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震驚不已。
「什么我沒聽錯吧祁總的兒子居然叫這個冒牌貨媽媽」
「那豈不是說地上這個不是冒牌貨,而是本尊」
沈斯銜和阮梨也頗為意外,一臉不信。
「蘇淺,你怎么可能會是祁總的老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沈斯銜彎下身子,好聲好氣地詢問我兒子。
「小弟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地上這個人是叔叔的老婆,他怎么可能會是你媽媽呢」
兒子的小臉瞬間皺了起來,氣鼓鼓地嘟嘴道:
「安安才不會認錯!這就是安安媽媽,安安媽媽才不是叔叔的老婆!」
說著,安安伸出肉乎乎的手,不嫌臟地給我擦去臉上的奶油,又捧起我前面被阮梨踩得鮮血淋漓的手小心翼翼地吹著。
「媽媽,疼不疼」
「是誰欺負你了我讓爸爸打回去!」
安安跑到祁墨宸身邊,拉著祁墨宸朝我的方向走來,奶聲奶氣地告狀。
「爸爸,媽媽被人欺負了,你不能放過那些壞人!」
祁墨宸心疼地將我扶起,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輕柔地給我擦去手上的血漬。
「老婆,你受苦了�!�
我指著地上的手鏈碎片,一臉歉疚道:
「我沒事,只是你送我的手鏈被人摔壞了......」
祁墨宸立馬沉了臉色,眼神冰冷地掃視會場,最后目光落在沈斯銜身上。
「你就是主辦方吧」
「我記得我專門叮囑過要好生招待我老婆,你們就是這么招待的」
聽祁墨宸這么說,沈斯銜這才不得不接受我是祁墨宸老婆的現(xiàn)實。
他神情有些復雜,奈何祁墨宸身份擺在這,只能賠著笑臉道:
「祁總,都是誤會,我不知道蘇淺是您老婆,還以為她是騙子......」
祁墨宸眉頭死死皺著,臉色越來越黑。
這是他要發(fā)作的前兆。
果然,下一秒,便聽祁墨宸厲聲道:
「所以,你們就把我老婆欺負成這樣誰給你們的膽子!」
眾人生怕被遷怒,不敢多言。
阮梨這才終于開始害怕,臉色慘白地拉了拉沈斯銜的衣袖。
「斯銜哥,現(xiàn)在怎么辦啊」
沈斯銜安撫地拍了拍阮梨的肩,光明正大地袒護她,指著我道:
「祁總,我們沒有欺負蘇女士,是蘇女士自己沒站穩(wěn),不小心摔的�!�
阮梨連連點頭應和:「對,我前面也是想去扶蘇女士......」
我被他們顛倒黑白的話術(shù)氣笑了。
他們還想像過去那樣潑我臟水,讓我背鍋。
殊不知,這次回來,我是有人撐腰的!
祁墨宸馳騁商界多年,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他冷聲道:
「是嗎那就調(diào)監(jiān)控吧!」
「讓大家看看我老婆到底是自己摔的,還是被人欺負成這樣的�!�
祁墨宸就要調(diào)取監(jiān)控,阮梨早已心虛得不行,她害怕被發(fā)現(xiàn),害怕承擔后果。
最終,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直接將沈斯銜推了出去,指著沈斯銜道:
「祁總,不用調(diào)監(jiān)控了,這一切都是沈斯銜指使的!他因為蘇女士不肯和他復婚,就對蘇女士懷恨在心,這才把蘇女士欺負成這樣的!」
聞言,沈斯銜傻眼了,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一心袒護的阮梨會反過來背刺自己。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阮梨,憤怒質(zhì)問:
「阮梨,你背刺我我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阮梨咬緊下唇,眼里閃過幾分陰狠。
「斯銜,我得罪不起祁總�!�
「你對我這么好,那干脆好人做到底,再幫我最后一次吧」
先前沈斯銜讓我替蘇淺背鍋的時候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可輪到他,卻不樂意了。
沈斯銜狠狠瞪了阮梨一眼。
「你自己犯的錯,憑什么要我替你善后」
他也來了脾氣,一氣之下,直接把阮梨欺負我的事情告訴了祁墨宸。
「祁總,阮梨這是污蔑,欺負蘇淺的不是我,是她!」
「你不信的話,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會場的這些人也都是人證!」
不等沈斯銜說完,阮梨已經(jīng)給了他一巴掌。
「沈斯銜,你出賣我!你怎么這么惡毒!」
沈斯銜也不甘示弱地扇了回去。
「那也是你背刺我在先,你活該!」
兩人狗咬狗,場面鬧得一度很難看。
因為兩人都不肯承認,祁墨宸索性各打二十大板。
他叫來保鏢,讓他們把阮梨的手擰斷,更是打電話給認識的大佬,要求業(yè)內(nèi)封殺沈斯銜的公司,讓沈斯銜公司賠償三個億的手鏈費。
這下,阮梨和沈斯銜徹底慫了。
阮梨跪爬到我面前,瘋狂磕頭求原諒。
「蘇淺,不,蘇女士,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您和祁總說說情,我不能沒有手啊!」
沈斯銜也打起了感情牌。
「淺淺,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別和我計較那三個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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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根不搭理他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心都在逗安安身上。
最終,他們被保鏢拎著扔了出去。
祁墨宸關(guān)心我的傷勢,也沒了參加酒會的心思,直接開車將我送去祁氏集團名下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后,祁墨宸把所有專家都叫到了病房里,霸氣放話:
「務必治好我老婆的手,一點疤痕都不能留下!」
「治好了,所有人獎金翻倍,治不好,通通開除!」
頓時,醫(yī)生們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我消毒縫合包扎傷口,生怕出一點差錯。
包扎好傷口,從醫(yī)院出來后,天色已晚。
手機響動個不停。
打開一看,全是沈斯銜用新號給我發(fā)來的消息。
我才知道,在我清理傷口的時候,祁墨宸已經(jīng)行業(yè)封殺了沈斯銜。
沈斯銜因此被董事長狠狠痛罵了一頓。
【淺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縱容阮梨那樣欺負你。】
【阮梨的手被保鏢擰斷后,我也和她掰了。雖然我之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都是被阮梨蒙蔽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往日的夫妻情分上和祁總說說情,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我和公司公司資金鏈緊張,三個億的賠償,一時間真的拿不出來......】
在我看消息的時候,父子兩個也湊了過來。
祁墨宸酸溜溜道:「淺淺,叫得可真親密~」
安安也嘟嘴:「媽媽,為什么那個叔叔說和你還有夫妻感情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嗎」
我一聽便知道這兩個祖宗的醋壇子翻了,連忙安撫表忠心。
「老公,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和安安才是我最愛的人!」
安撫完他們后,我冷漠回復沈斯銜:
【沈斯銜,你得癔癥了吧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哪來的情分】
說罷,我將沈斯銜的新號也給拉黑刪除了。
這之后,我們開車回到歇腳的賓館。
祁墨宸看著我纏滿繃帶的手,心疼到不行。
「老婆,抱歉,是我來晚了。」
安安也耷拉著腦袋,自責得紅了眼圈。
「對不起,媽媽,都是安安不好�!�
「安安不應該在水上樂園待那么久的,如果安安早點出來,媽媽就不會被欺負了......」
聽父子倆這么說,我心里泛起暖意。
這讓我不由想起之前沈斯銜對我和阮梨的區(qū)別對待。
沈斯銜向來偏心阮梨,阮梨只是中暑了,他就各種噓寒問暖,甚至搬到她家,貼身伺候。
可他對我卻很敷衍。
有一次,我高燒四十度,渾身乏力,想讓他送我去醫(yī)院。
他一句「工作忙」直接掛斷電話,可轉(zhuǎn)頭我就看到阮梨發(fā)了沈斯銜給她慶生的朋友圈。
最終,我只能拖著病體,獨自打車去醫(yī)院看病。
結(jié)婚六年,我擔心沈斯銜總吃外賣不健康,每天早起給他做飯,無微不至照顧他,也換不來他的好臉色,他只當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無數(shù)次我都渴求他能給我一點關(guān)愛。
可直到心死,我都沒得到他的一點關(guān)愛。
可如今,我只是手背破了點皮,父子就心疼到不已。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這讓我越發(fā)覺得當初選擇離開沈斯銜是正確的決定。
看著他們自責的目光,我心下一軟,將一大一小攬入懷中,安慰道:
「好啦,我的大小帥哥們,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你們再哭,我會心疼的�!�
話音剛落,肚子就傳出了「咕咕」聲,想來是太久沒吃東西,肚子餓了。
懷里的父子倆對視一笑。
「爸爸,媽媽肚子餓了�!�
「那我們出去給媽媽打包一些她愛吃的飯菜,好不好」
祁墨宸將我扶上床,替我掖好被子,讓我好好休息。
而后,便帶著安安出門給我打包飯菜。
我也不忘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剛關(guān)上門,正準備休息,下一秒,門鈴就響了。
我以為是祁墨宸和安安,連忙跑去開門。
「怎么了,老公,是忘了什么東西嗎......」
然而在看清門口之人后,我卻瞬間沉了面色。
「沈斯銜,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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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態(tài)度冷淡,沈斯銜臉上閃過一抹受傷。
「淺淺,我是來給你送藥的,想著你沒吃飯,肯定很餓,所以給你打包了一份外賣�!�
「我問了共同好友,知道你暫住在這里,就找來了�!�
說著,沈斯銜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垂眸道:
「淺淺,抱歉,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才會做出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
「我沒想到你真的結(jié)婚生子了,更沒想到你的結(jié)婚的對象會是祁墨宸�!�
不等他說完,我冷聲打斷: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可以走了�!�
沈斯銜并沒有走,而是把手里的裝著藥和飯的快遞袋遞給我。
見我遲遲沒接,沈斯銜顯得有些尷尬,語氣又軟了幾分。
「淺淺,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皮蛋瘦肉粥,你就給我個面子,嘗嘗吧」
我伸手接過,沈斯銜眼里閃過幾分希冀。
下一秒,我卻直接把藥和飯都扔到了垃圾桶里。
沈斯銜頓時紅了眼圈,語氣更是難掩的委屈。
「淺淺,我知道你生我氣,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盡力彌補了,你何必這樣踐踏我的心意」
我冷聲回懟:
「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你的心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嗎」
「何況你說是專門為我買的,那你怎么連我皮蛋不耐受都不知道」
沈斯銜滿臉震驚:
「什么你皮蛋不耐受」
「可之前去聚餐的時候你明明吃皮蛋的啊。」
我冷冷道:「是啊,所以那天我吐了一整晚。」
記得當初戀愛最濃烈的時候,沈斯銜經(jīng)常帶我去他的兄弟聚會,把我大方驕傲地介紹給兄弟,更是抓住一切機會來秀恩愛。
不僅給我剝皮蛋,還親手給我夾菜。
所有人都直呼我們是神仙愛情。
雖然我不能吃皮蛋,但我不想辜負沈斯銜的心意還是吃了。
結(jié)果聚餐剛結(jié)束,我就吐了。
當晚,更是去了馬桶好幾次。
但凡沈斯銜對我上點心,就能發(fā)現(xiàn)我的反常。
可他和我結(jié)婚六年,卻連我的喜好都不知道。
說白了,還是不在乎罷了。
被我這么一懟,沈斯銜整個人顯得有些尷尬。
「那你喜歡什么,我重新給你去買�!�
我滿臉淡漠:「不用,我老公兒子前面已經(jīng)去給我買了�!�
「我喜歡什么,他們都知道,用不著你費心�!�
沈斯銜語塞,還想再說什么,我已經(jīng)先一步堵住他的話。
「沈斯銜,如果你是為了公司的事情來求情的話,那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的�!�
「之前我就已經(jīng)亮明了身份,是你非不信,現(xiàn)在,你就自食惡果吧�!�
意圖被戳穿,沈斯銜臉色難看了幾分,眼圈更紅。
「淺淺,你非要對我這么冷漠嗎」
「過去的你明明很溫柔,你知道我頭疼,特地去學了半年的推拿按摩,我生病了,也是你寸步不離地照顧,就連我確診尿毒癥,你都毫不猶豫給了我一顆腎......」
「你也說了,那是過去,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該和你這個前夫保持距離�!�
「畢竟,我可不像你,有家室了還和別人糾纏不清。」
「至于給你捐的腎,就當喂狗了�!�
被我這么一懟,沈斯銜如鯁在喉。
他沒法反駁,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自從阮梨回來后,他就和阮梨藕斷絲連,打著青梅竹馬的名義卻做盡情侶的事情。
我多問了兩句,他就罵我疑心病,說我夫妻多年,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從而讓我自責,陷入無盡的內(nèi)耗中......
見感情牌不好使,沈斯銜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開始拿公司說事。
「淺淺,就算我們離婚了,那公司也有你大半個心血,你真忍心見死不救」
7
他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公司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確實功不可沒,沈斯銜能坐到總裁的位置也是我一步步托舉上去的。
想當初,沈斯銜還是個初入職場的菜鳥,什么都不會,都是我在默默幫他善后。
他不會做的方案,我來,他完不成的業(yè)績,我補上。
后面得知他也有意競爭分公司總裁后,我就主動退出晉選,把名額讓給他,心甘情愿給他當牛做馬。
后來,公司發(fā)展做大后,沈斯銜也逐漸變成了脫手掌柜,在家和我備孕。
我本以為生活會變好,偏偏這時,阮梨回來了,還是帶著一身絕癥回來。
阮梨不僅是沈斯銜的青梅,更是沈斯銜的初戀。
當初,她嫌棄沈斯銜工資太低,和沈斯銜分手,轉(zhuǎn)身和富二代跑了,遁走出國。
現(xiàn)在得知沈斯銜功成名就,又立馬回來投奔。
我看出阮梨目的不純,多次提醒,沈斯銜卻偏偏信了她的苦肉計,覺得她當初出國是有苦衷的。
他還心疼阮梨找不到工作,破例將阮梨安排進公司,進去就是主管。
更是縱容阮梨一次次搶走我的項目,每次我稍有不滿,他就站在道德高地輸出,讓我不要和病人計較。
后面我們每一次爭吵都是圍繞阮梨展開。
再后來,沈斯銜甚至不顧孕期八個月的我,把我扔在家里搬出去和阮梨住,只為了和她生孩子,滿足她當母親的遺愿。
我的愛情事業(yè)都被阮梨搶走,我終于下定決心,果斷離職,更是簽下離婚協(xié)議,心死出國,成全他們。
結(jié)果現(xiàn)在,沈斯銜卻還想拿公司來道德綁架我
我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原來你知道這是我的心血那當初你讓阮梨搶走我項目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這是我的心血呢」
「沈斯銜,從我們的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何況我早就已經(jīng)離職了,現(xiàn)在公司與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還是找你的阮梨幫你吧�!�
一提阮梨,沈斯銜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音調(diào)拔高。
「你別提那個賤女人!」
「我會落得今天的地步都是她害的!他不僅背刺我,還欺騙了我!」
「那天酒會后,我就給醫(yī)院打了電話,想要取消掉她的檢查費用,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阮梨是裝病!」
「她的絕癥是假的,病歷單也是偽造的,她根本就沒病!裝病接近我就是侵吞我的家產(chǎn),騙光我的錢!」
「淺淺,這些年我都被阮梨給騙了,要不是她,我們的孩子現(xiàn)在都會走路了!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都怪她,這個賤女人就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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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聽得好笑,冷聲懟了回去:
「你確定只是因為她嗎」
「沈斯銜,就算沒有阮梨,也會有其他人介入到我們的感情中。我們感情破裂固然有阮梨的推波助瀾,但她卻只是個導火索�!�
「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不夠信任我�!�
從阮梨不懷好意地接近沈斯銜那天起,我就多次旁敲側(cè)擊地提醒過他。
阮梨裝病被我發(fā)現(xiàn)端倪后,我也拿著證據(jù)找到他,苦口婆心地勸告他。
可沈斯銜卻不信我,反而覺得我是爭風吃醋故意污蔑阮梨,說我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后面,更是因為阮梨的一句想當母親,他就不顧我的感受,執(zhí)意也要給她一個孩子。
甚至在我大出血的時候?qū)ξ也还懿活櫍χ腿罾嫔⒆印?br />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自己的孩子能來到這個世上。
自從確診懷孕后,我就買了一堆嬰兒用品,更是精心布置了嬰兒房。
可他卻還是親手毀掉了我在乎的東西,間接害死了我滿懷期待的孩子。
我們的感情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偏心阮梨中消失殆盡的。
阮梨演技向來拙劣,只要他對阮梨稍加懷疑,阮梨的謊言都會不攻自破。
可阮梨卻騙了他這么多年,而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曉真相。
被我這么一懟,沈斯銜眼中愧疚更濃,啞聲道:
「對不起,淺淺,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該輕信阮梨的,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你就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多生幾個......」
我對沈斯銜的耐心徹底告罄,一字一頓道:
「夠了,沈斯銜,你早就沒有機會了。」
「從你為了阮梨害死我們孩子那天,我們就不可能了�!�
說罷,我不想再搭理沈斯銜,就要關(guān)門。
這時,沈斯銜卻敏銳地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檀木手串,一向怕痛的他卻赫然伸手擋住了門。
「等等,先別關(guān)!」
我一個沒收住力,門直接把沈斯銜的手指夾到青紫,疼得他痛呼出聲。
趁我愣神的功夫,沈斯銜擠進屋內(nèi)。
他抓起我的手,指著我手上的手串,欣喜道:
「淺淺,我就知道,就算你和祁墨宸結(jié)婚,就算你們有了孩子,你心里到底還是有我的!」
「你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你怎么還帶著我們當初的定情信物」
可他誤會了,當初的定情手串我早就扔了。
這是祁墨宸吃醋,非拉著我去寺廟又求了一條。
現(xiàn)在我手上的這條是我和祁墨宸的定情手串。
不等我開口,沈斯銜自顧自地就要拉著我去復婚。
「淺淺,既然我們都放不下彼此,我們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你和祁墨宸離婚,我們?nèi)突榘�!祁墨宸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你放不下孩子,我可以把他接來一起住,我會把他當作親生孩子一樣對待的......」
我一陣無語,正要抽回手。
就在這時,父子回來了。
看到沈斯銜牽著我的手后,祁墨宸醋意大發(fā),一把推開沈斯銜,和我十指緊扣,直接亮出手上的同款手串,冷聲道:
「沈斯銜,這是我老婆,請你自重!」
「還有,我老婆手上的情侶手串并非你口中的那條定情手串。你們的定情手串我老婆早就扔了,現(xiàn)在她手上戴著的這條是和我的情侶手串�!�
9
沈斯銜愣了片刻,一臉不信。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這就是我和淺淺的定情手串,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祁墨宸,你別自欺欺人了,承認吧,哪怕分開這么久,哪怕和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但淺淺的心里還是有我的!」
被沈斯銜這么一挑釁,祁墨宸臉都氣黑了。
我連忙好言哄著,而后直接把手串里面刻著的名字指給沈斯銜看。
「沈斯銜,是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你看清楚了,這手串里刻著我和墨宸的名字,這是我和墨宸的手串,當初和你的手串早在出國的前一晚,我就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別再糾纏我了!真的很煩�!�
被我當眾下了面子,沈斯銜尷尬得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以為他會就此放棄,沒想到他卻仍不死心,神情瘋狂地看著我。
「我不信!你肯定還是愛我的!」
「你若不愛我,為什么會和祁墨宸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他和我長得像嗎」
「還有,安安這個名字明明是我們當初給肚里的孩子娶的名字,你如果心里沒我,為什么會給自己孩子取這個名字」
聽沈斯銜這么一說,安安以為自己是替代品,頓時紅了眼圈,委屈得不行。
「媽媽,原來安安只是別的小朋友的替代品嗎」
我連忙將安安抱在懷里,輕聲安慰。
「當然不是,安安,爸爸媽媽給你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你從來就不是什么替代品,你可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寶貝!」
說完,我轉(zhuǎn)頭冷冷看向沈斯銜。
「沈斯銜,你少自作多情了!我給兒子取名安安是愿他一生平安,與你無關(guān)�!�
「而墨宸也從來不是你的替身,你和他相比,差遠了�!�
「墨宸會記得我的一切喜好,而你,根本不愛我,只是享受我單方面的付出,習慣利用我這個免費勞動力罷了�!�
「你現(xiàn)在求復婚也是想讓我當冤大頭,可這次,我不想當冤大頭了!我有愛我的父子,有屬于自己幸福的生活!」
沈斯銜死死盯著我,試圖從我臉上看出情緒變化,見我始終神色淡淡后,他紅了眼圈,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正失去了我。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叫來保安將他趕走。
兩天后,我和父子回到國外。
登機的時候沈斯銜也追來了,當場哭紅了眼,可回應他的只有我們遠去的身影。
據(jù)說我們離開后,沈斯銜被辭退,還要負擔公司的損失,負債累累,每天都被債主暴力催債,過得水深火熱。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到阮梨的頭上。
某個午后,他直接開車撞死阮梨,反復碾壓,把阮梨碾成肉泥。
而沈斯銜自己也喪失生活希望,一腳踩下油門,任由汽車沖破護欄,墜落山崖。
沈斯銜和阮梨死后,他們的孩子被送往了福利院。
他們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正從身后拿出兩條杠的驗孕棒,笑嘻嘻地看著祁墨宸:
「老公,我又有了!」
安安則在旁邊高興地拍著小手:「安安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抱著安安,祁墨宸則將我抱在懷里。
「是啊,我們幸福的三口之家馬上就要變成四口之家了!」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