(xù)整理著衣服,聲音不咸不淡:“軍中都安排好了?”

    下人沒抬頭,將毛巾什么放到盆子里:“回將軍……都安排妥當(dāng)了。二公子的棋已經(jīng)布下,到時(shí)二公子換您回去,里應(yīng)外合反了這天�!�

    顧家風(fēng)頭太盛,二公子顧淮瑜八面玲瓏,這幾年卻一直在藏拙,所有人都認(rèn)為二公子文不成,武不就,是個(gè)玩弄風(fēng)雅之士。

    但他們不知,二公子武不就是真的,文不成可就說笑了。

    當(dāng)初部分布防圖流露,孟國丟失邊疆一城池,狗皇帝發(fā)難抄了顧家,將顧淮瑜關(guān)入牢房。

    他從邊疆趕回來,用藥去掉傷疤、繭子,將顧淮瑜換出去,就是知道目前由他在外,比自己這激進(jìn)狠辣的要事半功倍。

    顧景策低著頭,不緊不徐整理好衣服,淡淡道:“飛鳥盡,良弓藏,可飛鳥還未盡,他便不顧鳥災(zāi),要?dú)Я肆脊?br />
    “……部分布防圖泄露,瞧瞧,”這處沒有外人,顧大將軍露出了他的性,陰測(cè)測(cè)咧著嘴笑:“明知這么做會(huì)害死無數(shù)將士,丟失最重要的城池,也要先毀了顧家!”

    “顧家最忠君的,被他的君送入敵人鍘刀,如今還在重傷昏迷。我顧景策肚子里撐不了船,既然要讓我不痛快,我便反了他!”

    ——

    入了夜,顧景策木頭似的站在旁邊,聽著倚秋幾人和唐棠說話,嘰嘰喳喳講娘娘送來了什么,嬤嬤擺著架子和老爺說話,老爺自知理虧沉默不言,嬤嬤走后,他還給咱們這送了兩筐好碳。

    小少爺捧著個(gè)暖爐,趴在床邊美滋滋的聽著,聽到前面孩子氣地笑,問初夏可給姨母帶酒了?姨母最喜歡他釀的酒,聽到后面又嫌棄皺皺眉,驕矜地讓她們?nèi)映鋈ァ?br />
    誰勸都無用。

    顧景策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他,心道唐家小少爺驕矜跋扈,欺負(fù)他時(shí)眼睛都不眨,如今和丫鬟說話,就笑的眼睛彎彎?

    嘖,小色胚。

    “少爺,天色不早了,”倚秋見唐棠打了兩個(gè)哈欠,輕聲道:“今日奴婢值夜,您早些安置吧�!�

    顧景策走了神,心想這小色胚就給了他一個(gè)饅頭當(dāng)晚膳,讓他看他吃大餐,現(xiàn)下肚子空嘮的難受,等小色胚讓他回去了,他得想辦法弄點(diǎn)吃的,只是皇帝的探子還在……

    “不用,今天讓顧淮瑜值夜。”

    大將軍想了一圈的葷腥,被清亮的嗓音“咔嚓”弄碎,他倏地看向床榻,只見小少爺笑瞇瞇的說。

    “就睡在本少爺床腳�!�

    ——

    夜色昏黑,房內(nèi)燃著一盞燈。

    雕花大床床幔放了下來,里面的人呼吸平穩(wěn),顧景策一身玄衣,冷著臉坐在大床床腳,可憐見的連一床被子,一個(gè)枕頭都沒有。

    他面容隱于黑暗中,陰晴不定的思考著小少爺一百種死法。

    “咕�!�

    一個(gè)饅頭填不飽肚子,腹中難掩饑餓,發(fā)出震天響的動(dòng)靜兒。床內(nèi)呼吸聲一亂,沒多久。

    “噗——”

    很小很小的氣音,還是被顧景策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絲戾色。這時(shí)床幔內(nèi)一陣窸窸窣窣,一顆凌亂的腦袋探出來,驕縱眉眼間藏不住笑意,施舍扔下一盒糕點(diǎn)。

    惡聲惡氣:“肚子叫那么響做什么?吵得我都睡不著了,趕緊吃,再叫就讓你睡游廊�!�

    沒等顧景策回他,小少爺就冷得打了個(gè)激靈,“咻”地縮了回了被窩。

    “……”顧景策從愣怔中回神,低頭看著懷中精致木盒。

    想來是丫鬟們怕唐棠半夜餓,給唐棠準(zhǔn)備的糕點(diǎn),他倚著床腳的木頭,斯條慢理吃光了點(diǎn)心。

    心情好了就笑瞇瞇,心情不好就折磨他,這小少爺什么狗脾氣。期?1鈴午+扒扒&午九鈴整文

    他剛這么想著,狗脾氣的小少爺就探出頭,直勾勾的盯著他。

    顧景策眉心一跳,還以為是他將話說出來了,和小少爺對(duì)視半晌,小少爺忽然打了個(gè)噴嚏,吸了吸微紅的鼻子,心不甘情不愿:“你上來,給……給少爺我暖床。”

    “……”顧景策嘴角微抽,敷衍的說:“唐小少爺,這不合禮數(shù)�!�

    唐棠裹著被子瑟瑟發(fā)抖,聞言斜他一眼,語氣不耐煩:“讓你上就上,墨跡這么多做什么?”

    他鼻尖微紅,有些氣悶地嘟嘟囔囔:“早知道就不讓迎春把碳扔出去了,現(xiàn)在撿回來,還來不來得及啊�!�

    原是夜里降溫,其中一個(gè)火盆正是唐英韶這次給的碳,小少爺心里不爽,便讓迎春滅了火盆,把唐英韶討好他的賠禮扔掉了。

    顧景策見他自討苦吃,心里郁氣跑了一半,知道自己沒法拒絕,便脫了鞋襪和外衫,進(jìn)了床幔后躺在小少爺床上。

    錦衣玉食的小少爺連被窩都是香的,顧景策舒服的瞇了瞇眼。小少爺盤腿坐在一邊,盯著他面露掙扎之色,最后冷的受不住了,才哆哆嗦嗦打著顫鉆他懷里。

    大將軍瞬間渾身僵硬,又香又軟的小少爺窩在他懷里打著顫,似乎是感覺到了溫暖,舒服的直哼哼,他從頭皮麻到尾椎骨,警鈴大作往后退。

    察覺到主角攻的閃躲,唐棠眸中閃過狡黠,他裝作畏寒的人好不容易遇到溫暖,沒享受夠就消失了,便一副惱怒地追上去纏住他的身體,惡聲惡氣的威脅道:“別動(dòng),再跑打斷腿!”

    “……”

    顧景策心道,之前說小少爺是狗脾氣,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分明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兒。

    大將軍胡思亂想渾身僵硬。察覺到暖爐聽話,兇巴巴的小少爺放松,在他胸膛蹭了蹭,喉嚨溢出舒服的哼唧聲,沒多久就睡沉了。

    深夜,月色朦朧。

    雕花大床的床幔垂落,里面躺著一對(duì)相擁的人,高大英挺的仆人,抱著懷中驕縱的小少爺,小少爺將頭埋進(jìn)他胸膛,一只手抓著他衣衫,睡得臉蛋粉撲撲的誘人。

    半點(diǎn)看不出來白天讓他跪,讓他用冷水,不給他吃飽的惡劣性子。顧景策低頭看他,兩指捏住他臉蛋軟肉,微微用力地扯一下。

    冷哼著呢喃:“芝麻湯圓,表面又白又糯,心里卻又黑又壞……”

    小少爺皺起眉,臉蛋軟肉被扯著,哼哼唧唧地囈語著罵人。顧景策看著有意思,撐著頭繼續(xù)欺負(fù)他,好好為今天出出氣。

    可顧大將軍沒想到,貓兒急了也是會(huì)咬人的,他眸中笑還沒消失,被惹急了的貓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咬住他……他的胸!

    顧景策渾身一震,只覺得九天玄雷“轟——”地砸在他腦頂。

    ——

    同時(shí),某處暗宅。

    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顧淮瑜披著厚重的披風(fēng),坐在主位上和心腹們有條不紊地說話,像個(gè)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謀士,可忽然面上笑意一僵。

    122請(qǐng)假條:????

    明天99有事請(qǐng)假,大家別等

    (第二天回來一定補(bǔ)更)

    咬胸鞭打大將軍,顧家雙生子通感(劇情明天肯定是葷的!!)

    “二公子,可是身體不適?”

    有心腹留意到他表情不對(duì),立馬關(guān)懷的詢問。

    顧淮瑜、顧景策是雙生子,相貌和身高極其相似,即使是熟悉的人在兩位公子板著臉不說話,又不看對(duì)方衣物的同時(shí),也很難分辨出來他們。

    但顧家雙子,秉性卻大不相同。

    大公子相貌英朗,戰(zhàn)場殺敵時(shí)瘋狂狠辣,二公子城府頗深,被大公子換出來的這幾天,下了好大一盤棋,似笑非笑時(shí)讓人心顫。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主位上的人身后披著披風(fēng),眉眼要柔和些許,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口,對(duì)心腹笑了笑:“無礙�!�

    他披風(fēng)里面穿著錦袍,月牙白表面繡著暗紋,藍(lán)色腰封垂著玉佩,周身氣度不容小覷。

    心腹放心了,又說起狗皇帝這次新派去邊疆的將軍是何人,大家認(rèn)真的聽,完全沒留意他們二公子,如今正忍受著一場折磨。

    右邊的原本扁扁的乳頭猛然激起一陣酥麻,在沒人觸碰的情況下挺立,摩擦著里衣的布料。

    顧淮瑜表情淡定,喉結(jié)卻快速滾動(dòng)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和顧景策是雙生子,孩童時(shí)通感的癥狀明顯,這幾年卻越來越少了,如今不知為何突然……

    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披風(fēng)下脊背陡然僵硬,乳首仿佛被什么溫暖,隔著里衣含住了,二公子捏著茶杯蓋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顧景策,你在做什么?!

    顧二公子惱火不已,而顧大公子在做什么呢?

    昏暗的室內(nèi)亮著一盞燭火,雕花大床床幔放下。為了給小少爺暖床,顧景策只穿了里衣側(cè)躺,而小少爺趴在他懷里,隔著衣服咬住乳首,哼哼唧唧地磨著牙。

    顧景策倒吸一口涼氣,他今年二十有二,正是火力旺盛的時(shí)候,行軍打仗晚上不發(fā)泄,早起都能硬的頂破床板。從進(jìn)了大牢到現(xiàn)在,大將軍還沒和手接觸過,再加上小少爺香香軟軟,咬了他一下他竟控制不住,有點(diǎn)燥熱的感覺了。

    “艸,小色胚!”

    他壓低聲音暗罵,伸手去推唐棠的頭,可這想咬住獵物的貓兒,察覺到獵物的反抗,咬著的力道瞬間加重,疼的他身體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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