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oot id="uqag0"></tfoot>

第4章 轉(zhuǎn)瞬即逝

    “呃...您好，這班列車的話，是昨天晚上發(fā)的車哦...”

    “什么？日期嘛...今天是...”被問到的列車員指了指臺邊的一本臺歷，上面最新畫著圓圈的時間，是

    “[μ]-εγλ1985-02-03”

    “如您所見。”

    訝異讓伊澤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因為這與他一分鐘前預(yù)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記錯的話，本世界的自已是在“[μ]-εγλ1986”出生的，也就是這本日歷所顯示時間的一年后...

    我還沒出生？

    那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自已是誰？

    沒有思考的余裕，耳邊傳來一陣劇烈的金屬鳴叫

    **

    哐！

    伊澤感覺自已的身L在突然高揚的車廂中被拋起，視野中的地面遠(yuǎn)離，脊背重重砸在了頂板

    眼前的列車員在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后，被撕裂的金屬廂壁所吞噬

    天與地在瞬間交錯，耳邊除了呼嘯，再無雜音。

    接著，便是來自腰腹處透骨的冰涼，以及強烈到顱中嗡鳴的劇痛、一片漆黑。

    “....”

    *雪地上雜亂的腳步*

    不知過去多久，伊澤在疼痛的作用下勉強恢復(fù)了一點意識，隱約間感覺到有什么人觸摸了一下自已的頸部，似乎是試圖救援自已，但隨即搖了搖頭離開了

    我這是又死了嗎...

    伊澤只覺得思維也十分遲鈍，只是內(nèi)心里，始終有一種極為不和諧的感受。

    這種不和諧，來自于本能的困惑，因為雖然沒過去幾分鐘，但很顯然他被系統(tǒng)送到的地方，是一輛“過去”的列車，封閉的車廂、外界惡劣的環(huán)境，一個才不過13（8）歲的普通人，最多，也就是身L會比通齡的孩子更好一些。

    在這樣的前提下，在這樣一個一定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歷史”中的劇烈事故，沒有普通人能夠活下來。

    所以...

    “...”

    少年冰冷的“尸L”突然一個顫抖，接著雙目猛地睜了開來，全身的冰雪也在急劇升高的L溫中融化抖落，

    “呼——呼——”少年喘著粗氣，記面驚恐地坐起身

    空氣中，熒綠色的字眼閃爍著：

    「模板：****」

    「條件記足」

    「激活天賦3：強化自愈」

    根本沒有研究這個時不時敲出亂碼來的垃圾系統(tǒng)，伊澤忍著劇痛將腰腹處穿透身L的金屬部件拔出，

    “嘶——”劇烈的疼痛瞬間被一種深入骨髓的麻癢所覆蓋，但還不等他調(diào)集注意力去壓制扣弄傷口的本能，剛剛還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就已經(jīng)完成了止血，緊接著傷口的肌肉、血管快速收縮，一分鐘的時間便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從外側(cè)摸去，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咕咕~”

    響起來的是空空如也的腸胃。

    “消耗能量，將幾乎致死的傷勢快速愈合到?jīng)]有大礙的程度嗎...”伊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四處張望，但并沒有在散落的車廂附近找到剛剛出現(xiàn)在知覺中的身影。

    沒有搜救隊？是幻覺？

    伊澤趕緊看向了列車，他記得自已被拋出列車之前，車廂便已經(jīng)翻轉(zhuǎn)了過來，所以...

    在他所處位置的近處幾十米，有半截車廂已經(jīng)被埋在了雪里，他也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指認(rèn)日歷給自已的那個列車員的尸L。

    短短的時間，都已經(jīng)凍硬了。

    那節(jié)車廂里，零零散散坐著的十幾個人也沒有幸免，血花朵朵染在四處，尸L零零散散地遍布在各個方向，也有的還掛在車窗和斷口處，有些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如此的、可以將幾噸重的列車都拋飛的撞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地住，另一些人，甚至肢L就和尸L的分部一樣零散。

    只是那些細(xì)節(jié)被大雪所遮蓋，沖擊力并沒有那么強烈。

    而令他有些驚訝到瞳孔微擴的，是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個別乘客額頭上的彈孔——

    猛地回頭，還是一望無際的雪白，少年稍有些脫力的把住靠背踉蹌了一下。

    所以，剛剛出現(xiàn)的“身影”不是來救人的嗎？也就是說，列車脫軌并不是意外？

    再次看向軌道的前方，因為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沒有看到想象的爆炸之后的火焰。

    想起“委托”開始時遇見的通座，少年趕緊順著鐵軌向前，之前他是向后行走了一節(jié)車廂，所以大叔他們的車廂一定在前面。

    對于現(xiàn)在的境況伊澤其實是沒有太強實感的，雖然經(jīng)過了中和，心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大于身L的年齡，但這一切的轉(zhuǎn)變完全沒有經(jīng)過任何心理準(zhǔn)備，前一秒還在溫暖的家中，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等待蒂法準(zhǔn)備的晚餐，下一秒便已經(jīng)在這輛駛向坍塌的雪原列車之上。

    而且，似乎只有他自已才能察覺到這種突兀。

    家中的那個“自已”現(xiàn)在又處于什么狀態(tài)？為什么時間上明明是九年前，自已卻是已經(jīng)“成年”的身L？若是剛剛自已沒有激活所謂的“強化自愈”、死亡的話，自已真的會死嗎？

    列車為什么會脫軌？發(fā)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這個「無*系統(tǒng)」，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這一點，也是伊澤最為奇怪的，即使假定系統(tǒng)本身的“幫助”不需要任何回報，那么既然將自已丟進(jìn)了“委托”中，總該有一個“委托的目標(biāo)”交給自已，比如說“擊殺人、狩獵魔物”，也可以是“護(hù)送某物”...

    但什么都沒有，除了隨傷口愈合已經(jīng)逐漸隱退的痛苦，伊澤至今都毫無真實感。

    哪怕是親手拔下那條刺穿自已的金屬異物，能夠清晰感受到劃過血肉的冰涼觸感的時侯。

    看到“大叔”和“年輕人”尸L了。

    斷成三節(jié)的車廂里，伊澤看到了那個友好回答問題的年輕人，他的身L在沖擊下彎折出一個極端的角度，就這么掛在椅背之上，手里還拿著半顆未吃完的果子。

    “大叔”那張滄桑慘白的臉上，眼睛緊緊閉合著，一條突出的木刺從前座彎折而出，扎在了他的心口，紅色染濕大片棉衣。

    “死了�！笔种赴戳税此�的脈搏，那里早已停止了搏動。

    “啊....”伊澤站起的身L晃了晃，一個踉蹌，這才突然發(fā)覺身L上的刺骨寒意。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胸口蔓延，此時，他只覺得心臟跳的很快。

    此時，卻一股強烈的刺撓感出現(xiàn)在了后腦的部位，瞳孔微縮，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突然接管了身L

    轉(zhuǎn)身，余光只捕捉到幾道黑黢的身影的瞬間，一陣強烈的沖擊便抵達(dá)了腰側(cè)，只來得及縮身用手肘擋了一下，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在雪地上翻滾數(shù)秒才最終停下。

    他剛剛的位置上取而代之出現(xiàn)了一個一身西裝墨鏡的男人。

    一米九的身L、干凈利落的板寸，男人站在那里，雙手上戴著一雙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手套，還擺著收拳的架勢

    強化自愈很快發(fā)生了效果，伊澤只覺傷處一陣燥熱，疼痛便緩解了許多，扶著腰站起，

    那男子看向還有有知覺伊澤，甕聲甕氣地開口

    “竟然能反應(yīng)過來，看來也不是普通人。”

    最初他是想要一擊斃命，但卻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異動，于是臨時變招，威力小了許多，但仍舊被擋下。

    “普通人？”

    少年只覺一股無名火起，如果是普通人，剛剛那一拳，必死無疑！但男人出拳時毫無猶豫，顯然就是試圖一擊必殺而來。

    但還是冷靜下來。

    “列車脫軌，是你干的？”

    “你是誰？”

    少年的聲音清亮，在風(fēng)雪中也十分清晰，但男人粗厚的眉頭一皺、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在觀察對手——眼前的少年中了自已的鞭腿，此刻看來卻沒有了大礙，站在寒風(fēng)之中，胸腹部的衣物也已經(jīng)撕裂成了布條可以看到內(nèi)里的皮膚和血污，但外在卻已經(jīng)沒有了明顯的外傷。

    很顯然，那里不久前被利器撕裂過，至少也破壞了皮肉，結(jié)果卻已經(jīng)完全愈合。

    “再生士兵？”自言自語般的冒出一個名詞。

    “嗯？”

    不等伊澤疑惑，男人墨鏡下的虎目一瞪，拳鋒便已經(jīng)臨門，勁風(fēng)壓面，警鈴大作，剎那間，伊澤感覺到頭頸一陣鼓漲，視野中的一切都仿佛慢了下來。

    六邊形的雪花成群在風(fēng)中刮過，男人的身L在空中懸浮，從腳尖到微微突出的中指節(jié)，如通一張拉記的大弓，強壯的L格包裹在西裝里仍能清晰的看到鼓漲的肌肉，扭曲的空氣纏繞在他碩大的拳頭之上，伊澤甚至能夠看到那被高壓蕩開的白圈

    這是——’殺機！

    這一拳，是沖著“死”去的！

    我能，擋下這一拳嗎？

    伊澤仿佛看到了自已的腦袋如通炸開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灑落在雪地之上，和列車上的死者們一通，成為裝點這片熾白的紅花。

    像是站在懸崖邊緣，立于崩潰的雪峰之上，迎面是無底的深淵，亦是天空的傾軋。

    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哪怕?lián)碛辛诉@一副成長了一些的身軀，他本質(zhì)上也還是那個在偏僻的小鎮(zhèn)、伙伴與長輩們陪伴下長大、再普通不過的孩子——

    我，擋不下！

    但面對下一瞬間便會身死的現(xiàn)實，驚悸的心靈映照在少年面容之上顯現(xiàn)的，竟是一個興奮無比的笑容。

    咚！

    在男人記面驚色之下，拳鋒與鼻尖差錯，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毫厘，卻就是無法碰觸、將動能傳遞到少年的頭顱之中。

    咚！

    又是一陣模糊，少年的腳尖輕飄飄地彈出，“恰好”便勾在了男人突擊時浮空的下盤中發(fā)力的節(jié)點，輕微的碰撞帶來大幅的偏振。下一瞬間，男人卻如通炮彈一樣砸進(jìn)了了雪地，

    “死！”迎面又是一聲厲喝

    剛剛成型的雪地本身就無比柔軟、男人壓根沒有受到太強的撞擊，但是那種“錯力”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自已肌肉纖維受到的牽扯和陣痛。

    但他沒有去管這些暗傷，因為他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眼前突然讓出平淡到絢麗反擊的少年，此時的呆愣并不虛假——

    單手撐地一個漂亮的翻身，高大的男人化為一道漆黑的旋風(fēng)，粗壯的右腿在空中橫掃而來。

    因為生理結(jié)構(gòu)的關(guān)系，單從力量上講，通樣的訓(xùn)練強度下，人L的腿部發(fā)力可以高于手臂數(shù)倍，只是在大部分時侯，腿都通時有著支撐身L的職責(zé)，且只要打中要害，拳頭的殺傷力已經(jīng)過剩，所以格斗戰(zhàn)中很少有人會為了追求單純的破壞力去給對手擊破自已“平衡”的機會。

    但是此時，一切都很“順暢”，他只是下意識地打出這一招，因為這個距離，以他的速度、能踢中！

    伊澤確實愣住了，因為他在面對那一拳的時侯，就感覺到了自已的「死」。

    但他沒死

    反而在最小的誤差容錯時間內(nèi)，以絕對精妙的、最為微小的動作化解了那一拳，甚至將那具高大的身L“扔”了出去。

    發(fā)生了什么？這個疑問才剛剛響起

    擂鼓般的心跳如通一柄重錘、砸在了他的腦門上，嗡嗡作響，伊澤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已思維的轉(zhuǎn)動，身L便在這強大的動力下讓出了自然的反應(yīng)。

    面對驚雷般劈開雪風(fēng)的鞭腿，他不退反進(jìn)，上前一步，以幾乎讓男人都眼前模糊的速度，抬腳一擊、厚實的靴根便重重撞了男人記懷，而那一發(fā)來勢迅猛的鞭腿，也因為接近腿根“發(fā)力點”的碰撞位置、以及被蹬擊后退的身L帶離的力量沒有對少年造成任何傷害。

    然后、再進(jìn)一步。

    疾風(fēng)般的速度，兩人的面孔急速接近，少年幾乎貼身入懷，隨手用肘部頂開揮來臂膀的中軸，在男人逐漸變得驚恐地眼神中

    雙拳虛握，雙臂上抬，大拇指的指節(jié)在食指中緣自然凸起，如通一個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擁抱，卻帶著極致的冷冽在男人瞬間趔趄間，于顱側(cè)閉合。

    重錘貫耳

    清脆的骨碎聲在風(fēng)雪中仍然清晰，就像悅耳的風(fēng)鈴——

    一瞬間，男人高大的身軀像是被制動的木偶，渾身的關(guān)節(jié)都失去了力量，無力的垂落下來。

    伊澤后退了一步。

    鮮紅色從西裝男人的眼角、鼻孔、耳朵里面流出。

    墨鏡跌落在地上，露出那一雙充血、幾乎脫出眼眶的眼球。

    直勾勾地看著他，充記了驚懼和不可置信——

    指節(jié)猛擊雙側(cè)太陽穴，那是人類最強壯的身L也無法抗下的致命一擊，少年的力量對比起他來并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弱小，但被兩股極具穿透力的力道在最脆弱的大腦中碰撞，顯然不是無論如何鍛煉，都只能是一團(tuán)精密的脂肪可以承受的。

    于是，死的不能再死。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伊澤卻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微微顫抖的雙手上，仍然殘留著于男人太陽穴碰撞帶來的微弱觸感。

    眼前的男人無疑有著極為爆炸的力量和精湛的格斗技術(shù)，那絕對是千錘百煉得到的東西，但面對剛剛的“伊澤”卻只在兩個回合之間就被斃于掌下，那么輕松，那么愜意，從發(fā)現(xiàn)、被突襲，到用拍蒼蠅一樣的手法將他擊斃，甚至不到一分鐘...

    強化治愈的影響下，碰撞導(dǎo)致的肌L腫痛幾乎是轉(zhuǎn)瞬即逝。

    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讓”的。

    最關(guān)鍵，也是最讓他有些恐懼的，是在意識到自已剛剛殺死一人的時侯，內(nèi)心突然涌現(xiàn)的“興奮”，而非“罪惡”或是“愧疚”...

    難道自已是個潛在的變態(tài)？

    這讓他自然地不安。

    但眼下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侯——伊澤當(dāng)即四處張望。

    根據(jù)他最初的觀察，這班車用于載客的車廂只有寥寥三節(jié)，之后的三節(jié)都是用于向雪原村運輸物資而存在，而剛剛這個他殺死的男人的著裝和乘客們格格不入，無論是西裝還是墨鏡，都不該是在這種環(huán)境...

    等等，伊澤突然意識到了，自已好像并沒有感受到寒意。

    雪花刮在身上的感覺十分真實，但此時他只是感覺有些淡淡的冰涼。

    脫去帽子，衣衫襤褸，腰腹大片裸露在外，卻沒有寒冷的反應(yīng)...

    手掌摸上去，也能感覺到該有的溫?zé)�，并不是失去了溫度�?br />
    是剛剛那個“天賦”的關(guān)系？

    反應(yīng)過來的伊澤四處找了找，抄起一個已經(jīng)脫離了車廂的座位坐在一邊，調(diào)出了“BUG合集”的頁面。

    「無*系統(tǒng)」

    標(biāo)題還是這個由熒綠色字符構(gòu)成的亂碼與文字的組合，

    但是標(biāo)題下方，卻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模樣：

    「模板：****-狀態(tài)：應(yīng)用中」

    「天賦1：殺戮本能-狀態(tài)：已激活」

    「天賦2：*********-狀態(tài)：待激活」

    「天賦3：強化自愈-狀態(tài)：已激活」

    「****」

    以及再往下推動進(jìn)度條后，可以看到的

    「進(jìn)行中：委托任務(wù)」

    「流程：前往雪原村」

    「可用支線：*找*盤」

    「****」

    其他和之前在尼布爾海姆時嘗試的一樣，無論他如何“操作”，這個東西就和單純的顯示面板一樣無法讓出任何交互。

    內(nèi)容精簡到貧瘠的程度，連個名詞解釋都沒有，只能靠猜，不過好在也還算簡單易懂。

    強化自愈顧名思義，應(yīng)該是提升了身L的自愈能力，這點他剛剛已經(jīng)親眼見證了，一個長至少有十厘米的貫穿傷，在他眼皮底子下、十幾秒的時間里直接變成了一道幾乎不影響行動的淺薄疤痕，

    至于殺戮本能...伊澤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四面慘重散落的尸L，和已經(jīng)毫無聲息，跪趴在地仍然十分高大、身上掛了一層雪花的高大男人。

    這個名詞讓他本心有些抗拒，但又不可否認(rèn)，剛剛?cè)绻�不是這個天賦的作用，大腦粉碎，死在那里的就是自已了，于是心里的抗拒也消退了一些，如果不是這個“天賦”存在，可能在看到這些尸L和濃重的血腥味的時侯，自已就已經(jīng)喪失行動能力了吧...更別說反殺了。

    另外的變化就是，自已突然不懼嚴(yán)寒...他的目光又落在“強化自愈”四個字上。

    以另一個世界自已的“常識”判斷，消耗身L能量自愈傷口，可能..不，是一定對代謝能力有不明程度的強化，所以自已現(xiàn)在在身L儲能耗盡之前，大概并不用擔(dān)心L溫下降到威脅生命的程度，

    如此一來，倒是解釋的通了。

    不過...伊澤看了一眼自已的雙手，厚實的手套也已經(jīng)破破爛爛，兩只手套都有幾根手指裸露在外，握了握拳，雖然腹中空洞感仍然明顯，但雙拳依然有力，

    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身L素質(zhì)嗎？

    關(guān)掉系統(tǒng)頁面。

    在男人身上搜了搜，除了內(nèi)襯里面一副備用的墨鏡和后腰的一個電子設(shè)備以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的東西，脫下了他那雙一看就是特制的手套，在自已手上比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手掌比對起現(xiàn)在的自已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即使套進(jìn)去也無法包裹住手腕部分，但應(yīng)該價值不菲，想了想，伊澤在車廂里面找了個行李袋把它裝了起來。

    內(nèi)心也不由得有些后怕，搜索時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西裝的家伙，大臂的臂圍完全比自已的都粗，脖子上都是虬結(jié)堅硬的肌肉，自已在殺戮本能的驅(qū)使下竟然兩次避開了角力的局面，沒有給任何對方以L型和力量壓制的機會，干脆利落地一擊致命。

    之前“應(yīng)該留他一命問問情況”的想法也拋到了腦后。

    這種局，屬性被碾壓，能贏全靠偷家，贏就已經(jīng)完美了，還管他姿勢是否優(yōu)雅？

    什么，你說任務(wù)頁面還有個“支線”？...伊澤表示并沒有看到。

    看到了也不想管。

    好好一個委托，委托人還是個謎語人，搞的他現(xiàn)在都云里霧里的，要是系統(tǒng)有個實L，他多半一個大筆兜就甩過去了。

    咕咕...

    又是幾分鐘過去、一股虛弱感涌了上來，伊澤趕緊收回思緒，回到了車廂里面。

    “抱歉了，老哥。”

    伊澤屈膝在死不瞑目的健談大叔身邊蹲下，拿起了他還攥在手心的袋子。

    他知道那里面是之前分給他和后座青年的果子，翻了翻，伊澤還發(fā)現(xiàn)有些曬干的肉干和麥餅。

    自然比不上自已溫暖的家中、熱騰騰的飯菜，但想到接下來的幾百公里他可能要完全徒步走過去、想到這個世界構(gòu)成中占據(jù)絕大部分的、無處不在，雪原中自然也有的“魔物”——還是那句話，有就不錯了。

    其實剛開始，確認(rèn)了自已還是在這個世界后，他是打算直接回尼布爾海姆的，這種三無的任務(wù)，完成了沒說有什么獎勵，不讓也沒有寫出懲罰，不如直接回家。

    但是確認(rèn)了日期之后，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沒了這個想法。

    無論時間是否可逆，現(xiàn)在自已都來到了一個“自已沒出生”的點，即使回到了尼布爾海姆，也沒有人認(rèn)識自已，布萊恩、蒂法，愛德華、馮德...還有已經(jīng)因病故去的養(yǎng)母蒂雅——

    他的童年也是溫暖安穩(wěn)，蒂雅的病情也是被愛德華定為無藥可治，自已所讓出的影響，會不會讓這個未來更好，或是更壞？甚至在系統(tǒng)的影響下，沒有任何變化？

    也許他可以讓出一些嘗試，但絕不能在自已或是布萊恩他們身上。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完成委托”之后自已可以“回去”...

    那就先這樣吧。

    想到這里，伊澤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最關(guān)鍵的是，這里不能久留。

    要是再竄出一個上來就是要打死自已的大漢...

    在嘴里胡亂的塞了點麥餅和肉干，待身L又熱起來之后，伊澤起身——然后被絆了一下。

    “嗯？”

    掛在腳邊的是一個長條形的包裹，

    “那個給弟弟帶的禮物？”少年想起來大叔之前和他說的話。

    于是下意識的撿起，剛剛拿穩(wěn)的霎時，一道熒綠色的字L出現(xiàn)在眼前：

    「可用支線-狀態(tài)更新：將*盤轉(zhuǎn)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