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事帶
恪達什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盡管知道她這副嬌嗔的模樣有哄騙他的嫌疑,可他仍然喜歡得緊。
“明日帶你去個好地方�!彼麖谋澈髶碜∷f。
黎蘭心思沉重,只微微頷首。
很快,身后就響起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他儼然是累極了,并沒有做什么。
黎蘭卻夜不能寐,裴祁洲傷勢嚴重,若她不能盡快將他救出,他一定會命喪于此的。
她必須盡快想個好辦法。
翌日,天氣晴好。
恪達什精神亢奮,早早備好了馬匹,等她睡醒。
黎蘭一整夜未睡,只天亮后才稍稍瞇了一會,醒后更是渾身不爽,腹痛難忍。
“我不想出去......”她全身上下寫著拒絕。
恪達什強勢將她抱起,“不行,必須去�!�
黎蘭頭昏腦漲,被他錮在懷里,顛簸許久后,馬兒才停下。
一股異常的暖意瞬間襲滿全身,周圍蒸騰著霧氣,別處的柳葉已經(jīng)被染成深綠色,此處的柳樹才剛剛長出鮮嫩的綠芽。
恪達什將黎蘭抱下馬,大掌一揮,將眼前垂下的柳條撥開,露出里面的仙境。
霧氣氤氳,清澈的泉水上冒著熱氣,咕嘟咕嘟,就好像地底下有柴火煮著一般。
“這是古書中記載過的......溫泉?”黎蘭覺得不可思議。
草原中竟藏著如此仙境。
恪達什卻司空見慣,自顧自從背后吻著她白皙滑嫩的臉頰。
“自發(fā)現(xiàn)它的那一刻,我就想帶你來了�!彼曇羯硢�,眸色也漸漸變深。
是那日山洞里給了他靈感。
他意外發(fā)現(xiàn),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竟別有一番韻味。
黎蘭躲開他,隱隱有些生氣,“此地圣潔,你不能這樣�!�
“不能哪樣?”恪達什逗她。
黎蘭小臉漲紅,將身上衣裳攏緊,像防賊一般防著面前的男人。
恪達什卻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黎蘭一驚,原來他帶她來這里并不是為那事,而是要殺了她?
刀面上閃著駭人的光,她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過來�!便∵_什朝她勾了勾手。
黎蘭畏懼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但躊躇了半天還是挪了過去。
刺啦。
小刀劃破衣料。
黎蘭嚇得緊閉雙眼,羽睫都在顫抖。
“好了�!蹦腥藵M意道。
黎蘭顫抖著睜開眼,垂眸看去,她的褲子已經(jīng)變成了開檔褲。
一股羞澀瞬間將黎蘭席卷,他竟然又光天化日之下弄壞她衣裳......
“此地雖然暖和,但你身子弱,泡在溫泉里還是穿著衣裳好,病了又要折騰人�!�
黎蘭:“......”
為了方便行事,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四周柳樹隱天蔽日,簇擁著中間這一方溫泉,私密性極好,可黎蘭臉皮薄。
任由恪達什如何輕哄,她都不肯下去。
男人顯然沒有那么多耐心,直接撕破衣裳將她綁了起來。
“看來我的女人還是喜歡強勢點的�!�
黎蘭嬌小的身子被他兩只大掌禁錮著,動彈不得。
身下是柔軟的青草,光潔的脊背上不時被垂下來的柳條擦過,而頭頂則是雀躍的鳥叫聲。
男人肆意躺在草地上,掐著她纖瘦的腰,讓她在上邊。
黎蘭腦中“嗡”地一聲,瞬間空白。
這個姿勢……不行,絕對不行!
“求你,求你……我們回去好不好�!彼拗砬笏�
男人卻愛慘了這個地方,“不好�!�
“就在這里�!彼f。
黎蘭哭著搖頭,用盡全身力氣想從上邊下來,可男人的大掌就像銅墻鐵壁一般,她動不了絲毫。
一旁的溫泉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水泡,蒸騰的水汽把黎蘭小臉染紅個徹底,一貫的禮義廉恥讓她沒辦法接受眼前的行為。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她小腹處突然一陣絞痛,隨后一股熱流肆意流出。
恪達什只覺得自己小腹一熱,低頭看去,他的衣袍已被鮮血染紅一片。
血滲透輕薄的衣料,在他溝壑分明的腹肌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黎蘭瞬間臉頰爆紅,逃也似得從他身上下來,雙臂抱膝蜷縮在草地上,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她也沒想到癸水會在這個時候來。
恪達什坐起來,怔愣地看著身上的一團血跡,劍眉蹙起。
“你受傷了?”
黎蘭不好意思看他,將腦袋埋進臂彎里。
嬤嬤說女子身上來的這東西是極為骯臟的,男人見不得,更碰不得。
她,她竟然弄到他身上了……
他不會因此發(fā)怒,而掐死她吧?
小腹絞痛,黎蘭越想越害怕,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恪達什龐大的體格湊近她,大手掐著她小臉,強迫她抬頭。
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細碎的淚珠,恪達什心口一緊,語氣更是低沉。
“誰弄的?”
他兇巴巴的,黎蘭咬著嘴唇不肯說,只自顧自流淚。
恪達什看不慣他女人這幅憋憋屈屈的樣子,在他眼里,她儼然是被欺負狠了。
可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負。
陰沉著一張臉,他胡亂給她裹上衣裳,長臂一伸將她攬上了馬背。
黎蘭看著他這副要殺人的神情,怕極了。
“沒人欺負我,是,是我……來癸水了�!彼龐尚〉纳碜涌s在他懷里,聲音低得仿佛蚊子嗡嗡。
恪達什身子一僵,一向硬朗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大帳里。
黎蘭臉上的紅暈還未消下去,恪達什這個粗獷的大男人就去給她借月事帶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帶著一個草原婦人回來。
他板著一張臉,指了指大帳里面,婦人彎腰頷首,進了大帳。
而門口的大男人,雙手抱臂,身板筆直地站在門外,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
無人注意到,一向狂放不羈的草原王,耳根紅了。
帳內,那婦人笑著將月事帶放在黎蘭床邊,示意她換上。
黎蘭看著那鼓囊囊的東西,強迫自己壓下臉上的紅暈,問道:“這是什么?”
“這就是你們中原女子說的月事帶呀,我們草原上也用這個。”
黎蘭將那沉甸甸的布袋子拿起來,掂了掂,“這布料如此粗糙,里面裝的是什么?”
“草木灰�!眿D人解釋。
黎蘭震驚,“那,那豈不是會漏得到處都是?”
“草原上棉布匱乏,自然比不上你們中原人過得精細,姑娘還是將就換上吧,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黎蘭看著那黑黢黢的粗布,眉頭漸漸蹙起。
京城女子們所用月事帶都是由柔軟吸水的棉布制成,布料上乘,更不會往里塞什么臟兮兮的草木灰。
“有沒有更舒適些的,她身子嬌貴,用不慣�!蹦腥思鼻械芈曇繇懫�。
黎蘭抬眸,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闖了進來,她臉頰倏地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