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5、
聽到小師弟的話，大殿內所有人臉色瞬間蒼白。
魔族大軍壓境
怎么可能！
慕容景猛地站起身，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你說什么魔族大軍
小師弟渾身顫抖：宗主，真的！黑壓壓一片魔族大軍已經(jīng)圍住了山門！
他們的魔氣沖天，還有好多魔將！
這時，弟子們也紛紛跑了過來請求支援。
慕容景瞬間轉頭看向我，眼中滿含質疑與憤怒。
楚晚汐！你早就知道魔族會來襲，為什么不提前開啟護山大陣
你到底在搞什么！這是要害死整個宗門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指責，仿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冷冷看著他：我早就說過魔族有異動，是你們不信。
是你們嚷嚷著要休息。
現(xiàn)在出事了，又來怪我
蘇煙兒虛弱地靠在慕容景懷中。
她抬起蒼白的臉：師兄，你看她現(xiàn)在還在狡辯。如果不是她故意隱瞞消息，我們怎么會遭受如此重創(chuàng)
她明明有能力提前阻止，卻眼睜睜看著我們陷入險境。師兄，師姐怎么變成這樣的人了......
我笑了，從懷中取出一塊留影石。
靈力注入，石中畫面瞬間浮現(xiàn)在空中。
畫面中清晰地記錄著剛才蘇煙兒自殘嫁禍的全過程。
她自己催動靈力拍向胸口的畫面，一覽無余。
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到場的弟子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蘇煙兒臉色瞬間煞白，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她萬萬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招。
但下一秒，她突然哭了起來，聲音凄厲。
師兄！我知道真相了！
楚晚汐她就是魔族的奸細！
她指著我，聲淚俱下：她故意不開啟護山大陣，就是要讓魔族攻破宗門！
這留影石也是她偽造的！她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師兄你想想，為什么她能提前就知道魔族要來
為什么她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卸任長老之職
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蘇煙兒的話如晴天霹靂。
眾弟子面面相覷，眼中滿含懷疑。
對啊，楚師姐怎么會提前知道魔族要來
而且她今天的行為確實很反常。
留影石這種東西，以楚師姐的能力，偽造一個不是什么難事。
天哪，如果楚師姐真的是魔族奸細......
議論聲越來越大，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
慕容景臉色變幻不定。
他似乎在猶豫。
但最終，他牽起來蘇煙兒的手。
晚汐，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我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無盡的悲涼。
即便我有留影石，即便確鑿，他們依然選擇相信蘇煙兒的話。
現(xiàn)在魔族壓境，他們還覺得我是個叛徒，是個奸細。
這就是我守護了這么多年的宗門。
這就是我深愛了這么多年的人。
蘇煙兒見狀，眼中閃過得意。
師兄，我知道一個秘法，可以帶大家安全離開這里。
但是需要所有人的靈力配合，才能成功傳送到安全的地方。
慕容景感動得熱淚盈眶。
煙兒，你真是太善良了！
好！所有人聽令，跟隨蘇師妹離開！
眾弟子紛紛點頭，眼中滿含感激。
蘇師妹真是我們的救星！
幸好有蘇師妹，否則我們都要葬身于此！
我站在原地，看著曾經(jīng)的同門師兄弟們一個個選擇跟隨蘇煙兒。
心如死灰。
慕容景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
剛想說話。
我輕笑一聲，激活了傳送法陣。
光芒閃爍間，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燃燒的宗門。
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6、
蘇煙兒帶著眾人飛速離開宗門，來到一處隱蔽的山谷。
她指著山谷深處一個古老的石臺：師兄，這里有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上古傳送陣。
只要激活它，就能把我們所有人傳送到安全之地。
慕容景打量著那座石臺，總覺得陣紋有些詭異。
上面雕刻的符文他從未見過。
煙兒，這陣法看起來不太對勁。
慕容景皺眉道：我從未見過這種陣紋樣式。
蘇煙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師兄，這是上古時期的特殊陣法，當然與現(xiàn)在的不同。
正因為古老，所以才沒被魔族察覺。
她說得頭頭是道，眼中還帶著急切：
師兄，魔族隨時可能追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眾弟子也紛紛催促：是啊宗主，趕緊走吧！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慕容景看著蘇煙兒真摯的眼神，最終選擇了相信。
好，所有人圍成圓圈，按煙兒說的做。
蘇煙兒暗自松了口氣，開始指揮大家站位。
她讓眾人將靈力注入石臺，口中念念有詞。
傳送陣逐漸發(fā)出幽暗的光芒，越來越亮。
慕容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意識逐漸模糊。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魔族軍營。
四周黑壓壓的魔族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魔氣。
眾弟子驚恐地看著周圍，有人已經(jīng)開始顫抖。
這，這里是哪里
我們不是要傳送到安全地方嗎
一個魔族統(tǒng)領緩緩走來，對著蘇煙兒露出獰笑。
歡迎回家，我的好女兒。
你做得很好，把這些蠢貨全都帶來了。
蘇煙兒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冷笑。
她優(yōu)雅地向魔族統(tǒng)領行禮：父親大人，女兒不負所托。
眾弟子瞬間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煙兒。
蘇師妹，你......
你怎么會......
蘇煙兒轉身面對眾人，眼中滿含嘲諷。
現(xiàn)在才明白真是一群蠢貨。
我本就是魔族派入天瀾宗的間諜。
楚晚汐處處防著我，可惜她防不住枕邊人的愚蠢。
慕容景臉色慘白。
不可能......你不是說......
說什么說我愛你
蘇煙兒大笑起來：慕容景，你真以為自己有什么魅力
我對你的每一次親昵，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惡心得我想吐！
慕容景腦海中浮現(xiàn)出楚晚汐的身影。
她曾經(jīng)多少次苦口婆心地勸他。
她曾經(jīng)多少次含淚警告他蘇煙兒不對勁。
可他每一次都選擇相信蘇煙兒，責怪楚晚汐。
甚至最后，他竟然要廢掉她的修為。
慕容景雙目赤紅，仰天長嘯。
晚汐！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害死了大家！
7、
魔族統(tǒng)領揮了揮手，幾名魔兵立刻拖出一名年輕弟子。
就從最小的開始吧。
蘇煙兒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師兄你看，這不就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弟嗎平時你不是最護著他嗎
那名弟子還不到十六歲，是去年剛入門的新人。
他眼中滿含恐懼，顫抖著向慕容景求救：宗主，救救我，我不想死......
慕容景想要沖過去，卻被兩名魔兵死死按住。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利刃劃過少年的喉嚨。
鮮血如泉水般涌出，濺了一地。
少年瞪大眼睛，到死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慕容景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接下來是誰呢魔族統(tǒng)領環(huán)視一圈，目光落在一名女弟子身上。
那是云霞峰的大師姐，性格溫婉，平時最是善解人意。
她被拖出來時，眼中沒有怨恨，只有無盡的失望。
宗主，我們這些年，真的很信任您。
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碎。
可是您選擇相信的人，卻要我們的命。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
蘇煙兒拍著手，眼中滿是興奮。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保護的弟子們的下場。
如果當初你聽楚晚汐的話，他們現(xiàn)在還活著呢。
慕容景雙目赤紅，青筋暴起。
蘇煙兒！我殺了你！
他拼盡全力掙脫束縛，靈力狂涌。
然而魔族統(tǒng)領只是冷笑一聲，一掌拍在他的丹田上。
慕容景噴出一口鮮血，修為瞬間被廢了大半。
別急，好戲還在后頭呢。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是人間地獄。
魔族們并不急于殺死所有人，而是故意折磨。
有的弟子被挖掉雙眼，有的被砍斷手腳。
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整個軍營。
慕容景看著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們一個個死去。
他們臨死前，有人在咒罵，有人在哭泣。
但更多的人，眼中只有對他深深的失望。
宗主，為什么要相信她
我們那么信任您......
楚長老是對的，我們都錯了......
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扎在慕容景心上。
他想起楚晚汐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警告。
想起她眼中逐漸熄滅的光芒。
想起她最后那句冷漠的隨你。
原來從一開始，對的人就是她。
錯的，是他自己。
趁著魔族士兵們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慕容景強忍劇痛，暗中運轉僅剩的靈力。
他咬破舌尖，以精血催動秘法。
一道血光閃過，慕容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想跑
追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慕容景在山林中狂奔，身后傳來魔族追兵的腳步聲。
他的丹田破損，鮮血不斷從口中涌出。
但他不敢停下。
不能死。
至少現(xiàn)在不能死。
他要找到晚汐。
要向她認錯，要向她贖罪。
要讓蘇煙兒付出代價！
慕容景跌跌撞撞地奔行著，腦海中全是楚晚汐的身影。
想起小時候，她總是安靜地坐在院子里練習陣法。
想起她第一次成功布下護山大陣時，眼中閃閃發(fā)光的興奮。
想起她穿著嫁衣，羞澀地向他行禮時的美好。
那時的她，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晚汐！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瞎了眼，害死了所有人！
如果我還能見到你，我愿意用生命來償還！
8、
慕容景在山林中奔行了不知多久，身后的追兵聲漸漸遠去。
他終于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一個隱蔽的山洞里。
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涌出，丹田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
但他不敢真正昏過去，蘇煙兒的笑容和同門慘死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xiàn)。
慕容景用僅剩的靈力封住了幾處要害的傷口，開始艱難地療傷。
整整七天七夜，他才勉強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
傷勢雖然穩(wěn)定，但修為已經(jīng)廢了大半，再也不復當年的風采。
慕容景拖著殘破的身體走出山洞，漫無目的地在人間游蕩。
他不知道該去哪里，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宗門沒了，同門死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愚蠢。
三個月后，慕容景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
這里遠離修仙界的紛爭，只有普通的凡人在安靜地生活著。
他在集市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晚汐。
她正在一個藥材攤前認真地挑選著什么，神色平靜如水。
慕容景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楚晚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淡漠如看陌生人。
慕容景的心如刀割。
他踉踉蹌蹌地走上前，聲音顫抖：晚汐......
楚晚汐繼續(xù)挑選著藥材，仿佛沒有聽到。
慕容景再也控制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晚汐，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他的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但他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顏面。
蘇煙兒是魔族的奸細，她騙了我，騙了所有人！
宗門覆滅了，同門們都死了，都是因為我的愚蠢！
楚晚汐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又繼續(xù)挑選藥材。
慕容景痛哭流涕：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被魔族折磨致死！
最小的師弟才十六歲，他臨死前還在叫我救他！
云霞峰的大師姐說，她很信任我，可我選擇相信的人卻要了她的命！
晚汐，我知道我不配求你原諒，但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
楚晚汐終于開口了，聲音平靜得讓人心寒。
與我何干。
楚晚汐付了錢，拿起藥材轉身欲走。
慕容景慌忙爬起身，拉住了她的衣袖。
晚汐，求你了，不要走！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說得對，蘇煙兒就是在演戲，就是在騙我！
可我當時鬼迷心竅，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
楚晚汐掙脫了他的手，衣袖在他手中撕裂。
她頭也不回地說道：當初你選擇相信她時，我們就已經(jīng)結束了。
慕容景跪在地上，看著楚晚汐消失在人群中。
他終于明白，她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這段感情。
而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慕容景在原地跪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
當他終于站起身時，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眷戀和不舍。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燃燒的仇恨之火。
蘇煙兒，魔族，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為同門報仇雪恨。
慕容景最后看了一眼楚晚汐離開的方向，轉身向著魔域走去。
9、
慕容景在魔域邊緣潛伏了整整一個月。
他暗中觀察著蘇煙兒的行蹤。
魔族軍營戒備森嚴，但慕容景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只想要蘇煙兒付出代價。
為了那些慘死的同門，為了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錯。
蘇煙兒每隔三日會獨自前往軍營外的血池修煉。
那是她唯一落單的機會。
慕容景咬破舌尖，催動最后的靈力布下迷魂陣。
當蘇煙兒走進陣法范圍時，她的意識瞬間模糊。
等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廢棄的石洞中。
慕容景就坐在她對面，眼中滿含仇恨的火焰。
慕容景蘇煙兒看清來人，不屑地笑了：你還沒死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
她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繼續(xù)嘲諷。
為了楚晚汐那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竟然追到魔域來找死
她現(xiàn)在過得可逍遙了，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你這樣的舔狗，真是活該被拋棄。
慕容景沒有說話，從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想起了那些同門臨死前的慘狀。
蘇煙兒，今日我要讓你嘗嘗他們受過的苦。
慕容景舉起匕首，在蘇煙兒的手臂上劃下第一刀。
鮮血瞬間涌出，蘇煙兒發(fā)出一聲慘叫。
匕首再次落下。
這次是在她的腿上。
鮮血汩汩而流。
慕容景從懷中取出留影石，開始記錄這一切。
他要把蘇煙兒受刑的畫面全部錄下來。
要拿給楚晚汐看，證明自己的懺悔是真心的。
你以為這樣楚晚汐就會原諒你蘇煙兒咬牙切齒。
做夢！她早就對你死心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還害死了不少其他宗門的弟子。
天音谷的那些女弟子，我親手把她們推下懸崖。
紫霞門的師兄弟們，我在他們的茶水里下毒。
你以為就你們天瀾宗死了人哈哈哈！
慕容景瞳孔驟縮。
原來蘇煙兒的罪行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深重。
她不僅僅是魔族的奸細，更是殺人如麻的魔頭。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慕容景用盡了所有能想到的折磨手段。
蘇煙兒的慘叫聲在石洞中回蕩。
但她始終沒有求饒，反而越來越瘋狂地大笑。
慕容景，你永遠得不到楚晚汐的原諒！
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你了！
慕容景沒有理會她的瘋言瘋語。
他只是機械地記錄著這一切。
直到蘇煙兒徹底斷氣，他才停下手。
帶著留影石，慕容景再次踏上了尋找楚晚汐的路。
三天后，他在那個小鎮(zhèn)上找到了我。
我正在自己的小院中曬藥材。
慕容景跪在院門外，顫抖著遞出留影石。
晚汐，我為同門報仇了。
蘇煙兒已經(jīng)死了，她承認了所有罪行。
你看看這個，我錄下了她受刑的全過程。
慕容景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我的反應。
我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
你的報仇與我無關。
我轉身進屋，再也沒有出來。
慕容景跪在門外，手中緊握著留影石。
他終于徹底明白了。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10、
慕容景在我院門前跪了整整七天。
他不吃不喝，任憑風吹雨打。
鄰居們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這人是誰啊，怎么一直跪在楚姑娘家門前
看起來像是修仙者，不過好像受了重傷。
我每天照常出門采藥，回來曬藥材。
他就像一塊石頭，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第十天清晨，異變突生。
一股濃烈的魔氣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小鎮(zhèn)。
黑壓壓的魔族大軍出現(xiàn)在街道上。
為首的是魔族統(tǒng)領，身材高大，面容猙獰。
他的目光很快鎖定了我院門前的慕容景。
就是你殺了我女兒
慕容景艱難地站起身，護在我的院門前。
他費力地催動僅剩的靈力，在身前布下一道防護屏障。
魔族統(tǒng)領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先殺了你，再殺了你在意的人。
讓你們一起下去陪我女兒！
話音未落，魔族統(tǒng)領揮手召喚出數(shù)十道黑色魔氣。
慕容景拼盡全力抵擋，但他的修為已經(jīng)廢了大半。
防護屏障瞬間被擊碎。
一道魔氣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如泉水般涌出。
慕容景搖搖欲墜，但依然沒有倒下。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滿含歉疚與不舍。
晚汐，這一次，讓我保護你。
說完，他燃燒了自己僅剩的生命力。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
那是修仙者最后的拼死一擊。
光芒吞噬了幾名靠近的魔族士兵。
但更多的魔族蜂擁而至。
慕容景終于支撐不住，重重倒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我院門前的青石板。
魔族統(tǒng)領踏過他的尸體，朝我的院子走來。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他舉起利爪，就要撕碎院門。
就在這時，我緩緩走出了院子。
魔族統(tǒng)領見我主動現(xiàn)身，更加得意。
很好，省得我破門而入。
乖乖受死吧！
就在他的爪子即將觸及我的瞬間。
我體內沉睡已久的力量突然蘇醒了。
一股威壓從我身上爆發(fā)出來。
那不是靈力，而是更加古老、更加強大的神力。
金色的光芒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
魔族統(tǒng)領的動作瞬間凝固在半空中。
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恐懼。
不可能......這是......
我伸出手，輕描淡寫地一揮。
魔族統(tǒng)領的身體瞬間化為飛灰。
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剩余的魔族士兵們驚恐地后退。
他們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
神......神明大人！
我們愿意臣服，愿意認您為主！
我冷漠地掃視著這些魔族。
滾。
簡單的一個字，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是唯一的一個神族的后裔。
所有魔族看到了我的神光，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小鎮(zhèn)。
轉眼間，街道上又恢復了寧靜。
只剩下慕容景的尸體靜靜躺在血泊中。
我走到他身邊，默默看了許久。
然后揮手布下一道法陣，將他的尸體火化。
骨灰隨風飄散，消失在天地間。
從今往后，再無慕容景這個人。
也再無我們的過往。
小鎮(zhèn)上的居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探出頭來。
看到我依然是那個安靜采藥的楚姑娘模樣。
他們松了一口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生活。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我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繼續(xù)曬藥材，繼續(xù)過上了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