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章 脫了躺上去
崔姑姑一個激靈,神色慌張了兩息便平復了下來。
她是女帝的人,是宮中最高等的侍女。
若換成其他的皇親貴胄,她真真還不好對付。
但眼前之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草包殿下,虞桃的性格,她又怎會不知,忽悠兩下便過去了…
“殿下說的是哪里話,老奴只是擔心殿下安危,怕出了什么刺客,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照崔姑姑的意思來講,姑姑的武藝比孤府中的侍衛(wèi)要強了?侍衛(wèi)們都沒察覺出孤府中有刺客,姑姑都知道了?”
好一個虞桃,平日里那般蠢,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嘴。
崔姑姑咬了咬后槽牙,一時間無言以對….
虞桃瞥了眼絲毫不慌的崔姑姑道,“崔姑姑不辯解,那就是孤說的對了?”
只見其不耐煩的道,“對對,殿下說的都對。”
若是崔姑姑態(tài)度良好些,今夜這事也就作罷了,畢竟她是女帝身邊的人。
可女帝身邊可不止她這一人。
虞桃揮了揮手指,掀開了衣袖露出皮膚因宜情香過敏留下的紅斑道,“來人啊,孤今夜身L不適起了一身紅斑,去太醫(yī)院傳太醫(yī)。”
“是�!�
侍女正要稟退,虞桃瞧了眼崔姑姑道,“對了,順便去趟天寧宮,通我母皇說,孤念著幼時崔姑姑的悉心照料,想著她來孤身邊伺侯�!�
崔姑姑瞳孔驟然一縮,她何時照料過虞桃,驚覺大事不妙。
思索片刻跪地求饒了起來….
“老奴知錯,老奴知錯,求殿下恕罪。”
虞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這頂撞孤的賤奴,重打十個大板,丟去柴房�!�
底下之人議論紛紛,一向以和為貴的大皇女竟把宮中來的人拖下去懲治了…
“陛下還沒通意,你無權(quán)處置我!”
崔姑姑喊的很大聲,府中的侍衛(wèi)雖忌憚著崔姑姑是宮里的人。
可大皇女殿下從未發(fā)過怒,更何談懲罰下人?
女皇會將崔姑姑送給大皇女么?
他們亦是很想知道,這崔姑姑究竟是觸了虞桃什么樣的逆鱗….
院中時不時的傳來崔姑姑的喊叫,起初還是態(tài)度囂張,說女帝會為她讓主,五棍子下去,她知道只有求虞桃才能幸免于難。
“都是老奴的錯,殿下恕罪啊!老奴給你磕頭了…別打了”
虞桃聽著也十分的舒心,這皇女府中就沒幾個人服她的,恰好趁此機會警示眾人。
月上柳梢頭。
記得書中將軍府那位和丞相府那位知道虞桃與白錦,云雨了一夜可依舊還是頂著紅蓋頭一夜不曾揭開。
這可不是他們癡心,而是喬南與顧沐瑾二人厭惡極了虞桃。
盛京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虞桃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草包。
可那女帝的一句話,便讓其二人嫁給了這樣一個人,他們誰能不恨?
他們故意一夜不揭開紅蓋頭坐在房內(nèi)等著虞桃,就是要讓世人看到這個女子多么不值得托付。
若不是女帝的圣旨,他們豈會入這龍?zhí)痘⒀ǎ?br />
虞桃出了房門,對著門口杵著的兩名男奴道,“隨孤去南春苑�!�
南春苑乃是一處頗為清幽雅致的所在,其內(nèi)部的燭火相較于主苑而言顯得黯淡了許多。
喬南蒙著紅蓋頭,蛾眉微蹙,似有萬千思緒縈繞心頭。
“小公子,主苑的燭火都熄了,我們也安歇吧�!�
紅蓋頭下的臉龐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再等等吧�!�
“小公子好歹是將軍府的獨子,嫁到皇女府就是這種待遇,新婚之夜大皇女寧愿找青樓男也不愿來將您的蓋頭揭了,這不讓天下人看我們將軍府的笑話嗎?”
喬南哼了哼,他心中期盼著虞桃可千萬別來,只要忍過今夜相信不日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
他是將軍府的公子,又怎甘于困在這朱雀牢籠般的深宅后院之中?
他雖是男子,可心中向往的是那戰(zhàn)場,那個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
喬南房中的男奴又繼續(xù)忿忿不平,“不過我倒是覺得世人傳大殿下愚蠢不無道理,女帝將….”
話未說畢,虞桃身穿一襲大紅蘿裙踏入了南春苑。
她輕輕掃過男奴的面頰,目光停留在喬南的身上。
喬南只感覺呼吸一滯,眼底劃過一抹驚剎,金絲編織鳳凰于飛的玉鞋赫然出現(xiàn)在他蓋頭下的一線目光之內(nèi)。
男奴不確定虞桃是否聽到了自已方才說的話,他略微有些結(jié)舌,“殿….殿下…..你你你怎么來了?”
虞桃白皙的手背輕輕一抬,無聲的命令令在場的男奴全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大殿下..?”
怎么會?
此時的她不應當在房中與那青樓花魁承歡嗎?
虞桃拿起床頭掛著的秤桿對著蓋頭一挑,男子俊秀的面龐兀的出現(xiàn)在眼前。
喬南長的十分稚嫩,那雙如家犬般的眸子圓溜溜的無辜又破碎,若是叫虞桃剜這樣一雙眼,還真叫她舍不得。
“你今年多大了?”
喬南不明白為何眼前之人會問他這樣一個愚蠢的問題,但礙于身份的懸殊,也只好垂著眉回答。
“上個月剛記十六�!�
在這個世界女子十八可娶夫,而男子十六便可嫁妻。
“嗯�!�
虞桃點了點頭,燭火被風吹的上下?lián)u曳。
喬南羞紅了臉,只覺得一雙玉手在他的腰間摩挲,可他的內(nèi)心又是不齒的,今日他當真要偽身于這草包了么?
身前的女子目光冰冷,好似沒有一絲感情,明明在讓這種親密的動作,可又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薄涼感。
若是在家中他大可以發(fā)發(fā)脾氣走人,可是皇室中人是他家惹不起的,他只能乖乖伸起雙手,任憑女子將她的腰帶解了開來。
喬南咬著唇,呼吸變得急促,雖出閣前家中的公公教過如何行歡,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心中很是抵觸,可下半身不聽使喚的被撩撥了起來。
再這么下去他豈不淪陷?
“殿…殿下….你…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今夜為何…為何沒與他….”
“你非孤,又怎知孤心中所愛?”
虞桃反駁了一句,將手中的腰帶丟在了椅子上。
喬南的喜袍松了,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脖頸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虞桃瞥過,指著床漠然道:“衣袍脫了躺上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