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子漢大丈夫
林妹妹消失在雅座間,江峰也是看在眼里,他不再與陳文博繼續(xù)拉扯,而是當(dāng)著柳如煙的面接受了這一次的挑戰(zhàn)。
然后他拿起手機(jī)搗鼓了一小會兒,然后就徑直地走到前臺,聲稱剛才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同學(xué),于是問起剛才那個黛綠色姑娘的包廂和姑娘留的名稱,結(jié)果前臺認(rèn)真地盯著看了他半天,告訴他剛才那姑娘的包廂是18號,姓什么不方便透露,是不是同學(xué)自己去18號敲門進(jìn)去看就行啦!
說完這幾句,前臺一臉幸災(zāi)樂禍而又鄙夷地撇了江峰一眼。
這種見著漂亮姑娘就跟精蟲上腦一樣的貨色她已經(jīng)見得太多了。
有本事上去人家包廂,看看人家搭理你不?深井冰�。�!
OK,得了這個包廂號,江峰卻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帶著頭盔的光速閃送的快遞小哥拿著一大束豪華的藍(lán)玫瑰找到了前臺,他聲稱自己是接受了“龜吾夜宴”18號包廂客人定的玫瑰花,要求半小時內(nèi)送到。
說完,亮出了美團(tuán)接單的單號和衛(wèi)星定位。前臺略微核實了一下,就告訴小哥在二樓。
閃送小哥快速地沖上二樓的18號包廂,叩開了門。林妹妹一臉錯愕。
與她同席的是一位長相十分清俊的又高又瘦的50多歲的老者,感覺二人舉止親密,不像是一般關(guān)系。
好嘛,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背地里好的卻是這一口,是男人的看到這一幕內(nèi)心都會泛起一陣酸氣兒!
“林小姐,有位王先生讓我把這束玫瑰送給您,說是特別的日子送您一份特別的禮!”
“你搞錯了吧,這花不是我定的,我不姓林,這花也不是送我的!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
“嗯?!您這不是龜吾夜宴的18號雅坐雪花扇雅間嗎?,時間也對的啊?送花人是一名姓王的男士?”
“姓王的男士?”林妹妹再次表達(dá)了困惑。
“對的對的�!笨爝f小哥連忙點頭示意。
“要不,您再好好回想一下,我這里看不到送花的大哥的電話,回頭我跟我們平臺核實之后再收回這束花,如果您吃完飯之前我們還沒有聯(lián)系到送花的人,您可以把花自行處理!”
“或者您也可以給我留下您的電話,如果對方果然送錯了或者是系統(tǒng)出錯了,我再來取走閃送到別的地方!”
“沫沫,不要留你電話,留我的!”男子看著揮汗如雨的江峰,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一臉防備地說道。
“嗯,嗯,留他的吧�!绷置妹貌辉俣嘌�,直接寫下了老頭電話。
看著一番騷操作的林妹妹,快遞小哥突然間揮汗如雨,忍不住脫下了自己頭盔。
果然,閃送小哥正是江峰本瘋!眼看馬上要完成的任務(wù)泡了湯,江峰真的要失心瘋了。
雖然已是夜晚,但外面仍然是三十八度的酷暑高溫,套在頭盔里的江峰早已漢如雨滴,額角被汗?jié)n侵得幾乎糊成一片。江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脫下了閃送馬甲,只剩下一身“擎天異能”的校服。
然而老者只看了一眼江峰,就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般。他怔愣著看著江峰,眼里閃過一絲詫異,甚至帶著一絲絲激動和興奮。
“哦,你這身衣服哪里來的?你是他們學(xué)校的?老師?學(xué)生?”老者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嗯,校服,放假沒事我送外賣玩玩的。”江峰想也沒想隨口答到。
“嗯,幾年級的?在幾班呢?”
“啊,啊,別,別,老先生,您還是別打聽了,我家里和學(xué)校都不知道我的情況!”江峰做賊心虛,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當(dāng)然更害怕穿幫啊。
“那你姓什么?”
“江(ji-ang)——哦,哦,小姓年”江峰恨不得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差點說漏嘴。
“年?——?”
“嗯,嗯,一年兩年的年……”江峰腦瓜子嗡嗡滴,他可不想被人家繼續(xù)再打聽下去。
“嗯,不錯不錯,年紀(jì)青青就知道分擔(dān)家里的責(zé)任和重?fù)?dān),應(yīng)該是個好孩子!”
“額,呵呵,喝喝……”莫名其妙地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這樣夸獎,江峰的尷尬癥都要被惹翻了!
“那你認(rèn)識江成桐嗎?”老者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很小聲地問了一句。
江峰的表情閃過一絲錯愕和慌亂,這個名字是自己永遠(yuǎn)的痛與忌。但只是一瞬間,江峰立刻回復(fù)了正常的表情。
“哦,哦,不認(rèn)識哈。要不,這位先生,你們這邊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江峰拔腿想要開溜。
“小伙子,你的花帶走吧,你放在這里好像不太合適!”老者追了出來,似乎還有話要說。
“哦,哦,我先去別的地方送外賣,你們放在雅間或拿去前臺,我等會兒再去拿!”剛才被人莫明其妙地戳中了肺管子,這會兒還不快逃,還在這里等死嗎?
江峰垂頭喪氣地走回柳如煙的身邊,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著大腦袋。
柳如煙卻還沒等陳文博開始奚落江峰,率先作死開口了。
“誒喲,瞧瞧,瞧瞧,我們的英雄凱旋而歸啊!我還以為你大獲全勝了呢?沒想到這副摸樣出來了,咋了,你對人家動手動腳糾纏不清又被打了?還是說你又打女人了!”
柳如煙一開口一口醋味兒就已經(jīng)直沖腦門了。
之前血玫瑰的奇恥大辱又勾起了江峰的怒火。
但是,這個奇怪的老者,讓江峰沒有來由地覺得膽寒。所以,即便柳如煙如此這般地作賤江峰,江峰也沒有理會她。
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默默地想起了很多事。
“呵呵,來,來,來,看一下我們偉大的阿波羅男生,江峰!”
“是時候展現(xiàn)他的男性魅力啦!”陳文博一陣陰陽,江峰卻充耳不聞。他現(xiàn)在只想早早結(jié)束這個夜宵回家好好想明白一些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江峰機(jī)械地掃了碼,正準(zhǔn)備付款。卻被陳文博轉(zhuǎn)臉湊過來看余額,結(jié)果一餐日料三個人899元。江峰的余額,只升1109元。
看到江峰的余額,陳文博的嘴角上揚到連AK都壓不住。陳文博一把推開江峰,一邊笑嘻嘻地對著柳如煙,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到:
“哈哈哈,還是我來吧,你那點錢,還是留著交房租吃盒飯吧!”陳文博的鄙薄的表情像一根鋼刺一般深深地扎進(jìn)了江峰的心里。
雖然自己已經(jīng)被柳如煙喘掉了,但好歹之前也是談過那么長時間的戀愛的,如此傷自尊,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也和打掉丹田沒有什么兩樣了!
現(xiàn)在陳文博摟著柳如煙的腰走了,臨走的時候,陳文博居然說:
“我們那一萬塊錢的賭約還是有效的,你做到,1萬塊,還是你的,我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
看著這兩個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江峰突然覺得好凄涼啊,為什么一個人,無法決定自己擁有什么樣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