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戒指戴上，跟我回家

    佟念覺得不堪：“牧鋮，這是醫(yī)院！”

    “我當(dāng)然知道�！�

    牧鋮不為所動，他緊抵著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緊緊地抵在她耳側(cè)，聲音更是帶了一絲危險：“知道他是誰嗎？”

    佟念猜出他隱晦想法。

    他是牧氏集團總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許妻子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

    佟念苦澀一笑。

    她說：“牧鋮，我沒有你那份齷蹉心思，我也沒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們離婚之前，我不會跟別人有染�！�

    說完，她推開他，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牧鋮跟著推門而入。

    他一進去，就皺了眉頭，竟然不是單人間。

    沈清給他搬了椅子，輕聲細語：“快坐！我讓佟念給你削個水果……哎，佟念你別愣著呀！等會兒你就跟牧鋮回去，你爸爸這里有我照顧呢！”

    牧鋮坐下，陪著佟大勛說話。

    他平時對佟念冷淡，但在佟大勛面前表現(xiàn)得無懈可擊，他又在商界打滾數(shù)年，只要他有心討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佟大勛向來喜歡他。

    只是牧鋮提出換醫(yī)院時，佟大勛還是拒絕了，笑呵呵的：“就不折騰了！這里挺好，那位賀醫(yī)生也很負(fù)責(zé)�！�

    牧鋮拿捏著分寸，并不勉強：“爸住著習(xí)慣就好！”

    這時，佟念削了個蘋果遞給他。

    牧鋮卻接過來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細腕，他起身對佟大勛夫妻說：“那我先帶佟念回去，爸您保重身體�！�

    佟大勛點頭，看著他們出去。

    沈清收拾東西，驀地，佟大勛開口：“他們最近在鬧，是不是？”

    沈清手一顫——

    她連忙掩飾：“沒有的事兒！佟念跟牧鋮好著呢！”

    佟大勛輕嘆一聲：“你還騙我！小念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從前她看著牧鋮的時候是有光的，現(xiàn)在沒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響，輕道：“你勸勸她！”

    佟大勛慢慢靠向床頭，半晌，他低低開口：“不勸了！她不提只當(dāng)我不知道！……時宴已經(jīng)沒有自由了，我不想小念也沒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牧鋮帶著佟念下樓。

    傍晚的夕陽，將黑色賓利染上一片熾紅，名貴耀眼。

    佟念被推上車，她想下車，手腕被人按住。

    牧鋮面色淡然，從車外絕對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佟念絲毫不能動彈，可見男女力量的涇渭分明。

    等她放棄掙扎，牧鋮才松開手。

    他在車?yán)镬o靜吸煙。

    佟念氣息微亂，看著他的側(cè)顏，幽暗光線給他側(cè)顏打上一片陰影，使得五官更為立體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輕易能讓女人心動。

    佟念恍惚想起，

    當(dāng)初，正是這張臉讓她鬼迷心竅，喜歡了那么多年。

    牧鋮側(cè)身看向佟念。

    他極少為了佟念的事情煩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換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換太太。

    半晌，他將香煙熄了，從衣袋里摸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里面是枚鉆戒。

    佟念喉嚨一緊，這是……那晚她賣掉的婚戒。

    牧鋮把它買了回來？

    牧鋮一直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細微表情變化，像是要將她那點兒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開口：“手伸出來，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你還是牧太太�！�

    他難得寬容恩賜，佟念卻拒絕了。

    她微蜷起細白手指。

    牧鋮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樣？”

    佟念低喃：“離婚！我想跟你離婚�！�

    牧鋮工作忙碌、佟念跟他鬧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對袖扣都找不著，心里很不痛快，正要發(fā)作卻見到了前面停車場一輛白色寶馬前，賀季棠跟一個護士在說話。

    牧鋮就更不痛快了，舌頭頂頂口腔。

    這時他手機響了，是秦秘書打來的。牧鋮接起，語氣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書盡責(zé)告訴他：“剛剛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傷到腿部神經(jīng)了，她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牧總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牧鋮握著手機，沒立即說話，明顯有些顧忌一旁的佟念。

    他手機音量不小，佟念聽見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陣晚風(fēng)吹過，佟念全身冰涼。

    她想，幸好方才牧鋮拿出婚戒時，她沒有動心沒有回心轉(zhuǎn)意，沒有再想去過那種讓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牧鋮盯著看，一邊跟那邊的秦秘書說話：“給她找最好的醫(yī)生！”

    秦秘書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嗎？”

    牧鋮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掛了秦秘書的電話，他再打佟念的，發(fā)現(xiàn)打不通了。

    微信，也無法送達。

    佟念把他電話跟微信都拉黑了……

    牧鋮氣地把手機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鉆戒靜靜打量，現(xiàn)在他相信，佟念是鐵了心地想離開他了。

    只是，他不點頭，她還得當(dāng)這個牧太太。

    ……

    三天后，牧氏集團大樓，頂層總裁室。

    牧鋮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跟牧老太太通話，老太太又想佟念啦，叫他把人帶回去看看。

    牧鋮哄著應(yīng)付。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牧總，您有一份專遞�！�

    牧鋮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東西。

    片刻，秦秘書進來，將一份快件放在辦公桌上，輕道：“太太寄來的�！�

    牧鋮站在落地窗邊看了幾秒，這才緩緩踱過來。修長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開，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

    他大致掃過，佟念挺有骨氣，什么都沒要。

    凈身出戶！

    他臉色越來越沉，半晌，低聲問：“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書連忙說：“好像在賣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還沒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學(xué)時拿過國內(nèi)獎項，有家不錯的機構(gòu)似乎有意向簽她，工資待遇都是不錯的�！�

    牧鋮坐到真皮辦公椅上。

    半晌，他舉高那份離婚協(xié)議，靜靜看著。

    他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找個人去接觸那座宅子，把價格壓到最低買下！”

    他又嗤笑一聲：“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書一怔。

    她以為牧總會將佟家趕盡殺絕，沒想到……并沒有。

    他不是最恨佟念嗎？

    她只遲疑了幾秒，牧鋮語帶斥責(zé)：“還不出去！”

    秦秘書退出去。

    辦公室外面，她握緊手指，猶豫片刻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