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頓咖喱 資本家的剝削無處不在尤其老板還是個看不透的毛子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
在鶴丸國永、“大俱利伽羅”、“碓冰真澄”三個人把身體互換這件事情簡潔意賅的說清楚后,我能感受到滿開宿舍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下來。
不過大概也就是我曾經(jīng)有過一段不尋常的穿越經(jīng)歷,對身體互換這種老梗接受的十分自然。
佐久間咲也立在那里,真被鶴丸那連哄帶騙的話給唬住了,一動不敢動。
而經(jīng)理在聽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把桃木劍。我想這把桃木劍應(yīng)該是劇團以前用過的小道具,反正我就看著他畏縮在沙發(fā)的邊緣,手里不停比劃著,手指一直在顫抖,生怕下一場不科學(xué)的事件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我開始還想安慰幾句身體互換這種戲碼明顯就是主角的待遇,怎么淪都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但后來我又想到經(jīng)理的聲音是小西總攻的聲線,雖然現(xiàn)在的樣子并不起眼,可說不定會是個隱藏大佬。沉默片刻后,我決定把這一茬拋之腦后,左看看“碓冰真澄”又看看“大俱利伽羅”。
“大俱利伽羅”紅著一張俊臉看我,害羞道:“喜歡,好喜歡�!�
這孩子稍微有點奇怪,一見鐘情這么古早的劇本怎么還拿出來亂用?
“碓冰真澄”則是臉色僵得厲害,一句話也不說,明顯心情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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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突然身體互換,互換的對象又用自己的身體做出難以置信的事情,要我的話也會瘋掉。
最后我把視線落在鶴丸國永的身上,他果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
白毛,笑里藏刀。
難免會是一個幕后大boss。
“那他們兩個人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正常?”我問。
“這還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柄Q丸無奈地聳聳肩,看樣子是真沒轍。
好吧,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可挽留的事情,既來之則安之,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請問你們對演戲有興趣嗎?”
我那離家出走八年從此了無音訊,時至今日卻又給我留了個爛攤子的老爹從小到大就教育我,該出手時就出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看到“碓冰真澄”跟“大俱利伽羅”他們的那張臉,我承認(rèn)自己是被深深地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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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督你是認(rèn)真的嗎?!”經(jīng)理不可置信的叫道:“這已經(jīng)超出科學(xué)范圍了!就算是背負(fù)了五千萬的債務(wù)也不要自暴自棄��!”
“沒辦法,畢竟我們很缺演員。”我嘆了口氣,在心里暗暗說了句麻煩,“三個月后要進(jìn)行春組的公演,為今之計只能先找好演員跟劇本,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扳著手指頭給他們細(xì)數(shù):“現(xiàn)在加入滿開劇團,可以享受住宿免費,一日三餐的好福利!雖然我現(xiàn)在發(fā)不了太多的工資,但如果能夠順利舉行公演,會給與演員一定的演出費。”
“而且如果對演戲有興趣的話,加入我們劇團有立刻上場的機會�!蔽矣X得這也算是福利之一,“你們看嘛,天鵝絨町的劇團招募演員,一開始都不會讓人立馬就去做主演或者有臺詞的角色,一般都是從龍?zhí)�、群演開始,所以——”
“我加入�!�
沒有一絲遲疑就答應(yīng)的是身體為“大俱利伽羅”,靈魂為碓冰真澄的那個男孩子,然而在對上我的視線后,他看著我猶豫再三,才扭捏地開口,像是在解釋為什么答應(yīng)的如此之快。
“你是這個劇團的負(fù)責(zé)人,所以我加入�!�
我是不是要慶幸自己還挺有人格魅力的。
被內(nèi)心的想法囧了一下,我看向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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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沒興趣和你們扎堆。”
我:“……”
他又道:“我都是獨自戰(zhàn)斗,即使現(xiàn)在這般模樣,我也一如既往�!�
我思考了一瞬,說:“那大咖喱君如果對演戲沒有興趣的話,可以幫忙在劇團做些前期的后勤工作嗎?畢竟現(xiàn)在你跟真澄君身體互換,兩個人還是待在一個空間會比較好……”
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明白為什么他的臉一下子就黑起來了。
明明之前碓冰真澄用他的身體這樣那樣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生氣。
“隨便你�!�
說著就走了。
我跟經(jīng)理他們面面相覷,直到鶴丸老父親欣慰般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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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醬真是不坦率啊�!�
我面帶疑惑的看他。
“但沒想到即使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姬君你也一樣可以……”他看上去心情變得很好,“說起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要用晚飯了吧�!�
經(jīng)理立刻自告奮勇:“我去做飯!”
此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直到經(jīng)理興致勃勃地叫人用餐,看到桌子上泛著紫色熒光,還有詭異生物在蠕動的食物,我的胃里一陣翻滾。
碓冰真澄:“這不是人類能用的食物�!�
佐久間咲也:“我、我覺得今天還是很好的了。”
鶴丸國永:“活了這么多年,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這般別致的食物,真是大為驚奇�!�
大俱利伽羅倒沒有說話,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把那盤食物挪動到一邊,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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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噔”的站起來。
一日三餐是生活的標(biāo)準(zhǔn),這樣糟糕的食物會從根本毀掉劇團成員的。
眾人:“怎么了?”
我:“做成咖喱吧!”
經(jīng)理:“欸?”
我:“如果是咖喱的話,就算是這樣糟糕的味道,運用好辛香料,也是可以當(dāng)做調(diào)味劑的!”
經(jīng)理:“那要做成咖喱的話,我去——”
我立馬打斷他:“我做!雖然比不上那些美食家,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水平,還是能夠讓人下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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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里面翻出我的香料瓶,原本我還打算早點處理完天鵝絨町的事情就回家研究新口味,卻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就發(fā)生了足以改變我未來生活的事情。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監(jiān)督,你的電話響了�!�
正巧現(xiàn)在也只是將食材放進(jìn)鍋里融合味道,不需要我時時刻刻盯著。我把沾著水的手擦干凈,將電話拿過來,看清楚屏幕上面的來電顯示后,心里一陣窒息。
懷著緊張的心情,我接通電話。
對方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是西伯利亞的寒雪,仿佛在質(zhì)問。
“你曠工了。”
我試圖為自己辯護:“我提交請假報告了!”
“沒有批準(zhǔn),視為曠工,扣三倍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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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口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侵犯我的感情,但不能克扣我的錢包�!�
那邊的聲音突然停下來,我原本以為他會再說點什么,就聽到這么一句——
“行�!�
我覺得不行,還沒等我問清楚這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到底意味著什么,那邊就不給我任何反應(yīng),硬生生的掛斷了電話。
腦袋想破了都沒想明白我的老板是想做什么。
老實說即使認(rèn)識了有快五年的時間,我也還是一直沒弄明白過我家老板的想法。
我家老板長得不俗,聲音也好聽,膚白貌美大長腿,經(jīng)常性就能夠收到好看的小姐姐給的示好。
然而在我看來,他只是個從戰(zhàn)斗民族遠(yuǎn)渡而來的重度中二病患者。每天常做的事情就是剝削下屬、克扣員工工資以及宣揚他那創(chuàng)建新世界的偉大愿望,不僅病還很摳。
偏偏就是這樣的他,還有一堆為他死心塌地干事的下屬和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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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伊萬,再比如其他的那誰誰誰。
雖然這是一家很有發(fā)展前景的跨國公司,但每天各種勞累讓我想辭職的想法在心里回蕩很久了,奈何交不起違約金只能干一天是一天。
日日想著辭職,月月卻是滿勤。
這是苦命打工人的卑微。
如今明明交了請假申請報告,卻還是被頂頭上司捉到以“曠工”的名義問話,即將扣除三倍工資。
我覺得有點冤,在大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之前,我就以實習(xí)工的名義為公司兢兢業(yè)業(yè)搬磚,不敢相信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我竟然會被這樣對待。
我憤怒了,越想越難過,在老板發(fā)來一條消息之后更是直蹦三尺高。
【老時間,老地點,不允許遲到�!�
辭職!我這就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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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jīng)背負(fù)五千萬債務(wù)的我難道還怕你合同上的小小違約金嗎?!
說是這么說,但在結(jié)束完滿開宿舍的清理工作后,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來到了信息上所說的“老地點”。
我往店里走,走到靠窗戶的那張沙發(fā)的邊上,那里坐著一個穿了件白襯衫的男人。
想當(dāng)年我一開始就是被穿著白襯衫的那道影子給吸引,從此走上一條社畜的不歸路。
暖黃色的燈光灑在白色的襯衫上,又因為他微微勾著背,衣服貼著皮肉,帶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曲線。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抬頭朝我所在的地方看過來。
這個時間點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店里正播放著這個季度的流行音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碳水化合物的香味。
我走過去,果不其然看到桌子上有兩杯冰了的可樂。
其中一杯已經(jīng)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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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桌子上還擺著一份擠滿了番茄醬的薯條。
對,別懷疑,我跟我那摳門的老板相約的老地方是記。
“你來了。”
他垂著眸,又將那另外一杯沒有碰過的肥宅快樂水插|上吸管,微抿著唇含糊著低聲道:“泉,對不起�!�
我差點一哆嗦,“老板您有何指教?”
他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讓我瘆得慌。
“今天在電話里面說曠工扣除工資是在開玩笑。”他說:“其實我的資產(chǎn)被凍結(jié),公司應(yīng)該是要破產(chǎn)了�!�
他的聲音依舊如紅酒般醇厚,但卻透著一絲可憐氣,說:“我現(xiàn)在沒有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