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
我叫魯智林,外號魯大膽。
曾經在老家的墳地睡了一個晚上。
我在靈異故事圈里摸爬滾打、靠著敲鍵盤為生,一個小透明而已。
每天就盼著能挖到點新鮮刺激的素材,好讓自己的作品在那些千篇一律的靈異網文里殺出條血路。
可是,自從我探秘了那個廢棄的醫(yī)院后,我就在這個寫作領域掛筆了.
有些秘密,也許永遠都不應該被揭開……
01
那天,像往常一樣在靈異論壇閑逛時,一個不起眼的帖子突然撞進我的視線
——《偏遠小鎮(zhèn)廢棄醫(yī)院,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恐怖秘密!》。
帖子里的描述堪稱驚悚,有人說每到夜深人靜,那醫(yī)院里就傳出陣陣若有若無的凄慘哭聲,像是被禁錮的靈魂在絕望呼救;
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曾在醫(yī)院的窗戶后瞥見模糊的黑影,身形扭曲,在黑暗中詭譎游蕩。
更離譜的是,有人提到這家醫(yī)院早年發(fā)生過一起離奇醫(yī)療事故,死了好多人。
從那以后,醫(yī)院就透著股說不出的陰森勁兒,很快被廢棄,成了小鎮(zhèn)居民心中碰都不敢碰的禁地。
這些描述就像一把把鉤子,撓得我心癢癢。
我當時就想,要是能把這個素材攥在手里,寫出一篇爆款靈異故事,說不定就能咸魚翻身了!
心動不如行動,我麻溜地收拾好裝備,什么手電筒、高清攝像機、錄音設備,一股腦塞進背包,踏上了前往小鎮(zhèn)的旅程。
好不容易搭上了一個順路的驢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這座偏遠小鎮(zhèn)。
剛踏入小鎮(zhèn),我就察覺到這兒的氛圍透著股古怪。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爾幾個路過的,也是神色匆匆。
街邊的小店老板們,眼神里都藏著些小心翼翼的警惕。
找了家小蒼蠅餐館解決肚子問題。
店里沒幾個客人,油膩膩的桌子和昏黃的燈光,讓整個餐館顯得有些壓抑。
我瞅準老板空閑的時機,湊過去,臉上堆起討好的笑:老板,我聽說咱這兒有座廢棄醫(yī)院,您給我講講唄
老板原本還帶著點和氣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
他匆忙地擺擺手,聲音壓得很低:小伙子,聽叔一句勸,可別打聽那地方,更別想著往那兒去,晦氣著呢!
說完,他就轉身忙別的去了,任我再怎么追問,都不再搭理。
這反應可太奇怪了,越是不讓我去,我心里越是癢癢,那股子好奇勁兒就燒得越旺。
我坐在餐館角落,一邊扒拉著沒什么滋味的飯菜,一邊琢磨著。
難不成那醫(yī)院里真藏著什么驚世駭俗的秘密
是有冤魂作祟,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暗歷史
這一個個念頭在我腦袋里轉個不停,攪得我坐立不安。
吃完飯走出餐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小鎮(zhèn)的夜晚來得格外早,街道兩旁的路燈稀稀拉拉地亮著,昏黃的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無力。
我沿著街道漫步,路過幾個閑聊的居民,只要我一靠近,他們就立馬閉上嘴,眼神躲閃,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
這種被刻意孤立的感覺,讓我對那座廢棄醫(yī)院的好奇心愈發(fā)膨脹。
回到臨時落腳的旅店,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海里卻全是那座廢棄醫(yī)院的影子。
窗外的風聲呼呼作響,像是在訴說著什么秘密,攪得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過去,夢里都是醫(yī)院那陰森的大門和黑暗中閃爍的詭異身影,一夜不得安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去探尋那座廢棄醫(yī)院的秘密。
出門前,我特意檢查了一遍裝備,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里面藏著什么,都要把真相挖出來,寫成一個讓全網讀者都膽戰(zhàn)心驚的靈異故事。
鎖好房門,迎著清晨有些清冷的風,我大步朝著打聽來的廢棄醫(yī)院方向走去;
絲毫沒意識到,這一去,將會徹底顛覆我對世界的認知,陷入一場驚心動魄的恐怖之旅。
02
在這個巴掌大的小鎮(zhèn)上打聽一個人,倒也不是什么難事,那個老板姓張。
然后費了一番功夫,我終于找到了老張的住處。
那是一間位于小鎮(zhèn)邊緣的破舊小屋,周圍雜草叢生,墻壁爬滿了斑駁的青苔,像是被歲月遺忘的角落,透著股說不出的落寞勁兒。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誰啊
屋里傳來一個沙啞且?guī)е璧穆曇簟?br />
張大爺,我是之前跟您打聽過廢棄醫(yī)院的那個小伙子,想再跟您聊聊。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友善些。
過了好一會兒,門
吱呀
一聲開了條縫,老張那布滿皺紋的臉出現(xiàn)在門縫后,眼神里滿是戒備:不是跟你說了別來問我那醫(yī)院的事兒嗎
你咋還找來了。
我趕緊賠著笑,把手里剛買的煙酒遞過去:張大爺,您就當可憐可憐我,我真的特別感興趣,您再給我講講唄。
老張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權衡利弊,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打開了門:進來吧,別在這兒招人眼。
屋里光線昏暗,家具破舊得不成樣子,角落里還堆著些雜物,散發(fā)著一股陳舊的氣味。
老張一屁股坐在有些塌陷的沙發(fā)上,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剛坐下,他就開口了,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無奈:小伙子,不是我不幫你,那醫(yī)院真不是個能隨便提起的地方,邪乎得很。
我忙不迭地點頭:張大爺,我知道您肯定有顧慮,但我真的只是想了解些情況,保證不給您惹麻煩。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陷入了回憶,眼神變得有些空洞:當年我在那醫(yī)院工作的時候,就感覺那地方不太對勁。
有時候大半夜的,明明病房里沒人,卻能聽到有人在哭,那哭聲別提多滲人了,就像有人在你耳邊幽幽地哭訴,可你一轉身,啥都沒有。
說到這兒,老張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心里一緊,忙追問:還有別的嗎,張大爺
老張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接著說:有次值夜班,我去地下室取東西,走到一半,突然感覺背后有一股涼颼颼的風,冷得我骨頭都打顫。
我回頭一看,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就不見了,那快得根本不像是人能有的速度。
從那以后,我每次去地下室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后背直冒冷汗。
我聽得入了神,這些經歷可比論壇上那些帖子精彩多了,也更加勾起了我對廢棄醫(yī)院的向往。
我忍不住又問:張大爺,那您知道醫(yī)院里發(fā)生的那起離奇醫(yī)療事故嗎
跟這些詭異現(xiàn)象有沒有關系
老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他慌張地擺了擺手:別問了,別問了,有些事兒知道得太多沒好處。
不管我怎么軟磨硬泡,老張就是不肯再透露關于那起事故的半點信息,只是反復叮囑我千萬別去那醫(yī)院。
可我心里早就百爪撓心,癢癢得不行了。
那些詭異的描述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滿腦子都是今晚就要去探險的念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里的光線愈發(fā)昏暗。
我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對老張說:張大爺,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先回去了。
老張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神情嚴肅:小伙子,你可別犯傻,晚上去那醫(yī)院就是找死,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個小鎮(zhèn)吧。
我嘴上應著:好的,張大爺,您放心吧。
可心里卻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從老張家出來后,我迫不及待地回旅店收拾裝備。
手電筒、攝像機、錄音筆,一樣都不能少,還特意帶上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雖說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但多少能給自己壯壯膽。
我一邊收拾,一邊幻想著在醫(yī)院里能發(fā)現(xiàn)什么驚天秘密,說不定還能拍到真實的靈異現(xiàn)象,到時候我的靈異故事肯定能火遍全網。
夜幕完全降臨,小鎮(zhèn)被黑暗籠罩,寂靜得有些可怕。
我背著裝備,偷偷摸摸地朝著廢棄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風呼呼地刮著,吹得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像是有人在暗中窺視著我。
我心里多少有些緊張,但一想到即將揭開廢棄醫(yī)院的神秘面紗,那股興奮勁兒就壓過了恐懼。
當廢棄醫(yī)院那陰森的輪廓出現(xiàn)在我眼前時,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醫(yī)院大門緊閉,周圍的圍墻爬滿了藤蔓,在月光下影影綽綽,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手電筒,朝著醫(yī)院走去,絲毫沒有意識到,等待我的將是一場恐怖至極的噩夢。
03
夜幕如同一塊沉甸甸的黑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這座廢棄醫(yī)院,四周靜謐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只有那呼嘯的風聲,像個不知疲倦的怨鬼,在醫(yī)院的斷壁殘垣間肆意穿梭,發(fā)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我站在醫(yī)院大門前,手里緊握著手電筒和攝像機,心臟跳得好似敲鼓一般,咚咚咚,每一下都震得我耳膜生疼。
面前的醫(yī)院大門緊閉著,可那破碎的窗戶卻像一只只張著黑洞洞大口的怪獸,仿佛隨時準備將我吞噬。
我咽了咽口水,緩緩伸出手,搭在那冰冷的大門上,用力一推。
嘎吱嘎吱,門軸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傳得格外遠,仿佛驚醒了沉睡在醫(yī)院里的某些
東西。
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味道就像是多年未清理的下水道混合著過期藥品,直往我鼻子里鉆,熏得我差點吐出來。
我趕緊打開手電筒,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著,像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墻壁上的涂鴉在這光影的晃動下顯得格外詭異,那些扭曲的線條和不成形的圖案,就好像是被囚禁的靈魂在絕望中留下的掙扎痕跡。
剝落的墻皮七零八落地掛在墻上,有的還掉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腐朽的人皮,讓人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沿著走廊慢慢前行。
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發(fā)出
嘎吱
的聲響,仿佛踩在什么脆弱的東西上,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有一只手從地板下伸出來,將我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耳邊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一會兒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那聲音低低的,含糊不清,可仔細一聽,又好像只是風聲在作祟;
一會兒又像是沉重的嘆息,仿佛有無數冤魂被困在這里,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訴說自己的痛苦和不甘。
我顫抖著舉起攝像機,想要記錄下這一切,可雙手卻止不住地哆嗦,鏡頭里的畫面也跟著晃個不停。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我脖子后面?zhèn)鱽硪唤z涼意,就好像有個人正對著我吹氣。
我猛地轉過頭,手電筒的光線迅速掃過四周,可除了空蕩蕩的走廊和那些陰森的墻壁,什么都沒有。
但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卻愈發(fā)強烈,我能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我,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它盡收眼底。
走著走著,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左邊的走廊被黑暗完全籠罩,看不到盡頭,仿佛是一個通向地獄的通道;
右邊的走廊稍微亮堂一些,可墻壁上卻閃爍著一些奇怪的光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墻壁里面游動。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右邊,畢竟,有一絲光亮總比完全陷入黑暗要好。
剛走沒幾步,我就聽到了一陣
滴答滴答
的聲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里,這聲音被無限放大,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一間病房里傳出來的。
病房的門半掩著,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著,發(fā)出
吱呀吱呀
的聲音,就像有人在里面偷偷觀察著我,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
我緩緩靠近病房,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在走向死亡的陷阱。
當我走到門口時,我停住了腳步,心里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門突然
哐當
一聲被吹開了,一股更濃烈的藥水味和腐臭味撲面而來。
我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手中的手電筒也差點掉落。
猶豫再三,我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狼藉,病床歪倒在一旁,床單被扯得亂七八糟,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掙扎。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射,突然,在墻角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彎彎曲曲的,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種邪惡的標記。
這些符號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散發(fā)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我好奇地湊近想要仔細查看,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我的后背傳來一陣寒意,脖頸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輕輕拂過。
我猛地回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網上的蒼蠅,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掉那只蜘蛛的追捕。
我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決定,心里想著是不是該就此打住,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但強烈的好奇心又驅使我繼續(xù)探索,畢竟,作為一個靈異故事寫手,這樣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我咬咬牙,轉身走出病房,決定繼續(xù)深入醫(yī)院,看看后面還會有什么更離奇的事情發(fā)生。
04
從那間透著古怪氣息的病房出來后,我的心跳依舊快得離譜,像只瘋狂敲打的小鼓,震得我胸口生疼。
我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莽撞,一邊又被那股該死的好奇心推著繼續(xù)往前走。
沿著樓梯往下,每走一步,木質樓梯就發(fā)出
嘎吱
一聲,仿佛在痛苦地呻吟,仿佛隨時都會斷裂,把我直接丟進無盡的黑暗深淵。
終于來到了地下室入口,一塊巨大的木板斜靠著,擋住了大半個入口,像是故意在阻攔我進入這個神秘又危險的地方。
我咬咬牙,雙手緊緊抓住木板邊緣,使出渾身力氣往上抬,再猛地一推。
木板
哐當
一聲倒在一旁,揚起一陣灰塵,緊接著,一股濃烈到讓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面而來,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強忍著惡心,我用手電筒照亮前方,小心翼翼地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里那股霧氣很濃,手電筒的光在這濃霧里就像被吞噬了一樣,只能勉強照亮腳邊那一小片地方,再遠點就是一片混沌,啥都看不清。
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可腳下還是不停地傳來
嘎吱嘎吱
的怪聲,那聲音就像是踩碎了干枯的樹枝,又像是踩在什么風干的尸體上,每一聲都讓我的心猛地一揪。
走著走著,突然,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鉆進了我的耳朵。
這哭聲忽遠忽近,飄忽不定,一會兒像是從前面?zhèn)鱽�,一會兒又好像在身后響起,感覺四面八方都被這哭聲包圍了。
那聲音就像是個受盡折磨的孩子在黑暗里無助地哭泣,聽得我心里直發(fā)毛,寒毛都豎起來了。
我心里害怕極了,可好奇心又作祟,驅使著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快得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砰砰砰,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我在地下室的盡頭看到了一扇緊閉的鐵門。
那鐵門看起來又舊又銹,上面還爬滿了奇怪的黑色紋路,就像是一只只張牙舞爪的蜈蚣。
哭聲,明顯就是從這扇門后面?zhèn)鞒鰜淼摹?br />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伸手去推那扇門。
可那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它還是牢牢地關著。
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眼尖的我發(fā)現(xiàn)門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縫隙,只有指甲蓋那么大。
我心里琢磨著,說不定從這縫隙能看到里面到底藏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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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壯著膽子把眼睛湊了過去。
就在我看進去的那一瞬間,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那眼睛紅得像燃燒的火焰,里面透著無盡的怨恨和憤怒,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嚇得頭皮發(fā)麻,整個人像觸電了似的,尖叫著往后退。
慌亂中,我一腳踩空,直接摔倒在地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拼命往回跑。
可跑著跑著,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周圍的墻壁好像在不停地變換位置。
原本熟悉的路變得錯綜復雜,每一條走廊看起來都一模一樣,我像是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迷宮,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迷路了!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回響,顯得格外凄涼和無助。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老鼠,怎么掙扎都逃不出去。
突然,我看到前面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我心里一緊,還以為是什么神秘黑影出現(xiàn)了,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趕緊停下腳步,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等那個身影走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是老張。
老張!是你嗎
我又驚又喜地喊道。
老張看到我,也是一臉的驚喜,但很快又變成了擔憂:你這小子,不讓你來,你非得來,亂跑什么!
我怕你出危險,跟著來了,找你找得快瘋了我!
我……
我聽到哭聲,就跟著過來了,結果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嚇死我了!然后就迷路了。
我驚魂未定地說道。
什么血紅色的眼睛
這地方邪門得很,我們得趕緊離開!
老張說著,拉著我就走。
可沒走幾步,那陰森的哭聲又響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大聲了,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挑釁我們。
老張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別害怕,我們一定能找到出口的。
老張雖然這么說,但我能聽出他聲音里的顫抖。
我們在地下室里轉來轉去,可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踏入更深的黑暗,周圍的氣氛也越來越陰森。
突然,我感覺有一股涼颼颼的風從背后吹過來,吹得我后背發(fā)涼。
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
老張,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們
我緊張地問道。
老張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赡枪杀桓櫟母杏X卻越來越強烈,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我們。
就在這時,我們來到了一個死胡同。
看著面前的墻壁,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我們被困住了!
我絕望地喊道。
老張卻沒有放棄,他在墻壁上摸索著,希望能找到什么機關或者暗門。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個地方,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你看,這里有個按鈕!
老張說道。
我趕緊湊過去,看到墻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按鈕,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老張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按鈕。
隨著一陣
轟隆隆
的聲音,墻壁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通道。
我們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希望。
不管這條通道通向哪里,總比被困在這里強。
老張說道。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
05
在這仿佛被詛咒的廢棄醫(yī)院里,我慌不擇路地奔逃著,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隨時都會沖破胸膛。
回頭一看,老張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后邊,看不見他了。
我探秘的心情很急,也不管老張了,繼續(xù)向前走。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找老張的時候,一個黑影冷不丁地‘嗖’的一聲從走廊盡頭一閃而過。
那速度極快,若不是我一直神經緊繃,恐怕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我猛地停下腳步,定睛一看,只見那是一個模糊的人形黑影。
它的身體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地揉成了一團,每一處線條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更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是,它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陰森至極的氣息,就像從千年寒窖里吹出的冷風,瞬間將我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影緩緩地朝著我飄了過來。
它的動作看似緩慢,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寒冷的氣息愈發(fā)濃烈,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凍成冰塊。
慌亂之中,我轉身撒腿就跑,每一步都邁得極大,恨不得能立刻飛起來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可那黑影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緊緊地跟在我身后。
我邊跑邊能聽到它那沉重的呼吸聲。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我耳邊低語,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某種古老的詛咒,又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怨恨。
那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回蕩,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讓我根本無法判斷它的位置,只覺得后背發(fā)涼,頭皮一陣發(fā)麻。
在慌亂的逃竄中,我根本沒注意前方的路,砰
的一聲,狠狠地撞到了一個柜子上。
柜子劇烈搖晃了幾下,里面的東西稀里嘩啦地散落一地。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借著手中手電筒那微弱的光看去,發(fā)現(xiàn)地上全是一些病歷和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容扭曲,表情痛苦到了極點,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嘴角也扭曲得不成樣子,似乎在發(fā)出無聲的慘叫。
那些病歷上的文字模糊不清,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關于實驗數據的記錄,但此刻我根本無暇去仔細研究,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
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
這些照片和病歷讓我越發(fā)恐懼,雙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求生的欲望還是驅使著我繼續(xù)在這錯綜復雜的地下室走廊里狂奔。
我左拐右拐,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無頭蒼蠅,在這迷宮般的醫(yī)院里四處亂撞。
突然,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一直縈繞在我耳邊的沉重呼吸聲也消失了。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跳得仿佛要沖破胸膛。
我緊張地四處張望,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就會再次驚動那個可怕的黑影。
四周安靜得可怕,安靜到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每一下都像是在寂靜的夜里敲響的喪鐘。
小伙子!你在哪兒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老張的聲音,那聲音雖然有些沙啞,還帶著幾分恐懼,但在我聽來,卻像是天籟之音。
小伙子!你在哪兒
老張在不遠處呼喊著我。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顧一切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那速度比之前逃跑時還要快。
當我跑到老張面前時,看到他的臉色慘白得如同白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中也充滿了恐懼。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在強忍著內心的恐懼。
老張,你可算來了,我……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黑影,太可怕了!
我喘著粗氣說道。
老張看著我,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聽話,非得繼續(xù)冒險。
我放心不下你,就跟了過來。
可我剛到這里不久,就感覺這地方到處都透著一股邪乎勁兒,陰森森的,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我一直在找你,結果也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兒。
我看著老張,心里一陣后怕: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這地方太可怕了,到處都是危險。
老張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怕,我們一起找出口,肯定能出去的。
這醫(yī)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得小心行事。
就在我們準備尋找出口的時候,周圍突然又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有人在憤怒地咆哮。
老張和我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但此刻,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進,在這充滿未知危險的廢棄醫(yī)院里,尋找那一線生機。
06
和老張好不容易從那陣詭異的聲音和莫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我們知道,必須趕緊找到出口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還不知道會遭遇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于是,我們互相攙扶著,在這錯綜復雜的醫(yī)院里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出口線索的角落。
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門半掩著,在陰森的環(huán)境下,這扇門看起來就像一張隨時會吞噬我們的大口。
老張和我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猶豫,但求生的欲望還是驅使我們緩緩推開了門。
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比之前聞到的更加濃烈,混合著紙張受潮的霉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破舊的辦公桌歪歪斜斜地擺放著,上面堆滿了文件和雜物,有些紙張已經散落一地,在微弱的手電筒光下,那些潦草的字跡顯得格外神秘。
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開始在桌子上翻找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老張則在一旁的文件柜里翻找著,每打開一個抽屜,都會發(fā)出
嘎吱
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
突然,我在一堆文件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封面已經破舊不堪,上面沾滿了灰塵。
我輕輕吹去灰塵,翻開日記,發(fā)現(xiàn)日記的主人是當年醫(yī)院的一位醫(yī)生。
我趕緊招呼老張過來,我們一起湊在手電筒光下起來。
隨著的深入,醫(yī)院背后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逐漸浮出水面。
原來,當年醫(yī)院為了追求所謂的醫(yī)學突破,進行了一場秘密的實驗,實驗的內容涉及到一些被明令禁止的禁忌領域。
他們在病人身上進行各種奇怪的試驗,完全不顧及病人的痛苦和安危。
實驗進行得并不順利,很快就出現(xiàn)了嚴重的失誤。
大量無辜的病人在實驗中痛苦地死去,他們死狀凄慘,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而這些死去病人的靈魂,似乎被困在了醫(yī)院里,無法超生,只能在這陰森的地方游蕩,發(fā)出凄慘的哭聲,成為了讓人膽寒的怨靈。
日記里還提到,醫(yī)院高層為了鎮(zhèn)壓這些怨靈,請‘大能’在地下室的深處設下了一個神秘的陣法。
他們以為這個陣法能夠壓制住怨靈的憤怒,讓醫(yī)院恢復平靜。
可沒想到,這個陣法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像是激怒了那些怨靈,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那些怨靈的怨念似乎與陣法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共鳴,使得醫(yī)院里的靈異現(xiàn)象愈發(fā)頻繁和恐怖。
這也太可怕了,那些人怎么能這么做!
我憤怒地說道,雙手因為氣憤和恐懼而微微顫抖。
老張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咬著牙說: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為了所謂的實驗,不顧病人的死活。
現(xiàn)在好了,報應來了。
可是,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個陣法真的這么厲害嗎
我擔憂地看著老張,心里充滿了無助。
老張沉思了一會兒,說:不管怎么樣,我們得想辦法破解這個陣法,也許破解了它,我們就能找到出口,還能讓這些怨靈安息。
我點了點頭,雖然心里還是很害怕,但也知道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們繼續(xù)在辦公室里尋找線索,希望能找到關于陣法的更多信息。
可找了半天,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難道我們要直接去地下室找那個陣法
那里肯定危險重重。
我有些猶豫地說道。
老張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現(xiàn)在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與其在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
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一些秘密,說不定到了那里,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看著老張堅定的眼神,我咬了咬牙:好,那就去!不過,一定要小心。
于是,我們帶著從日記里獲取的信息,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朝著地下室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愈發(fā)寒冷,陰森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烈,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們。
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但我知道,這是我們逃離這個可怕地方的唯一希望。
07
懷揣著從日記中獲取的線索,我和老張再次踏入了那陰森恐怖的地下室。
剛一進去,一股濃烈到近乎實質化的陰森氣息撲面而來,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guī)缀醮贿^氣來。
昏暗的光線在這濃厚的霧氣中顯得更加微弱,四周的墻壁在光影的映照下,像是無數張扭曲的鬼臉,正對著我們發(fā)出無聲的嘲笑。
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傳來
嘎吱嘎吱
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手電筒,手心里全是汗水,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些。
老張跟在我身后,他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里敲響了一記喪鐘。
這地方的陰氣太重了,我們真的能行嗎
老張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能聽出他話語里的恐懼和不安。
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咬咬牙,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其實我的心里也沒底,但此刻退縮就意味著永遠被困在這里。
我們沿著之前走過的路,小心翼翼地朝著陣法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我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會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那股陰森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仿佛在不斷地侵蝕著我們的意志,讓我們的腳步變得愈發(fā)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我們看到了那個神秘的陣法。
陣法刻在地面上,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那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周圍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祭品和道具,那些祭品看起來像是一些動物的殘骸,在藍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道具則形狀各異,有的像是古老的法器,有的則像是扭曲的人形木雕,每一樣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惡氣息。
就是這里了……
我低聲說道,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就在我們靠近陣法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溫度驟降。
緊接著,無數模糊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中浮現(xiàn)出來。
那些身影都是當年死去的病人,他們面目猙獰,雙眼空洞無神,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朝著我們瘋狂地撲來。
他們的身體扭曲變形,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上還流淌著鮮血,那鮮血滴落在地上,發(fā)出
滴答滴答
的聲音,仿佛是他們生命消逝的倒計時。
��!
老張驚恐地叫了一聲,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里喃喃自語道:完了,我們完了……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頭皮發(fā)麻,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但我知道,此刻不能退縮,一旦退縮,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拿起手中的攝像機,試圖記錄下這一切。
我心里想著,說不定能從這些畫面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溫度突然又下降了好幾度,我呼出的氣瞬間凝結成了白色的霧氣。
周圍的空間似乎也開始扭曲變形,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些奇異的光影,像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著這一切,故意擾亂我們的心智。
那些光影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形在掙扎、扭曲,發(fā)出無聲的吶喊,仿佛被困在了另一個時空里。
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陣法上的一些符號和我之前在病房墻角看到的很相似。
那些彎彎曲曲的符號,在藍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向我傳遞著某種信息。
冥冥之中,我覺得,這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老張,你看!這些符號,和我之前在病房看到的一樣,說不定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我大聲喊道,試圖讓老張振作起來。
老張?zhí)痤^,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被恐懼所取代:就憑這些符號我們怎么可能破解得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總得試試!
我咬著牙說道,然后開始仔細觀察陣法上的符號,努力回憶著日記中關于這些符號的記載。
那些怨靈越逼越近,他們的嘶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把我的靈魂都震碎。
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恨和憤怒,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力量。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突然想起日記中提到過,這些符號和一種古老的儀式有關,也許通過這個儀式,我們就能平息怨靈的憤怒。
老張,我們試試這個!
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按照日記中敘述的儀式步驟,在陣法周圍尋找合適的位置,準備進行儀式。
老張雖然還是很害怕,但也知道此刻只能相信我,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幫我一起尋找儀式所需的物品。
我們在周圍的雜物中翻找著,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而那些怨靈的攻擊也越來越猛烈,好幾次都差點碰到我們。
找到了!
我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和日記中描述相符的物品,那是一個破舊的銅鈴。
當我拿起銅鈴的瞬間,銅鈴竟然自己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那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仿佛喚醒了某種沉睡的力量。
緊接著,周圍的怨靈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嘶吼聲變得更加瘋狂,它們瘋狂地朝著我們撲來,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
我拿起銅鈴,回到陣法前,深吸一口氣,開始按照儀式的步驟進行嘗試。
我搖晃著銅鈴,嘴里念著從日記中記住的古老咒語。
隨著我的動作,陣法上的藍光開始閃爍得更加劇烈,那些符號也似乎活了過來,在藍光中不斷跳動。
突然,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芒從陣法中心射出,直直地沖向天花板,仿佛要沖破這壓抑的地下室。
那些怨靈在紫色光芒的照耀下,行動似乎受到了限制,它們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嘶吼聲也漸漸減弱。
難道……
這個儀式真的有用
老張驚訝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還沒等我們來得及高興,地下室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深處,讓人毛骨悚然。
伴隨著笑聲,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在我們身后緩緩浮現(xiàn),那陰影中散發(fā)著一股比怨靈更加強大的邪惡氣息。
08
那詭異的笑聲在地下室里不斷回蕩,震得我耳膜生疼。
身后那巨大黑色陰影散發(fā)的邪惡氣息,如同實質的觸手,緊緊纏繞著我,讓我?guī)缀醮贿^氣。
但此刻,我顧不上這新出現(xiàn)的恐怖狀況,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破解怨靈危機的方法,逃離這個鬼地方。
老張,沒時間害怕了!
日記里說要用當年參與實驗的人的物品進行儀式,也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卻也透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老張臉色慘白,雙腿還在止不住地打顫,但他還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行,聽你的,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
我們開始在周圍瘋狂地尋找。每一個角落都可能藏著關鍵物品,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地下室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混合著腐朽和血腥的味道,讓人只想作嘔,但我們已無暇顧及。
終于,在一間堆滿雜物的儲物間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當年醫(yī)生和護士的工作牌。
那些工作牌看起來陳舊又破敗,上面沾滿了灰塵,卻仿佛帶著曾經主人的氣息。
我拿起工作牌的瞬間,一股寒意從指尖傳來,像是觸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但我還是緊緊握住,轉身沖向陣法。
回到陣法前,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開始按照日記里記載的儀式步驟擺放工作牌。
每放一個,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愈發(fā)凝重,仿佛有無數紅點在黑暗中死死盯著我。
老張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我,雙手握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我嘴里念著從日記中看到的奇怪咒語,那咒語晦澀難懂,每一個音節(jié)仿佛都帶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隨著我的動作,陣法上的藍光開始閃爍,起初只是微弱地閃動,后來越來越劇烈,如同即將爆發(fā)的閃電。
而周圍怨靈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大,震耳欲聾,仿佛它們在拼命反抗,不想被這儀式鎮(zhèn)壓。
啊,這聲音……
太可怕了,我們真的能行嗎
老張驚恐地喊道,聲音被怨靈的嘶吼聲淹沒了大半。
不知道,但必須試試!
我咬著牙回應道,雙手因為緊張和用力而微微顫抖。
隨著我不斷完成儀式步驟,周圍的空間仿佛都開始扭曲變形。
墻壁上的光影更加詭異,那些模糊的人形掙扎得愈發(fā)激烈,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變化而恐懼。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與一股古老而邪惡的力量對抗,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考驗。
就在我?guī)缀跻獔猿植幌氯サ臅r候,陣法突然發(fā)出一道強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瞬間將周圍的怨靈都籠罩了起來。
在光芒中,我看到那些怨靈的表情逐漸變得平靜,身體也開始慢慢消散,就像被陽光照耀的霧氣,一點點地消失不見。
快看,真的有用!
老張激動地喊道,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然而,沒等我們來得及松一口氣,那巨大的黑色陰影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它的速度極快,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發(fā)出
呼呼
的聲響。
不好,這東西還沒解決!
我大喊道,拉著老張就想跑。
但那陰影瞬間就到了我們面前,強大的力量將我們掀翻在地。
咳咳……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老張掙扎著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水,虛弱地問道。
不管是什么,我們不能放棄!
我看著那陰影,眼神里透著決絕。
就在陰影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陣法的光芒雖然籠罩了怨靈,但對這陰影的影響似乎不大。
我靈機一動,想起日記里似乎還提到過一些關于陣法的隱藏秘密。
老張,我覺得這陣法還有別的用法!
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我喊道,一邊在周圍慌亂地尋找著。
都什么時候了,還找什么線索!
老張有些絕望地喊道。
相信我!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一邊回應,一邊仔細觀察著陣法和周圍的環(huán)境。
突然,我發(fā)現(xiàn)陣法旁邊的地上有一些微小的刻痕,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那些刻痕組成了一些新的符號,和日記里的符號似乎有著某種聯(lián)系。
我來不及多想,按照自己的猜測,再次調整了工作牌的位置,嘴里念起了新的咒語。
隨著新咒語的念出,陣法的光芒再次增強,這次光芒不再只是籠罩怨靈,還朝著那巨大的黑色陰影射去。
陰影在光芒的照射下,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身體開始不停地扭曲變形。
成功了!繼續(xù)!
老張看到這一幕,重新燃起了希望,大聲喊道。
在光芒的持續(xù)照射下,黑色陰影的力量逐漸被削弱,它的身影越來越淡,最終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周圍的空氣仿佛恢復了正常,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也徹底消散。
呼,終于結束了……
我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身心俱疲。
老張走過來,扶起我:是啊,我們總算是活下來了。
我們互相攙扶著,在這充滿詭異回憶的醫(yī)院里,開始尋找出口。
此時的醫(yī)院,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陰森恐怖,但我們心中的恐懼依然揮之不去。
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只希望能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09
隨著最后一個怨靈消散在光芒之中,周圍那股令人窒息的陰森之氣也終于緩緩褪去。
原本凝滯的空氣像是被解開了無形的枷鎖,逐漸恢復了流動,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也慢慢從我的四肢百骸中抽離。
我和老張對視一眼,從彼此滿是汗水與疲憊的臉上,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慶幸。
那眼神中,有對剛剛經歷的恐怖的后怕,更有對終于暫時擺脫危險的慶幸,仿佛在這一刻,我們的靈魂都因這劫后余生的喜悅而緊緊相連。
可算結束了……
老張聲音沙啞,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同時也難掩疲憊。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聲音在此時格外清晰,像是在為我們還活著而歡呼。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仍舊狂跳不止的心臟平靜下來,但緊張的情緒卻依舊在心底揮之不去。
是啊,希望別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還有什么隱藏的危險突然冒出來。
此時的醫(yī)院,雖然那股讓人膽寒的氣息已經減弱,但依舊彌漫著一股腐朽和詭異的味道。
墻壁上的涂鴉和剝落的墻皮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訴說著這里曾經發(fā)生的恐怖故事。
我們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中前行,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生怕再觸發(fā)什么未知的危險。
不知道出口在哪,千萬別再迷路了。
老張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緊緊地跟在我身后,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我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也沒底。
回想起之前在地下室迷路的經歷,那種絕望和無助至今仍讓我心有余悸。
但此刻,我必須強裝鎮(zhèn)定,給老張也給自己打氣。
說來也怪,這次尋找出口的過程竟出奇地順利。
沒走多遠,我們就看到了那通往地面的樓梯。
樓梯口處,有幾縷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灑了進來,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中塵埃飛舞,像是在歡迎我們重獲新生。
那陽光看起來是如此溫暖、如此充滿生機,與醫(yī)院里陰森恐怖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是樓梯!
老張激動地指著樓梯口,聲音里滿是驚喜。
快走!
我拉著老張,迫不及待地朝著樓梯奔去。
每踏上一級臺階,我都能感覺到離危險越來越遠,離希望越來越近。
那樓梯仿佛是連接地獄與人間的通道,而我們正拼命地朝著人間的光明奔去。
終于,我們踏出了醫(yī)院的大門。
清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我們身上,那溫暖的觸感讓我?guī)缀跻錅I。
我從未感受過陽光如此的溫暖,它像是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我,驅散了我心中所有的恐懼和陰霾。
我仰起頭,任由陽光照在臉上,感受著那金色的光輝帶來的生機與活力。
呼,總算是出來了。
老張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卻也充滿了對生的喜悅。
我回頭望去,那座廢棄醫(yī)院在陽光下顯得破敗而安靜。
它靜靜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墓碑,記錄著曾經發(fā)生的一切。
那些破碎的窗戶,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
爬滿藤蔓的圍墻,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蛇,緊緊纏繞著這座充滿罪惡與恐怖的建筑。
很難想象,就在剛才,我們還在那里面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驗。
這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我喃喃自語道。
是啊,希望以后再也別來這種地方了。
老張心有余悸地說道,他的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恐懼。
我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離開了那座廢棄醫(yī)院。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沉浸在剛剛的經歷中。
回到小鎮(zhèn)后,我和老張默默地分開,回到了各自的住處。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決定離開這個充滿恐怖回憶的小鎮(zhèn)。
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想起那座廢棄醫(yī)院里的恐怖場景,每一個角落都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坐在返程的車上,我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
那座廢棄醫(yī)院的秘密雖然被我們揭開了一部分,但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
那些怨靈背后的故事,醫(yī)院里進行的秘密實驗,以及那個神秘的陣法,都像是一團團迷霧,縈繞在我的心頭。
我知道,這些經歷將會成為我心中永遠的陰影,時刻提醒著我,有些地方,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涉足的;
有些秘密,也許永遠都不應該被揭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