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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程澤,心里想著真是風水輪流轉。
從前他一漏出這種表情,我就會心疼地不行。
可現(xiàn)在我一看到他心里就無比的惡心。
我自然知道蘇念念的聊天記錄是p的,她的謊言在我面前太拙劣了,可程澤又是什么好東西。
“程澤,你不覺得你很賤嗎?我愛你的時候你覺得我在掌控你,你嫌我麻煩和蘇念念在一起,到如今我要分手了你來找我求我和好�!�
“你真是個賤骨頭啊程澤�!�
他臉色蒼白地站在那兒,良久,沙啞的聲音帶著輕顫:“耀月你別說了我心痛�!�
“程澤,你別來打擾我了,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別再跟著我了�!�
說完我拿上包走出去,沒回頭看他一眼。
陳漾還在外面等我。
公司的事情忙完后,爸爸說讓我和陳漾去散散心,給我們買了去法國的機票。
陳漾買了臺相機,我們拍了很多照片。
從前我和程澤在一起出去玩時每次要他給我拍照他都會吐槽我臉大臉歪大小眼。
拍出來的照片沒一個能看的。
陳漾堅持給我拍照片,我有些自卑地說自己不上鏡,臉大。
陳漾仔細地看了看我,又給我找了很多角度。
拍出來照片里的我笑意盈盈,滿滿的青春活力。
正弄膠卷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耀月,我好想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程澤虛弱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每一個字都像是擠出來的,說話都顯得力不從心。
我沉默這時,電話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你堅持住,別說話了......”
隨即聲音被放大:“您好,我是xx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程先生割腕失血過多,現(xiàn)在有生命危險,請問您是他的家屬嗎,馬上過來一趟吧!”
聽著手機里急救的聲音,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出差回來那天我出了車禍,我爸沒在國內(nèi),我給程澤打了電話。
我不知道他那天在干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應該在陪蘇念念吧。
當時我的腿根本沒有知覺,腦袋上的血順著臉頰留下來,那天公路上都沒什么人,我的心慌大過了疼痛。
電話里程澤非常不耐煩:“你忍忍吧,有事你就叫救護車,我之前不也出車禍了嗎什么事沒有,你別太嬌氣了,我這忙的很!”
后來幸好救護車及時趕來,沒什么打擾只是輕微的腦震蕩。
回過神來,我平靜地說:“我不是他的家屬,他打錯電話了�!�
和陳漾玩完一圈回到家后我都黑了一圈。
我爸邊吃飯邊給我說程澤他媽前幾天來找過我。
程澤那天割腕后沒死,可整個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也退學了。
他媽媽希望我能去幫幫他,被我爸罵回去了。
爸爸還說之前我資助的蘇念念勾搭上了我爸的一個合作伙伴,可惜沒幾天就被正宮抓住了,被扒光衣服拍了視頻,現(xiàn)在網(wǎng)上還很火。
其實我之前資助蘇念念時給了她一筆錢,那錢足夠治她媽媽的病。
可從蘇念念的各種社交圈上都能看到,她經(jīng)常曬奢侈品,名牌包,后來錢不夠的時候找程澤去要。
她太貪心了,以至于什么都得不到。
最近爸爸總讓我歇著,別太忙于工作,我知道他是為了撮合我和陳漾。
陳漾也樂呵,他喜歡陪我逛街,給我買小蛋糕吃。
我們剛要去打卡一家網(wǎng)紅店,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愣了下,陳漾停住腳步看我。
“怎么了?”
我挽住陳漾的胳膊笑了笑沒回頭。
“沒什么我們快走吧!”
陽光灑在我身上,溫暖而明媚。
我的新生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