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要……結(jié)婚！

    江淮序心里情緒翻涌如浪潮，他看著溫辭溪：“你不想說點什么嗎？”

    不管是被通知停飛，還是被告知自己的法定伴侶即將成為別人的老婆！

    這兩件事，溫辭溪都該給他個說法。

    窗外陽關(guān)落在地磚上，劃出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這時，溫辭溪冷淡疏離的話才徐徐響起：“你想我說什么？”

    又是這樣的反問！

    好像從那個孩子失去之后，溫辭溪就一直這樣消極的處理他們之間出現(xiàn)的所有問題。

    江淮序盡量克制情緒：“溫辭溪，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溫辭溪默然回答：“我不想在眾人面前和你吵，丟臉�！�

    接著，越過他遠走。

    擦肩而過時，江淮序下意識的伸手拽住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溫辭溪則是冷漠抽出，沒有絲毫猶豫，快步離去。

    “是辭溪說不想在這兒看到你的，為了留下她，我只能讓你停飛。你會理解的吧？”

    舒白字字懇切，可眼底的嘲笑如針刺著江淮序的眼。

    “我不理解。”扔下這句話，江淮序率先邁開步子。

    他沿著走廊一路走著，心里曾自以為能保護自己的高墻此刻土崩瓦解，盡數(shù)坍塌！

    苦澀混著鮮明的疼痛涌來，江淮序眼眶不住滾燙，發(fā)紅。

    路過的機組同事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關(guān)切……

    夜墜星河。

    江淮序一個人窩在客廳沙發(fā)上，冷風從敞開的窗戶襲來。

    他手撫上手臂摩挲，汲取著不多的暖意。

    潔白墻上，大尺寸的婚紗照還掛在上面，照片上兩人笑的情真意切。

    可怎么就走到今天了呢？

    江淮序想不出沒有答案。

    出神間，電話響起，是外婆打來的。

    他咽下喉嚨里的哽咽，故作平常的接起：“外婆，怎么這么晚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有些失真：“白天怕你忙，就想著晚上給你打。最近怎么樣��？和辭溪都還好吧？”

    久違的關(guān)心讓江淮序有些鼻酸，卻又不敢說實話讓老人擔心。

    “我們……挺好的。”

    外婆聞言沉默了片刻：“淮序，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利了？”

    一句話，讓江淮序強壓的情緒霎時決堤。

    他緊咬著抵住唇瓣的手指，將哽噎咽下，卻怎么都壓不下聲音里的顫抖。

    聽筒里，老人的嘆息聲不斷傳來：“你這孩子從小就倔，認定的事不管別人怎么勸都不改。可淮序啊，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得學會忍讓，婚姻更是。”

    “辭溪是你自己選的，她是個好女孩，有什么誤會說開就好，別一個人生悶氣，知道不？”

    “……嗯。”江淮序逼著自己發(fā)出聲回應(yīng)。

    祖孫兩個人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江淮序才不舍的掛斷電話。

    屋內(nèi)重歸寂靜。

    江淮序捏著手機，仔細回想外婆的話，還是決定聽他的找溫辭溪聊聊。

    他拿出手機給溫辭溪發(fā)消息，剛按下發(fā)送鍵，一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

    溫辭溪竟然——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