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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清冷校草偷偷爬假富婆的床那晚。
這一次,我沒再攔著,只冷眼看他興沖沖推門而入。
他爬床時碰巧遇到警察查房,被拘留十天,我趁機刪光所有聯(lián)系方式。
從此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上一世,傅亦說想要一夜暴富,改命翻身。
我攔下他,說那女人像仙人跳。
他將信將疑,最后聽了我的。
可后來,那富婆換了我們同校另一個人包養(yǎng)。
短短一周,對方換上豪車,出國游玩,朋友圈曬遍酒店和海島。
傅亦氣瘋了。
說我毀了他飛黃騰達的路。
他給我灌了藥,綁上床,一刀刀凌遲,說:“你欠我的。
”我親眼看到自己的肉被切下,痛到連嗓子都灌滿了血,最終血干而亡。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查到新聞,那個富婆是個騙子,專拐人去緬北。
重來一世,我不說、不救、不攔。
就讓他爬進屬于自己的棺材。
01我站在109號房門口,心臟猛地一縮。
就是這里。
上一世,傅亦打算在這里和富婆“約會”,實現(xiàn)階級跨越。
而我拼命阻攔,換來的卻是他的怨恨,甚至最后……親手殺了我。
這一次,我果斷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管他。
“嘭嘭嘭——”我才一離開,身后就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警察查房!”房門被強行破開,傅亦被警察從里面押了出來。
他襯衫凌亂,領(lǐng)口大敞,臉上還帶著未散的錯愕,像是被人從美夢中硬生生拽醒。
“您聽我解釋,不是嫖!我們是來談項目的!”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那股清冷的調(diào)子,只是此刻聽上去格外滑稽。
警察冷笑一聲,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每個被抓的都這么說。
”傅亦被反扣著手壓在墻上,試圖轉(zhuǎn)頭掙脫什么。
然后他看見了走廊盡頭,還未來得及離開的我。
那一刻,他的眼神變了。
從不解到震驚,從震驚到惱怒,最后,咬牙切齒。
“蘇棠,是你報的警?!”我沒動,只是搖頭,一臉無辜。
最后,他被警察帶走。
我垂下眼,看著自己干凈修長的手指。
上一世,這雙手曾為他洗手作羹湯,一洗就是三年。
傅亦是那種典型的寒門貴子,長相清俊,帶著一股子不服輸?shù)陌翚狻?br />
而我,是他的追求者內(nèi)堅持最久的人。
他也曾被我打動過,只是后來一切都變了。
那時,為了讓他吃上熱乎的飯菜,我掐著點去食堂打包,再坐半小時公交送到他打工的網(wǎng)吧。
風雨無阻。
后來他說想搞直播,掙快錢。
我二話不說,退掉了所有社團活動,一門心思幫他找資料,學剪輯,做后勤。
他漸漸有了名氣,打賞也多了起來。
可眼神里的清高少了,算計和欲望卻多了。
直到那個濃妝艷抹的“富婆”找到他。
開出的條件誘人至極。
一步登天,豪車別墅,只要他“聽話”。
后來他因為我的勸阻沒有去,我還暗自慶幸,以為拉回了他。
可命運的齒輪,一旦轉(zhuǎn)動,就不會輕易停下。
而我的真心,換來的卻是凌遲處死。
我不甘心。
如今,我?guī)е锌坦倾懶牡暮抟夂屯闯�,真的回來了�?br />
手臂上似乎還殘留著刀割的幻痛,冰涼刺骨。
我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個并不存在的傷口。
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輔導員發(fā)來的消息,詢問我是否知道傅亦的情況,他今晚沒回宿舍。
我慢條斯理地打字回復:“不清楚,跟他不熟。
”02傅亦被拘留的幾天時間里,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電話、微信、微博,乃至以前那些他發(fā)來語音后我舍不得刪的聊天記錄,一條不留。
甚至連他送我的那支鋼筆都賣給了路邊攤販,五毛錢。
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見了。
直到輔導員以“全班最后一次聚餐”為由,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蘇棠,你們宿舍四個都來,就差你一個,別搞特殊,班主任點名要你到場。
”我不想在這最后的相處時光里惹輔導員不痛快,于是答應(yīng)了。
聚餐地點在校外那家常去的自助店。
剛點完菜,傅亦就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
他一身白襯衫,干干凈凈,連眼鏡的鏡片都擦得發(fā)亮。
仿佛這十天他不是被拘留,而是去了哪個深山佛堂修行了回來。
有人驚訝,“傅亦,你終于出來啦,聽說你是被人栽贓的?太慘了”傅亦淡淡笑了一下,微微頷首。
“謝謝大家關(guān)心,確實是個誤會。
我跟王總只是簡單見面,她說是看上了我手里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露出理解的眼神。
“傅亦真慘”“就是,他家里本來就困難吧?他媽生病了很多年,靠獎學金撐著,這次好不容易能做一番事業(yè),還被人搞了。
”“聽說那天在場的人也有別人!”一句話,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
“蘇棠,那天你也在吧?你應(yīng)該能解釋清楚傅亦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忍心看著他被抓走?你知不知道這種事一旦留案底,以后就毀了。
”我放下筷子,語氣淡淡。
“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沒有人愿意站在我這邊,全都在繼續(xù)陰陽。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裝不知道,太惡毒了。
”“她就是裝的唄,平時一副小白花樣子,真出事第一個跑。
”分明是傅亦自己行為不檢點,可現(xiàn)在,他倒成了清高的受害者。
我懶得反駁,冷冷笑了一聲。
“傅亦。
”我開口道,“你說那人真想找你投項目?”他唇角微勾,整了整襯衫領(lǐng)口,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優(yōu)越。
“當然。
她看中的是我的能力,不是那些膚淺的東西。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
“傅亦這么優(yōu)秀,被看中很正常�。 薄熬褪�,人家有顏值還有腦子!”我點點頭,笑意更深。
“那挺好。
聽說她投資的項目,最后都做得風生水起。
”才怪。
那個“富婆”不過是個專門誘騙男大學生去緬北的詐騙頭子。
上一世,傅亦被我勸走了,那個富婆轉(zhuǎn)頭包養(yǎng)了另一個小網(wǎng)紅,那個最后確實開上了奔馳。
只不過,是在緬北的詐騙園區(qū)里。
“借你吉言。
”他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舉起茶杯,“好事多磨,這一次,我一定會把握住機會。
”他口中的這一次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重生了嗎?不過,看他這么得意的摸樣,想來是還不知道,那個假富婆是個騙子。
我也舉起茶杯,輕輕碰了碰他的杯沿。
“當然,我等著你成功。
”03距離畢業(yè)還剩最后一個月,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到時候提前走。
可這天下樓,卻看見女生宿舍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棠!”傅亦穿著緊身襯衫,故意解開三顆扣子漏出鎖骨。
“你居然敢拉黑我?”他不可置信地晃著手機:“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找我要微信嗎?”我被他這句話噎住。
上一世被他偽裝的清冷騙了,現(xiàn)在看,不過就是個沒腦子的草包。
見我不答,他臉色卻變好了。
“是不是因為王總?”傅亦湊近一步,勾起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弧度。
“嗯?是不是吃醋了,我的頭號粉絲?”我靜靜看著他表演,他卻愈發(fā)來勁。
“人家只是欣賞我的潛力。
”他得意地理了理領(lǐng)子,“王總說了,我這張臉稍微整整就能當頂流,現(xiàn)在就差兩萬手術(shù)費。
”下一秒,他打開了收款碼懟在我臉上。
“兩萬,現(xiàn)在就打過來。
”我說他怎么又來找我,原來是沒錢了,又想起我這個“舔狗”了。
我彎唇一笑,道:“好啊,別說兩萬,五萬我也能借給你。
”傅亦的神色帶上了幾分狐疑,他道:“你哪來那么多錢?”我家境普通,傅亦是知道的。
我拿出手機,道:“有個借貸平臺,利息特別低,大學生借款還有額外補貼……”我說著,劃了幾下屏幕后“哎呀”了一聲:“可惜我的額度都借完了,最多只能再貸出來兩千了。
”“兩千能有什么用!”傅亦神色掙扎了一瞬后道,“你在什么平臺借的,把鏈接發(fā)給我。
”我彎了彎唇,將鏈接發(fā)送了過去,他手指飛快地戳著手機屏幕。
“等我紅了這點錢算個屁!”當晚,我回到宿舍,第一時間搜了那家整容醫(yī)院。
股東信息欄里,赫然寫著:王麗。
上一世我專門托人查過她,涉及三起詐騙案,專挑急功近利的年輕人下手。
我盯著屏幕,無聲地笑了。
因為他傅亦跳的,不止這一個坑。
我讓他填的貸款申請,是個高利貸。
04傅亦徹底沒了消息的第十五天,我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準備離開。
可剛出校門,他卻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他臉比以前小了一圈,鼻梁也高得聳入云間。
“蘇棠。
”他沖我勾勾手指,像在招狗。
“拉黑我不就是想讓我找你?你現(xiàn)在吸引我注意的方式越來越低級了。
”我淡淡瞥他一眼,沒搭話。
他更進一步,向我展示他的整容臉。
“看到?jīng)]?非常完美。
王總已經(jīng)簽我了,她說今年最少能賺一千萬。
”“哦,但你不覺得你毀容了嗎?”我拉起行李就要走。
他卻上前擋住我,滿臉嘲諷。
“蘇棠,你怎么就知道掃興?”“也難怪你混這么慘,怎么沒人投資你?”“你勸我什么腳踏實地?結(jié)果呢,你連兩萬都拿不出來,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能日入兩萬了!蘇棠,你就是酸!”我嗤笑一聲。
“是啊,酸的要命。
”可還沒等他再開口,他臉色突然一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旁邊有路人跑過去喊。
“快叫救護車!這人不對勁!”我沒再看他一眼,提起行李箱走了。
病房靜得出奇。
傅亦睜開眼,腦袋昏昏沉沉,喉嚨干啞得說不出話。
一旁的醫(yī)生察覺他醒了,合上病例本,語氣平穩(wěn)。
“你昏迷了一整天,手術(shù)還算及時。
現(xiàn)在命是保住了,但……”他停頓片刻,眉頭輕蹙。
“右側(cè)腎臟已經(jīng)被摘除,手術(shù)切口處理粗糙,術(shù)后感染風險很高。
”傅亦猛地坐起,一把掀開病號服,看到那道青紫未褪的手術(shù)疤,渾身發(fā)涼。
“不可能……我只是做了個肋骨鼻……”他瘋了一樣地拿出手機,撥通“王總”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換微信。
“用戶已注銷。
”點開那家整容醫(yī)院的官網(wǎng),網(wǎng)頁直接404。
他正崩潰地捂著臉,手機突然亮起。
是個陌生來電。
他眼睛發(fā)紅,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接起,“喂?”電話那頭卻是冷冷的男聲。
“傅亦吧?星程信貸,半個月前你借的貸款,記得吧?”“怎么了?”他皺起眉,心無端的有些發(fā)慌。
“你借的兩萬,利息按合同,現(xiàn)在是十萬整,明天是還款最后一天。
”“什、什么?不是說首期免息,而且你們這是高利貸吧!”“免你媽,老子說你該還多少就是多少,拿不出,就拿命抵。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陰笑,傅亦的手抖到不行,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連滾帶爬地沖出病房。
“蘇棠,蘇棠那個舔狗肯定會幫我她最聽話了!”他連夜打車回學校宿舍,撲通撲通敲門,像瘋子一樣。
沒有人應(yīng)聲。
他再沖去女生宿舍門口,抓著樓管大爺問:“蘇棠呢?!麻煩您叫下她,只要報我的名字,她馬上就會下來!”樓管翻了個白眼,道:“那姑娘早走了,東西都搬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