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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冷笑,對所有高管說:"你們現(xiàn)在拍他馬屁,但是你們得明白一件事,這公司遲早是我當家,別只給一個人當狗,要懂平衡。"
說完,我摟著女人揚長離開,在那一刻,我知道陸源培徹底完蛋了。
即使陸震明知道他給人下了功法,也不可能任用他。
畢竟,陸源培侮辱了所有的公司元老。
而且,看陸震的樣子,說不定被氣的心臟病發(fā)也有可能。
我震驚于"上師賜福"的手段。
簡直太可怕了。
看似無敵的陸源培,只在彈指一揮間,就化作炮灰。
最終,我控制著他出具了《諒解書》。
再后來,我出獄了,也就放棄了對他的控制。
至于清醒后的陸源培會遭遇怎樣的狀況,我懶得關(guān)注。
出獄后我第一時間遞交了辭職報告。
隨后搭上了返回老家的飛機。
見到老爸,我第一句話就是:"我要給上師磕頭,是他老人家救了我的命。"
老爸擺擺手說:"不用,上師不見女子。"
"可是,我得謝謝他。"
"犯不上,你這點事,對上師而言,舉手之勞,何況,你爹侍奉上師幾十年,也是替你聚功德。"
"爸,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點都不復(fù)雜,上師不理俗世,所以得有俗人打理他的周身俗事,作為回報,他會對俗人的至親血脈賜福,其實就是一種降神手段,上師為你請的,是"納品神女眼’的神女,所謂神女一瞥、靈魂不存,指的就是這位神女的神通。"
"所以,我才能通過凝視,控制別人的意識?"
"是的,你從小到大一直被這位神女保護著,那晚陸源培以為侮辱了你,其實是意識被操控,產(chǎn)生了幻覺而已。"
難怪警方?jīng)]有在我體內(nèi)檢測到陸源培的DNA。
沒有暗箱操作,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法傷害到我。
想到這兒我都想哭:"明明沒有受辱,我卻和陸源培大打出手,徹底毀了他。"
老爸卻不認同,就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我額頭說:"毀了他的不是你,是他自己。"
我當然明白老爸說的意思。
也震驚于神女雖然并非世人,也有著一顆嫉惡如仇的心。
她知道陸源培這個專門禍害女人的渣男,才假借我手,給了他懲罰。
想的越明白,我就越覺得上師厲害。
可既然他老人家不見女子,我也不好勉強。
離開時,老爸遞給我一張照片說:"這位,就是納品神女眼。"
照片里,是一個剛出世不就的嬰兒,全身上下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臉上只有一只眼。
不是傷,就是天生只有一只左眼,右眼位置,就是一塊肉。
神女是天生畸形的嬰兒。
照片背面,記錄著一個村名,并畫著一道鐵軌,在鐵軌分道的位置,有一個老式軌道信號燈,周圍土地上,做了個紅圈標記。
不用想,我就明白了老爸的意思。
當天下午,我就踏上前往這個村子的路途。
小村子早已荒廢,卻布滿了一條條的火車道。
這里已經(jīng)成為重要的貨運列車中轉(zhuǎn)區(qū)。
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老式信號燈所在,沿著紅圈標識的范圍往下挖。
雖然很累,甚至磨得雙手都是血泡,但是我咬牙堅持。
終于,我在近三米的土層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爛不堪的褐色大麻袋。
我很清楚麻袋里裹著什么,于是擺好香燭,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打開麻袋,其中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嬰兒骨骼,腦袋右側(cè)的眼眶部位是一整塊骨頭……
當時天色已黑,荒山野嶺驟然響起一陣嬰兒啼哭,十分詭異。
但是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是我的保護神。
我將每一塊遺骨鄭重收入早已準備好的瓷壇中,等待將來尋找合適之地下葬。
擺好最后一塊遺骨,我累得不行,就將瓷壇抱在懷里睡著了。
夢里,我見到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
她的臉上雖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在我眼里,只覺得她很漂亮。
她望著我的眼神平靜柔和,和我說起了她的遭遇。
她的人生非常簡單,因為出生后沒過多久便死了。
她是被親生父母,從火車上丟下來,丟棄在此。
當時,甚至沒有被摔死,所以,她該有多絕望。
因為只能慢慢等死。
荒無人煙的區(qū)域,一個摔的半死的嬰兒,等待著死亡一點點的降臨。
這種痛苦的死法,我想一想就覺得恐怖到極點,卻是她的親身體會。
她是在傷痛和饑餓中,緩緩死去的。
因此她怨氣滔天,原本,她并不適合成為上師的"養(yǎng)女"。
但是,死后的她最終被一個路過的好心農(nóng)婦掩埋。
正是這一善舉,導(dǎo)致她的人性沒有徹底泯滅,成就了我們的緣分。
得知她的人生,我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無非是需要自食其力而已,我卻認為這是上天對我的不公平。
和她相比,我的人生是多么的幸福。
偏偏,她還要保護我的周全。
神女不但解決了我的麻煩,甚至挽救了我的人生。
我緊緊將她摟入懷中,用堅定的語氣說:"將來,我一定會像你保護我一樣保護你的,我們永遠都是親人。"
雖是夢中,但是,我清晰的感受到,一行熱淚,滴落在我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