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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姜時予母女的那一刻,他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
季淮安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起,整個人像只餓鬼一般撲向姜時予。
他死死掐住姜時予的脖頸,聲音嘶啞得不成個人樣:「你的心是黑的嗎往一個小女孩血管里注射那奶油!」
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
裊裊第一次叫他爸爸是軟糯的嗓音。
裊裊墊著腳為他系領(lǐng)帶時笨拙的小手。
她被姜琳琳欺負后,躲在衣柜里無聲的哭泣…
「你這個毒婦!」季淮安瘋狂地搖晃著姜時予,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肉,「她才是個小孩啊,你也有女兒,你為什么�。 �
姜琳琳撲上來扯住他的褲腳:「爸爸不要欺負媽媽嗚嗚嗚!」
季淮安一腳將她踹開,小女孩重重摔在墻上。
他死死瞪著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孩子:「別叫我爸爸,我根本就不是你爸爸!」
這是他第一次否認這段父女關(guān)系。
姜時予掙扎著擠出幾個字:「淮安…我錯了…我只是為了想跟你在一起�!�
季淮安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里夾雜著哽咽,「你欺負我老婆,欺負我女兒,真把自己當(dāng)女主人了嗎」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我只是幫戰(zhàn)友照顧你,對你沒有一點男女情誼!」
「你怎么就這么不知足」
他猛地松開手,看著姜時予像爛泥一般落在地上。
下一刻,警笛聲驟然響起。
季淮安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逃不掉了�!�
「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你這一生都會活在監(jiān)獄,而你的孩子,將會成為孤兒�!�
「當(dāng)然,我會幫你在監(jiān)獄里打點好,誰讓你更慘,得到的報酬更豐厚!」
姜時予瞪大雙眸,她爬跪到季淮安腳下:「不,淮安,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都是用你的人脈做的這些事,如果你報警,你也不會好過的!」
季淮安輕笑:「我沒想好過了,我該死,你更該死!」
「你的孩子更是被你教成了孽種!」
......
警察帶走姜時予母女時,她還在歇斯底里地哭喊:「淮安!你忘了在瑞士那晚熟過什么嗎」
她那精心打理的長發(fā)黏在淚眼縱橫的臉上:「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們母女的!」
平時只要她掉眼淚,季淮安都是會依著她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季淮安回到了公司,一路上被扔了不少臭雞蛋。
季氏總裁見死不救親聲女兒
豪門棄婦血淚控訴
人渣父親給小三女兒慶生
這類詞條占據(jù)熱搜榜。
一時間,季氏陷入了經(jīng)濟危機。
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季氏大廈外,一群為我和女兒打抱不平的人舉著裊裊的遺照。
臭雞蛋和紅油漆將玻璃污染。
不知是誰在正門上用紅漆寫了四個血淋淋的大字:殺人兇手!
甚至還有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顫顫巍巍舉起拐杖砸向車窗:「畜生!我孫女和裊裊一樣大�。 �
另一頭。
我看著網(wǎng)上發(fā)酵的新聞不覺揚起的嘴角。
我抹去的眼角的淚水,將手機拿到女兒遺照前。
「裊裊,你看,他受到報應(yīng)了,他們都受到報應(yīng)了�!�
我對季淮安沒有一絲同情,更沒有他悔過后一丁點原諒的心。
只要帶著無盡的、永恒的恨意,永不消散......
也正是因為這點東西支撐著我活下去。
我要看著他垮掉,看著姜時予姜琳琳痛苦的活著!
......
后來只聽說季淮安透過多方面調(diào)查我的位置,卻都沒找到。
我早就逃到了國外,他當(dāng)然找不到。
于是他便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
他當(dāng)著所有鏡頭的面跪下,如同那時在醫(yī)院的我一般。
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自己耳光。
抽了一百八十下。
直到他嘴里的牙齒所剩無幾。
而后他狠狠撕扯著自己的頭皮。
「之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會打擾你�!�
「但你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好不好」
「我想知道你還活著,你能看到嗎他們都被我送進了監(jiān)獄�!�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他像是個瘋子一般,將自己的頭發(fā)全部扯掉了。
鮮血淋漓,硬是一聲都沒喊叫出來。
我看著,我知道,但我不會出現(xiàn)。
我要他一生活在陰影中!
從那以后,他將所有家產(chǎn)變賣,賺到了我的名下。
而他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再之后,只聽說姜時予在監(jiān)獄里,被人生生扯掉一層皮,痛苦致死。
姜琳琳,也成了人人認識的殺人魔之女。
而我,拿著季淮安的錢財,帶著女兒的骨灰旅游世界。
「裊裊,爸爸當(dāng)年答應(yīng)你的事情沒做到,那媽媽來替他完成。」
「咱們下次投胎要把眼睛睜大,不要再選這樣的爸爸了好不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