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段映容脫下大衣,蓋在了段紹鈞的身上。
她擼起袖子攥緊拳頭,猛地沖上去一拳將傅清然打倒在地,一拳接著拳,拳拳拳到肉,似乎是要將人往死里打,就連現(xiàn)場的保鏢看了,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小時候段映容為了保護段紹鈞,被段父安排她去學(xué)了好幾年的散打,現(xiàn)在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毫無經(jīng)驗的傅清然哪里會是她的對手,眼看著人就要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段紹鈞害怕的她真的將人打死,不然到時候段映容可就要進去了。
“姐姐,救我……”
段紹鈞的這話似乎喚回了段映容的一絲絲理智,她一抬手讓保鏢將人摁住,泄氣得狠狠地踹了一腳,而后不管不顧地來到了段紹鈞的身邊。
看著他身上傅清然落下的紅痕,她的心像是被針扎。
“小鈞,對不起姐姐,來晚了,是姐姐不好……”段映容捧著段紹鈞的臉,渾身顫抖,她看著床四周的鎖鏈,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真是個垃圾!”
她走到傅清然的面前,低聲質(zhì)問:“鑰匙呢?”
傅清然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段映容沒什么耐心,狠狠地又踹了一下。
這時,傅清然才算是有點反應(yīng)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
段映容聞言低頭走近,沒有預(yù)料到,傅清然不知何時,從哪里藏了一把小刀,她飛快地刺向段映容,口里厲聲喊道:“去死吧你……”
“不要——”段紹鈞驚呼。
刀刃狠狠地刺入了段映容的腹部,瞬間鮮血淋漓,浸濕了段映容的襯衫,段映容以為劇烈的疼痛,顫抖地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擔(dān)心地看向段紹鈞,強行扯出一抹笑說:“小鈞,姐姐不疼,你別哭……”
這時一個保鏢高呼:“段小姐,找到了,鑰匙……”
段映容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接過鑰匙,將段紹鈞身上的枷鎖全部打開,然后讓所有人轉(zhuǎn)過身去,最后抱著段紹鈞回到了車后座上,關(guān)上了車門。
對著壓著傅清然的保鏢說:“把她交給警察你,綁架、強奸未遂,故意殺人,夠她在里面半輩子出不來的了�!�
保鏢點點頭,將人帶到了另一輛車。
……
一路上段映容臉色慘白,去往醫(yī)院的道路這如此遙遠。
遠如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走不到了一樣。
段映容一下車便被擔(dān)架抬走,推到了手術(shù)室里面,段紹鈞裹著外套,在外面如坐針氈。
這時一個醫(yī)生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段紹鈞有些不解地看向醫(yī)生。
“抱歉,你們的情況看起來太危險了,我只能先報警了。”醫(yī)生有些擔(dān)心地說。
“這時李警官,這位是方警官,你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跟她說�!贬t(yī)生分別介紹道。
段紹鈞向醫(yī)生道謝后,跟警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最近就連警察都忍不住皺起了眉,“現(xiàn)在法治社會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人?你放心,我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何醫(yī)生,先給小妹妹處理一下傷口,等會把里面那個人的傷情報告給我們�!�
第45章
醫(yī)生點點頭,帶著段紹鈞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簡單地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后,拿了一套自己備用的衣服遞給了段紹鈞,“這個你先換上吧……”
段紹鈞沒有拒絕,“謝謝你……”
幾個小時過后,手術(shù)室的紅燈變成了綠燈。
天光微亮的時候,段映容終于轉(zhuǎn)了IC,總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看著段映容從手術(shù)室被推出來到IC的時候段紹鈞的心可算是落到了肚子里面,他這才想起來,打開手機一看無數(shù)的未接電話,有來自父親的,有來自霍梁川的,也有來自學(xué)校老師的。
他連忙依次回了電話,報了平安。
下午。
段澤川突然來到了病房,擔(dān)憂地看著段紹鈞,不自然地問道:“映容,怎么樣了?”
“不知道醫(y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縫了好幾針……”
段澤川嘆了一口氣,“看來下周的清明,她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我還想著把她介紹給你媽看看,讓你媽也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樣,說不定還能托夢給你指點兩句呢……”
這時,段澤川的手忽然動了一下。
微不可聞地說:“爸,今年我要去……”
聞言段澤川,沒忍住笑了出來,看著段紹鈞:“原本是說給你聽的,讓她聽了去……好吧好吧,這一次爸爸沒幫上什么忙,還好你們福大命大,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段紹鈞點點頭,上前一步看向段映容:“去什么去,不準(zhǔn)去,好啊你,合著剛都在裝睡啊?”
段澤川看著二人,默默地退出了病房給孩子們留著二人時光。
這幾天段澤川是不是會過來看看二人,但是更多的是給她們留著的二人世界。
這幾天段映容傷口恢復(fù)得不錯,一周后也確實出院了,但是醫(yī)生建議靜養(yǎng),不建議產(chǎn)生劇烈運動,例如去祭祖,去爬山就是劇烈運動。
但是段紹鈞和段澤川都拗不過段映容,最終三人還是一起坐著私人飛機回到了上海。
“段映容,你不要浮動太大,小心傷口裂開……”這句話段紹鈞念叨了一路,段映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也許是因為害羞,只要段澤川在的場合,段紹鈞很少叫她姐姐。
飛機可算落地了上海了。
時隔四年,段紹鈞再一次回到了他從小長到大的房間。
里面的東西基本上紋絲不動,一看就是有傭人每天定時定點地清掃的。
晚上,第一次一家人團團圓圓地吃了頓飯
第二天,清明節(jié)。
段澤川起得很早,換上了放在衣柜很久的褐色西裝。
段映容也起得很早,兩個在客廳就碰見了,段映容下意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極其自然地問了一句:“爸,您要喝咖啡嗎?”
許是她的這一聲爸喊得太過于自然了。
段澤川也沒覺得有什么異常。
“來一杯吧!”
兩人都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段紹鈞才起床開始洗漱。
臨近十點的時候,三人才到西山墓園。
段映容和段澤川在門口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一家三口在慢慢走到一個墓碑前,清晨的陽光灑在她們的身上。
“秀禾,我今天帶兒子心儀的人,來看你了,這個孩子你也見過,就是你之前夸機靈的孩子,后來被我領(lǐng)養(yǎng)回來了,你會為兒子高興嗎?”
段澤川率先開口,領(lǐng)著段映容見了段紹鈞的母親。
“媽,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對,小鈞好的……”段映容看著段紹鈞,這一次當(dāng)著家長的面前她緊緊地握住了段紹鈞的手,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松開段紹鈞的手。
第46章
清明過后,段映容帶著段紹鈞回了北京完成學(xué)業(yè)。
和段紹鈞一起再次創(chuàng)立了一家屬于她們二人的公司。
但是由于段紹鈞平時上課沒什么時間,所以公司大部分的事務(wù)都是段映容在處理,經(jīng)常忙得烏天黑地廢寢忘食。
今天是段紹鈞第106次吐槽段映容,因為工作不回他消息了。
一回到家,段映容就感覺到家里的氣壓很低。
段紹鈞不開燈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段映容輕手輕腳地把包放到放置架上,躡手躡腳地走近,在快靠近段紹鈞的時候熟練地跪了下來,給段紹鈞捏腿。
段紹鈞一把推開她,冷聲質(zhì)問:“你這是第幾次,沒回我消息了?”
“老公大人體諒,實在是客戶一直在提要求,我們?nèi)镜娜硕荚诩影唷?br />
“那你看沒看我給你發(fā)的消息?”
“啊手機沒電了,我去充電……”
段映容這才打開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沒電了。
剛準(zhǔn)備去充電段紹鈞卻拉住了她的手,皺眉說道:“我就知道你沒看,算了我告訴你吧……”
“好啊……”
“我爸給我發(fā)消息說,收養(yǎng)關(guān)系已經(jīng)解除了�!�
段映容聞言瞪大了雙眼,“什么時候的事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結(jié)婚了?”
段紹鈞興奮地點點頭,抬眸望去,和她的目光相撞。
只覺得那雙眼睛里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亮眼。
忽而,他被段映容一把抱起,下頜被抬起。
她的薄唇壓了下來,起初是溫柔地舔吮,明顯極大的克制地一路吻到沙發(fā),他靠著沙發(fā),她低下身體,力量。
不知何時他的外套早已經(jīng)從肩膀滑落。
段映容的吻越來越放肆,唇齒間有著很淡薄荷香,
她寬大的手落到段紹鈞的后腦勺,緩緩加深這個吻。
他舌尖被舔著,唇被吮著,思想漸漸被段映容占據(jù)。
突然,段紹鈞的腰被什么東西膈應(yīng)看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摸到了一個盒子。
一打開是一個海藍之心的鉆戒,在黑暗中還隱隱發(fā)著光。
段紹鈞愣住了,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就那么默默地凝視著那枚鉆戒。
眼神顯得專注而若有所思,還隱含著一絲疑惑不解之色,這時段映容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原本預(yù)定在段紹鈞生日那天的求婚,就這樣被提前到了現(xiàn)在。
段映容單膝下跪,目光深情地看著他:“小鈞,你愿意娶我嗎?我……愛你!”
段紹鈞觸及她投射過來的眼神,睫羽輕顫,心中一緊,連忙撇開視線。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說我不愿意……”
她聽見這話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一抹難言的情愫之色,在段映容的眼底迅速掠過:“沒關(guān)系,我下次再求,知道你愿意為止,我永遠愛你……”
說完段映容重新堵住他的唇,她吻得更重。
段紹鈞不會喘氣,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候。
段映容這才放過了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句:“我愛你,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