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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找了刑警出身的私家偵探,告訴他只要能找到黎子晗的犯罪證據(jù),錢不是問題,就在我耐心的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時,黎子晗坐不住了。
我應(yīng)酬完準(zhǔn)備回家,黎子晗偽裝成代駕司機(jī)鉆進(jìn)了駕駛座,目光狠毒的從后視鏡盯著我。
待我反應(yīng)過來,為時已晚,黎子晗用一塊帶有秘藥的鼻子蒙在我的口鼻上,不一會兒我便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過來,黎子晗正蹲在我的面前緊緊的盯著我:淼淼不愧是你,只有你才能這么優(yōu)秀。
他惡狠狠的目光粘膩在我的身上,我往后挪了挪靠在天臺的墻邊。
那個賤人說換臉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可我回去拿出了你之前的設(shè)計(jì)稿,對比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的是你。
黎子晗眼中閃過危險的信息,冰涼的手滑過我的臉頰,握在我的脖子上,手上的力氣漸漸加重:淼淼,回到我身邊。
見我倔強(qiáng)的不肯點(diǎn)頭,黎子晗仿佛被惹怒一般,將我揪起來,臉壓在我的耳邊,嘴中腐爛的氣味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想活著還是死
我不屑的笑了笑。
黎子晗頓時暴怒,扯著我便要將我從天臺上扔下去。
一時不察,被匆忙中趕來的私家偵探和民警踹倒在地。
我揉了揉被解開的手,黎子晗躺在地上大聲的咒罵著我。
賤人!早知道,我就該直接把你扔下去!
警車上,我看著窗外愣神,一閉眼全是黎子晗叫囂的嘴臉。
姜淼淼!你給我等著!只要我放出來!
我暗中問了問同車的民警。
他這個沒有對你造成實(shí)質(zhì)性傷害,關(guān)個幾天,教育教育便能出來了。
家暴那是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你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坐在我身旁的私家偵探悄悄往我手中塞了一個U盤。
我怔怔的看著他。
私家偵探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張蕊!
我握緊手中的U盤,錄口供時將U盤遞給了民警:張蕊是黎子晗的前女友,被他推下樓,是我去精神病院照看黎子晗的現(xiàn)老婆姜淼淼時,與一個小護(hù)士交談得知的。
江淼淼也是被他逼死的,他家暴,還殺人!
從警察局出來的那一刻,我的腿都是軟的。
一旁的私家偵探扶著我坐在一旁的道牙邊,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來他的故事。
他叫張浩,張蕊的哥哥。
張蕊遇到黎子晗時,他還遠(yuǎn)在外地執(zhí)行任務(wù)。
視頻中的妹妹日漸消瘦,讓他起了疑心,細(xì)細(xì)追問下,才得知黎子晗家暴。
他勸妹妹離開黎子晗,張蕊卻在視頻對面哭紅了眼,告訴他,照顧好家里。
再次接到電話,得到的就是張蕊去世的消息。
張浩知道張蕊一定不會自殺,卻找不到證據(jù),在快要放棄的關(guān)頭,他碰到了我。
張蕊的那個筆記本,為黎子晗入獄提供了切入點(diǎn)。
我看著一臉憔悴的張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黎子晗,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黎子晗審判那天,我與張浩坐在旁聽席上,本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一張保外就醫(yī)出現(xiàn)了。
黎子晗嘲諷的看著我倆,露出不屑的表情,張浩松開的拳頭又重新握緊。
走出法庭時,張浩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肩膀:好人都不長命,憑什么壞人還能活著!
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背,再得到消息,卻是張浩與黎子晗雙雙墜樓。
我翻看著手機(jī)中張浩發(fā)來的信息,卻只能看到那一句。
【活著�!�
從那天起,我才真正開始了我自己的生活。
只是偶然還是會感受到張浩捏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