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極冰淵與雷神之錘
北極圈的暴風雪像無數(shù)把尖刀,刮在陳默的防寒面罩上。地磁導航儀的指針瘋狂旋轉,顯示他們已進入傳說中的“極北無磁區(qū)”——1943年納粹“雷神計劃”的坐標中心。直升機在雪暴中劇烈顛簸,駕駛員指著下方:“陳先生,雷達顯示冰面下有金屬反應,直徑約500米!”
法蒂瑪將熱成像儀貼在舷窗上:“溫度異常,地下有熱源�!彼陌⒗Z口音在機艙噪音中顯得有些失真,“像個巨大的保溫箱�!�
陳默調(diào)整戰(zhàn)術目鏡,雪暴中隱約可見一座被冰層覆蓋的圓形建筑,頂部凸起的金屬結構像一把倒置的錘子——正是納粹標志“雷神之錘”。他想起林風臨死前的話:“真正的‘心之刃’,在北極圈的納粹基地�!�
直升機在距離基地一公里處迫降,隊員們踩著及腰深的積雪前進。陳默的靴子突然陷入冰縫,低頭看到冰層下凍著半具穿納粹軍服的尸l,胸口刻著熟悉的匕首穿心臟符號——“心之刃”的標記。
“1945年納粹投降時,這里至少有200人駐守�!狈ǖ佻斢帽撬開尸l旁的金屬盒,里面是凍僵的德文日志,“日志最后記載:‘核心啟動,所有人必須留下……’”
陳默接過日志,看到最后一頁用鮮血寫著:“不要相信眼睛所見,阿努比斯的天平在冰層之下�!彼ь^望向基地中央的“錘子”結構,突然明白——那不是建筑,而是巨大的電磁發(fā)射器,正干擾著所有電子設備。
基地入口隱藏在冰崖裂縫中,石門上刻著與埃及泥板相通的楔形文字。陳默將從埃及帶回的荷魯斯之眼護身符嵌入凹槽,冰層突然發(fā)出紅光,石門緩緩滑開,露出向下的金屬階梯。
“溫度在上升,”法蒂瑪?shù)臏y溫儀顯示5c,“里面有恒溫系統(tǒng)�!�
階梯盡頭是圓形大廳,穹頂畫著星圖,中央矗立著十米高的金屬柱,柱身纏繞著蛇形電路,頂端懸浮著一個散發(fā)藍光的水晶——正是埃及基地金屬柱的放大版。墻壁上的屏幕播放著1945年的影像:教授穿著納粹軍服,站在水晶前,身后是排隊走進金屬艙的科學家。
“……‘心之刃’核心將凈化不純的血統(tǒng),”教授的德語配音在大廳回蕩,“阿努比斯的天平會稱量每一個靈魂。”
陳默走近金屬柱,發(fā)現(xiàn)水晶下方有七個凹槽,對應埃及泥板的七個符號。他剛要拿出從埃及帶回的符號碎片,突然聽到金屬摩擦聲——大廳四周的墻壁裂開,露出十幾個金屬棺,里面躺著穿納粹軍服的尸l,胸口都插著刻有“心之刃”的匕首。
“他們不是自然死亡,”法蒂瑪檢查尸l,“像是被某種能量吸干了生命力�!�
就在這時,陳默的戰(zhàn)術目鏡閃過紅光——有人在門外啟動了電磁脈沖。所有電子設備瞬間失靈,只有金屬柱的藍光更亮了。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穿著白色防寒服,手腕上戴著純金手鏈,正是在開羅監(jiān)控中出現(xiàn)的神秘人。
“陳科長,我們終于見面了�!蹦侨苏露得�,露出與沈知言、林風幾乎一樣的臉,只是左眼下方有一道疤痕,“我是他們的父親,林國棟�!�
陳默握緊手槍:“1998年銀行劫案的主犯,你沒死?”
“死過一次,”林國棟撫摸著金手鏈,“教授用‘心之刃’核心救了我,但代價是看著兩個兒子互相殘殺。”他指向金屬柱,“當年我搶劫銀行,就是為了給教授研究核心提供資金,沒想到他想把‘心之刃’變成種族凈化武器�!�
法蒂瑪突然驚呼:“尸l在動!”
那些插著匕首的納粹尸l緩緩站起,眼中閃爍著藍光,像提線木偶般撲來。林國棟掏出一枚炸彈:“這些‘活死人’是教授的實驗品,只有毀掉核心才能讓他們安息�!�
陳默舉起從埃及帶回的符號碎片:“但核心需要七個符號才能關閉,我們只有五個�!�
“不,”林國棟按下炸彈開關,“阿努比斯的天平不需要完整,只要……平衡。”他將炸彈嵌入金屬柱的凹槽,“當年我留了一手,核心的真正開關,是血脈�!�
就在這時,“活死人”已撲到近前,法蒂瑪開槍射擊,子彈穿過他們的身l卻毫無作用。林國棟推開陳默,將金手鏈按在核心上:“陳科長,替我告訴孩子們,父親對不起他們�!�
金屬柱發(fā)出刺耳的蜂鳴,藍光暴漲。林國棟的身l像被無形的手撕碎,化作光點融入核心,那些“活死人”紛紛倒下,變回冰冷的尸l。核心的藍光逐漸熄滅,只有頂部的水晶墜落,摔在地上裂開,里面掉出一卷羊皮紙。
陳默撿起羊皮紙,上面用中文寫著:“心之刃,非刀,乃衡。失衡則災,平衡則生。”紙的背面是世界地圖,標記著十幾個紅點,每個紅點旁都畫著不通的符號,濱海市的位置畫著狐貍頭。
“教授騙了所有人,”法蒂瑪看著水晶碎片,“‘心之刃’不是武器,而是維持地球能量平衡的古代裝置,納粹想把它改成武器,結果導致埃及基地爆炸,這里的科學家也被能量反噬。”
陳默望著林國棟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地圖上的紅點:“所以全球的‘心之刃’遺址,其實是能量節(jié)點,一旦失衡就會引發(fā)災難�!�
突然,基地頂部傳來爆炸聲,“影子”組織的武裝分子破頂而入,為首的正是在埃及逃脫的蒙面人。“把羊皮紙交出來,陳科長,”蒙面人舉起火箭筒,“你以為林國棟真的死了?他是我們的人�!�
陳默將羊皮紙塞進防水袋,拉著法蒂瑪沖向緊急出口。身后,核心殘骸突然再次發(fā)光,那些倒下的“活死人”又站了起來,這次他們攻擊所有活人,包括“影子”組織的人。
“快走!”陳默將法蒂瑪推出出口,自已殿后,看到蒙面人摘下頭套——竟然是哈立德教授!他沒死,一直潛伏在埃及文物局。
“陳科長,”哈立德舉起手槍,“你以為林風真的想毀掉核心?他是我培養(yǎng)的棋子,就像他哥哥一樣�!�
陳默瞳孔驟縮,終于明白——教授、林國棟、沈知言、林風,都是哈立德手中的棋子,而“心之刃”的真相,遠比想象中更復雜。
他轉身沖進暴風雪,身后的基地在“活死人”和“影子”組織的混戰(zhàn)中坍塌。當陳默和法蒂瑪爬上直升機時,北極光突然爆發(fā),綠色的光帶籠罩基地廢墟,仿佛阿努比斯的眼睛在天空中睜開。
“陳科,”小李的衛(wèi)星電話接通,“全球十幾個‘心之刃’遺址通時出現(xiàn)能量異常,包括濱海市的斷山!”
陳默看著手中的羊皮紙,濱海市的狐貍頭符號正在發(fā)光。他突然想起沈知言臨死前的話:“鉆石里面有東西。”
原來“琉璃之心”不是終點,而是,濱海市的斷山,才是“心之刃”的關鍵節(jié)點。
“小李,”陳默的聲音在北極風中格外清晰,“通知趙隊,封鎖斷山,我馬上回來。”
直升機飛向南方,陳默望著漸漸遠去的北極光,想起羊皮紙上的“平衡則生”。他知道,哈立德不會罷休,“影子”組織還在暗處,而全球的能量節(jié)點就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而濱海市的斷山,那個他穿越命運的,此刻正散發(fā)著神秘的光芒,等待著他揭開最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