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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顧朗逃婚了。

    給我留下一句沈諾,我對不起你,但我不能沒有她。

    顧家的長輩快急瘋了。

    我媽氣得差點當(dāng)場暈厥。

    一片混亂里,顧朗那個還在上大學(xué)的弟弟忽然站了出來。

    我哥混蛋,我替他娶!

    全場死寂。

    我看著這個比我小五歲的少年,他叫顧瀟,平時見了我只會臉紅。

    現(xiàn)在卻死死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1.

    沈諾,對不起,但我必須走。

    這是顧朗在我們的婚禮上,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他甚至沒敢看我的眼睛。

    說完,就從休息室的側(cè)門沖了出去,頭也不回。

    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

    而我,就是那只猛獸。

    穿著全世界最貴的婚紗,站在原地,成了一個笑話。

    手機(jī)上,閨蜜發(fā)來的消息還在震動。

    諾諾!我看見顧朗了!在機(jī)場!他還帶著一個女的!好像是他的那個初戀白月光!

    真好。

    連理由都這么俗套。

    門外,司儀還在熱情洋溢地催促。

    新郎新娘準(zhǔn)備好了嗎賓客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見證這神圣的時刻了!

    神圣

    我看著鏡子里妝容精致的自己,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顧朗的媽,我的準(zhǔn)婆婆,張皇失措地沖進(jìn)來。

    沈諾,阿朗呢他人去哪了!

    我還沒開口,她已經(jīng)看見了空蕩蕩的房間,和桌上那枚刺眼的男士婚戒。

    她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這個畜生!畜生!

    親家母,這……這可怎么辦啊我媽也跟著進(jìn)來,看到這場景,臉都白了。

    兩家的臉,今天算是要丟盡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幾乎要涌出眼眶的酸澀逼回去。

    媽,阿姨,別慌。

    我平靜地開始脫手上的白紗手套。

    我自己出去和賓客解釋。

    我不能讓沈家和顧家成為明天最大的丑聞。

    解釋怎么解釋說我兒子是個為了野女人連婚禮都不管不顧的混蛋嗎顧夫人哭喊著。

    我沉默了。

    事實就是如此,再怎么粉飾,也改變不了我被拋棄的命運(yùn)。

    就在這一片死寂的混亂中,一個清冽又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

    我娶。

    我猛地回頭。

    門口站著的,是顧瀟。

    顧朗的弟弟。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伴郎西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可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蛋,卻漲得通紅。

    額角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緊緊貼著皮膚。

    他死死地盯著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

    2.

    在場的人都懵了。

    包括我。

    顧瀟,今年才二十二歲,還在讀大四。

    一個在我眼里,和弟弟這個詞劃等號的男孩子。

    平時見了我,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只會臉紅著喊一聲沈諾姐。

    現(xiàn)在,他卻說,他要娶我。

    顧瀟!你胡鬧什么!顧夫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厲聲呵斥。

    我沒有胡鬧。

    顧瀟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像是膠著在了我身上。

    他的眼神很復(fù)雜。

    有緊張,有孤注一擲的瘋狂,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深沉的痛楚。

    哥跑了,婚禮不能沒有新郎。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哥欠你的,我還。

    你拿什么還!這是婚姻!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我成年了。顧瀟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我有資格結(jié)婚。

    他說完,不再理會他快要氣瘋的母親,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

    偌大的休息室,我只聽得到他朝我走來的腳步聲。

    和我的心跳聲。

    咚,咚,咚。

    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個頭,陰影將我完全籠罩。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像雪后松木一樣的味道。

    他微微低下頭,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死死地鎖著我。

    那里面翻涌的情緒,幾乎要把我溺斃。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一樣,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很燙。

    燙得我一哆嗦。

    姐姐,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祈求,嫁給我,好不好

    你別怕,我會對你好。

    所有人都不會笑話你。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針,扎在我故作堅強(qiáng)的外殼上。

    是啊,我怕。

    我怕成為全城的笑話,怕我爸媽被人指指點點,怕沈家淪為笑柄。

    顧朗給了我最盛大的婚禮,也給了我最極致的羞辱。

    而現(xiàn)在,他弟弟,這個小我五歲的少年,站在我面前,說要替他哥哥,為我收拾這個爛攤子。

    荒唐。

    可笑。

    可我看著他眼睛里那近乎偏執(zhí)的認(rèn)真,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的手在抖。

    他感覺到了,握得更緊了些。

    姐姐,信我一次。

    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點頭的。

    或許是顧瀟眼神里的火焰太灼人。

    或許是我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選擇。

    當(dāng)司儀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宣布新郎換人,由顧家二公子顧瀟接替的時候。

    臺下炸了。

    所有的竊竊私語,驚訝的目光,都像潮水一樣向我涌來。

    我能感覺到,身邊的顧瀟,身體是僵硬的。

    他牽著我的手,掌心全是汗。

    可他依舊站得筆直,像一棵倔強(qiáng)的小白楊,把我牢牢地護(hù)在身邊。

    交換戒指的時候,他拿起那枚屬于我的女戒,動作笨拙地,甚至有些顫抖地,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冰涼的觸感傳來,我才終于有了一絲真實感。

    我結(jié)婚了。

    但新郎不是我等了三年的顧朗。

    而是我?guī)缀鯖]什么印象的,他的弟弟。

    婚禮的后半段,我像個提線木偶。

    敬酒,微笑,接受祝福。

    那些祝福的話,聽起來都格外刺耳。

    顧瀟一直陪在我身邊,替我擋了大部分的酒。

    他酒量似乎很好,又或者,是年輕,身體扛得住。

    一杯杯白的紅的灌下去,除了耳根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亮,竟然看不出半分醉意。

    他周到地照顧著我的裙擺,在我累的時候扶著我的腰,低聲問我:姐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那一聲聲姐姐,喊得自然又順口。

    我卻聽得心頭發(fā)麻。

    晚上,回到我和顧朗的新房。

    滿眼的紅色,喜慶又諷刺。

    顧瀟送我進(jìn)門后,就站在玄關(guān)處,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姐姐,你……你先去洗澡吧,今天累壞了。他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我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進(jìn)了浴室。

    熱水兜頭淋下的時候,我才終于繃不住,蹲在地上,無聲地哭了出來。

    這場荒誕的婚禮,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等我穿著睡袍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了顧瀟的身影。

    我以為他走了。

    心里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

    可當(dāng)我推開主臥的門,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和顧朗的大床上,多了一床嶄新的被子和枕頭。

    疊得整整齊齊。

    而顧瀟,抱著另一床被子,局促地站在客房門口。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隨即臉頰又開始泛紅。

    姐姐,我……我睡客房。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主臥你睡,我不會打擾你的。

    說完,他像是怕我反悔一樣,一溜煙鉆進(jìn)了客房,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又看了看這空曠得可笑的主臥,只覺得心口堵得更厲害了。

    4.

    婚后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顧瀟完美地扮演了一個合租室友的角色。

    他每天早起,會做好早餐,然后留一張便簽在餐桌上。

    姐姐,記得吃早餐。

    姐姐,今天降溫,多穿點衣服。

    姐姐,我晚上有課,晚點回來,不用等我。

    他的字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樣,清雋又帶著一絲銳氣。

    他會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會記得我所有不經(jīng)意間提過的喜好。

    我不喜歡吃香菜,家里的飯菜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香菜的影子。

    我喜歡喝某個牌子的氣泡水,冰箱里就永遠(yuǎn)都備著。

    他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

    除了,他從不碰我。

    我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是隔著一條銀河。

    他依舊睡在客房,每天早出晚歸。

    我們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他喊我姐姐,喊得越來越順口。

    而我,卻連他的名字都很少叫。

    我們之間,更像是一種奇怪的雇傭關(guān)系。

    我是那個被照顧的雇主,而他,是那個盡職盡責(zé)的保姆。

    不,連保姆都不如。

    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肢體接觸都沒有。

    有一次,我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他眼疾手快地從身后扶住了我的腰。

    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他手臂瞬間繃緊的肌肉。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可下一秒,他就像觸電一樣,猛地松開了手。

    對不起,姐姐。

    他后退一步,拉開安全的距離,臉紅得像要滴血。

    那晚,我失眠了。

    我承認(rèn),顧瀟很帥。

    是那種少年感和荷爾蒙交織的帥。

    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簡單的白T恤,都像是行走的畫報。

    尤其是在籃球場上,汗水順著他清晰的下頜線滑落,喉結(jié)滾動時,充滿了野性的張力。

    有好幾次,我路過他們學(xué)校,都看到一群女生圍著球場為他尖叫。

    可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在家里,卻對我恭敬得像個清教徒。

    我們的婚姻,像一個精致的牢籠,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

    顧家那邊,大概是覺得虧欠我,給了我一大筆錢和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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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朗,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心里的那點不甘和怨恨,也漸漸被磨平了。

    我開始想,或許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相敬如冰。

    直到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

    諾諾啊,你和……顧瀟,相處得怎么樣啊我媽問得小心翼翼。

    挺好的。我言不由衷。

    好什么好!我媽的音量瞬間拔高,都結(jié)婚快三個月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還想著顧朗那個混蛋!我告訴你沈諾,現(xiàn)在你老公是顧瀟!你要是敢做對不起他的事,我打斷你的腿!

    我哭笑不得。

    媽,你想什么呢,我和他……挺好的。

    好就好,那你倆抓緊點!趁著年輕,趕緊要個孩子,把這婚姻坐實了!省得外面的人說三道四!

    掛了電話,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第一次開始認(rèn)真思考這段婚姻的未來。

    孩子

    我和顧瀟

    連手都沒牽過,怎么生孩子

    我的心里,第一次涌起了強(qiáng)烈的不滿和焦躁。

    那天晚上,顧瀟回來得很晚。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他。

    他推門進(jìn)來,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

    姐姐怎么還沒睡

    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

    等你。我看著他,開門見山,我們談?wù)劙伞?br />
    5.

    顧瀟的身體,瞬間就繃緊了。

    他把手里的外套放到玄關(guān)的衣架上,動作慢得像是在放電影。

    好。他低聲應(yīng)著,走過來,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我們之間,隔著一張茶幾的距離。

    他坐得很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等待老師訓(xùn)話的小學(xué)生。

    顧瀟,我們結(jié)婚,快三個月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嗯,八十六天。他回答得很快,快到讓我心頭一跳。

    他記得這么清楚

    我壓下心里的異樣,繼續(xù)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他抬起頭,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亮得驚人。

    我們的婚姻。我直視著他,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分房睡,把我當(dāng)姐姐一樣供著

    我的話,似乎刺痛了他。

    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飛快地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如果你后悔了,或者……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我早就想好的話,或者,你覺得這場婚姻對你不公平,我們可以……

    我沒有后悔!

    他突然打斷我,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我從沒后悔過!

    他站起身,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在客廳里煩躁地走了兩步。

    酒氣混合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道,一起飄了過來。

    有點上頭。

    那你是為什么我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顧瀟,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一個需要你同情和施舍的,被哥哥拋棄的可憐蟲嗎

    不是!他猛地轉(zhuǎn)過身,眼眶紅得嚇人。

    我沒有同情你!我從來……

    他的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他緊緊地抿著唇,下頜線繃成一條凌厲的線。

    那樣子,像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忍耐著什么。

    我們之間的空氣,凝固了。

    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良久,他才像是泄了氣一樣,頹然地垂下肩膀。

    姐姐,對不起。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是我不好。

    我只是……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我只是怕嚇到你。

    怕我逼你太緊,你會覺得……惡心。

    惡心

    我被這個詞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在他眼里,我竟然是這么想他的

    我為什么要覺得惡心

    因為我不是顧朗。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是他的替代品,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姐姐,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

    說完,他不再看我,轉(zhuǎn)身快步走回了客房。

    砰的一聲,再次關(guān)上了門。

    留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漿糊。

    替代品

    趁人之危

    他就是這么想自己的

    所以這三個月來,他對我所有的好,所有的克制,都源于這種自卑又可笑的念頭

    一股無名火,從我心底噌地一下冒了起來。

    我站起身,走到客房門口,抬手就要砸門。

    可手舉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我能說什么

    告訴他我沒有覺得他惡心告訴他我早就忘了顧朗那個渣男

    還是告訴他,在他小心翼翼地喊我姐姐的時候,在他扶住我又不舍地松開手的時候,我的心,也曾為他跳動過

    我做不到。

    我沈諾,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6.

    那晚的談話,不歡而散。

    我和顧瀟之間的關(guān)系,非但沒有緩和,反而降到了冰點。

    他開始躲著我。

    早餐依舊會做,但再也沒有手寫的便簽。

    他出門的時間更早,回來的時間更晚。

    有時候我半夜醒來,還能聽到他在書房里敲擊鍵盤的聲音。

    我們像兩條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平行線,再無交集。

    我的心里,越來越堵。

    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或許,他對我,根本就沒有除了責(zé)任以外的任何感情。

    那些所謂的怕嚇到我,不過是他為了維持這段荒唐婚姻的借口。

    離婚的念頭,像藤蔓一樣,再次爬滿了我的心。

    閨蜜周晴看我一天比一天憔悴,硬是把我拖了出去。

    沈諾,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那個小奶狗,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在一家清吧里,燈光昏暗,音樂曖昧。

    我把這三個月的事情,和盤托出。

    周晴聽完,半天沒說話,只是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個二十二歲,血氣方剛,長得還賊帥的小伙子,跟你結(jié)婚三個月,分房睡,不碰你,你覺得是因為他把你當(dāng)姐姐

    不然呢我有些煩躁。

    我真是……周晴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我的額頭,你是不是言情看多了你信不信,他要是對你沒意思,別說替他哥娶你了,他連多看你一眼都嫌煩!

    他只是……

    他只是個純情處男,怕自己太猛,把你這朵嬌花給嚇跑了!周晴一語道破天機(jī)。

    我愣住了。

    純情……處男

    顧瀟

    那個在籃球場上引得無數(shù)女生尖叫的顧瀟

    我怎么看,也無法把他和這四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不信是吧周晴拿出手機(jī),點開一個視頻遞給我,自己看。

    視頻里,是顧瀟在打球。

    他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后,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紅著臉給他遞水。

    他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卻沒有接。

    而是徑直走向場邊,拿起了自己的水瓶。

    那個女生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看到了嗎周晴說,這可是他們系的系花,追了他兩年了,他連正眼都沒瞧過人家。

    學(xué)校論壇上都說,顧瀟心里有人了,是個白月光女神,所以才誰都看不上。

    白月光……女神

    我的心,猛地一沉。

    難道,他和我結(jié)婚,也只是因為……責(zé)任

    心里那點剛剛?cè)计鸬男』鹈�,瞬間就被澆滅了。

    怎么不信他心里的人是你周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行了,別自己在這兒瞎猜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姐帶你去做個實地勘察。

    去哪

    去抓奸啊,不對,去聽墻角。

    周晴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顧瀟今晚不是在他們學(xué)校旁邊的迷霧酒吧有聚會嗎他兄弟也在,喝多了,什么實話都往外禿嚕。

    7.

    我被周晴半推半就地拉到了迷霧酒吧。

    酒吧里人聲鼎沸,煙霧繚繞。

    周晴顯然是這里的�?停扉T熟路地拉著我,在一個離角落卡座不遠(yuǎn)的吧臺坐下。

    那個卡座,正好被一盆巨大的綠植擋住,既能聽到他們說話,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我一眼就看到了顧瀟。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衛(wèi)衣,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整個人都陷在沙發(fā)的陰影里,顯得有些落寞。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瓶空了的啤酒。

    他身邊坐著兩個男生,應(yīng)該就是他的室友兼兄弟。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正搭著顧瀟的肩膀,大著舌頭說:

    瀟哥,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你和嫂子……就打算一直這么著

    顧瀟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另一個看起來斯文一點的男生也勸道:是啊阿瀟,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喜歡嫂子,喜歡了好多年了。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結(jié)婚了,你怎么反而慫了

    我的心,隨著那句喜歡了好多年了,狠狠地顫了一下。

    喜歡我……好多年了

    這怎么可能

    顧瀟端著酒杯的手,頓住了。

    他抬起頭,露出的下巴線條緊繃著。

    你們不懂。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絕望的自嘲。

    她不一樣。

    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人。

    我怕啊……他低下頭,聲音里帶了哭腔,我怕我一伸手,就把她給捏碎了。

    黃毛急了:你傻逼�。∨耸撬龅�,不是玻璃做的!

    你再這么裝柳下惠,嫂子可就真跟人跑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空氣,安靜了幾秒。

    我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聽到顧瀟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里,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和悲涼。

    跑了就跑了吧。

    他說。

    我給不了的,別人可以給她。

    我只要她……他頓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了。

    然后,我聽到他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

    我只要她野夠了,還知道回家。

    轟的一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洶涌而出。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想要。

    他只是愛得太卑微,太小心翼翼。

    他寧愿自己痛苦,也不愿給我一絲一毫的壓力。

    他甚至做好了我隨時會離開他的準(zhǔn)備。

    這個傻子。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周晴在我旁邊,也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諾諾,我收回我之前的話。

    這哪是小奶狗啊,這他媽是絕世忠犬��!

    8.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腦子里,一直回響著顧瀟的那句話。

    我只要她野夠了,還知道回家。

    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又酸又脹,疼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掉下來,砸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我終于明白了他所有的反常。

    他的退讓,他的克制,他的小心翼翼。

    全都是因為,他愛我。

    愛到了塵埃里。

    我拿出手機(jī),顫抖著手,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輸入了顧瀟的名字。

    關(guān)聯(lián)詞條里,跳出了他的微博賬號。

    頭像是他養(yǎng)的一只金毛犬。

    名字很簡單,就一個字母X。

    我點了進(jìn)去。

    這是一個很私密的賬號,沒什么粉絲,發(fā)的也都是些日常。

    最新的幾條,都和學(xué)習(xí)有關(guān)。

    我耐著性子,一頁一頁地往前翻。

    終于,在三年前的一條微博里,我看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偷拍的背影。

    照片里的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一棵開滿了花的鳳凰樹下,仰著頭,似乎在看天上的云。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那個背影,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是我。

    那是我大四畢業(yè)典禮那天,在學(xué)校的鳳凰花樹下拍的。

    我從來不知道,那個時候,顧瀟就在不遠(yuǎn)處,偷偷地看著我。

    微博的配文只有一句話。

    光是看著她,就覺得人間值得。

    我的眼淚,再一次決堤。

    我繼續(xù)往下翻。

    他的微博,就像一本關(guān)于我的秘密日記。

    今天在圖書館看到她了,她好像很苦惱,是在為畢業(yè)論文發(fā)愁嗎好想過去幫她�!鋱D是一張我在圖書館皺著眉頭的側(cè)臉。

    她和顧朗在一起了。也好,他能給她幸福�!鋱D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他們要結(jié)婚了。我該祝福的�!鋱D是一張被雨水打濕的玻璃窗。

    ……

    一直翻到三個月前。

    婚禮的前一天。

    他發(fā)了最后一條帶文字的微博。

    明天,她就要成為我的新娘了。雖然,是以這樣一種不堪的方式。

    神啊,如果我有罪,請懲罰我。不要懲罰她。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一片一片地凌遲。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這個少年,已經(jīng)默默地愛了我這么多年。

    他看著我笑,看著我哭,看著我愛上別人,看著我遍體鱗傷。

    最后,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向我伸出了手。

    而我,卻用我那可笑的自尊和遲鈍,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他。

    我關(guān)掉手機(jī),從地上站起來。

    擦干眼淚,走進(jìn)浴室,沖了一個戰(zhàn)斗澡。

    然后,我換上了一件我衣柜里,最性感,也最大膽的真絲吊帶睡裙。

    酒紅色的,像一團(tuán)燃燒的火。

    鏡子里的女人,長發(fā)微濕,眼神嫵…媚,嘴唇紅潤。

    和平時那個端莊得體的沈諾,判若兩人。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

    顧瀟。

    你不是說,只要我野夠了,還知道回家嗎

    好啊。

    我現(xiàn)在,就回家。

    也讓你嘗嘗,被野貓抓心的滋味。

    9.

    我沒有去敲客房的門。

    我知道,以顧瀟那個慫包的性格,我就是把門敲爛了,他也只會當(dāng)縮頭烏龜。

    對付他這種悶騷型的,得用點不一樣的招數(shù)。

    我在主臥的大床上,擺好了姿勢。

    側(cè)躺著,一手撐著頭,一手隨意地搭在身前。

    真絲睡裙的下擺,被我不經(jīng)意地撩到了大腿根。

    燈光調(diào)成了最曖昧的暖黃色。

    然后,我撥通了顧瀟的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

    喂姐姐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像是剛哭過。

    我心頭一軟,差點就破功了。

    但我還是忍住了,用一種我這輩子都沒用過的,又嬌又軟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說:

    顧瀟……我……我好像發(fā)燒了,渾身沒力氣,你……你能過來看看我嗎

    為了效果逼真,我還特意咳嗽了兩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我聽到了椅子被猛地推開的聲音,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姐姐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驚慌和擔(dān)憂。

    我掛了電話,迅速躺好,擺回原來的姿勢,還順便往自己臉上噴了點水,偽裝成冷汗的樣子。

    不到十秒鐘。

    主臥的門,被人砰的一聲,從外面撞開。

    顧瀟沖了進(jìn)來。

    他連鞋都來不及換,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紅得像兔子。

    在看到床上的我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目光,從我微濕的頭發(fā),到我難受地蹙起的眉頭,再到我裸…露在外的,修長白皙的腿。

    最后,定格在我胸前那片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上。

    他的喉結(jié),狠狠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眼神,瞬間變得幽深,像一口不見底的古井。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我能清晰地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姐……姐姐他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你哪里不舒服

    他站在床邊,離我三步遠(yuǎn),像被釘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看著他這副想碰又不敢碰的純情模樣,心里好笑得不行。

    但我臉上,依舊是一副柔弱無助的表情。

    我……我頭好暈,渾身都好燙……

    我伸出手,朝他的方向,虛弱地晃了晃。

    顧瀟,你……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邀請。

    我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顧瀟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又僵硬了幾分。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是在做什么天人交戰(zhàn)。

    最終,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朝我走了過來。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

    像是在走向刑場。

    他走到床邊,彎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探一探我額頭的溫度。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我皮膚的那一刻。

    我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用力往下一拽!

    啊!

    顧瀟驚呼一聲,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直直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10.

    世界,在這一刻天旋地轉(zhuǎn)。

    我只感覺到一個滾燙的,充滿了男性氣息的身體,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

    顧瀟的臉,就埋在我的頸窩處。

    他溫?zé)岬暮粑�,盡數(shù)噴灑在我敏感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陣戰(zhàn)栗。

    他整個人都懵了,像一只被嚇傻的大型犬,一動不動地趴在我身上。

    只有那越來越快,越來越重的心跳聲,通過緊貼的胸膛,清晰地傳到了我的心里。

    咚咚,咚咚。

    比我的還要快。

    我忍不住笑了。

    我抬起手,穿過他柔軟的發(fā)絲,輕輕地?fù)崦暮竽X勺。

    跑什么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得逞后的沙啞。

    不是說,只要我回家,你就接著嗎

    顧瀟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緩緩地抬起頭,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你都聽到了

    他的眼睛里,瞬間就蓄滿了水汽,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

    嗯,都聽到了。

    我看著他,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傻子。

    我捧著他的臉,主動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很輕,很軟。

    像羽毛拂過。

    顧瀟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徹底僵住了。

    連呼吸都忘了。

    我看著他這副呆頭鵝的樣子,有點不滿意。

    我微微退開一點,舔了舔嘴唇,故意用氣聲問他:

    不喜歡嗎

    還是……我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你不行啊,小弟弟

    轟!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火藥桶的最后一根火柴。

    顧瀟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不是剛才那種委屈的紅,而是充滿了侵略性和欲望的,野獸一樣的紅。

    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頭被囚禁了太久的猛獸,終于掙脫了牢籠。

    姐姐……

    他開口,聲音暗啞得嚇人。

    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他不再有任何猶豫,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和他的人一樣。

    開始時,還帶著一絲生澀和笨拙。

    但很快,就變得狂野,霸道,充滿了掠奪的氣息。

    他像一個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的旅人,終于找到了那片能救命的綠洲,瘋狂地,不知饜足地,汲取著我的甘甜。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暴風(fēng)驟雨般的熱情。

    真絲睡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他褪到了腰間。

    他滾燙的手掌,在我身上肆意游走,點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我好像……玩脫了。

    周晴說得沒錯。

    這不是什么小奶狗。

    這分明,就是一頭餓了很久很久的……狼�。�

    11.

    第二天中午,我才悠悠轉(zhuǎn)醒。

    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酸痛得不行。

    特別是腰,感覺都快斷了。

    我動了動,身邊立刻就有一個溫?zé)岬纳眢w貼了過來。

    一只手臂,熟練地環(huán)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里帶了帶。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我的頸窩處蹭了蹭。

    姐姐,醒了

    顧瀟的聲音,帶著一絲清晨特有的慵懶和沙啞,性感得要命。

    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他現(xiàn)在這副心滿意足的大金毛模樣。

    和昨晚那個判若兩人的大狼狗,簡直天差地別。

    我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

    起開,熱。

    他非但沒起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下巴抵著我的頭頂,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通過胸腔的共鳴,震得我耳朵都麻了。

    姐姐,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意有所指。

    我噌地一下,臉就紅透了。

    昨晚的畫面,像潮水一樣涌進(jìn)腦海。

    他的瘋狂,他的失控,他一聲聲壓抑又深情的姐姐。

    還有我……在他身下,不成調(diào)的哭泣和求饒。

    啊啊��!

    沒臉見人了!

    我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假裝自己是只鴕鳥。

    顧瀟看我這樣,笑得更歡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餓不餓我去做飯。

    嗯。我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我,起身下床。

    我聽到他走進(jìn)浴室洗漱,然后是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

    我偷偷地從被子里探出頭,看著他赤著上半身,只穿了一條寬松的家居褲,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寬闊的肩膀,緊實的窄腰,還有那線條流暢的人魚線……

    我的臉,又不爭氣地?zé)崃似饋怼?br />
    我好像,終于嘗到了,為人妻的甜頭。

    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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