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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他們不想看的,怕分神,怕這是對方的詭計,但耳邊還是傳來了慘叫聲。

    因為大軍廝殺之地,那些化神期跟合體期的皮膚上都蔓延了奇異的綠紋。

    很顯然,他們真的中咒了。

    樾琢山存活群體:“……”

    無言中群體吐血,一直吐血,體內(nèi)生機開始崩亂,咒印毀了他們的靈力系統(tǒng),元氣大傷。

    再削三成實力。

    就吊著三口氣了。

    但大軍……亂了,真正的屠殺開始了。

    城墻上,南部的人好一部分都下意識按住胸口。

    對哦,剛剛觀戰(zhàn),記得她是奶媽,又記得她是劍修,忽然又想起人家還是咒印流派術修。

    慘還是樾琢山慘。

    可為什么他們有一種想上場跟樾琢山并肩作戰(zhàn)的沖動。

    大概是靈魂深處在咆哮。

    “等統(tǒng)領回來,必能殺死那個女人!”

    “爾等……”

    樾琢山被屠殺的魅影軍已經(jīng)將希望降至最低。

    然后就看到漫天的蝴蝶。

    蝴蝶散了。

    一個女人出現(xiàn)高空,蝴蝶沒了,她來了。

    比蝴蝶美了。

    美得讓人心寒。

    因為她掌心把玩著華卓的劍,手指漫不經(jīng)心劃過上面的劍刃……

    目光流轉,從大軍廝殺之地到秦魚那邊。

    三個合體期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出現(xiàn),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劍,那一瞬,他們是絕望的。

    絕望之下,他們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鐵血戰(zhàn)役,死絕之戰(zhàn)。

    若不能贏,死絕!

    既死絕,必讓對方也死……至少得讓對方死一個足讓他們心痛的人!

    殺她!不顧一切殺她!

    所以三個合體期對視一眼。

    那一眼神,那一停頓,幾在同一時刻,城墻上的嬌嬌猛然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微緊了一些。

    緊接著,城墻上的人便群體看到1V3的戰(zhàn)役……3自爆了。

    1被自爆吞噬了。

    ————————

    戰(zhàn)役結束的時候,屏障解開,天空巨影平靜宣布結果。

    “鐵血戰(zhàn)役結束,戰(zhàn)局無闕勝,今日起正式晉升我天藏世界三境州五品宗門�!�

    干凈利落,仿佛剛剛被滅了一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宣布完這件事,它就消失了,伴隨著它消失的還有那戰(zhàn)場巨掌,黃沙自動游走,恐怖速度填埋,在這樣的背景下,無闕三千軍出現(xiàn)了。

    完完整整,整整齊齊。

    還帶著動人的綠光。

    哦,那個被自爆包圍的人沒死,只是走出的時候,一邊拍了拍身上的沙塵,一邊抬手給2998個人療傷恢復。

    長亭晚:“為何不給我恢復?歧視?”

    秦魚:“缺啥才補啥,你又不缺�!�

    長亭晚:“那倒是,我的確不缺�!�

    她看了一眼秦魚的胸,嘴角輕蔑。

    秦魚:“宗門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日常教導我謹言慎行,潔身自好,自重自愛,切莫言行出挑,晚師姐要給我做榜樣么?”

    長亭晚:“據(jù)我所知,他們只要求你不要亂搞男女關系�!�

    我尼瑪!滾!

    秦魚皮笑肉不笑,卻也客氣優(yōu)雅,奶完大軍后,朝眾人道:“戰(zhàn)役已畢,我也算用蒲柳之身稍稍報效宗門,還望晚師姐跟諸位同門一路走好�!�

    這是要趕人了,很明顯。

    長亭晚:“有點舍不得。”

    秦魚:“誰?”

    長亭晚:“你�!�

    秦魚:“滾�!�

    你看,不愧是無闕弟子,虛偽假笑臉口蜜腹劍,連吵架都能如此優(yōu)雅悅耳。

    一個“滾”字都無比溫柔賢淑。

    第五刀翎跟方有容四人過來了,作為同宗門的人,理當慶賀,但白澤素來沒喜悅這種情緒表達能力,因此就算了,贏若若倒是很開心,但覺得氣氛有點古怪。

    兩個無闕未來政治領袖一板一眼走了幾句官方言辭路子,無非辛苦了,好好休息,好走不送。

    長亭晚也是好脾氣,笑盈盈道:“要么我留下來看你們比賽吧�!�

    第五刀翎看了她一眼,“宗門有令�!�

    長亭晚:“你確定要對我一個剛出獄的人說這個?”

    方有容:“未必有人樂意見到這一戰(zhàn)勝利,師姐應該回到最需要你的地方,畢竟外面的風雨再美,也不及自家田園花香�!�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天牢出來的人,有一種很可怕的管束在隱秘之處,若是違背,后果很慘烈。

    長亭晚深深看了方有容一眼,笑了下,“方師妹還是如此冷靜聰明,素來懂得挑人軟肋,行吧,我也就開玩笑的,走就是了�!�

    她正要走,卻又拐了個彎,從秦魚身邊走過時,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一句。

    “小青丘你的皮可真厚啊�!�

    “多謝晚師姐夸獎,得虧師兄師姐庇護,給了我一身防御好靈器。”

    “故意讓你如此耐操,其心可誅啊�!�

    “……”

    無闕就沒人訓誡下這個女人檢點一點?

    這嘴巴一天到晚開車叭叭叭的,粗俗得很優(yōu)雅。

    我也好想開!

    可是大師兄大師姐在!

    不過他們兩人此時也沒什么好臉色。

    那我就替他們懟回去吧。

    “大概是為了保證我不被別人欺負,并且還能欺負別人吧,不吃虧。”

    欺負這個詞,可葷可素啊。

    師兄師姐的臉果然跟著黑了。

    秦魚放心了,跟長亭晚對視一眼,齊齊優(yōu)雅一笑。

    嘿,刺激彼此沒啥意思,還是刺激正經(jīng)人更開心哈哈哈!

    ——————

    第1988章

    可否?(加更已經(jīng)全部完畢,正常兩更)

    ——————

    一場戰(zhàn)役結束了,但往往是觀戰(zhàn)的人情緒波動更強烈一些,如果以地域群體性來描述的話,就是以下這樣的。

    西部:真是大氣如山啊,贏了這樣厲害的一場比賽竟然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囂張得意,跟某一部相比真是差距啊。

    南部:走?走哪去啊?麻痹,說好的解咒呢!

    北部:看南部這樣吃癟好爽哦,可我們不能表現(xiàn)出來,甚至還得添油加醋讓南部跟東部撕破臉魚死網(wǎng)破!

    本來秦魚要走的,忽被南部的人一群怨念目光包圍,這才想起來,瞧著眾人露出欣慰的老母親笑容。

    “都忍著呢,誒,不愧是各地挑選出來的精英,意志如此堅定,竟能拒絕粑粑的誘惑,真是讓我感動至極。”

    她的遣詞造句還挺優(yōu)雅文藝,把屎換成了粑粑,似對南部之人極為溫柔。

    南部:感動你麻痹,你都差點忘了這茬!還有粑粑沒有誘惑!

    秦魚倒也干脆,親自上前欲解咒,只是解之前,她忽然頓一頓手,慢悠悠看著眾人:“不會我解完就報復我吧�!�

    呵呵,你也知道怕?!我們都想把你吃了你知道嗎?!

    南部的人群體內(nèi)心群體冷笑,但還沒解咒,只能客客氣氣賠笑表示一咒解千仇,不打不相識,不要太在意那些細節(jié)。

    秦魚聞言,頓然溫柔一笑,舒心又柔美,“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雖然即便你們報復,我也不怕�!�

    以一敵五硬剛輪死五個合體初期兼職奶全軍輪死敵軍無一人傷亡你怕不怕?

    南部的人:還未解咒,果感惡心。

    秦魚解咒也快,掐幾個印就完事了,然后就跟無闕四個人走了,都不揮揮袖子就帶走一切功與名,還有恨!

    無闕的人一走,既無需統(tǒng)計,三部的人也自然都回去休息了,準備第二輪考核。

    但少數(shù)一些人沒走,他們還在分析一件事。

    青丘,為何在三個合體期自爆之下不死。

    在不用陣法庇護的情況下。

    她竟毫發(fā)無損,這很可怕,可怕到哪怕戰(zhàn)役結束了,都沒人愿意提及,好像篤定這是一個極致的隱秘,對方不可能作答,他們只能暗戳戳私下分析或者試探。

    魏蕤,她對此萬分好奇——五年前,她親自上場輕蔑羞辱了無闕弟子,包括無闕黃金三人組,其中就有這個青丘,五年后,她看不透對方為何炸不死。

    那個青年,那個神秘的青年沒說什么很長的話,就給了簡短的兩個字。

    體質。

    ————————

    強大恢復性的體質,恐怖的自奶。

    讓她在爆炸光暈結束之后完完全全重新進入眾人視線。

    所以視為不死。

    這是天藏境大佬們都認可的判斷。

    而無闕的白澤一路都目光灼灼,死死盯著秦魚,而贏若若則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著秦魚身上的每一寸細節(jié),好像在確定這個人真的沒死,而且毫發(fā)無損。

    大概是白澤的目光太強烈了,秦魚偏頭看他一眼。

    “不要再這么看著我了�!�

    “我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爸爸哦�!�

    白澤:“!�。�!”

    哦,是本人。

    倒是贏若若沒忍住,清靈悅耳低笑,但在進入客棧后,又拉住了忍不住用小手秦魚的袖子。

    秦魚對這個小仙女師妹還是很有好感的,一貫寵著,所以伸手摸摸她腦袋,“怎么了?”

    贏若若:“我總覺得在做夢,剛剛在墻上嚇壞了�!�

    臥槽,這么軟,這么萌,又偏偏這么清冷自持。

    秦魚:“那你可以再摸摸我,確定是不是……誒……”

    秦魚還沒說完就被方有容一把拽了衣領,瞬息化作殘影上了樓,第五刀翎不緊不慢在柜臺上續(xù)了住宿的費用,然后帶著驚訝的白澤兩人上樓。

    等進門,屋內(nèi)秦魚已經(jīng)被方有容按在了椅子上。

    一個喝茶,一個也在喝茶。

    歲月靜好了是吧。

    白澤暗暗想:剛剛都以為方有容要拎著青丘的衣領按進茅廁屎坑了,那氣息森冷的啊。

    怎么一下子就……果然方師姐還是青丘的方師姐。

    呵!

    “師兄,喝茶么?”

    第五刀翎看著秦魚遞過來的茶,接過,問:“身體怎么樣?”

    秦魚:“有點餓�!�

    噗!

    贏若若沒忍住。

    第五刀翎皺眉,盯著秦魚不說話。

    方有容則是對白澤兩人說:“你們兩個先回去�!�

    白澤跟贏若若已然察覺到其中有些事情不方便當著他們面,倒也走得干脆。

    門一關。

    秦魚放下茶杯,一臉憂慮,“你們要對我做什么?”

    方有容:“你慌什么?”

    師姐,你這樣不行,最近說這句話好幾次了。

    憑什么你覺得我會慌?

    “我慌的是師姐師兄你們控制不住自己,師姐若有所感,想來你也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

    變?變什么?

    方有容幾乎分分鐘能想到秦魚陰戳戳暗示的話。

    還能調戲呢。

    “看來無礙,身心健康。”方有容語氣很平靜,忽伸手捏住了不知何時爬到桌子上吃瓜的嬌嬌脖子。

    固然手指長,但貓脖子很肥,不對,好像也沒摸到脖子,就是肉。

    嬌嬌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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