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能用布條把他死死綁在床上,連嘴里也不放過。
可今天他又鬧幺蛾子,
給他喂飯的時候,他竟緊閉牙關一口也不肯吃,沒辦法,
冬畫只得打碎了他滿口牙。
她呵呵地笑著:「這下好了,牙閉不上了,我就能給他喂飯了�!�
我望著蘇明豐不斷噴血的嘴,分不出他們倆到底誰更瘋,
或許冬畫早就不再清醒,
唯一的執(zhí)念便是這個人在她身邊就行,
哪怕他傷了殘了,早就不像一個人,更似一個殘破的玩具。
可那又關我什么事呢,他當初也沒管舒兒郁郁得不成人形,
也沒顧念軒哥兒放我一條生路,那我便只會嫌他還不夠慘。
我打發(fā)冬畫去取藥,
淡淡開口道:「今日來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舒兒生了,
龍鳳胎,
他夫君歡喜得發(fā)狂,
正滿京城散糖果�!�
我剝開一顆放進他嘴里:「其實呢,我有件事沒告訴你,
我啊,托菩薩的福,
曾經(jīng)做過一個很好笑的夢,夢里,你居然是舒兒的愛人呢。」
從我來時就沒動過的身軀終于有了反應,于是我便一件件地講,
講我死,講舒兒嫁,講他們被人編成愛侶流芳百世。
每講一件,他看我的眼神便多恨一分,可惜啊,他渾身上下除了眼睛沒有能動的地方,
就是把它瞪出來也奈何不了我。
于人心而言,本可以從來都比未得到更誅心,
這個人,
從今往后,身心俱在阿鼻地獄了。
離開前,
我同看守的人說,以后這里的事不必找我,直接報給老夫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