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導盲犬金耳蜷縮在垃圾桶旁,它面前站著四個手持棍棒電棍的男人,為首的壯漢滿臉橫肉,正是偷狗團伙頭目熊萬三。
老東西,還挺能跑。熊萬三晃了晃手里的電棍,金屬外殼在昏暗光線下閃著冷光,跟我們走,少受點罪。
金耳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尾巴緊緊夾在腿間。它曾是導盲犬,見過光明,也感受過溫暖,如今卻在這暗巷里面對死亡威脅。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影逆著光走來,身形修長,手里握著一根看似逗貓棒的銀色長鏈。
熊萬三皺眉轉(zhuǎn)身:哪來的小子,滾遠點!
1
來人正是喬松澤。他穿著簡單的黑色夾克,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夜空般深邃。他沒說話,只是手腕輕輕一抖。
銀色長鏈瞬間甩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化作一張綿密的光網(wǎng),精準地籠罩住金耳。光網(wǎng)看似柔軟,卻帶著無形的力量,將金耳護在其中。
熊萬三見狀大怒,揮起電棍就朝光網(wǎng)砸去:多管閑事
電棍觸及光網(wǎng)的瞬間,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緊接著金屬棍身竟開始扭曲,電流瞬間中斷,電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熊萬三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
喬松澤俯身,隔著光網(wǎng)輕輕拍了拍金耳的頭:別怕,乖孩子。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金耳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嗚咽聲漸漸停止,溫順地蹭了蹭光網(wǎng)。
下一秒,喬松澤的身影突然模糊起來,原地留下數(shù)道殘影。他如同鬼魅般在四個偷狗賊之間穿梭,銀色長鏈化作銀色的閃電,精準地擊打在他們的關(guān)節(jié)上。
啊!我的手!疼!
幾聲悶哼后,四個偷狗賊紛紛倒地,抱著受傷的部位痛苦呻吟。他們甚至沒看清喬松澤是怎么出手的,只覺得仿佛被無形的猛獸爪擊,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熊萬三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想逃走。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待在光網(wǎng)里的金耳突然動了。它猛地竄出光網(wǎng),叼起熊萬三掉落的一張照片,然后迅速跑回喬松澤身邊,將照片放在他腳下。
喬松澤彎腰撿起照片。那是一張打印出來的圖片,上面是多種名犬的圖譜,每只狗旁邊都標著名字和品種,更關(guān)鍵的是,圖譜下方標記著幾個地址,旁邊用紅筆寫著高價收購。
其中一個地址喬松澤有些印象,是城郊一家新開的寵物店。
熊萬三見照片被拿走,臉色煞白: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嗎
喬松澤沒理他,只是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金耳的頭:你做得很好。
金耳搖搖尾巴,眼神里充滿了信任。
喬松澤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偷狗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警察局嗎他的聲音依舊平靜,長安路西巷,有人非法拘禁動物,還有襲警未遂。
掛了電話,喬松澤不再看那些人,轉(zhuǎn)身對金耳說:走吧,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金耳很乖地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犬消失在巷口的陰影中。
地上,熊萬三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怨毒。他知道,這件事不會就此結(jié)束,背后的人不會放過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
而喬松澤并不知道,他撿起的這張照片,將他卷入了一個遠比想象中更龐大、更黑暗的陰謀之中。他只知道,這只退役的導盲犬,不該在暗巷里遭遇這種事,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黑手,也該被揪出來了。
2
夜色漸深,城市的霓虹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喬松澤帶著金耳走在安靜的街道上,銀色長鏈被他隨意地纏在手腕上,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金耳似乎很信任喬松澤,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腳邊,偶爾抬頭看看他的側(cè)臉,眼神里充滿了依賴。
你以前的主人呢喬松澤低頭問道,聲音很輕。
金耳的耳朵耷拉下來,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嗚咽,似乎想起了什么傷心事。
喬松澤不再追問,他能感覺到這只導盲犬經(jīng)歷過不少事。他帶著金耳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寵物醫(yī)院,敲了敲玻璃門。
里面值班的是一個年輕的女醫(yī)生,看到喬松澤和他身邊的金耳,立刻開門讓他們進來。
喬先生,又帶流浪動物來了女醫(yī)生笑著問,一邊拿出毛巾給金耳擦拭身上的污泥。
不是流浪動物,是退役導盲犬。喬松澤解釋道,剛才在巷子里遇到偷狗的,救了下來。
女醫(yī)生驚訝地看了金耳一眼:導盲犬那可不容易。我先給它檢查一下身體吧。
在女醫(yī)生給金耳做檢查的時候,喬松澤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出那張名犬圖譜仔細研究。上面標記的幾個地址,除了城郊那家寵物店,還有市中心的一家寵物美容院,以及一個他沒聽過的私人莊園。
喬先生,這只狗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有點營養(yǎng)不良,還有些外傷,應(yīng)該是被那些人打的。女醫(yī)生檢查完說,它叫什么名字
金耳。喬松澤回答,暫時先寄養(yǎng)在你這里吧,費用我來付。
沒問題。女醫(yī)生點點頭,不過喬先生,那些偷狗的人
我已經(jīng)報警了。喬松澤說,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他把名犬圖譜遞給女醫(yī)生看。
女醫(yī)生看著圖譜上的標記,臉色漸漸嚴肅起來:高價收購這會不會是……
可能和地下斗犬場有關(guān),或者是販賣到國外。喬松澤眼神一冷,這些人膽子不小。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站起來,走到喬松澤身邊,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褲腿,然后朝著門口的方向叫了兩聲。
喬松澤和女醫(yī)生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喬松澤走到門口,透過玻璃往外看,只見街道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車窗是深色的,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看來是找上門了。喬松澤低聲說,手腕上的銀鏈無聲地滑落到手中。
話音剛落,黑色面包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幾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沖了下來,手里拿著鋼管和砍刀,氣勢洶洶地朝著寵物醫(yī)院跑來。
女醫(yī)生嚇得臉色發(fā)白,下意識地想躲起來。
別怕,待在里面。喬松澤安撫了她一句,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
為首的男人看到喬松澤,二話不說就揮舞著鋼管砸了過來: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壞我們的事!
喬松澤不閃不避,手腕一抖,銀色長鏈再次化作光網(wǎng),迎向鋼管。
當?shù)囊宦暰揄�,鋼管被光網(wǎng)纏住,瞬間彎成了弓形。男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手臂一陣酸麻,鋼管差點脫手。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喬松澤手腕一翻,光網(wǎng)猛地收緊,將鋼管從他手中奪了過來,然后長鏈如靈蛇般探出,精準地擊打在他的膝蓋上。
男人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其他幾個男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砍刀和鋼管朝著喬松澤劈頭蓋臉地砍來。
喬松澤身影一晃,瞬間化作數(shù)道殘影,在人群中穿梭。銀色長鏈在空中飛舞,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小橋流水,每一次揮舞都精準地擊中敵人的要害。
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短短十幾秒,幾個男人就全部倒在地上,手里的武器散落一地,個個痛苦地呻吟著。
喬松澤站在原地,氣息平穩(wěn),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打斗對他毫無影響。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冰冷。
就在這時,黑色面包車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子彈呼嘯著朝喬松澤飛來。
喬松澤瞳孔一縮,身體猛地向一側(cè)傾斜,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打在寵物醫(yī)院的玻璃上,留下一個彈孔。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有槍。
面包車的車門再次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下來,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喬松澤。
小子,有點本事。墨鏡男的聲音沙啞,不過,你敢擋我們的路,就得死。
喬松澤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銀鏈。他能感覺到,這個墨鏡男的氣息比剛才那些人強得多,恐怕是熊萬三的上級。
把照片交出來,還有那只狗。墨鏡男冷冷地說,不然,下一顆子彈就打穿你的腦袋。
喬松澤看了一眼身后的寵物醫(yī)院,女醫(yī)生和金耳都在里面。他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想要照片,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喬松澤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挑釁。
墨鏡男眼神一狠,再次扣動扳機。
與此同時,喬松澤動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子彈打空,墨鏡男心中一驚,立刻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突然,他感覺到身后有風聲襲來,連忙轉(zhuǎn)身,舉槍就射。
但他只看到一道銀色的光芒,緊接著手腕一麻,手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喬松澤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銀色長鏈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輕輕一拉,就讓他失去了武器。
墨鏡男又驚又怒,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攻擊喬松澤。
喬松澤卻更快,長鏈如影隨形,瞬間纏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墨鏡男頓時呼吸困難,臉色漲得通紅,雙手拼命地想掰開脖子上的銀鏈,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說,你們背后是誰喬松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冰冷的殺意。
墨鏡男掙扎著,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不甘,但最終還是抵不過窒息的痛苦,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我只聽‘老板’的
老板是誰在哪里喬松澤追問。
墨鏡男劇烈地咳嗽著,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不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
喬松澤眼神一冷,知道從他嘴里問不出更多信息了。他松開長鏈,墨鏡男立刻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喬松澤看了一眼地上的眾人,又看了看那輛黑色面包車,然后轉(zhuǎn)身走進寵物醫(yī)院。
沒事了。他對驚魂未定的女醫(yī)生說,警察馬上就到,這些人就交給他們處理吧。
女醫(yī)生點點頭,看著喬松澤肩膀上的傷口,擔心地說:喬先生,你受傷了,我?guī)湍闾幚硪幌掳伞?br />
不用了,小傷。喬松澤擺了擺手,走到金耳身邊,輕輕撫摸著它的頭,金耳,跟我來,我們得走了。
金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背后的老板更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他沒有退縮,因為他知道,他必須保護像金耳這樣的生命,必須揭開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
而那張名犬圖譜,就是他撕開黑暗的第一把鑰匙。他要順著這條線索,找到那個所謂的老板,讓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3
夜色如墨,喬松澤帶著金耳穿梭在城市的小巷中。肩膀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毫不在意。
剛才墨鏡男的出現(xiàn),讓他意識到這個偷狗團伙遠比想象中更危險,背后的老板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金耳,你以前的主人是不是住在這附近喬松澤蹲下身,看著金耳問道。
金耳抬起頭,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喬松澤跟在它身后,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蛟S,金耳不僅能找到自己的過去,還能幫助他找到更多關(guān)于那個團伙的線索。
穿過幾條小巷,金耳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了下來,然后用爪子輕輕拍了拍單元門。
喬松澤走上前,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的聲音:誰啊
您好,我是撿到這只導盲犬的人。喬松澤回答。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探出頭來,看到金耳的瞬間,老太太的眼睛里立刻涌出了淚水:金耳真的是你嗎
金耳看到老太太,立刻興奮地搖著尾巴,撲進她的懷里。
老太太抱著金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撫摸著它的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這陣子跑哪里去了。
喬松澤站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也有些觸動。他簡單地向老太太說明了情況,包括金耳被偷狗團伙圍困,以及他救下金耳的過程。
老太太聽后,氣得渾身發(fā)抖:這些天殺的!怎么能這么對金耳!它可是救過我的命�。�
喬松澤好奇地問:老太太,您能跟我說說金耳的事嗎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讓喬松澤進了屋。屋里很簡陋,但收拾得干干凈凈。墻上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和老太太,旁邊還有金耳。
這是我老伴,老太太指著照片說,他走了三年了,金耳就是他生前訓練的導盲犬。
老伴走后,金耳就一直陪著我,后來它年紀大了,退役了,但我還是舍不得讓它走。
老太太頓了頓,繼續(xù)說:半個月前,我?guī)е鸲ス珗@散步,中途去買水,回來就發(fā)現(xiàn)金耳不見了。我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還以為它被車撞了,或者被人抓走吃掉了……
說到這里,老太太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喬松澤安慰了她幾句,然后問道:老太太,您有沒有想過,那些人為什么要偷金耳它已經(jīng)退役了,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
老太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金耳雖然不是名犬,但它很聰明,也很忠誠。對了,我老伴以前是研究動物行為學的,他生前經(jīng)常帶著金耳做一些實驗,不過都是很溫和的,不會傷害它。
動物行為學喬松澤心中一動,難道金耳被偷,和老太太的老伴有關(guān)
您老伴生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研究成果或者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喬松澤追問道。
老太太想了想,說:老伴的研究主要是關(guān)于動物記憶和學習能力的,他總說動物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至于得罪人他這個人性格很溫和,應(yīng)該不會吧。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趴在老太太腳邊的金耳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一個舊書架前,用爪子扒拉著上面的一本書。
喬松澤走過去,拿起那本書,是一本關(guān)于動物心理學的專著,作者正是老太太的老伴。書的封面已經(jīng)有些磨損,但里面保存得很好。
他隨意翻了翻,突然發(fā)現(xiàn)書的最后幾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鉛筆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數(shù)字,還有一個地址西郊廢棄研究所。
喬松澤心中一凜,這個地址他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拿出那張名犬圖譜,仔細看了看,果然,在圖譜的最下方,用很小的字寫著這個地址,旁邊沒有標記高價收購,而是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和紙條上的符號很相似。
難道,這個廢棄研究所就是那個團伙的老巢或者和他們的老板有關(guān)
老太太看到紙條,也很驚訝:這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可能是您老伴留下的線索。喬松澤說,老太太,您知道這個西郊廢棄研究所嗎
老太太想了想,說:好像聽說過,以前是一個生物研究所,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廢棄了。老伴生前好像去過那里幾次,但他沒跟我說過具體是干什么。
喬松澤點點頭,將紙條小心地收了起來。他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那些人偷狗,可能不僅僅是為了販賣,還和這個廢棄研究所有關(guān),而金耳,很可能因為老太太老伴的研究,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老太太,金耳就先留在您身邊吧,以后出門一定要小心。喬松澤說,那些人可能還會來找麻煩,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老太太感激地看著喬松澤:小伙子,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您放心吧。喬松澤笑了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金耳突然追了上來,叼住了他的褲腿,不肯松開。
喬松澤愣了一下,低頭看著金耳。
金耳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舍和堅定,似乎想跟著他一起去。
老太太也看到了這一幕,嘆了口氣說:金耳這孩子,就是重感情。你救了它,它就把你當主人了。
喬松澤看著金耳,心中有些猶豫。帶著它一起去追查那個危險的團伙,可能會讓它再次陷入危險。
但金耳卻一直叼著他的褲腿,不肯松開,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最終,喬松澤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跟我一起去。不過你要聽話,保護好自己。
金耳松開嘴,興奮地搖了搖尾巴,然后乖乖地跟在喬松澤身后。
老太太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擔憂,但更多的是希望。她相信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一定能解決那些壞蛋,讓金耳不再受到傷害。
喬松澤帶著金耳走出居民樓,抬頭看了看夜空。西郊廢棄研究所,這個神秘的地方,即將成為他下一個目標。他知道,那里一定隱藏著更多的秘密,也一定充滿了危險。
但他沒有退縮。為了金耳,為了那些被偷走的狗狗,也為了揭開老太太老伴留下的謎團,他必須去那里一探究竟。
手腕上的銀鏈在夜色中閃著微光,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的舞動。而金耳,則安靜地跟在他身邊,用它的忠誠和勇氣,為他照亮前方的黑暗。
4
前往西郊的路并不平坦。城市的燈火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荒涼的田野和寂靜的樹林。
喬松澤駕駛著一輛從朋友那里借來的舊車,金耳安靜地趴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抬起頭看看窗外。
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發(fā)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喬松澤握著方向盤,眼神專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老太太老伴留下的紙條和名犬圖譜上的標記。
他隱隱覺得,這個廢棄研究所不僅僅是偷狗團伙的據(jù)點,背后可能還牽扯到更大的陰謀。
金耳,你有沒有聞到什么特別的氣味喬松澤突然問道。他知道導盲犬的嗅覺非常靈敏,或許能發(fā)現(xiàn)一些他注意不到的線索。
金耳抬起頭,在空氣中用力嗅了嗅,然后將頭轉(zhuǎn)向車窗的方向,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
喬松澤心中一動,放慢了車速。他注意到路邊有一條狹窄的土路,通向一片茂密的樹林。
如果不是金耳的提醒,他很可能會錯過這個不起眼的入口。
將車停在路邊隱蔽的地方,喬松澤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背包,里面裝著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急救藥品。他看了一眼金耳,示意它跟上。
一人一犬沿著土路走進樹林。樹林里光線昏暗,枝葉交錯,腳下是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和腐爛樹葉的氣味,但隱約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化學藥品味道。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矗立著幾棟破敗的建筑,正是西郊廢棄研究所。
研究所的外墻已經(jīng)斑駁脫落,窗戶玻璃大多破碎,門口雜草叢生,看起來確實廢棄了很久。
但喬松澤敏銳地發(fā)現(xiàn),門口的雜草有被碾壓過的痕跡,而且在建筑的角落,安裝著一個隱藏的監(jiān)控攝像頭。
果然有人在這里活動。喬松澤低聲自語,示意金耳蹲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建筑。
他繞到建筑的側(cè)面,找到一個破損的窗戶,悄悄探頭往里看。里面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但墻角堆放著幾個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幾只瑟瑟發(fā)抖的狗狗,正是名犬圖譜上標記的品種。
喬松澤眼神一冷,這些人果然把這里當成了據(jù)點。他繼續(xù)觀察,發(fā)現(xiàn)房間的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鐵門,門上有一個電子鎖,旁邊的墻上似乎有一個顯示屏。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用鼻子蹭了蹭喬松澤的腿,然后朝著另一個方向吠了兩聲。
喬松澤立刻警覺起來,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正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手里還拿著麻醉槍。
什么人其中一個男人喊道,舉起了麻醉槍。
喬松澤沒有猶豫,身影一閃,瞬間來到兩人面前。不等他們反應(yīng),手腕上的銀鏈已經(jīng)甩出,精準地打在他們手中的麻醉槍上。
哐當兩聲,麻醉槍掉在地上。兩個男人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感覺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喬松澤收起銀鏈,走到鐵門前,研究著那個電子鎖。他對電子設(shè)備并不精通,但幸好背包里有一些工具。他拿出一個小型的解碼器,嘗試連接到電子鎖的接口。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對著鐵門狂吠起來,顯得非常激動。
喬松澤心中一動,難道門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東西他加快了破解的速度。
幾分鐘后,電子鎖發(fā)出滴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喬松澤深吸一口氣,握緊銀鏈,小心翼翼地走進門內(nèi)。
門內(nèi)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cè)是一間間實驗室,里面擺放著各種冰冷的實驗設(shè)備�?諝庵袕浡鴿饬业幕瘜W藥品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喬松澤皺緊了眉頭,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寵物中轉(zhuǎn)站,而是一個非法的動物實驗室!
他走進一間實驗室,看到里面有幾個更大的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的不僅僅是名犬,還有一些其他的動物。
籠子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注射器和試管,里面裝著不明液體。
太殘忍了。喬松澤低聲罵道,心中怒火中燒。這些人不僅偷狗,還在用它們做非法實驗!
就在這時,他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了說話聲。
老板,最新的實驗體怎么樣了一個諂媚的聲音響起。
還行,不過離我的預(yù)期還有差距。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回答,那些導盲犬的基因確實有特殊之處,但還需要更多的樣本進行研究。
導盲犬喬松澤心中一震,難道金耳被偷,真的和它的基因有關(guān)
他悄悄靠近走廊盡頭,透過門縫往里看。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他,站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前,容器里似乎浸泡著什么東西。
在他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之前在寵物醫(yī)院遇到的那個墨鏡男!
老板,那個多管閑事的小子怎么辦墨鏡男問道,他很厲害,我們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被稱為老板的男人轉(zhuǎn)過身,喬松澤看清了他的臉,頓時愣住了。
那張臉,他并不陌生。竟然是市中心那家寵物美容院的老板!喬松澤之前為了追查線索,去過那家美容院,見過這個老板,當時他還表現(xiàn)得很和善。
一個小角色而已,老板冷笑一聲,不過他能找到這里,說明有點本事。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他了。把他抓來,正好可以用來做新的實驗。
墨鏡男有些猶豫,他太厲害了。
廢物!老板厲聲喝道,我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用的連一個人都抓不住嗎我已經(jīng)通知了‘影子’,他會去處理的。
影子墨鏡男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老板,您說的是那個‘影子’
怎么你有意見老板眼神一冷。
不敢不敢。墨鏡男連忙搖頭,有‘影子’出手,肯定沒問題。
喬松澤聽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這個所謂的老板,就是寵物美容院的老板,他利用廢棄研究所進行非法的動物基因?qū)嶒灒倒穲F伙只是他的手下。他之所以盯上金耳,是因為金耳作為退役導盲犬,可能擁有特殊的基因。
而這個影子,聽墨鏡男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
喬松澤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盡快離開,然后想辦法揭穿這個老板的陰謀,救出這些可憐的動物。
他悄悄后退,準備原路返回。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沖了進去,對著那個老板狂吠不止,顯得非常憤怒。
嗯哪里來的狗老板皺起眉頭,看到金耳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導盲犬!還是之前跑掉的那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立刻按下了旁邊的一個按鈕,實驗室的門突然關(guān)上,并且從外面鎖死了!
喬松澤心中一驚,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磥磉@個老板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故意讓他聽到那些話,然后把他困在這里。
小子,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老板的聲音透過門上的喇叭傳了出來,好好享受你的最后時光吧,很快,你就會成為我實驗的一部分了。
喬松澤握緊了手中的銀鏈,眼神冰冷地看著玻璃容器里的東西。
他知道,一場惡戰(zhàn)即將開始,而他,必須贏!因為他不僅要救自己,還要救金耳,救所有被關(guān)在這里的動物。
5
實驗室的門被鎖死,四周的墻壁和天花板都是堅硬的金屬材質(zhì),看起來密不透風。
喬松澤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任何可能的出口,但很快就失望了。這顯然是一個專門為囚禁實驗體而設(shè)計的房間。
金耳,過來。喬松澤低聲喊道。
金耳跑到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腿,眼神里雖然有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對喬松澤的信任。
喬松澤撫摸著金耳的頭,心中快速思考著對策。
那個老板既然敢把他困在這里,肯定有所依仗。
他必須盡快找到對方的弱點,否則一旦那個所謂的影子來了,情況就更危險了。
就在這時,房間中央的玻璃容器突然開始發(fā)出嗡嗡的聲響,里面的液體也開始翻滾起來。
喬松澤警惕地看著容器,只見里面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竟然是一只被改造過的大型犬,它的身體上布滿了金屬接口和管線,眼神空洞,充滿了暴戾。
這是我最新的作品,‘鋼鐵戰(zhàn)犬’。老板的聲音再次從喇叭里傳來,帶著一絲得意,它擁有超強的力量和耐力,而且沒有痛覺,是最好的戰(zhàn)斗機器。小子,就讓它來陪你玩玩吧。
話音剛落,玻璃容器的門自動打開,那只鋼鐵戰(zhàn)犬低吼著走了出來,眼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喬松澤。
喬松澤眼神一凝,他能感覺到這只戰(zhàn)犬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壓迫感,顯然不是普通的狗。
金耳,躲到我后面去。喬松澤將金耳護在身后,握緊了手中的銀鏈。
金耳雖然害怕,但還是聽話地躲在喬松澤身后,低聲嗚咽著。
鋼鐵戰(zhàn)犬沒有任何猶豫,猛地撲了上來,巨大的爪子帶著風聲,朝著喬松澤的胸口抓來。
喬松澤身影一閃,輕松躲過,同時手腕一抖,銀色長鏈如毒蛇般探出,纏繞向戰(zhàn)犬的爪子。
但長鏈剛一接觸到戰(zhàn)犬的爪子,就發(fā)出滋啦的電流聲,喬松澤只覺得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長鏈傳來,手臂一陣麻痹。
果然有陷阱。喬松澤心中暗道,立刻收回長鏈。這只戰(zhàn)犬的身體竟然帶電,普通的攻擊根本沒用。
鋼鐵戰(zhàn)犬見攻擊落空,再次轉(zhuǎn)身撲來,速度比剛才更快。它的口中發(fā)出低沉的咆哮,嘴角流下粘稠的唾液,顯得異常兇猛。
喬松澤不敢再用長鏈硬拼,只能不斷閃避。他的身影在房間里快速移動,如同幻影一般,讓戰(zhàn)犬的攻擊屢屢落空。
但戰(zhàn)犬的耐力似乎無窮無盡,而且不知疲倦,不斷地發(fā)起攻擊。喬松澤雖然身手敏捷,但長時間的閃避也讓他消耗了不少體力。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喬松澤心中焦急,必須找到戰(zhàn)犬的弱點。他仔細觀察著戰(zhàn)犬的動作,發(fā)現(xiàn)它每次攻擊前,頭部的金屬接口處都會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
難道弱點在頭部喬松澤心中一動,決定冒險一試。
就在戰(zhàn)犬再次撲來的瞬間,喬松澤沒有閃避,而是迎著它的攻擊沖了上去,同時將手中的銀鏈猛地甩出,不是攻擊它的身體,而是精準地纏繞向它頭部的金屬接口。
鋼鐵戰(zhàn)犬似乎沒想到喬松澤會主動攻擊,愣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銀鏈已經(jīng)緊緊地纏繞在了它頭部的接口上。
喬松澤猛地用力一拉,同時手腕快速旋轉(zhuǎn)。銀色長鏈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銀色的旋風,纏繞著戰(zhàn)犬的頭部高速旋轉(zhuǎn)。
戰(zhàn)犬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咆哮,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頭部的紅光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不穩(wěn)定。它身上的電流也開始紊亂,時而強時而弱。
就是現(xiàn)在!喬松澤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雙手握住銀鏈的兩端,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扯!
咔嚓一聲脆響,戰(zhàn)犬頭部的金屬接口被硬生生扯了下來,一股黑色的煙霧從接口處冒了出來。
戰(zhàn)犬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紅光瞬間熄滅,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再也不動了。
喬松澤喘著粗氣,松開了手中的銀鏈。剛才的攻擊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但總算解決了這個麻煩的鋼鐵戰(zhàn)犬。
喬松澤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金耳,沒事了,金耳。
金耳搖著尾巴跑過來,用頭蹭著喬松澤的腿,似乎在為他慶祝。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叮的一聲打開了。喬松澤立刻警惕起來,握緊銀鏈,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的不是那個老板,也不是什么影子,而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她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你……你沒事吧女人開口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喬松澤皺起眉頭:你是誰
我是這里的研究員,女人說,我叫常薇。其實我早就不想在這里干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離開。剛才我看到你打敗了‘鋼鐵戰(zhàn)犬’,知道你是好人,所以…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這里的防御系統(tǒng),并且把老板進行非法實驗的證據(jù)都拷貝下來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喬松澤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良心不安,常薇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這些年我看著老板用各種動物做實驗,心里很難受。尤其是看到那些導盲犬和寵物狗被抓來。
她抬起頭,看著喬松澤,眼神堅定:我知道老板的秘密,他不僅做動物基因?qū)嶒�,還在研究一種可以讓人獲得超能力的血清,他自己就一直在注射。剛才他說的‘影子’,其實就是他用血清改造的殺手,非常厲害。
超能力血清喬松澤心中一驚,這個老板的野心竟然這么大!
好吧,我相信你。喬松澤說,不過我們不能就這么走了,外面還有很多被關(guān)起來的動物,我們得把它們救出來。
我知道,常薇點點頭,我已經(jīng)打開了所有籠子的電子鎖,現(xiàn)在它們應(yīng)該都跑出來了。我們快走吧,老板和‘影子’隨時可能回來。
喬松澤不再猶豫,跟著常薇走出實驗室。外面的走廊里,果然有很多狗狗在亂跑,看到喬松澤和常薇,有些狗狗還搖著尾巴湊過來。
金耳興奮地跑過去,和幾只狗狗互相嗅聞著,似乎在打招呼。
我們從后門走,那里有一條秘密通道。常薇帶著喬松澤和一群狗狗朝著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走到后門,常薇打開一個隱藏在墻壁里的開關(guān),一扇小門緩緩打開,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
快進去吧,這條通道可以通到外面的樹林。常薇說。
喬松澤讓金耳和其他狗狗先進入通道,然后自己最后進去。
就在他即將進入通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身后襲來!
他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正是那個影子!
想走沒那么容易。影子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絲金屬的質(zhì)感。
喬松澤眼神一凝,知道最艱難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這個影子給他的壓迫感,遠比之前的鋼鐵戰(zhàn)犬更強!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銀鏈,擋在了通道門口。他知道,他必須拖延時間,讓常薇和所有的狗狗安全離開。
金耳,快走!喬松澤頭也不回地喊道。
金耳在通道口猶豫了一下,然后對著喬松澤吠了兩聲,轉(zhuǎn)身跟著其他狗狗跑遠了。
喬松澤看著金耳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后,他轉(zhuǎn)過身,眼神堅定地看著步步逼近的影子。
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影子’到底有多厲害。喬松澤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響起,帶著一絲不屈的戰(zhàn)意。
一場決定生死的戰(zhàn)斗,即將爆發(fā)。而喬松澤不知道的是,這場戰(zhàn)斗的背后,還隱藏著一個關(guān)于他自己身世的巨大秘密。
6
走廊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肅殺的氣息。喬松澤握著銀鏈,目光緊緊鎖定著眼前的影子。對方的身形如同鬼魅,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幾乎難以捕捉,只有手中的匕首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影子沒有多余的動作,腳尖一點,身影瞬間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撲喬松澤面門。匕首劃破空氣,發(fā)出嘶嘶的聲響,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
喬松澤瞳孔驟縮,這速度遠超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他來不及多想,身體猛地向后仰倒,銀鏈如靈蛇般向上撩起,試圖格擋匕首。
然而影子的動作快如閃電,匕首在半空中突然變向,擦著銀鏈的邊緣劃過,直取喬松澤的咽喉。
千鈞一發(fā)之際,喬松澤猛地扭身,匕首貼著他的脖頸劃過,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一股冰冷的觸感傳來,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好快的速度!喬松澤心中駭然,這影子的身手恐怕不在他之下,甚至猶有過之。他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手腕翻轉(zhuǎn),銀鏈瞬間化作一張密不透風的光網(wǎng),將全身護在其中。
影子見狀,匕首舞出一片刀花,如同狂風暴雨般劈向光網(wǎng)。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暡唤^于耳,火花四濺。銀鏈雖然堅韌,但在匕首的連續(xù)劈砍下也開始微微震顫。
喬松澤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極大,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震得他手臂發(fā)麻。他知道不能一直被動防御,必須尋找反擊的機會。
就在影子一刀劈空的瞬間,喬松澤手腕猛地一抖,銀鏈如炮彈般射出,直取對方手腕。
影子反應(yīng)極快,手腕一翻,匕首精準地格擋在銀鏈前方。然而喬松澤早有預(yù)料,銀鏈在接觸匕首的瞬間突然變向,纏繞住對方的手臂。
影子悶哼一聲,手臂猛地發(fā)力,試圖掙脫銀鏈的束縛。喬松澤順勢向前一拉,同時身體欺近,拳頭帶著凌厲的風聲砸向?qū)Ψ叫乜凇?br />
影子不閃不避,另一只手握拳迎上。砰的一聲悶響,兩人拳拳相交,強大的沖擊力讓兩人同時后退了幾步。
喬松澤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對方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而影子則是晃了晃身體,似乎毫發(fā)無損。
你果然很強。喬松澤沉聲說道,眼神更加凝重。
影子沒有回應(yīng),只是再次發(fā)起了攻擊。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招式也更加狠辣,每一刀都直指喬松澤的要害。
兩人在狹窄的走廊里激烈地搏斗著,身影交錯,銀光與刀光不斷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喬松澤憑借著精妙的身法和銀鏈的靈活,勉強與影子打成平手,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消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到他的弱點。
喬松澤心中暗道。他仔細觀察著影子的動作,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速度和力量都很強,但招式之間似乎缺少變化,更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而且,喬松澤注意到,影子每次發(fā)力時,脖子上的青筋都會異常凸起,似乎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催動著他的力量。
難道是因為注射了那個超能力血清喬松澤聯(lián)想到常薇之前說的話,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的身體很可能承受著巨大的負荷,時間一長必然會出現(xiàn)問題。
想到這里,喬松澤不再與對方硬拼,而是利用身法不斷游走,消耗對方的體力。他時而用銀鏈騷擾,時而近身攻擊,然后又迅速退開,始終與影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影子似乎對喬松澤的游擊戰(zhàn)術(shù)有些不耐煩,攻擊變得更加狂暴,但也因此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就在影子一刀劈空,身體微微失衡的瞬間,喬松澤眼中精光一閃,抓住機會,銀鏈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纏繞住對方的腳踝。
影子重心不穩(wěn),猛地向前摔倒。喬松澤趁機欺近,銀鏈再次甩出,纏繞住對方的脖子。
影子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雙手抓住銀鏈,拼命地想要掙脫。他的力量大得驚人,銀鏈被拉得筆直,發(fā)出嘎吱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
喬松澤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拉住銀鏈。他能感覺到對方脖子上的青筋跳動得越來越劇烈,皮膚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影子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他脖子上的皮膚竟然開始破裂,滲出黑色的血液。
喬松澤心中一驚,連忙松開銀鏈。
影子摔倒在地,身體不斷抽搐,黑色的血液從他的七竅中滲出,很快就不動了。他臉上的銀色面具也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扭曲的臉,看起來異�?植�。
喬松澤看著地上的影子,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對方雖然是殺手,但很可能也是那個老板的實驗品,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就在這時,走廊的盡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喬松澤立刻警惕起來,握緊了銀鏈。
然而出現(xiàn)的不是老板,而是常薇。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到地上的影子,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然后對喬松澤說:太好了,你沒事!其他狗狗都已經(jīng)安全離開了,我們也快走吧,老板可能馬上就來了!
喬松澤點點頭,跟著常薇走進秘密通道。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聽到兩人急促的腳步聲。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方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兩人走出通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了樹林深處。金耳和其他狗狗正在樹林里等著他們,看到喬松澤出來,立刻興奮地圍了上來。
喬松澤松了口氣,蹲下身撫摸著金耳的頭:我們安全了。
常薇拿出平板電腦,對喬松澤說:你看,這是我拷貝的證據(jù),里面有老板進行非法實驗的所有記錄,還有他和一些非法組織的交易往來。
喬松澤接過平板電腦,仔細看了看,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這些證據(jù)不僅能證明老板的罪行,還牽扯出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犯罪網(wǎng)絡(luò)。
我們必須盡快把這些證據(jù)交給警方。喬松澤說。
可是老板很狡猾,他在警方可能有內(nèi)應(yīng)。常薇擔憂地說,直接交給警方,萬一被他知道了怎么辦
喬松澤想了想,說:我有一個朋友在國家安全局,或許可以通過他來處理這件事。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對著樹林的某個方向吠叫起來,顯得非常警惕。
喬松澤和常薇立刻警覺起來,朝著金耳吠叫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正是那個寵物美容院的老板!
他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喬松澤,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小子,你果然沒死!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和你身邊的這個叛徒,還有這些畜生,都要死!
喬松澤眼神一冷,將金耳護在身后,對常薇說:你帶狗狗們快走,這里交給我!
不,我不能丟下你!常薇堅決地說。
快走!喬松澤厲聲喝道,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銀鏈。
老板看著喬松澤,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能打贏我嗎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注射了最新的血清,力量和速度都遠超以前!
話音剛落,老板的身體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他的肌肉開始膨脹,皮膚變得通紅,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喬松澤心中一沉,知道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zhàn)。但他沒有退縮,因為他身后有需要保護的生命,有必須揭露的真相。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血清到底有多厲害!喬松澤的聲音充滿了戰(zhàn)意,銀鏈在他手中發(fā)出嗡嗡的聲響,仿佛也在期待著最后的決戰(zhàn)。
7
老板身體膨脹,肌肉虬結(jié),皮膚下青筋暴起,宛如一頭人形兇獸。他狂吼一聲,猛地踏地,地面竟被踩出一個淺坑,隨即如炮彈般沖向喬松澤,拳頭帶著破風之聲,勢要將其砸成肉泥。
喬松澤不敢怠慢,銀鏈如驚鴻般甩出,織成光網(wǎng)迎向拳頭。砰的一聲巨響,光網(wǎng)瞬間被擊潰,銀鏈劇烈震顫,喬松澤只覺一股沛然巨力涌來,手臂險些脫臼,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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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老板狂笑,感受到了嗎這就是力量!你那破鏈子沒用了!他再次撲上,拳風呼嘯,每一擊都帶著毀天滅地之勢。
喬松澤心知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立刻施展身法,如幻影般游走閃避。老板的攻擊雖猛,卻因身體膨脹而略顯笨重,喬松澤憑借極致的速度,總能在箭不容發(fā)之際避開。
躲你能躲到什么時候!老板怒吼,突然張口一吸,竟將附近的落葉塵土盡數(shù)吸入腹中,身體進一步膨脹,皮膚呈現(xiàn)出詭異的金屬光澤。他猛地一拍地面,一道能量沖擊波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所過之處,樹木齊腰折斷。
喬松澤大驚失色,這股力量已超出常理,絕非單純的血清改造。
他連忙躍起,銀鏈甩出纏住一棵大樹,借勢蕩開,才勉強避開沖擊波。但氣浪余波仍將他震得氣血翻涌,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金耳,帶常薇走!快!喬松澤嘶吼,他知道自己若再戀戰(zhàn),所有人都將陪葬。
金耳焦急地吠叫,卻被常薇死死拉住。常薇含淚喊道:喬先生,我們不能丟下你!
走!喬松澤眼神決絕,不再看他們,全神貫注盯著老板。
老板見他們要逃,眼中兇光更盛,猛地一跺腳,數(shù)道尖刺從地下鉆出,直逼常薇和金耳。喬松澤心中一緊,銀鏈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纏住尖刺,用力一扯,將其硬生生拽斷。
你找死!老板暴怒,放棄追擊常薇,轉(zhuǎn)身全力撲向喬松澤。他的速度竟比剛才快了數(shù)倍,拳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瞬間便到了喬松澤面前。
千鈞一發(fā)之際,喬松澤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不再閃避,而是將全身力量灌注于銀鏈,猛地向前一刺!銀鏈尖端凝聚起一縷銀色光芒,如同一柄無形的利劍,直刺老板眉心。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技,幻影刺,凝聚全身精氣神于一點,速度與穿透力皆達極致。
老板瞳孔驟縮,他能感覺到這一擊的威脅,連忙抬手格擋。然而,銀鏈尖端的光芒輕易便穿透了他金屬化的皮膚,直入眉心。
老板發(fā)出一聲悶哼,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瘋狂與暴戾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迷茫與解脫。他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倒地,再也不動了。
喬松澤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全身骨頭仿佛都散了架。他看著老板的尸體,心中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無盡的疲憊。
常薇帶著金耳跑了回來,看到喬松澤沒事,喜極而泣:喬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金耳撲到喬松澤懷里,不停地舔著他的臉頰,表達著擔憂與喜悅。
喬松澤撫摸著金耳的頭,虛弱地笑了笑:沒事了,都結(jié)束了。
休息了片刻,喬松澤站起身,對常薇說: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通知警方和我那個在國家安全局的朋友。
常薇點點頭,拿出平板電腦,正準備聯(lián)系外界,突然臉色一變:不好,平板電腦沒信號了!這里好像被屏蔽了!
喬松澤皺眉,看來老板早有準備。他環(huán)顧四周,說:我們先離開這片樹林,到開闊地帶去。
一人一犬一女,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樹林外走去。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公路旁。喬松澤拿出手機,果然有了信號。
他立刻撥通了國家安全局朋友的電話,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常薇手中的證據(jù)詳細說明了一遍。朋友聽后十分重視,立刻表示會派人過來處理,并讓喬松澤原地等待。
掛了電話,喬松澤松了口氣,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靠在一棵樹上,看著金耳和常薇,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一切都結(jié)束了。喬松澤輕聲說。
常薇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光芒:是啊,結(jié)束了。喬先生,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在那個地獄里煎熬。
不用謝我,喬松澤打斷她,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和直升機的轟鳴聲。很快,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和國家安全局的特工趕到了現(xiàn)場。
喬松澤和常薇配合調(diào)查,將所有證據(jù)都交了出去。當特工們進入西郊廢棄研究所,看到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設(shè)備和記錄時,都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
接下來的幾天,喬松澤配合警方和國家安全局,徹底搗毀了這個龐大的地下犯罪網(wǎng)絡(luò),抓獲了所有相關(guān)人員。新聞媒體對此事進行了廣泛報道,引起了社會的強烈反響,動物保護法也因此得到了進一步完善。
而金耳,在老太太的悉心照料下,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它經(jīng)常會跟著喬松澤一起出去散步,成為了喬松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一天,喬松澤帶著金耳來到公園,坐在長椅上曬太陽。金耳安靜地趴在他腳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喬松澤看著金耳,心中感慨萬千。從最初在暗巷中相遇,到后來一起經(jīng)歷生死,這只退役的導盲犬,不僅成為了他的朋友,也讓他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就在這時,金耳突然抬起頭,對著遠處吠了兩聲。喬松澤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朝著他們走來,臉上帶著微笑。
喬先生,您好。年輕人走到喬松澤面前,敬了個禮,我是國家安全局的小李,之前負責跟進您的案子。
喬松澤點點頭:你好,有什么事嗎
小李猶豫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們在調(diào)查那個老板的背景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關(guān)于您的線索。
喬松澤一愣:關(guān)于我的線索
是的,小李說,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老板早年曾經(jīng)在一個秘密研究所工作過,而那個研究所,和您的父母有關(guān)。
喬松澤的心臟猛地一跳,父母他從小就是孤兒,對父母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說什么喬松澤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李繼續(xù)說:我們還在那個老板的私人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提到了‘幻影計劃’,以及一個代號‘飼主’的人,而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飼主’可能就是您的父親。
喬松澤呆呆地坐在長椅上,大腦一片空白。父母的線索,幻影計劃,飼主這些陌生的詞匯如同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金耳似乎感受到了喬松澤的情緒波動,用頭輕輕蹭著他的腿,發(fā)出溫柔的嗚咽聲。
喬松澤低頭看著金耳,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
無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無論幻影計劃和飼主代表著什么,他都要去探尋真相。因為這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那些像金耳一樣需要保護的生命。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小李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有任何新的線索,請及時通知我。
小李點點頭:沒問題,喬先生。不過這件事可能會很危險,您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喬松澤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決絕。
他低頭看了看金耳,金耳也抬起頭,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走吧,金耳,喬松澤說,我們的旅程,還沒有結(jié)束。
金耳搖了搖尾巴,乖乖地跟在喬松澤身邊。一人一犬,迎著夕陽的余暉,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