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秦魚的劍又動了。
一劍不夠就再來一劍。
術(shù)法增幅,鐵馬暴擊!
又死一個。
那最溫柔的青丘師姐,最毒瘤的奶媽,終究是甩出了最飆的暴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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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第一個的時候,很多人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只是單純對此事有情緒起伏,是被動的,但當(dāng)死第二個的時候,很多人就覺得毛骨悚然了,甚至覺得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呢?
“即便《絕劍》厲害,第四式厲害,即便樾琢山的人損耗太過,實(shí)力不足五成,那也不該這般厲害,那一劍的殺傷力已至合體期!可她分明才分神期巔峰!”
“你不要跟我說即便這個詞兒,我腦殼疼,還有她修行不到四十年,你為什么非要用才分神期巔峰來自取其辱?”
城墻上的人說著都要打起來了。
多是南西北三部的人,奇怪的是東部的人作為對了解青丘的,竟群體沉默了。
伏夏跟長孫云鴻這些一路同行的人內(nèi)心最是茫然,隱隱的,他們覺得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是對的,有無闕同行,風(fēng)雨綺麗,發(fā)家致富。
但內(nèi)心空虛在——五個人里面,除了白澤跟贏若若處于明面上實(shí)力了然但一直瘋狂進(jìn)步,另外三個人果然都處于深不可測隨時爆發(fā)的狀態(tài)。
差距不是大,是未知。
這最可怕。
長孫云鴻想要長長一嘆,忍住了。
百里纖裳:阻撓我推倒大師兄的小師妹這么剛,實(shí)力一日千里,我可真是開心不起來,日后若是強(qiáng)行推倒,可得避著她?
端木清冽:陛下你還想當(dāng)面?
納青忻:本來以為無闕想走美色誘惑路線,安逸攻略南部諸國統(tǒng)治層,忽然發(fā)現(xiàn)人家并行扮豬吃老虎猥瑣路線,如此下流,我海納不能敵,果然還是得保持友好外交關(guān)系。
仙子婉愉:我雖感動,但不得不承認(rèn)武尊公候死得有點(diǎn)早了,并且還得怪這個老男人坑我,害我無端背負(fù)上無闕這么一座大山,萬幸沒有直接參與,也沒有暴露。
無闕太強(qiáng),尤其是當(dāng)代弟子都強(qiáng)得離譜,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沒人會為此欣喜。
東部之人很快發(fā)現(xiàn)其他三部看來的目光有點(diǎn)古怪。
北部:誒,幸好沒有直接對上,又茍活了一條命,我特么不到合體期容易嗎?熬不過一個奶媽一劍?
西部:東部的人果然都是俊男美女,且都?xì)赓|(zhì)不俗,淡泊明遠(yuǎn),真是賞心悅目啊賞心悅目,誒,為何我西部都是一群粗魯之人呢,一抬手就聞到了摳腳之氣,真是太不文雅了。
南部:東部這些狗賊,走了狗屎運(yùn)了,這等毒瘤若是在我南部,如虎添翼,何苦如今這般苦況。當(dāng)然,東部這些人也好生虛偽,明明得意歡喜,偏要仇大苦深似的,惡心誰呢?我南部誓與東部與那女毒瘤仇恨不共戴天!
外看淡泊明遠(yuǎn)其實(shí)群體內(nèi)心各種臥槽憂心的東部之人:“……”
第1986章
續(xù)航
散修出身的明楚可沒那么多彎彎道道可想的,她倚著欄桿,心里想的是——為何三部之人表情都如同死了爹媽似的?
很快,她頓悟了,因?yàn)閺牟贿h(yuǎn)處的天藏境兩個尊者竊竊私語中聽到了。
龐肥:“南部也就算了,其他三部為何也一副如此神態(tài),真是奇哉怪也。”
官烈山翻了個白眼,隨口一句:“一部吃屎,還不許邊上挨著或?qū)γ娴娜柯劻耸合忝�?�?br />
龐肥:“……”
臥槽,好深的哲理,看似粗俗,其實(shí)大有深意。
失敬失敬。
明楚目光一掃,偌大偌長的城墻,人頭濟(jì)濟(jì),但這無疑是一座有味道的城墻。
屎香不絕。
她遲疑了下,但還是下意識看向跟青丘共用一個墨白身份的方有容。
奇怪,為何她也是這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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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有容的表情很淡,淡得仿佛不帶任何情緒,那雙眼里仿佛壓抑著什么。
若是風(fēng)暴,還未起,便已入淵。
是她的克制,也是她的隱秘。
邊上的晚溪沙可能是觀察最入微的了,目光不輕不重掃過,卻對上方有容轉(zhuǎn)過臉的臉。
“晚大家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晚溪沙毫不在意被對方發(fā)現(xiàn),只輕緩道:“其實(shí)方姑娘應(yīng)該知道我是對你的小師妹感興趣,只是不想提�!�
青樓出身的人,基本不會走高雅路線,哪怕皮囊再清華絕世,也自帶一種入骨的嫵媚。
嫵媚對上端方,自是有種沖擊感。
奈何兩人都挺克制,從無意與對方相較姝色,只是不輕不重對話,不動聲色掠鋒芒。
方有容:“明知我不想提,偏要說,不避諱,有違你的處事,便是試探,若是試探,必有所圖……”
頓了下,方有容卻不繼續(xù)往下,反突兀問:“晚大家似乎也是參賽者,明明聲名鼎沸,卻又無端低調(diào)�!�
晚溪沙淡笑:“花好月圓時思色念欲貪情,鐵馬山河生死時,自是強(qiáng)者更引人注意。”
方有容:“你覺得她很強(qiáng)?”
晚溪沙:“我只是好奇她為何這么強(qiáng),也許,方姑娘你也好奇,甚至為她的強(qiáng)大產(chǎn)生懷疑……”
方有容看她的目光很深,深到翻涌了暗流。
清楚聽到兩人對話的嬌嬌:“……”
臥槽,這對話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但好像方方……懷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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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合體期到底還是強(qiáng)行破陣了,為此不惜砸出稀罕的爆炸性法寶,報廢了秦魚兩個陣法,出來后,這個三人對于自己同伴的死好像也不意外。
既能死一個,就能死兩個,兩個人的死已經(jīng)迅速打醒了他們的天真。
承認(rèn)吧,這個女人他們基本干不掉,至少目前不能,除非他們?nèi)炕謴?fù)巔峰狀態(tài)。
“纏住她,她在這里,那邊無闕大軍就缺了輔助,以他們的實(shí)力,很快就被我軍剿滅,等大軍殺來,我們堆也堆死她!”
干不掉,那就纏住她,讓她無暇分身,耗死她!
“而且她畢竟才分神期,哪怕巔峰,靈力耗費(fèi)也快,又是大陣又是如此強(qiáng)大的劍招,我看她靈力耗竭時……我特么草!”
原本還冷靜分析冷靜布置的五人小組隊(duì)長爆粗口了!
因?yàn)榍佤~右手執(zhí)劍,左手微動。
陣法?
不,這次沒有陣法。
做人不能太炫富,會遭雷劈。
所以她用了比較環(huán)保但不節(jié)能的術(shù)法。
一個生機(jī)奶術(shù)。
奶你奶她奶全家。
是的,全家。
她自己,以及遠(yuǎn)方殺出千米之外的無闕2998人。
群體大范圍奶術(shù)。
奶到了,補(bǔ)了五成靈力,當(dāng)著神情自閉的三人面,指尖掐印換了一個手勢。
增幅術(shù)。
并行增幅術(shù)。
都是半神通。
她同時操控了兩種半神通。
這一奶,這一增幅。
是她,還是那個最惡心人的奶。
大軍激戰(zhàn)之地,其實(shí)也就幾個呼吸前,那個副隊(duì)長臥槽之后,就沒能繼續(xù)臥槽了,因?yàn)樗懒恕?br />
怎么死的,死在兩個棺材板手里?
剛剛無闕1998人又來了一波鯊冷劍氣,樾琢山當(dāng)然還是抗了。
可還是有人死了。
副隊(duì)長也死了。
死在鐵碎城千人防御兵的手里。
當(dāng)時是這樣的,一波互轟后,他以一敵二硬剛了兩個棺材板,還尤占上風(fēng),但恐怖就恐怖在——他死都沒想到那后方緊逼著卻也不算冒進(jìn)沒威脅感的1000手持鐵碎城主防御的人會用另一只手拔劍。
也幾乎是在秦魚當(dāng)時拔劍殺一個合體期的瞬間,這1000個還啟動著防御狀態(tài)的防御兵祭了同一體系的劍招。
鯊冷!
鯊冷又見鯊冷,又是鯊冷!
這一千道多余爆發(fā)的鯊冷讓剛剛死扛一波鯊冷劍的魅影軍絕望了。
這是襲擊,最突兀的襲擊。
就好像足球場上守門員接到球后直接一個遠(yuǎn)射門……我方球門前無人防御。
絕對的暴擊,讓人絕望的暴擊!
這一千劍全部爆發(fā)了秒殺的效果——對方殘血小兵,如何不秒殺?
1000人瞬死。
其余人重傷!
化神期跟其余合體期縱然存活,卻基本只能匆匆防御。
“無闕的作戰(zhàn)組成,并非一千防御術(shù)修,1998劍修,而是全體劍修,一千輔防御,最可怕的是在脫離了主將控制且離場的狀態(tài)下,他們從沒亂過,一直都是團(tuán)體作戰(zhàn),攻防兼?zhèn)�,轉(zhuǎn)換精準(zhǔn)�!�
“你錯了,主將沒離場,起碼主將之一還在�!�
她當(dāng)然在,你看,一大片刺目的綠光生起,她來了,她來了,她的奶來了。
哪怕她還在跟三個合體期PK,還是千米送奶來了。
補(bǔ)了。
最強(qiáng)續(xù)航。
無闕的暗部是最鐵血的隊(duì)伍,長亭晚一走,他們就全聽奶媽的,奶媽讓他們?nèi)敵觯麄兙秃敛槐A簟?br />
哪怕這樣的輸出會讓續(xù)航跟不上,萬一靈力無法恢復(fù),他們就基本會被樾琢山的人屠盡,因?yàn)樵谀筒偕�,對方占著修為又是,有五百多人可以虐殺他們�?br />
但他們還是照做了,然后奶來了,無縫銜接。
剛出完兩波鯊冷,那邊殺完兩個合體期的秦魚就送了奶來。
奶全。
嘩!1998人再突進(jìn)!以劍氣鋸齒狂掃!
不亂,不圖對方混亂殘血,不圖人頭,就是如同推土機(jī)一般整齊劃一有條不紊屠殺過去。
就殺那些沒來得及跑且在跟前的,一個個帶走頭顱!
東部的人看著都肝疼。
太強(qiáng)了。
強(qiáng)得恐怖。
第19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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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軍可以屠五品宗門樾琢山三千魅影軍,就基本可以屠東部任何一宗門——在宗門大乘期渡劫期高手不下場的情況下。
可無闕也有天牢。
絕望,想想都絕望。
東部陷入負(fù)面情緒無法自拔——南部吃屎算什么,跟這么一個變態(tài)又喜歡低調(diào)暗戳戳算計人的宗門同處一個地域試試?
其余三部大部分宗門比對了下自家實(shí)力,也跟著絕望了。
你不惹它都不知道它能秒你!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魔鬼體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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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亂他們!”
“快!”
合體期跟化神期尤在,他們還沒輸,殺青丘不可能了,阻斷他們的奶不可能了,那就打亂他們,死扛!
樾琢山還是很堅韌的,他們一直被打擊,一直懷有希望,一直在努力。
不斷降低希望標(biāo)準(zhǔn),又不斷掙扎著企圖反敗為勝。
直到五百化神期跟十幾個人合體期忽然感覺體內(nèi)翻涌而上一股惡心感。
另一邊,秦魚忽然問了死纏著她的三個合體期。
“你們喜歡綠色嗎?”
三人:“……”
這是個魔女,不要理她,她一定是在企圖攪亂我們的心神。
“我下的咒,也可以是綠色�!�
三人:“???”
咒?什么玩意兒?
咒��?
你嚇唬誰呢。
你個心機(jī)碧池,就想耍陰謀詭計,我們絕不上當(dāng)!
而且他們發(fā)現(xiàn)彼此身上沒綠色的咒印……
呵!果然是詭計!
“你們?nèi)齻我可以干掉,為何還要下咒?”
三人憤怒,又狐疑,不是我們,那是?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