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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付費部分

    向來嬪妃以上,只不是通敵賣國的大罪,為�;始翌伱�,不允誅殺,如今為了殺我,連下兩道圣旨,狗皇帝也是用心了。

    太監(jiān)話音一落,侍衛(wèi)便要上來擒我。

    我緩緩轉(zhuǎn)動團扇,一片利光在扇柄處隱現(xiàn)。

    最不過是同歸于盡罷了。

    7

    “慢——”

    姐姐貼身宮人云艷,手舉教旨快步而入。

    金衣武士全部定住身形,皇后教旨與皇上圣旨他們都要聽。

    云艷搶身在宣旨太監(jiān)前,高舉教旨。

    “永城王府女,陸月如,婦行有虧,驕縱無禮,屢犯圣顏,本應奪其份位,立斬不赦。今圣上仁心,念其年幼無知,天真爛漫,著除其妃位,如永安庵出家,頤養(yǎng)心性,望爾今后誠心悔過!”

    云艷合起教旨,惡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傳旨的小太監(jiān),上前伸手攙扶我:“二小姐,您放心去吧,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

    我向來信任姐姐,伸手搭在云艷的手上,慢悠悠向外走去。

    如今我已不是賢妃,更沒有御花園乘輦的權利。

    一步步走出皇宮,倒是瞧見不少往日從未見過的風景。

    出了宮門,正想在瞧最后一眼,卻被煞了風景。

    鄭貴妃坐在鳳輦上,直直的便朝我奔來,好似一只開了屏的走地雞。

    “大膽~見了我們貴妃娘娘,還不行禮?”站在她旁邊的太監(jiān),掐著尖細的嗓子,扭著蘭花指。

    我上下看了鄭貴妃一番,唇角微勾:“這么大陣仗,我還以為是皇后呢�!�

    鄭貴妃臉色一瞬難看。

    “我們娘娘身為貴妃,如同副后,你,你怎么敢這么說話!”小太監(jiān)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我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一圈,唇角笑意越發(fā)濃厚,這個鄭貴妃還真是大膽,這小太監(jiān)是宮外找來的吧?硬掐著嗓子,也真是難為他了。

    “位同副后?呵,我怎么記得,在鄭貴妃口中,這都是小老婆呢?”

    說完,我轉(zhuǎn)身便走,至于鄭貴妃在后面嘶吼什么,我姐姐為救我一命付出了多少,穿過我的耳朵一并在風中消散了。

    為保永城王府面子,宮外給我準備了一頂青色小轎。

    我上了轎子云艷隨在轎旁,同我一并往永安庵去。

    半途就傳來了姐姐自請退位的消息,緊接著又是宮中籌備另立新后的消息。

    我知道都是鄭貴妃讓人把消息送到我耳中的。

    任憑外面小太監(jiān)怎么說,我連轎簾都沒碰一下。

    ‘嘶——er——’

    馬驚了�。�

    小小的轎子不堪摧殘,晃動的讓人想吐。

    我握緊了扇柄,轎簾一角被人挑開,我想都沒想,素手旋轉(zhuǎn)扯開扇柄,里面是一柄鋒利的細刃。

    8

    與我這細刃的人曾說過,這細刃摧金斷玉,只要插入左胸前三寸,旋轉(zhuǎn)扇柄,便是神仙也難救。

    這一動作我練過千百遍,即便閉著眼睛,也能熟稔的把細刃插入。

    可這次我卻失手了。

    當素手被灼熱粗糙的大手包裹時,我便知道我要失手了。

    與我細刃的故人,此時正笑的眉眼若綻桃花。

    “小騙子,用別人的東西,你是丁點兒沒有不順手�!�

    我從宇文謹懷里跳下來,把細刃收回團扇內(nèi),輕輕撲在胸前便又是一個大家閨秀模樣。

    “謹王爺殺別人的人,不是也沒有不順手嗎?”

    此時,那些隨行的武士宮人,凡是眼線者,盡皆被宇文謹手下人誅殺殆盡。

    許是說不過我,宇文謹再次掀開轎簾請我上轎。

    這次轎子卻不是往永安庵,而是往出云觀去。

    出云觀同永安庵一樣,都是皇家供奉的。

    若是有什么不同之處,那大抵便是出云觀追到根上,是我永城王府所建。

    從轎子里出來,我瞧著云霧藹藹,長息了口氣。

    自打從邊境回來后,我還是第一次到這出云觀來。

    云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我轉(zhuǎn)動著扇柄歪頭看向宇文謹:“當日無心之舉,耽擱了謹王爺終生大事,如今我一無所有,不知怎么賠給謹王爺�!�

    宇文謹許是被我看生氣了,他力氣極大,把我拉到他身前,明明高了我一頭,卻偏偏要窩在我耳邊吐氣。

    “小騙子,我還有家資提聘,你莫再拿著定情信物跑了�!�

    9

    自那日之后,宇文謹三五不時便到出云觀里來。

    今日拾一片葉子,明日送一塊美玉。

    若我不收,他便說是聘禮。

    不過幾日功夫,本來清凈的房中,就擺的再無空位。

    我惱了他日日癡纏,便拉著他研習道法。

    鄭貴妃也學著那起子下流手段,是不是送些東西來,說是關心,但句句件件都往人心窩里上剜。

    我每每也只拉著來人說起道法,次次都回贈她一本經(jīng)書。

    不過許久外面便傳言我在山上清修瘋了,連謹王爺也一并瘋了。

    時日長了,旁人也不來了,倒是永城王府的人日日定到,每每都坐在屋中與我說一些消息。

    什么姐姐退位后,在后宮修佛修道。

    什么鄭貴妃要讓皇上解散后宮。

    旁人倒還好,只是鄭丞相一家越發(fā)猖狂,竟想出個日月同空的法子,要讓狗皇帝和鄭貴妃一同上朝。

    唯一能制約他們的永城王府,因為皇上打壓也一蹶不振。

    再過一段時日,外面?zhèn)餮杂萦摇?br />
    從永城王府一家都瘋了,什么也不問,修佛的修佛,修道的修道。

    到永城王府早就看出國家將頹,所以才退隱田園,是真正的智者。

    我聽著云艷說時,正緩緩裁剪著花枝。

    “姐姐在宮中很難吧�!�

    云艷低垂著頭,手帕快讓她扯爛了:“大小姐天生聰慧,不會讓自己太難。”

    我插入最后一棵花枝,沒在多問。

    云艷如染墨一般,也是自幼陪在姐姐身邊長大,情同姐妹。

    如今為了這事,我們幾個各自分離,若再辦不好,卻是枉費了一片心思。

    “二小姐,永城王府來人了。”

    外面道長捏著拂塵進來,如今這出云觀已然都是我熟悉的面孔。

    我緩緩點了點頭,讓永城王府的人進來。

    他們每日來,都要帶些兵器利刃,就藏在這出云觀各個角落。

    不過那都是外面的事,我一個清修的女子,怎么能知道這些呢?

    沒過多久,我就聽說鄭貴妃折騰著要做生意。

    我忍不住唇角微勾,只不知她是用丞相府的家當做生意,還是這皇宮大內(nèi)的銀子做生意。

    打著貴妃皇后的名頭去做生意,這不是壓榨百姓又是什么?

    果然如我預料的一般,不過幾日功夫,宇文謹來時便給我?guī)砹讼ⅰ?br />
    鄭貴妃生意果然興隆,只是民怨四起,她倒是攏了一幫走狗,到處替她打抱不平,以至于如今民間三緘其口,連話也不敢多說。

    偏偏她愚昧無知,還像狗皇上請賞,要放了后宮嬪妃出宮去,每個各與賞銀。

    能入得宮中成為妃嬪的,哪個又是缺銀子的?

    如同前朝是男兒的職場一般,這后宮也有各家女兒為家族拼搏。

    聯(lián)合縱橫才能保一家長盛不衰。

    可這在鄭貴妃眼中,只是那些女兒不明白,不覺醒,甚至還要給她們開班授課。

    便是宇文謹說道此處也沒忍住笑了:“后宮那些主子,哪個是不學無術之徒?若論學識,與前朝狀元也不遑多讓。”

    我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在他腰間狠狠一擰。

    無他,我便是那個不學無術之徒。

    偏他渾身肉硬,縱然討?zhàn)�,滿臉笑意也瞧的人心頭惱火。

    我干脆別過頭去:“染墨如今如何了?”

    他收了臉上笑意,倒是多了幾分敬佩:“小姐巾幗,丫鬟果然也隨了主人。染墨如今在各府奔走,從無停歇�!�

    這是自然。

    我笑著輕擺團扇,染墨自幼與我在外胡混,不過是這兩年我不常出去才收了性子,若真較起真來,十個男人也比她不過。

    “早就聽人說,閑敲棋子落燈花是文人雅意,謹王爺看看我這盤棋若何?”

    我笑瞇瞇用扇柄輕點面前棋盤,自我入住出云觀,這屋內(nèi)便擺上了一桌殘棋,如今這棋也差不多下到收尾了。

    他仔細瞧上了一回,在最后一處落上棋子:“差我一子�!�

    滿盤皆贏。

    10

    自那日下棋后,宇文謹再未來過,也不知是不是氣惱我用他做棋子。

    我便站在廊下,日日瞧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二小姐,吃飯了�!痹破G端著飯菜進來。

    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瞧著滿盤青色,眉眼不由露出幾分喜色。

    “都是二小姐愛吃的。”

    云艷把青色的米飯端下來,嘴里還念叨著:“大小姐特意讓人送來剛下的頭道米,若不是這米,還出不來這么好看的顏色呢�!�

    “是,是,你家小姐最好了,行了,快去把道長們叫來,該帶的東西也都帶上,咱們一起去給姐姐道謝去。”

    我笑著促狹一句,云艷也多了幾分笑意,轉(zhuǎn)身出去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皇宮之內(nèi),守宮門的宮人倦怠的推開沉重的門鎖。

    “這么晚了,咱們給誰開的門吶?”

    “誰知道呢?是皇后又要念經(jīng)了吧?”

    “不是說,今兒皇上去找皇后了嗎?皇上皇后在一起,還能念經(jīng)?”

    “呷,別問那么多,如今是貴妃執(zhí)掌后宮,平日里也是進進出出,沒見你這些話。”

    我混在入宮的道士內(nèi),聽著宮人說話,心里感慨能把后宮治成大雜院的,只怕也就只有鄭貴妃一人了。

    隨著我們進入,各宮燈火逐一點亮。

    唯有如今鄭貴妃住處還是一片昏暗。

    ‘吱——呀——’

    我推開佛堂的門,姐姐這會兒正跪在佛前,四周都用黑布擋上了。

    姐姐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人心無常,世事無常,總要做些不好的事,所以這時就要用黑布擋上,以免臟了神明的眼。

    “姐姐�!蔽逸p喚一聲。

    姐姐回頭,杏仁眼含著笑意,素靜的臉上不施粉黛,恍然間我似乎瞧見往日在永城王府小院里的模樣。

    “皇上,薨了�!�

    姐姐朱唇輕啟,勾著幾許俏皮,好似壓在她身上的大山終于去了。

    我上前按壓著狗皇帝胸口。

    起死回生的辦法自古便不少,讓人瞧著自然死亡的法子更多。

    偏偏我這個走南闖北不學無術的家伙恰好全會。

    檢查之后,我與姐姐一同踏出佛堂門檻。

    此刻佛堂外燈火通明,各宮主子齊聚在這小小的佛堂前。

    姐姐站在臺階上,朱唇帶笑:“皇上薨了�!�

    各宮主子噗通通跪了一地,卻沒有一絲哭聲。

    這會兒宇文謹也到了,他身后跟著親衛(wèi)將士,以及姐姐左右兩位得力太監(jiān)。

    鄭貴妃兩位太監(jiān)如死狗一般被扔在階下。

    平日里錦心繡口的妃嬪主子們,一個個忍都忍不住,上前連踢帶踹。

    偏偏鄭貴妃還吼著,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可惜這兒沒人會跟她解釋。

    偏生她又自以為聰明,想沖上來拉住姐姐衣角,嘴里胡亂喊著,她會制鹽,還會做糖,還能制作威力超級的大的武器。

    兩邊親衛(wèi)又怎能允許她碰到姐姐?

    各宮嬪妃連對她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了,皇上寵了她這么長時間,也從沒見她做出過什么來。

    她便如此被按在地上,如同王八一樣,抻著脖子祈求姐姐留她一命。

    這倒是讓我想起她那日走地雞的模樣了。

    “姐姐,先辦正事,留她一條命,聽后處置�!蔽覊涸诮憬愣叺吐曊f道。

    姐姐笑盈盈的瞧著我,眼中一如往日寵溺:“好,聽月兒的�!�

    說罷,姐姐換了一身盛裝,命人敲響皇鐘。

    皇鐘一響整個皇城都紛紛蘇醒。

    我換了做姑娘時一身輕裝。

    偏生這幅模樣讓宇文謹瞧見了,他咬著牙罵了句小騙子,就帶著人匆匆走了。

    11

    我?guī)е灸皩m中親衛(wèi),直接殺去了丞相府。

    丞相是好日子過慣了,我到的時候,他竟然連官服都沒穿好。

    倒是省了親衛(wèi)幫他脫衣服的時間。

    我一個搜字,整個丞相府便被砸的亂響。

    丞相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了過去。

    可這場面怎么能不讓他親自看看?

    一盆冷水把丞相澆醒。

    瞧著他在夜風中發(fā)抖,我倒不覺得殘忍。

    在出云觀這些日子,我聽見他對百姓做的事,比這殘忍了不知多少倍。

    整個丞相府搜出金銀寶物不知凡幾。

    偌大的國庫,直接填滿了一半。

    我?guī)еH衛(wèi)回來時,宮中已然平穩(wěn),姐姐正在前朝應付那些老頭子。

    至于那些后宮妃嬪的娘家,早與我們聯(lián)合,這會兒即便有想跳反的,也得想想宇文謹手中的刀快不快。

    我領著染墨各宮走了一圈,安頓好所有人,又轉(zhuǎn)身進了地牢。

    自從姐姐做了皇后,這地牢便已經(jīng)廢棄了,到?jīng)]想過還有重新啟用的時候。

    地牢里燈火昏暗,鄭貴妃被吊在刑具上,這會兒她也不瘋了,只是目光幽幽的盯著我,嘴里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她說她是穿越來的,說她有金手指,我們應該都臣服才對。

    我突然沒了興致,跟一個瘋子又較什么勁呢?

    讓染墨跟她說了外面的情況。

    瞧著她眼中亮光一點一點熄滅,我笑盈盈看著她:“鄭知許,給你最后一個體面,自盡吧。”

    我讓人把她放下來,瞧著她拿起劍在脖子上比劃,半天也只是劃開了個小血口,就疼的滿屋子亂串,嚷嚷著要死了。

    一會兒又拿起白綾,半天也扔不上去房梁。

    只是她遲遲不肯對那一小瓶藥伸手,那才是最快能要了她命的東西。

    我實在看的不耐煩,招了招手:“喜公公,幫幫她。”

    喜公公一瘸一拐走了出來,曾經(jīng)他是狗皇上身邊最受寵的大太監(jiān),自打我離宮之后,他便被鄭貴妃陷害的逐出宮去,還打折了一條腿。

    太監(jiān)的手段自不必說,鄭貴妃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還在重復她錯了。

    我嘆了口氣,緩緩搖著團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12

    盛啟十三年,庸帝薨,貴妃鄭氏霍亂后宮,其母族鄭丞相意圖謀反,皇后陸氏力挽狂瀾,清君側,以正視聽。

    建安元年,皇太弟宇文謹繼位,大赦天下,聘娶永城王府嫡次女陸月如為后。

    先皇之妃后盡皆留宮,依次位奉賞,擇日遷居。

    后宮之中許久未如此熱鬧。

    我悄悄托了托頭上鳳冠,姐姐眼尖手快,輕輕在我手背拍了一下:“都嫁人了,還這么不穩(wěn)中�!�

    “沉嘛�!蔽依憬阋滦�,可憐巴巴撒嬌。

    她向來拿我沒法子,只能連哄帶騙,讓我好好坐著。

    我纏著她與我并肩坐下,壓在她耳邊笑語:“姐姐,你什么時候在給我找個姐夫?找一堆也行�!�

    “你這小妮子!”姐姐紅了臉。

    我連連告饒,幸好禮官來的及時,否則我難逃姐姐魔爪。

    大紅鳳輦抬出,我隨著禮官做著繁復的禮儀。

    偶爾抬頭,正瞧見我那老沒正經(jīng)的爹拽著我娘的手淚眼汪汪,還沖我做著口型。

    他說,閨女,堅持住,就這一次,以后你就能一直懶下去了。

    我默默瞪了他一眼,當真以為我還如同幼時一樣好騙?

    最后一項禮儀走完,我把纖手搭在宇文謹伸出的大手上,灼熱的溫度似乎映襯著這漫天紅霞。

    看著下面滿處文武百官,我微微側頭,小聲說道:“宇文謹,我累,等會回房我就先睡了。”

    他似乎渾身緊繃著一僵,而后也壓低著聲音:“小騙子�!�

    我清楚的聽見,這三個字里帶著笑意和無盡的欣喜。

    我只是不明白,結婚拜堂之后,不就是睡覺嗎?左右都是睡覺,我先睡不是一樣嗎?我又騙他什么了?還有這可笑嗎?

    多年后。

    御花園內(nèi)。

    我手捧著手壺,懶洋洋縮在躺椅上,恨不得用袍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

    姐姐卻在旁邊笑的眉眼具開。

    我氣鼓鼓的瞪了她一眼:“都說我是小騙子,我看你們才是大騙子�!�

    “姐姐,你怎么從未跟我說過,結婚晚上還要干活。這都幾年了,我是懶著了,可我這肚子是一點也沒歇�!�

    面對我的質(zhì)問,姐姐是一點愧疚也沒有,反而扶著石桌,笑的哎呦哎呦的。

    手里還捉弄著從我肚里跑出來的崽。

    “洞房花燭夜,也就只有我們小月兒能認為是在干活�!苯憬阈φZ了一句。

    我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

    偏生卻瞧見一處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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