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顧淮舟的腳背腫得很高,青紫一片。我愧疚得要命,他卻擺擺手,只說是小傷。</p>
那之后,他出現在咖啡館的頻率似乎更高了些,有時會多坐一會兒,和我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關于這座城市的風景,或者他經手的有趣案子。他從不刻意打探我的過去,只是在我偶爾流露出茫然或脆弱時,給予一個溫和而堅定的眼神,或者一句恰到好處的開解。</p>
直到我真的卸下所有防備將我的故事講給他聽。</p>
顧淮舟認真聽完后,情不自禁握住了我的手。</p>
“記住,那不是你的錯!”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法律人特有的力量感,“錯的是沈祈年的狂妄自大和朝三暮四,更是是柳月的蛇蝎心腸!你只是……太想保護你弟弟了�!�</p>
而后來我在他的幫助下,申請了本地的大學,重新撿起荒廢多年的學業(yè)。生活被學習、打工和顧淮舟溫和的陪伴填滿。</p>
關于沈祈年的噩夢,出現的頻率漸漸低了。窗邊小睿的骨灰盒旁,我開始放上一小束新鮮的雛菊。對著他說話時,語氣不再全是絕望:“小睿,姐姐似乎可以擁有新的人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