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執(zhí)念和心愿就能滿足,慕容臨風(fēng)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淫~欲與貪婪之色,扯掉身上的衣服,就朝著谷流風(fēng)撲過去。
可是,還不等他撲到谷流風(fēng)身邊,脖子上突然纏上了一根紫色的藤蔓。
那藤蔓像是有意識一般,纏住他的脖子后,越勒越緊,讓他無法呼吸,又無法出聲,隨后將他高高吊起來。
谷流風(fēng)看到那紫色藤蔓,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隨即,他神情呆滯地望向地牢大門,那原本被沉沉關(guān)閉的大門不知何時竟已經(jīng)打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身影從門縫中鉆進(jìn)來,緩緩出現(xiàn)在谷流風(fēng)面前。
猩紅的炭火映照在來人白皙如玉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下是縈紫光芒流轉(zhuǎn)波動的瀲滟鳳眸,嫣紅的唇瓣輕輕開啟,露出潔白的貝齒。
在這陰冷潮濕的地牢中,少年就像是一道光,那樣溫暖,那樣圣潔,單單站在那里,就讓人目眩神迷,讓人自慚形穢。
谷流風(fēng)喃喃道:“奚玥……”
他只叫出了這一聲名字,卻突然覺得無比的心灰與哀傷涌上心頭。
剛剛被慕容臨風(fēng)羞辱的時候,他還只覺得憤怒,不覺得悲傷。
可是此刻,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從眼眶滿溢出來,滴落地面,化為冰涼。
谷流風(fēng)一直不知道自己對奚玥抱持著怎樣的心思。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對于這個神秘而強(qiáng)大的少年,對于這個比女子更秀美三分的少年,他是那樣的傾慕而心悅。
但如今,一切的傾慕與心意都化為了自慚形穢的絕望。
他讓小玥兒看到了自己如此落魄,如此不堪的一幕,小玥兒會不會覺得他骯臟、懦弱?會不會像從前慕容家的人一樣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和他娘一樣會勾引男人的賤貨?
紇溪的心思卻哪里會像谷流風(fēng)想的那么復(fù)雜。
盡管她向來冷情,但在封龍域秘境中就已經(jīng)把谷流風(fēng)當(dāng)做了朋友,此刻看到谷流風(fēng)在這慕容府地牢所受的虐待和羞辱,只覺得怒火一陣陣往上涌。
她手一揮,被紫冥幽蘿吊在空中的慕容臨風(fēng)很快就被甩下來,重重甩在地上。
只聽“啪嘰——”一聲,慕容臨風(fēng)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紇溪在這地牢中找了一圈,卻找不到玄鐵鏈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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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的由來
她索性就找來一枚鐵絲,彎成勾型輕輕勾動玄鐵鏈的鎖孔。
幾秒鐘之后,只聽咔噠聲響,那玄鐵鏈鎖竟被輕輕松松撬開來。
谷流風(fēng)的身體一脫離束縛,身體像是脫力了一般往前傾倒。
紇溪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住他,讓他虛弱的身體整個靠在自己身上。
為了讓他能靠的舒服些,甚至讓紫冥幽蘿幫忙支撐。
她抬起頭望著谷流風(fēng)蒼白的臉色,擔(dān)憂道:“喂,你還好吧?”
谷流風(fēng)低頭怔怔看著她,那雙黑琉璃般的眼眸澄澈寧靜,滿滿的只有擔(dān)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鄙夷厭惡。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啞聲道:“小玥兒,你……你不覺得我惡心嗎?”
“惡心?”紇溪一臉懵逼,看他的目光像在看白癡,“就因?yàn)檫@個畜生想要對你做不軌之事,所以覺得你惡心?”
“谷流風(fēng),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對上谷流風(fēng)呆滯的目光,紇溪沒好氣道:“你被兇獸咬了,想的居然不是兇獸是畜生,你要?dú)⒘怂麍蟪�,而是你被咬了是因�(yàn)樽约簮盒�,而不是兇獸太殘暴?你說你不是腦子有病,自找煩惱是什么?”
谷流風(fēng)一下子呆住了,心中所有的哀傷、絕望,在這一瞬間仿佛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個泡泡,一下子就被戳了個粉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白玉般的面龐近在咫尺,她的眼神清澈而堅決,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全身上下都描繪著舍我其誰的霸氣。
谷流風(fēng)覺得,比起眼前的少年,自己真的是太弱,太沒用了。
他突然伸手摸著臉上的傷疤,低聲道:“奚玥,你知道我臉上這條疤痕是怎么來的嗎?”
見奚玥看自己,他悲涼一笑,緩緩道:“在我十五歲那年,慕容臨風(fēng)這個畜生就對我下藥,想要侵犯我�!�
“幸好我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破到凝脈期,終于逃脫了他的魔掌,還把他打成了重傷�!�
“可是,事情被慕容家的人知道后,他們非但沒有嚴(yán)懲慕容臨風(fēng),只是打了他一頓,反而說我是勾引男人的賤貨,就跟我娘一樣不要臉。甚至還有族中的長老,他們看上了我的身體和資質(zhì),想要偷偷把我豢養(yǎng)成爐鼎!”
“呵呵,這就是燕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家,外表光鮮亮麗,內(nèi)里卻早已腐朽不堪,比臭水溝里的老鼠更骯臟!”
谷流風(fēng)的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仇恨與憤怒,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死死握緊,“我被逼無奈之下,只能用特殊的藥物劃破自己的臉,甚至裝作修為廢棄的樣子,讓他們把我趕出慕容府。”
“這十年來,我拼命修煉,哪怕耗損壽命、燃燒丹田也在所不惜,才在短短十年內(nèi)到達(dá)了金丹期巔峰……最痛苦的時候,就是對慕容家的仇恨在支撐著我!”
“如果不是因?yàn)槲夷镞在他們手上,如果不是因?yàn)槲夷锏牟 以缇桶涯饺菁疫@群畜生殺的雞犬不留!”
“奚玥,我恨他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把這群人渣統(tǒng)統(tǒng)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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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理由(求月票)
紇溪靜靜聽著谷流風(fēng)把多年來的憤怒與仇恨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
她既沒有安慰,也沒有露出憐惜同情的表情,因?yàn)樗溃攘黠L(fēng)不需要這些。
一直到谷流風(fēng)全部說完,紇溪才淡淡道:“你想要怎么對付慕容家,算我一份。我?guī)湍悖 ?br />
谷流風(fēng)猛地抬頭看向她,啞聲道:“奚玥,為什么……你欠我的明明早已還清,現(xiàn)在是我欠你的更多,為什么你要……這么幫我?”
“不知道。”紇溪笑得云淡風(fēng)輕,眼中卻有淡淡的光華流轉(zhuǎn),“可能是因?yàn)榭茨饺菁疫@群畜生不順眼,可能是閑得無聊,也可能是因?yàn)椤闶堑谝粋說我是你朋友的人。”
“管他是什么理由,反正我奚玥向來只做我想做的事情,隨心所欲,要什么理由?”
谷流風(fēng)眼中暗淡的光芒一點(diǎn)點(diǎn)被點(diǎn)亮,濃濃的晦暗與絕望,也化為了冉冉星光。
突然之間,他覺得從前所經(jīng)歷的仇恨、黑暗、屈辱、傷痛,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
他從前的世界那樣絕望,或許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刻,光明與希望的到來。
紇溪踢了踢身邊的昏死過去的慕容臨風(fēng),問道:“你想怎么處理他?”
谷流風(fēng)定了定神,將翻騰的情緒壓下來,隨后眼眸一暗,走到一旁拿過了已經(jīng)被燒紅的烙鐵。
紇溪抱胸站在一旁,神色悠然地看著谷流風(fēng)的舉動,身上的紫色藤蔓無聲無息飛出,把這一方地牢籠罩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谷流風(fēng)緩步走到慕容臨風(fēng)面前,眼中不斷閃爍著強(qiáng)烈的情緒。
有厭憎、有仇恨、有鄙夷、有殺意!
隨后,他猛地舉起烙鐵,狠狠朝著慕容臨風(fēng)身上按了下去。
只聽“滋啦啦啦”,一陣血肉被烤焦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昏迷的慕容臨風(fēng)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嚎,整個人像只蝦子一樣縮起來尖叫,隨后又痛的滿地打滾。
他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和淚水,睜開眼,看到的是谷流風(fēng)冷笑著的艷麗容顏。
橫亙在臉上的那條蜈蚣,就像是血色的鐮刀,朝著他揮下,收割他的姓名。
慕容臨風(fēng)指著谷流風(fēng)顫聲道:“你……你怎么會逃脫出來?”
眼看著谷流風(fēng)手中拿著烙鐵,又一步步朝他走來,慕容臨風(fēng)嚇得全身如篩糠般顫抖起來。
“你……你別過來!你想干什么?你……你要是殺了我,我爹和我娘不會放過你的,慕容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流風(fēng),我告訴你,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過是慕容家的庶子,跟著我,我可以傳你慕容家最高深的功法,我……啊啊啊啊————��!”
第二下烙鐵,再度牢牢按在他的同一個地方,慕容臨風(fēng)再也受不了脆弱之處被如此摧殘,哀嚎了一聲,昏厥過去。
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jīng)一片血肉模糊,衣服的布料和烤焦的皮肉黏在一起,黏糊成一團(tuán),看上去說不出的惡心與恐怖。
谷流風(fēng)眼中露出一絲快意,一把丟掉了那烙鐵,冷笑道:“慕容臨風(fēng),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去禍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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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谷流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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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溪挑眉道:“這種畜生,你就打算這么放過他了?”
一邊說,紇溪一邊從空間中拿出一件寬大的衣衫和一瓶補(bǔ)充靈力的丹藥丟給谷流風(fēng)。
這件衣衫有一定的水火防御屬性,是她在百草藥園中交易而來的,算是個難得一見的防御法寶。只是衣衫是男式的太過寬大,所以就被紇溪遺忘在了角落。
現(xiàn)在倒是剛好給谷流風(fēng)穿。
谷流風(fēng)一想到自己一直在紇溪面前袒~胸赤膊的模樣,臉上就不免一紅。
手忙腳亂地接過衣服穿上,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慕容家手上有我母親的一些把柄,而且,我母親也還在他們手上……留著慕容臨風(fēng),或許還能作為人質(zhì)。”
紇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谷流風(fēng)的實(shí)力,如果想逃,慕容家很顯然沒人是他的對手。
周彥安也說過,谷流風(fēng)會被抓,是因?yàn)槟饺菁沂稚嫌惺裁窗驯?br />
只是,紇溪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慕容臨風(fēng),心中倒是懷疑,慕容家會不會為了這么個廢物而放棄威脅谷流風(fēng)的機(jī)會。
想到這里,紇溪突然心中一動,阻止了谷流風(fēng)帶上慕容流風(fēng)的動作。
“等一等�!奔v溪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少年的雙眸波光瀲滟,狡黠的光芒在其中一閃而逝,襯得他原本有些冷清的面容,那樣鮮活明艷。
谷流風(fēng)一時看的出神,傻傻地怔在原地。
就見紇溪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些工具,彎下身在慕容臨風(fēng)的臉上和身上涂涂抹抹。
片刻之后,當(dāng)谷流風(fēng)的目光再次落在慕容臨風(fēng)身上,卻是驚得瞪大了眼睛:“這……這……”
眼前的這人,哪里還是慕容臨風(fēng)的樣子,根本就是與他谷流風(fēng)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那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也在紇溪的巧手下,變成了普通刑訊的鞭傷、刺傷。
谷流風(fēng)結(jié)巴了半天,才難以置信道:“奚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用靈力探查,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他是假的?”
紇溪努了努嘴,幽幽笑道:“還不把‘谷流風(fēng)’綁上去?既然‘谷流風(fēng)’沒有逃走,至少短時間內(nèi),你就不用害怕他們的把柄了吧?”
谷流風(fēng)眼中露出了明顯的喜色,連忙跑過來將慕容臨風(fēng)用玄鐵鎖鏈拴住。
搞定了慕容臨風(fēng),兩人正要離開,谷流風(fēng)卻一拉紇溪,沉聲道:“有人過來了!”
在紇溪藥物的療傷下,谷流風(fēng)此時功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
此時金丹期巔峰的實(shí)力全開,雖然不敢隨意用神識探查,但方圓十米內(nèi)的動靜是絕對無法瞞過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
兩人躲藏的地方極其窄小,身體幾乎靠在一起,谷流風(fēng)聞著從紇溪身上隱隱傳來的清香,那帶著藥草味的清冽芳香一縷縷鉆進(jìn)他的鼻尖,讓他心如擂鼓,臉漲得通紅。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發(fā)現(xiàn)。
奚玥竟然如此好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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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慕容臨風(fēng)
修長的頸項下露出精致的蝶形鎖骨,艷麗的弧度朝著微敞的衣襟緩緩延伸,那是最神奇的能工巧匠都無法雕刻描繪出的瑰麗景象。
谷流風(fēng)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幾乎無法呼吸,卻又抑制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
紇溪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有異,以為來人是他天大的仇敵,讓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給他,“這是寧心靜氣的丹藥,控制好呼吸和靈力波動,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否則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谷流風(fēng)對上紇溪清澈的眼眸,那眼中干凈的一塌糊涂,除了擔(dān)憂還是擔(dān)憂。
他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奚玥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救他,把他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而他的腦中卻在轉(zhuǎn)著怎樣齷齪的念頭。
谷流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翻涌的情緒,慢慢的將自己的靈力和呼吸都掩藏的似有若無。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膽,地牢重地,你們居然玩忽職守,在這里睡覺,你們是想死嗎?沒見誰在這里嗎?還不給我起來”
那三個護(hù)衛(wèi)是被紇溪用迷藥弄暈的,一時睡得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來人的身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夫人!屬下見過夫人!”
門外沉寂了片刻,很快傳來了一個威嚴(yán)的女子聲音,“二少爺是不是在里面?”
守衛(wèi)們踟躕著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話。
那女子聲音陡然變冷:“不想死的就快說?二少爺是不是去找那賤人了?”
“回夫人,是……是的,半個時辰前,二少爺……二少爺就進(jìn)去了!”
話音剛落,地牢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紇溪躲在暗處,只見到一個滿頭珠翠,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滿臉怒容地闖進(jìn)地牢來。
一邊進(jìn)來,一邊怒聲狂喝,“慕容流風(fēng),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天非要把你那身勾引人的皮囊剝下來不可�。 �
可是,她一走入地牢,就發(fā)現(xiàn)地牢中空空如也,除了被鎖在墻上昏迷不醒的谷流風(fēng),并沒有其他人。
慕容夫人惡狠狠地瞪向守衛(wèi),厲聲喝道:“你們不是說二少爺進(jìn)來了嗎?人呢?”
守衛(wèi)也是滿臉震驚,他們明明是看著二少爺進(jìn)來的,可是……這地牢不過幾十平米,一覽無遺,哪里有慕容臨風(fēng)的身影?
跟在慕容夫人身邊的丫鬟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二少爺定是……完已經(jīng)走了,那幾個守衛(wèi)一直在偷懶睡覺,自然不知道二少爺何時離去的。”
聽到丫鬟的話,慕容夫人的目光落在“谷流風(fēng)”身上。
只見他衣衫不整,形容憔悴,臉上的面具早已被丟在了一邊,露出艷麗到讓她惡心嫉妒的容顏和一身雪白的皮膚。
“賤人��!不要臉的狗雜種��!”
慕容夫人心中涌起一陣陣怨毒的恨意,猛地拿起旁邊的鹽水,狠狠潑在他傷口上。
刑訊架上的“谷流風(fēng)”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嚎,不停呻吟著,慢慢睜開眼來。
還沒等他看清眼前的來人,還不覺得解恨的慕容夫人已經(jīng)拿起一個燒紅的烙鐵,狠狠印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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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
“滋啦啦”讓人牙酸的皮肉烤焦聲再次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烤肉的香味。
刑訊架上的“谷流風(fēng)”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慘叫哀嚎。
慕容夫人看著他凄慘的模樣,卻是心情愉快,大笑道:“不要臉的雜種,你不就是靠著這張臉才魅惑了臨風(fēng)嗎?現(xiàn)在我毀了你的臉,看你這賤人以后還拿什么區(qū)蠱惑我兒子!哈哈哈……”
刑訊架上的“谷流風(fēng)”顯然也聽到了慕容夫人的話,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駭然的神情。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瘋狂地掙動雙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無論是臉上還是下身,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最痛苦最可怕的是,他的母親站在他的面前卻認(rèn)不出他,反而叫他“慕容流風(fēng)”!
“谷流風(fēng)”張大嘴,扯著嗓子嘶吼,“娘,是我啊,我是臨風(fēng),我是你兒子啊,救命……救命——!”
可是,因?yàn)槟槺焕予F燙傷,連嘴巴都紅腫,他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慕容夫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見他如此大喊大叫,滿眼恐懼,反而覺得無比暢快,又取下頭上的發(fā)簪,對著他的臉一陣亂刺,“哈哈哈……小雜種,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下賤的瘋女人生的爛貨,竟然資質(zhì)比我兒子還高,還敢勾引我兒子!”
“我呸!你就跟你娘一樣,活該被人踩在腳下一輩子!賤貨、垃圾、狗雜種……”
這一下下簪子的戳刺,對于武者來說并不傷及性命,可是一張臉很快就被她劃得血肉模糊,那恐懼和痛苦絕不是普通的刑罰能比擬的。
慕容臨風(fēng)從一開始的哀嚎求饒,到最后變得奄奄一息,連聲音都逐漸發(fā)不出來。
慕容夫人喘著粗氣,咬牙狠狠瞪著刑訊架上的“谷流風(fēng)”,想起這對母子早幾年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她就恨不得把這個小畜生撕碎。
只可惜,慕容家的人卻死活要留著這小畜生和那賤人,讓她這一口惡氣始終無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