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天天打我……就是想聽我說句話?”寧笙說,“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現(xiàn)在裝的都是公主你�!毙鞄X大大方方地說。
寧笙:“請滾�!�
“不過少爺不是被你打哭的�!睂庴险f,“少爺才沒有那么脆弱�!�
徐嶺不置可否。
“他們說讓我待在青安鎮(zhèn),養(yǎng)好了傷再回家�!睂庴匣貞浾f,“那會兒我可能覺得沒人要我了吧。”
“我要你啊�!毙鞄X張開雙臂。
寧笙往他懷里塞了個抱枕,躲開了。
徐嶺也不惱,丟開抱枕接著撲人,直到把寧笙按倒在沙發(fā)上。
寧笙平靜地看了徐嶺兩秒,揚手,手腕被扣住,兩只一起,被徐嶺按在沙發(fā)上,他掙了兩下,力氣拼不過,就抬腳去踢,徐嶺膝蓋分開他的雙腿,跪在沙發(fā)上,徹底壓制了他的動作。
徐嶺漸漸俯身,眸色漸深漸沉,就這么居高臨下盯著他。
“今天不許……那什么�!睂庴险f,“明天是畢業(yè)典禮!”
他是學生代表,要在畢業(yè)典禮上發(fā)言,然后還要拍合照,按徐嶺那個不知疲倦的勁兒,如果做了,他明天會腿軟難受得連路都走不了,而且眼睛可能會很紅,拍照就不好看了。
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吻落在他的頸邊,徐嶺滾燙的手潛入他的襯衫內(nèi),貼著他的皮膚一寸寸觸碰過去。
“狗沒聽見主人的話嗎?”寧笙被吻得微仰頭,聲音也不穩(wěn),聽起來不僅沒有距離感,還很招人,“今天不行。”
徐嶺深吸了口氣,泄憤般地在他的腰后擰了下,撐著沙發(fā),一點點抬起了身子,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寧笙掃了一眼:“……”
今天這么好說話?
“明天去完畢業(yè)典禮,跟我去領證�!毙鞄X聲音微啞,低沉間盡是難散的情欲。
“明天嗎?”寧笙問。
也是,之前外婆也說過,他倆大學畢業(yè)就可以考慮結(jié)婚。
“你非要去的話,去就是了……你干什么!”他話說一半,手被徐嶺借走了。
徐嶺吻過了他的每一根手指,才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間。
寧笙仰起頭,輕輕吻了吻徐嶺的唇角,算是獎勵。
他們學校的畢業(yè)典禮,是全網(wǎng)直播的,不少網(wǎng)友都來了直播間蹲守——
[來了來了,寧寧今天畢業(yè)是嗎?]
[從高中一路看著他大學畢業(yè),有種寧寧是我養(yǎng)大的錯覺呢。]
[他好像跟商圈瘋狗徐嶺談著呢,不得不說瘋狗越來越有氣質(zhì)了,挺配寧寧的。]
[穿學士服的寧寧,啊啊啊啊少爺這身儒雅高貴,還有股清冷味兒。]
[小公主這張臉真沒話說,便宜徐嶺了。]
場外,徐嶺左手面包,右手牛奶,按著寧笙喂。
“再吃一口好不好,不然等下會餓�!毙鞄X說。
“這個面包好難吃!”寧笙說。
“是嗎?”徐嶺把剩下的面包塞自己嘴里,又從口袋里摸了袋餅干,拆開了塞一塊給寧笙,“嘗嘗。”
昨天晚上說好了不做,但寧笙被徐嶺要求幫忙,幫到了很晚。
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疼,像是磨破了,又像是被火灼燒著,這導致他今天犯懶,起得晚了些。
“這個餅干還可以。”寧笙說,“我吃飽了�!�
“那就行�!毙鞄X說,“可別餓壞了,我還指望你等下跟我去領證呢�!�
寧笙臉頰微紅:“你小聲一點�!�
“我急著娶媳婦為什么要小聲�!毙鞄X問。
寧笙:“你……”
“快進來�!崩蠋熣泻羲麄z,“校長終于要講完了,下一個到寧笙啦�!�
寧笙:“好的�!�
畢業(yè)典禮的直播畫面里,寧笙走上了臺——
這種小場面,寧笙根本不怯場,他微抬下巴,沖臺下彎了彎嘴角。
[我靠,白西裝,好美!]
[拿稿子的手腕好細好白,被這只手碰到是享受吧。]
[講真寧笙挺厲害的,沒他我都不知道青安鎮(zhèn),現(xiàn)在我家的農(nóng)副產(chǎn)品都買青安鎮(zhèn)那邊的,最近還安排了一次假日旅游。]
[少爺好厲害。]
徐嶺、數(shù)呆、陸鵬一人拿了個小相機,對著寧笙開始錄像了。
徐嶺招手,示意寧笙看自己這邊。
數(shù)呆也招手,陸鵬則是站起來了。
寧笙:“……”
真丟人。
可是,也最珍貴。
他剛下臺,就被徐嶺抓走了。
“不是說晚上約火鍋嗎!”陸鵬追著吼。
“明晚!”徐嶺回頭吼,“今天日子好,我?guī)ヮI個證�!�
土狗很有儀式感,領證要算良辰吉日,還要買花買禮物。
寧笙面無表情地抱上了一大束金質(zhì)的玫瑰,跟徐嶺一起去領證。
“好沉�!彼f,“你自己抱。”
徐嶺抽了一朵給他,別的扔回車里。
“今天日子可好了。”徐嶺說,“宜嫁娶�!�
寧笙:“……”
徐嶺登記完,拉著寧笙去拍照,他負責逗寧笙笑。
“小花神?”徐嶺問。
寧笙不笑。
“小公主?”徐嶺問。
寧笙不笑。
“本土狗高攀上公主了,要給公主當一輩子的狗�!毙鞄X說。
寧笙:“……”
他沒忍住笑,微微抬了抬嘴角,留了張兩人都笑著的合照。
徐嶺拿著結(jié)婚證,左拍拍右拍拍,還要讓寧笙拿著拍,再發(fā)給認識的人炫耀。
寧笙瞧著這行為很像是狗打架圈地盤,不過徐嶺高興就好,他沒意見。
“今晚可以睡一下白西裝小寧嗎?”回去的路上,徐嶺問他。
寧笙遲疑:“會把衣服弄臟……”
“我給你洗��!”徐嶺說,“把你和衣服都洗干凈。”
寧笙:“……隨便你!”
“然后我們?nèi)ビ屋喩辖Y(jié)婚,再度蜜月�!毙鞄X說,“你以前說,你們家的婚禮都在游輪上舉行,終于我也能感受一把了。”
“這……你都記得?”寧笙問。
從前,他從未想過,要和另一個人共度余生。
如今,徐嶺說起這些,有的新奇,有的又土又俗,他卻每一樣都有期待。
做什么都好,只要是和徐嶺一起,好像都會有趣。
他再也不是許久以前那個只會低著頭,連哭都不愿出聲的小朋友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委屈了。
“晚上我想吃蘋果餡餅�!睂庴险f。
“沒問題,我再給你做個的和藍莓的�!毙鞄X說,“走吧,天快黑了,我們回家�!�
寧笙:“嗯……”
他不再是那個無家可歸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的寧寧了。
徐嶺踢開了輪椅,牽走了那個孤僻冷漠的小朋友。
“家狗永遠給你看家�!毙鞄X說。
“不是家狗�!睂庴险f。
徐嶺:“?”
“是……”寧笙在徐嶺耳邊說。
徐嶺:“�。�!”
徐嶺掏出手機錄音:“再叫一次!”
徐嶺捂臉:“再叫一次!”
寧笙笑著跑遠了。
作者有話說:
番外暫時到這里啦,感謝相遇,毛球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