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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哲自殺了。</p>
姜梔趕到時,陸景哲就渾身衣不蔽體地躺在那個包廂中,滿身青紫。</p>
他昏迷時最后一句話是說:“不要怪哥,哥約我來這本意就是想幫我介紹生意。”</p>
送到醫(yī)院后,他便留下遺書,割腕自殺了。</p>
站在病房外。</p>
陸景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p>
這就是局中局啊,等他在趕來路上再聯(lián)絡李總時,卻被告知李總已經(jīng)出國。</p>
包廂內(nèi)的監(jiān)控也無緣無故的壞了,就連那群人也沒了蹤跡。</p>
只讓人遞出聲來,說是得到了陸景淵的指使。</p>
他真的孤立無援了。</p>
血液一寸一寸的變得冰涼。</p>
直到醫(yī)生報了平安,一直緊繃著的陸母松了身體。</p>
轉身,高揚起手就沖著他的臉扇了下來。</p>
沒有想象的痛楚。</p>
姜梔擋在了他的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p>
他像是看到希望般扯住她的衣袖:“梔梔,不是我,你相信我!”</p>
姜梔滿眼痛惜地看著她,張口道:“老公,做錯了事得認,我不會怪你的�!�</p>
一旁的陸母哭得肝腸寸斷:“陸景淵,你弟弟他哪點對不住你?不就是和梔梔走得近了些嗎,你至于這樣羞辱他嗎?”</p>
一個個都指著他,都不相信他。</p>
陸景淵無助地朝后退,一遍又一遍說著不是我!</p>
姜梔在此刻拉住他的手,面色不虞。</p>
“景淵,你就算認錯我也會幫你,沒必要這樣,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和景哲,但這次,你真的過分了�!�</p>
過分了?</p>
她的妻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一面之詞不分青紅皂白的折辱自己。</p>
有那么一瞬。</p>
陸景淵想扯掉自己的衣裳露出傷痕,想大聲質(zhì)問他們的男女茍且。</p>
可頓了許久,看著姜梔眼底浮現(xiàn)的擔心,他塌了肩膀。</p>
原來不止身體啊。</p>
姜梔對陸景哲開始上心了。</p>
他失去了所有力氣,在眾人的注視下微微鞠躬。</p>
“對不起�!�</p>
就當還了所有的情吧。</p>
陸景淵不愿再停留,不顧身后的吵鬧,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p>
沒有一人追上來。</p>
隨著身影漸漸遠去,姜梔心頭突然緊縮。</p>
她想起昨天景淵打來的那通電話,看到眼前景淵灰敗的臉色。</p>
是不是有哪里不對?</p>
她正想追。</p>
病房內(nèi)傳來一聲輕喊,景哲醒了。</p>
算了,景淵身體不好,離開自己還能去哪呢,頂多是在家難受一會兒,等她忙完了,給他帶些好吃的就行了。</p>
姜梔邁出去的腳縮了回來。</p>
想了想,她打開手機向陸景淵轉賬五百萬,備注:“等我”</p>
不再猶豫,她強壓下心頭的那抹異樣。</p>
轉身朝病房奔去。</p>
另一邊。</p>
陸景淵已經(jīng)到了一艘船上。</p>
這是代理人提供的交易地點。</p>
打開艙門,里邊站著一個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p>
就連身體腰間的痣都有八成像。</p>
男人彎唇微笑,活脫脫是另一個陸景淵。</p>
代理人遞上嶄新的身份證。</p>
“替身已經(jīng)訓練好了,只需要將尾款一結,由我們專業(yè)的醫(yī)生為您做面部調(diào)整。“</p>
”從此,您的新身份是盛宴青,祝您自由�!�</p>
陸景淵接住身份證,將姜梔剛打來的五百萬悉數(shù)轉給代理人。</p>
加上之前的,已經(jīng)夠了。</p>
他點頭同意,目送著“陸景淵”下船遠去。</p>
機器轟鳴,大船駛開過波瀾。</p>
盛宴青。</p>
他念著姓名,迎上撲面而來的咸濕海風。</p>
往后,這世上便再也沒真正的陸景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