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開的前一天,樂朝又去看表演,這次Steve認(rèn)識了這張亞洲面孔,他的手指在樂朝腰線上若有似無地劃了一下。
樂朝沒有讀懂他的暗示,只是紅著臉,束手就擒一樣看著他。
當(dāng)一切結(jié)束,樂朝隨著人流走出去,打車的時候,有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嚇了一跳,以為是借煙的teenager。
并不是,是個看起來很活潑的漂亮男人,他指著自己,一邊笑一邊說:是我,Steve。
去掉那些妖艷浮夸的眼線和修容,Steve也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
他說做脫衣舞男是他的愛好,他的正經(jīng)工作是圖書管理員,做兼職是為了攢錢旅游。
不管他是想怎么樣,樂朝都不討厭他,他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討好,現(xiàn)在心里也很滿足。
樂朝的車快到了,他說再見。
Steve卻問他明天有沒有空。
樂朝搖了搖頭,他明天就要走。
Steve看起來很失落,他問樂朝:樂,你住在哪里?
樂朝心里一動,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不是...
...是不是那個...
艷遇?
他幾乎是瞬間就有了抵觸的念頭,可是Steve還在等他的答案。
陸但年會拒絕嗎?
一個年輕漂亮的艷遇對象,一觸即分,絕不會像樂朝一樣死纏爛打。
所以他同意了,他說:你要過來嗎?我們可以買一些酒。
作者有話說
不要問男性和omega為什么并列,一開始不是這么寫的(sh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我也不想改,就當(dāng)性別歧視和社會分裂吧吧
女人,女性alpha,男性omega,男人
沒有腺體的私設(shè),就這四種人,別問我為什么不寫腺體還要這么寫,問網(wǎng)站:)
第4章
適可而止4
沒有做成。
因為一杯酒下肚,樂朝突然想到,他對Steve一無所知。
如果他不是圖書管理員,而真的是煙花男子呢。
不管陸但年性格怎么樣,他半年體檢一次,從頭到腳,健康到趨近完美。
樂朝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不過Steve也沒有做什么,他給樂朝看了自己旅行的照片,很美,他說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去樂朝的國家。
樂朝的拍照技術(shù)就很差,他把皇宮拍得像個屯。
懷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心,他向Steve要了一些照片,打算當(dāng)做自己拍的發(fā)朋友圈。
雖然他朋友圈沒什么人。
而他擔(dān)心的也沒有發(fā)生,Steve似乎有酗酒史,很快喝醉了,躺在地板上哼了一小會兒歌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宿醉的人反而醒得更早,樂朝本來擔(dān)心,沖出去一看,Steve在做早餐。
雖然樂朝除了身體器官,也沒什么東西可以被偷。
Steve對他笑了笑:昨天你給我買了酒。
其實不完全是給你買的,樂朝默默想,酒壯慫人膽,他想給自己一點勇氣。
但是慫人就是慫人,他說謝謝,折返回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很可怕,在樂朝坐在飛機上,準(zhǔn)備用接下來的半年回味這三天英倫情的時候,英倫情大咧咧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樂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Steve則攤開手,很直接地說:我去年就想去中國了,昨天晚上...樂,謝謝你的英鎊,我攢夠錢了。
樂朝結(jié)結(jié)巴巴:但是...你...怎么會...
Steve咧開嘴笑了:昨天我傳了一些照片給你,記得嗎?
樂朝記得自己把出行軟件的小部件放在主頁面方便瀏覽。
他不擅長拒絕,因此只是不愉快地沉默了。
Steve卻很興奮,他說他第一次交到中國朋友,問他很多問題:黃河是黃色的嗎?我可以順便去趟韓國嗎?韓國不是你們的嗎?
他很活潑也很懂得看人臉色,漸漸的,樂朝也卸下心房,很多地方他作為本國人也沒去過。
飛機直上云霄,樂朝也漸漸困了起來,他慢慢睡著了。
可能做夢了,夢到陸但年,沒有什么具體的內(nèi)容,只是看著他微笑,彈開打火機蓋,點一支煙。
陸但年愛笑,對他也并不兇,應(yīng)該說,和在外人眼里一樣,大多數(shù)時間是體面紳士的,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陸但年很少規(guī)規(guī)矩矩或者慵懶地靠在椅子或者沙發(fā)上。
他們一般在床上,陸但年從后面,總問他喜不喜歡。
很重要嗎?樂朝不知道,但他喜歡。
陸但年很棒,身材、尺寸和力道都很棒,喘息聲和人一樣很性感,時間上也很磨人,四十分鐘起步,如果他想,樂朝一個晚上能懷孕六次。
但他吃藥。
避孕藥,陸但年不避著他,甚至那杯溫水也是樂朝倒的,不太確定有沒有副作用,總之會讓陸但年的米青子暫時失活。
樂朝會在這個時候進浴室洗澡,他可能會在熱水里面輕輕地哭一場。
不能太使勁,陸但年會發(fā)現(xiàn),他不喜歡樂朝在床之外的地方流眼淚。
其實他不在家的時候,樂朝基本不會哭,他只是寂寞,并不傷心。
飛機落地,樂朝已經(jīng)換好國內(nèi)的卡。
離婚有冷靜期,但樂朝并不擔(dān)心,陸但年會解決掉一切麻煩,他就是這樣,想要就會不擇手段。
手機里有四百來個未接來電,平均每十分鐘來一通電話。
聯(lián)系人是斯雨,陸但年的總助,秘書,或許情人。
斯雨對他很禮貌,點到為止的禮貌,他們每次見面都在別墅前的花園里,斯雨站著,告知他陸但年的行程,解釋陸但年為什么不回來過年或者慶祝生日。
只有第一次見面,后面樂朝給他打再多的電話,得到的都是恭敬禮貌的抱歉。
他的分寸感,樂朝永遠學(xué)不會。
難道離婚手續(xù)出了什么問題嗎?
樂朝覺得有些抱歉,在和Steve一起坐上出租車后立刻打了回去。
斯雨接通得很快,似乎他一直在等:抱歉夫人...
有什么好抱歉的,應(yīng)該抱歉的是我,怪我巴著陸但年不放,才會辛苦你未婚先孕,樂朝輕松地笑了一下:不用這么叫我啦,我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是有什么程序還要我簽字嗎?
他凈身出戶,難道還需要簽什么保證書?
斯雨沉默了。
大概過了半分鐘,斯雨聲音艱澀地說:抱歉樂先生,陸總病了。
可能十秒后,樂朝問:怎么會,看醫(yī)生了嗎?
他聽起來并不著急。
斯雨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對著肺炎的單子發(fā)出了癌癥般的口氣:很嚴(yán)重,右肺下感染性病變,他三天前已經(jīng)昏倒一次了。
樂朝長嘆了一口氣,他問:你不在他身邊嗎?
太高興跑去淋雨了?
斯雨:抱歉樂先生,三天前我出差了。
樂朝掛了電話。
作者有話說
爽
第5章
適可而止5
電話這頭陷入了死一樣的靜寂。
老板跟老板夫人冷戰(zhàn)十天,斯雨過得生不如死,估摸著夫人哄完boss還會發(fā)幾天瘋,他馬上打報告要去蘇杭考察。
誰知道一回來,天塌了。
斯雨邊上的英俊男人長嘆了口氣:老婆,我們跑路吧。
斯雨做總助的第三年,他向明顯有精神病的瘋狗老板推薦了自己的丈夫,一位腦腫瘤科醫(yī)生。
當(dāng)然,他是這么說的:南先生畢業(yè)于牛津大學(xué),此前是Hampstead最好的心理醫(yī)生之一。
陸但年對他微笑:我不需要心理咨詢。
當(dāng)然,斯雨肯定他的屁話:據(jù)我所知成功男士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精神壓力,當(dāng)boss并不簡單,南先生在職場心理學(xué)以及工作家庭的平衡方面很有心得。
陸但年看起來興致缺缺,但斯雨知道他已經(jīng)瀕臨發(fā)瘋了,夫人今年生日給他織了一條紅色圍巾,聽說夫人第一次和其他男人約會的時候脖子上戴的就是紅色圍巾。
其實他懷疑夫人當(dāng)時只有一條圍巾。
要斯雨說,要么就當(dāng)場發(fā)作,要么就大度一點,用這條圍巾抽空把其他男人勒死。
但精神病就不會,陸但年就不會,他會收下,當(dāng)晚很正常地用完兩盒套,親完夫人的嘴,然后出門工作,七天不回家,可能參加活動可能談生意,新聞上必定有個濃妝艷抹的omega挽住他的手笑得得意又挑釁。
他看過心理醫(yī)生,因為七天后他回家,樂朝哭得很厲害,但是一直沒有喊他的名字,也沒有癡迷地摸他的臉。
心理醫(yī)生的建議是...沒有建議,他剛確定了陸但年有精神問題這件事,陸但年就站了起來,他風(fēng)度翩翩地微笑著,說抱歉我有急事今天到此結(jié)束。
走出門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對斯雨說:開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