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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頂流緋聞驚爆!富二代竟戀上游戲廳

    大姐頭

    初夏的北京胡同口,一輛啞光黑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得格外扎眼。

    鏡頭從锃亮的輪轂往上掃

    ——

    車身落著層薄灰,顯然不是剛洗過。副駕駛車窗降下條縫,露出半截咬著辣條的下巴,唇色極紅,配著件印著卡通圖案的潮牌衛(wèi)衣,怎么看都和這車的氣場格格不入。

    咔嚓!咔嚓!

    隱蔽在街角的長焦鏡頭瘋狂按著快門。狗仔隊小王屏住呼吸,手指在手機群里飛速打字:兄弟們!大魚!郭東靈!連續(xù)七天來這破胡同了!

    群里瞬間炸開鍋:哪個郭東靈相聲大師郭振海他兒子臥槽!富二代不去米其林,蹲胡同吃辣條快看看他到底干嘛呢!上次拍到他進游戲廳,是不是有情況

    小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鏡頭死死鎖住游戲廳那扇掉漆的玻璃門。

    東靈!又來啦

    游戲廳里傳來吆喝聲,混雜著街機

    噼里啪啦

    的音效和老式風(fēng)扇的嗡嗡響。

    郭東靈把剩下的半根辣條塞嘴里,推開車門。24

    歲的男人,身高腿長,潮牌穿在身上卻沒半分架子,反而像剛放學(xué)的大學(xué)生。他晃了晃手里的鑰匙,沖門口掛著的

    陽光游戲廳

    招牌勾了勾唇,那笑容里帶著點痞氣,又有點說不出的懷念。

    游戲廳里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煙味、零食味和舊機器特有的金屬氣息。郭東靈熟門熟路地繞過幾臺拳皇機,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吧臺后的女人身上。

    馬春妹正叼著根棒棒糖,低頭擦著一臺

    街頭霸王

    游戲機。她穿著件緊身黑

    T,牛仔褲包裹著修長雙腿,彎腰時腰肢的曲線格外惹眼。三十歲的女人,眼角已有細(xì)紋,卻被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颯氣襯得越發(fā)迷人。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照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層模糊的金邊。

    喲,小屁孩,

    馬春妹頭也沒抬,隨手從抽屜里抓出一把游戲幣甩在吧臺上,今天又來浪費錢

    她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像磨砂紙擦過心尖。

    郭東靈彎腰撿起游戲幣,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眼神卻燙得驚人。他沒接話,反而湊近吧臺,鼻尖幾乎碰到馬春妹的發(fā)頂。那是種廉價洗發(fā)水混合著淡淡煙草的味道,卻讓他記了十年。

    春妹姐,

    他壓低聲音,語氣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狡黠,這次不是來打游戲的。

    馬春妹終于抬眼看他,挑眉:那來干嘛看姐姐擦機器

    郭東靈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眼底卻藏著勢在必得的光:來打你的主意。

    噗

    ——

    馬春妹差點把棒棒糖噴出來,剛想罵句

    神經(jīng)病,突然

    嘩啦

    一聲,游戲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郭東靈!你和這位女士是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你的神秘女友!網(wǎng)傳你已隱婚是真的嗎!

    閃光燈像不要錢似的瘋狂閃爍,十幾個記者舉著話筒蜂擁而入,瞬間把不大的游戲廳擠得水泄不通。馬春妹臉色一變,下意識想躲,卻被郭東靈一把拉進懷里。

    男人的懷抱很結(jié)實,帶著淡淡的雪松味,和游戲廳的渾濁氣息格格不入。馬春妹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還有他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春妹姐,別怕。

    下一秒,郭東靈掏出手機,屏幕亮著微博編輯界面,光標(biāo)在文字末尾閃爍

    ——

    大家好,我是郭東靈。

    他對著鏡頭,眼神堅定,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這位是馬春妹,我的意中人。她是個普通人,也是我認(rèn)定的唯一。

    咔嚓!咔嚓!

    閃光燈更瘋狂了。

    馬春妹埋在郭東靈懷里,能感覺到他手臂收緊的力度。她抬頭,撞進他盛滿星光的眼眸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小屁孩,什么時候長得這么高了什么時候看她的眼神,變得這么不一樣了

    游戲廳外,郭東靈官宣戀情

    的詞條以火箭速度沖上熱搜第一。詞條下面,

    神秘女友身份

    游戲廳女老板

    的衍生話題也開始發(fā)酵。

    而吧臺后的那把游戲幣,被遺忘在喧囂中,反射著昏暗燈光,像極了郭東靈藏了十年的秘密

    ——

    從童年到成年,從胡同里的窮小子到如今的相聲新貴,他繞了這么大一圈,終于要把記憶里的那束光,牢牢握在手里。

    第二章:年下狼狗猛追!御姐老板的

    千層拒絕

    清晨六點,陽光游戲廳的卷閘門剛吱呀升起半米,一只印著

    LV

    老花的紙袋就被塞進了縫隙。

    馬春妹叼著牙刷拉開門,看著地上那袋還冒著熱氣的豆?jié){油條,太陽穴突突直跳。不遠處,郭東靈靠在他那輛換了牌照的庫里南上,沖她揮了揮手機,屏幕亮著轉(zhuǎn)賬界面

    ——春妹姐,早餐錢,不用找。

    滾!

    馬春妹撿起袋子就想砸過去,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可惜,畢竟油條看著挺酥脆。她踹了腳門框,罵罵咧咧地把早餐拎進里屋。

    十分鐘后,郭東靈晃悠進來時,正看見馬春妹坐在吧臺后,用

    LV

    紙袋套著碗喝豆?jié){,嘴角還沾著點油條渣。他低笑一聲,掏出個絲絨盒子推過去:早。

    馬春妹頭也不抬:又是什么破爛

    愛馬仕最新款零錢包,

    郭東靈挑眉,我看你裝游戲幣的塑料袋該換了,這個能裝兩千枚,正好配你昨天那件黑

    T。

    盒子打開,亮橙色的鱷魚皮在昏暗的游戲廳里晃得人眼疼。馬春妹嚼著油條,慢悠悠地拿出零錢包,突然

    啪

    地合上盒子,推回去:太小了,裝不下我這暴脾氣。

    ……

    郭東靈噎了一下,看著她把

    LV

    紙袋隨手扔進垃圾桶,突然覺得這女人和他以前追過的那些名媛完全不一樣。那些人收到愛馬仕能發(fā)三天朋友圈,她倒好,拿奢侈品裝油條。

    說吧,今天又想干嘛

    馬春妹擦擦嘴,抄起旁邊的扳手開始擰螺絲,丑話說在前頭,姐姐我不缺包不缺車,就缺游戲廳下個月的維修費。

    郭東靈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手機:多少我轉(zhuǎn)你

    ——

    打�。�

    馬春妹扳手往吧臺上一拍,金屬碰撞聲驚飛了墻角的麻雀,姐要的是自己掙的錢,不是小屁孩的零花錢。

    她上下打量著郭東靈身上的潮牌,有這錢不如去買幾臺新游戲機,別在這兒晃悠礙眼。

    正說著,三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晃了進來,一腳踢在拳皇機上:老板,兌幣!

    馬春妹眉頭一皺:先掃碼付款。

    付什么款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為首的黃毛囂張地拍著桌子,這片兒誰不知道我們虎哥罩著

    ——

    虎哥

    郭東靈突然開口,慢悠悠地走到黃毛面前,是那個昨天在三里屯被保安追著跑三條街的虎哥還是那個欠了高利貸躲在城中村啃饅頭的虎哥

    黃毛臉色一變:你他媽誰啊

    我

    郭東靈笑了,露出小虎牙,眼神卻冷得像冰,我是個說相聲的。要不我給你們來段《報菜名》順便數(shù)數(shù)你們老大這輩子干過的那些‘英雄事跡’

    他語速越來越快,吐字清晰得像蹦豆子,從虎哥偷電動車被抓講到他逃單被追,聽得三個混混目瞪口呆。

    你……

    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

    郭東靈掏出手機晃了晃,剛才你們說要‘罩著’這兒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報警的話,夠你們在局子里聽半個月相聲了。

    混混們嚇得臉色發(fā)白,屁滾尿流地跑了。

    馬春妹靠在吧臺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郭東靈:行啊小屁孩,有點用。

    郭東靈立刻湊過去,像只求撫摸的大型犬:那姐姐賞個游戲幣唄就當(dāng)……

    當(dāng)謝禮

    馬春妹白了他一眼,卻真的抓了一把游戲幣塞給他:去去去,別在這兒礙事。

    下午,郭東靈又來了,這次手里捧著個巨大的禮盒。春妹姐,限量版《街頭霸王》游戲機,全球只發(fā)行一百臺,我托人從日本弄來的

    ——

    馬春妹正在給玩家兌幣,頭也不回:哦,那你掛閑魚吧,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

    郭東靈僵在原地,看著她熟練地給玩家找零,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側(cè)臉,連睫毛都鍍著金邊。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這樣站在吧臺后,給他一把皺巴巴的游戲幣,還有一個熱乎乎的肉夾饃。

    晚上打烊前,郭東靈包下了整個游戲廳,說要請馬春妹看電影。他包了隔壁影院的

    VIP

    廳,買了最貴的爆米花和可樂,結(jié)果馬春妹帶著全游戲廳的六個員工浩浩蕩蕩地來了:小靈啊,你這破費了,正好我請大家團建!

    一群人在

    VIP

    廳里嗑著瓜子喝著可樂,看郭東靈精心挑選的愛情片,時不時發(fā)出哄笑。馬春妹坐在正中間,吃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郭東靈黑成鍋底的臉。

    電影放到男女主接吻的鏡頭,郭東靈鼓足勇氣想湊近點,馬春妹卻突然站起來:哎呀,可樂灑了!小靈你幫我擦擦

    等他手忙腳亂地拿來紙巾,馬春妹已經(jīng)和員工們討論起下周末去哪兒團建了。

    眼看一周過去,郭東靈的攻勢越來越猛,從送名牌包到送豪車鑰匙(被馬春妹當(dāng)廢品扔了),從包場吃飯到請樂隊在游戲廳門口表演(被鄰居投訴擾民),可馬春妹就像塊捂不熱的石頭,油鹽不進。

    這天晚上,游戲廳快關(guān)門時,郭東靈突然抱著個絲絨盒子跪在了馬春妹面前。

    春妹姐,

    他仰著頭,眼神亮得驚人,我知道我比你小,知道你覺得我不靠譜,但我是認(rèn)真的。

    馬春妹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就見郭東靈打開盒子

    ——

    里面躺著的,不是鉆戒,而是一枚磨得有些發(fā)亮的游戲幣。

    這是十年前你給我的第一枚游戲幣,

    郭東靈聲音有點抖,我攢了十年,想換你一句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馬春妹看著那枚游戲幣,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郭東靈你是不是有病拿游戲幣跟我求婚

    她笑夠了,彎腰撿起那枚幣,在手里拋了拋,想追姐姐行啊。

    她走到拳皇

    97

    的游戲機前,插幣,選角色,動作一氣呵成。贏了我,姐姐就考慮考慮。

    郭東靈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說話算話!

    然而十分鐘后,他看著屏幕上

    KO

    的字樣,滿頭大汗地癱在椅子上。馬春妹叼著剛贏來的游戲幣,挑眉看他: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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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東靈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搖桿上,眼神灼熱:你教我,

    他聲音低沉,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懇求,就像小時候那樣,教我怎么贏。

    馬春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溫?zé)岬挠|感傳來。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蹲在角落,眼神怯生生卻又倔強的小男孩。

    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

    游戲廳外,夜色漸濃。郭東靈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經(jīng)紀(jì)人發(fā)來的微信:祖宗!你爸知道你追那個游戲廳老板了,現(xiàn)在在家砸茶壺呢!讓你立刻滾回去!

    郭東靈看了一眼信息,直接按滅屏幕,目光牢牢鎖在馬春妹臉上。

    而馬春妹,看著他眼中的執(zhí)著,突然覺得,這小屁孩的追求,好像沒那么討厭了。但她嘴上依舊硬邦邦:看什么看輸了就愿賭服輸,明天帶十臺新游戲機來,不然別想進門!

    郭東靈笑了,像只終于抓到獵物的狼:好,只要姐姐肯教我,別說十臺,一百臺都行。

    他知道,這千層拒絕的第一步,他總算邁過去了。

    第三章:胡同回憶殺!藏在游戲幣里的白月光

    暴雨敲打著游戲廳的玻璃,把窗外的胡同暈染成一片模糊的水墨畫。郭東靈蹲在角落修一臺罷工的

    恐龍快打,螺絲刀擰開螺絲的瞬間,一張泛黃的紙條從機殼縫隙里飄落。

    他撿起來,指尖觸到紙頁邊緣的毛邊

    ——

    那是用鉛筆寫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像釘子一樣釘進他的心臟。

    馬春妹姐姐最好看。

    你在干嘛

    馬春妹端著杯熱水走過來,看見他捏著紙條發(fā)呆,眉頭微蹙,這破機器早該扔了,你非要修……

    話沒說完,就見郭東靈猛地抬起頭,眼睛紅得像兔子。他手里的紙條被攥得發(fā)皺,聲音啞得厲害:春妹姐,你還記得這個嗎

    馬春妹的目光落在紙條上,瞳孔驟然收縮。十年前的記憶像被暴雨沖開的閘門,瞬間決堤。

    【2015

    年北京胡同】

    十四歲的郭東靈縮在游戲廳角落,懷里抱著半個硬邦邦的餿饅頭。父親郭振海那年因一場演出失誤被同行排擠,家里積蓄賠得精光,母親早逝的空缺被貧窮填滿,他連買個新作業(yè)本的錢都沒有。

    咔噠

    一聲,游戲廳的門被推開,25

    歲的馬春妹裹著一身寒氣進來,頭發(fā)上還沾著雪花。她剛從醫(yī)院回來,父親終究沒熬過這個冬天,留給她的只有這間破舊的游戲廳和一屁股債。

    她沒哭,只是眼圈通紅,把父親常坐的藤椅擦了又擦。然后,她看見了角落里的郭東靈,和他手里那半個發(fā)黑的饅頭。

    小屁孩,

    馬春妹的聲音帶著剛哭過的沙啞,卻故意裝得兇狠,躲這兒干嘛偷玩游戲

    郭東靈嚇得一哆嗦,把饅頭藏到身后,搖搖頭,嘴唇凍得發(fā)紫。

    馬春妹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里屋。再出來時,手里多了個油紙包和一把游戲幣。她把東西往他面前一放,啪

    地拍在桌上:喏,肉夾饃,熱乎的。游戲幣拿著玩,玩夠了趕緊回家,別在這兒瞎晃。

    郭東靈盯著那油汪汪的肉夾饃,又看看她發(fā)紅的眼眶,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大人

    ——

    自己明明也很難過,卻還想著給他吃的。

    姐姐……

    他小聲開口,錢……

    要什么錢

    馬春妹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擦游戲機,算你……

    算你提前預(yù)支下個月的游戲幣錢了!

    她背對著他,偷偷抹了把眼睛。

    那天下午,郭東靈握著溫?zé)岬挠螒驇牛е鴩娤愕娜鈯A饃,看著馬春妹在游戲機間穿梭的背影。陽光透過結(jié)霜的窗戶照在她身上,給她黑色的羽絨服鑲了道金邊。他覺得,那是他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

    后來,他每天放學(xué)都往游戲廳跑。馬春妹從不催他,只是在他餓的時候塞給他吃的,在他被同學(xué)欺負(fù)時抄起掃帚沖出去罵人,在他沒錢買游戲幣時,偷偷多塞幾枚進他口袋。

    他曾偷偷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想買下她脖子上那條地攤上買的廉價項鏈。那項鏈墜子是個掉了色的小月亮,他覺得像她

    ——

    明明自己也不亮,卻拼命想照亮別人。

    可錢還沒攢夠,就被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郭東靈,你居然想追游戲廳那個女的也不看看你家什么樣!

    嘲笑像針一樣扎進他心里,他攥著那把皺巴巴的毛票,躲在胡同口哭了很久。

    再后來,父親東山再起,他們搬離了胡同。臨走前,他把那張寫著字的紙條塞進游戲機殼,想著等他有錢了,一定要回來告訴她:馬春妹姐姐,你最好看了。

    【現(xiàn)實游戲廳】

    這破紙條你還留著

    馬春妹別過臉,假裝去擦眼淚,卻被郭東靈一把抓住手腕。

    我當(dāng)然留著,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十年的委屈,我找了你十年,春妹姐。從搬離胡同那天起,我就想著回來……

    他猛地把她拽進懷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進骨血里。那時候你給我游戲幣,給我買肉夾饃,我媽走得早,我爸忙得不管我,只有你……

    只有你像個人樣對我。

    馬春妹被他抱得喘不過氣,聽著他在懷里像個孩子似的哽咽,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她想推開他,手卻僵在半空。

    原來,那個總跟在她屁股后面喊

    春妹姐

    的小屁孩,把她隨口說的話、隨手給的溫暖,都記了這么久。

    小屁孩……

    她嘆了口氣,聲音軟了下來,都過去了……

    沒過去!

    郭東靈猛地抬頭,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對我來說沒過去!我現(xiàn)在有錢了,我可以給你買新的游戲機,買大房子,買好多好多肉夾饃……

    你能不能別再叫我小屁孩了

    他的樣子像只受傷的小狼,急切地想證明自己。馬春妹看著他,突然想起他小時候蹲在游戲機前,贏了一局就興奮地回頭看她的樣子。

    就在這時,郭東靈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他不耐煩地接起,經(jīng)紀(jì)人的吼聲從聽筒里炸開:祖宗!你趕緊回來!你爸知道你跟那個游戲廳老板的事了,現(xiàn)在拿著雞毛撣子滿屋子找你呢!他說你要是不跟她斷了,就斷絕父子關(guān)系!

    斷絕就斷絕!

    郭東靈吼了一句,想掛電話,卻被馬春妹一把搶過手機。

    喂,叔叔您好,我是馬春妹。

    她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時的冷靜,甚至帶著點疏離,您兒子跟我沒關(guān)系,是他自己胡鬧,您別生氣。

    說完,她掛了電話,把手機扔給郭東靈,眼神冰冷得像外面的暴雨。

    你看,郭東靈,

    她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十年前,是貧窮隔開了他們;十年后,是身份差距和家庭反對。

    郭東靈看著她突然冷漠的臉,心像被扔進了冰窖。他想抓住她,卻只抓到一手空。

    游戲廳里,那臺修好的

    恐龍快打

    突然發(fā)出一聲電子音,像是在嘲笑這場跨越十年的暗戀,終于在現(xiàn)實面前,露出了殘酷的模樣。

    而那張泛黃的紙條,被遺忘在濕漉漉的地上,上面的鉛筆字,似乎也被淚水暈染得模糊了。

    郭東靈知道,他和她之間的鴻溝,從來不止是年齡。

    第四章:家庭風(fēng)暴!相聲世家的

    門第之見

    暴雨敲在游戲廳玻璃上的聲響還未停歇,一輛黑色轎車猛地停在胡同口,車門推開時震落一串水花。郭振海

    ——

    那位在相聲界跺跺腳就能讓半個京城抖三抖的大師,此刻正站在泥濘里,眉頭擰成川字,目光如刀般刮過

    陽光游戲廳

    掉漆的招牌。

    廳內(nèi)馬春妹正給郭東靈擦額角的雨水,男人剛從暴雨里沖進來,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前,卻還在傻笑:春妹姐,我跟我爸說了,我非你不娶

    ——

    哐當(dāng)

    一聲,游戲廳的門被推開,冷風(fēng)卷著雨水灌了進來。郭振海身后跟著兩個助理,西裝革履的陣仗與昏暗油膩的游戲廳格格不入。他沒看兒子,徑直走到吧臺前,從皮夾里抽出一疊支票,筆尖在上面劃過幾道利落的線條。

    馬小姐是吧

    他將支票推過去,語氣聽不出喜怒,這是五百萬。離開我兒子,他的人生不該被你這樣的人耽誤。

    馬春妹低頭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紙,上面的數(shù)字晃得人眼暈。她突然笑了,拿起支票慢悠悠地折了個紙飛機,嗖

    地一下扔到郭振海腳邊:老爺子,我這游戲廳雖小,每天進賬的游戲幣也夠買肉夾饃。您兒子要追我,是他的事;我要不要答應(yīng),是我的事。您這錢,留著給您徒弟們發(fā)年終獎吧。

    你!

    郭振海氣得胡子發(fā)抖,指著馬春妹,不知好歹!你知道東靈將來要接我的班嗎他該娶的是書香門第的千金,不是你這種

    ——

    哪種

    馬春妹抄起吧臺后的扳手,金屬冷光在她掌心泛著亮,開游戲廳的還是比他大六歲的老爺子,這年頭娶媳婦不是買古董,講究什么門第您要說相聲世家瞧不上我,行,我還嫌您兒子天天吃辣條呢。

    郭東靈擋在兩人中間,急得聲音都破了:爸!春妹姐不是那種人!您別這樣

    ——

    滾一邊去!

    郭振海揚手想打兒子,卻被馬春妹一把抓住手腕。她力氣大得驚人,郭振海愣是沒掙開,只聽她一字一句道:要打要罵沖我來,別碰他。

    這場對峙以郭振海拂袖而去告終,臨走前撂下狠話:郭東靈,你要是再跟她糾纏,就別認(rèn)我這個爸!

    網(wǎng)絡(luò)輿情像被投入石子的池塘,瞬間炸開。營銷號挖出馬春妹的照片,標(biāo)題從

    游戲廳女老板攀附富二代

    到

    年下戀背后的金錢交易,污言穢語順著網(wǎng)線爬滿屏幕。郭東靈關(guān)掉評論區(qū),手機卻還在不停震動,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父親的微信、粉絲的私信,像無數(shù)根針往他心里扎。

    別管他們。

    馬春妹遞給他一杯熱姜茶,指尖觸到他冰涼的手背,你爸說的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管什么世界!

    郭東靈猛地抓住她的手,春妹姐,十年前你給我游戲幣的時候,怎么不說世界不一樣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讓我放手

    爭吵在暴雨聲中升級,馬春妹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突然覺得累了。她掙開手,退到門邊:郭東靈,你回去吧。你爸說得對,我不能耽誤你。

    那晚郭東靈在游戲廳門口站了很久,直到馬春妹拉上卷閘門,隔絕了最后一絲光線。雨越下越大,他像尊石像立在水洼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澆透全身。凌晨三點,隔壁包子鋪的老板開門時,發(fā)現(xiàn)他暈倒在積水中,嘴唇凍得發(fā)紫。

    醫(yī)院急診室的燈光慘白刺眼,郭東靈發(fā)著高燒,嘴里還在喃喃喊著

    春妹姐。馬春妹守在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病房門被推開,郭振海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這是他的體檢報告,

    老人的聲音沙啞,醫(yī)生說他長期熬夜加上情緒激動,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馬小姐,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臉上,如果你真為他好,就自己離開。

    窗外的雨還沒停,馬春妹看著病床上那個曾蹲在游戲廳角落吃餿饅頭的少年,如今為了她與全世界對抗。她想起十年前那個下雪天,自己塞給他的肉夾饃和游戲幣,原來溫暖也能變成枷鎖。

    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

    ——

    照片里,郭東靈和一位穿著旗袍的陌生女子站在頒獎禮后臺,配文是:郭少未婚妻,某京劇名家之女,門當(dāng)戶對。

    馬春妹看著照片里郭東靈疏離的表情,卻還是覺得心口一陣發(fā)緊。她慢慢走到窗邊,看著雨幕中模糊的胡同,終于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給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郭東靈,游戲幣我還你了。以后,別來了。

    按下發(fā)送鍵的瞬間,病房里傳來郭東靈痛苦的呻吟,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他猛地睜開眼,空洞的目光掃過四周,卻只看到空蕩蕩的椅子。

    而游戲廳的卷閘門后,馬春妹靠在冰冷的鐵門上滑坐到地,懷里緊緊抱著那個郭東靈送的、被她嫌棄太小的愛馬仕零錢包,里面裝著一枚磨得發(fā)亮的游戲幣,和一張泛黃的紙條。

    第五章:虐心抉擇!御姐的

    放手式愛你

    消毒水的氣味還沒散盡,郭東靈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出凌亂的痕跡。那條來自馬春妹的短信像淬了冰的針,扎進眼底最深處——游戲幣我還你了。以后,別來了。

    他掀開被子沖到護士站,喉嚨里像卡著碎玻璃: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嗎三十歲左右,眼睛很亮……

    護士被他通紅的眼睛嚇退半步,搖搖頭。他又沖回病房,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卻被守在門口的經(jīng)紀(jì)人死死拽住。

    祖宗!你不要命了

    經(jīng)紀(jì)人舉著手機,屏幕上是剛更新的新聞,你爸放話了,要是再去找那個女人,就召開記者會斷絕父子關(guān)系!還有這些營銷號,全在扒馬春妹的黑料,說她騙錢跑路

    ——

    閉嘴!

    郭東靈甩開他的手,雨水混著淚水砸在走廊的地磚上,她不是那種人!

    游戲廳的卷閘門落了鎖,鐵銹沿著門縫往下滲,像一道凝固的血痕。郭東靈跪在門前,指尖摳著冰冷的鐵皮,一遍遍喊著

    春妹姐。胡同里的老鄰居探頭探腦,竊竊私語聲像針一樣扎過來:就是那個相聲名家的兒子吧聽說被游戲廳老板騙了錢跑了……

    他在暴雨里等了三天三夜,直到嘴唇干裂脫皮,發(fā)起高燒暈倒在門口。再醒來時躺在自家別墅的床上,父親郭振海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一份文件。

    這是你爺爺當(dāng)年留給你的相聲社股份轉(zhuǎn)讓書,

    老人聲音冷得像冰,簽字,然后去跟王家小姐見個面。她爺爺是京劇泰斗,你們才是門當(dāng)戶對。

    郭東靈猛地坐起來,掀翻了床頭柜上的水杯:我不簽!我只要馬春妹!

    她已經(jīng)把游戲廳賣了!

    郭振海猛地拍桌,買家說她拿了錢就買了去南方的火車票,連行李都沒帶!你醒醒吧郭東靈,她就是圖你的錢!

    不可能!

    郭東靈吼得青筋暴起,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他去了火車站,翻遍了所有監(jiān)控;他去了馬春妹老家,只找到空無一人的老房子;他甚至查了所有飛往南方的航班,都沒有她的蹤跡。

    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徹底失控,

    郭東靈被拋棄

    游戲廳女老板卷款跑路

    的詞條掛在熱搜三天三夜。有人拍到他在酒吧買醉,抱著酒瓶喊

    春妹姐;有人看到他蹲在曾經(jīng)的游戲廳門口,像個迷路的孩子。相聲世家的臉面被撕得粉碎,郭振海氣得住進了醫(yī)院。

    直到第七天,郭東靈突然消失了。

    經(jīng)紀(jì)人急得報警,卻在一周后收到他發(fā)來的定位

    ——

    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yè)廣場。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趕到時,差點驚掉下巴:曾經(jīng)那個穿潮牌吃辣條的富二代,此刻穿著工裝褲,正蹲在地上給一塊巨大的招牌貼字。

    春妹游戲廳

    四個霓虹大字在陽光下閃著光,下面還有行小字:復(fù)古街機童年回憶。郭東靈抬起頭,臉上沾著油漆,眼神卻亮得驚人:幫我聯(lián)系媒體,下周五開業(yè)。

    開業(yè)當(dāng)天,郭東靈沒請任何相聲界的人,只在門口擺了排小馬扎,請了當(dāng)年胡同里的老鄰居。他穿著簡單的白

    T

    恤,站在臺上,手里拿著話筒,聲音還有些沙�。捍蠹液茫沂枪鶘|靈。今天不聊相聲,聊聊一個游戲廳的故事。

    他講了十年前那個給他游戲幣的姐姐,講了肉夾饃的溫度,講了藏在游戲機里的紙條。有人說我傻,放著豪門不進,偏要開游戲廳。

    他笑了笑,目光掃過臺下,可我知道,有些人,有些回憶,比什么都重要。

    臺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人群分開一條路。馬春妹站在入口處,穿著條紅裙子,手里拎著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剛買的肉夾饃。她瘦了些,眼角的細(xì)紋卻被笑容熨平了,看著臺上那個閃閃發(fā)光的男人,眼眶慢慢紅了。

    郭東靈的聲音頓住了,話筒里傳來清晰的心跳聲。他扔下話筒,像一陣風(fēng)似的沖下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緊緊抱住了她。

    你沒走……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埋在她頸窩,你騙我……

    馬春妹推開他一點,把肉夾饃塞到他手里,嘴上還是硬邦邦:誰說我沒走我是去南方考察游戲機市場了,看你這破游戲廳缺不缺設(shè)備!

    她沒說的是,那天她買了火車票,卻在進站口撕了票。她躲在城市的角落,看著他為她發(fā)瘋,為她和父親決裂,看著他從零開始盤下店面、裝修、選機器。當(dāng)她看到新聞里他蹲在地上擦游戲機的照片時,就知道這個小屁孩,真的長大了。

    郭東靈,

    馬春妹抬頭看他,陽光落在她眼里,像落滿了星星,你這游戲廳,缺不缺老板娘

    郭東靈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圍的閃光燈瘋狂閃爍,老鄰居們在起哄,經(jīng)紀(jì)人在抹眼淚。他用力點頭,把她抱得更緊,仿佛要把這半個月的恐懼和思念都揉進這個擁抱里。

    而遠處的胡同口,郭振海坐在車?yán)铮粗謾C里兒子抱著馬春妹笑的照片,嘆了口氣,把手里的股份轉(zhuǎn)讓書揉成了團。副駕駛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問:先生,那王家小姐那邊……

    讓她找別人吧。

    郭振海看著窗外,我兒子啊,這輩子怕是栽在游戲廳里了。

    游戲廳內(nèi),第一臺啟動的

    街頭霸王

    發(fā)出熟悉的音效,郭東靈拉著馬春妹的手,把一枚嶄新的游戲幣塞進投幣口。

    春妹姐,

    他看著她,眼神里是十年如一日的執(zhí)著,這次,換我給你游戲幣,換你別走了,好不好

    馬春妹看著屏幕上亮起的畫面,又看看身邊男人緊張的臉,終于笑了,用力點頭。

    虐心的抉擇過后,是破鏡重圓的微光。而那些藏在游戲幣里的白月光,終究穿過十年風(fēng)雨,照亮了彼此的歸途。

    第六章:破鏡重圓!年下老公的

    寵妻日常

    春妹游戲廳

    開業(yè)三個月,成了京城網(wǎng)紅打卡地。穿漢服的小姑娘蹲在

    魂斗羅

    機前拍照,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偷偷在

    貪吃蛇

    機前按兩下,而老板娘馬春妹最常做的事,是靠在吧臺后,看自家年下老公圍著客人轉(zhuǎn)。

    這位哥,您這拳皇手法一看就是老玩家!

    郭東靈遞上瓶冰鎮(zhèn)汽水,當(dāng)年在胡同里,我春妹姐能一個打三個!

    被夸的大叔笑得滿臉褶子,轉(zhuǎn)頭就跟同伴念叨:這富二代沒架子,跟游戲廳老板娘是真愛��!

    馬春妹咬著棒棒糖翻白眼,這小屁孩自從轉(zhuǎn)正,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

    馬春妹是我老婆。最絕的是上周相聲專場,他說到

    人生三大幸事,突然把話筒對準(zhǔn)臺下:我媳婦馬春妹,當(dāng)年給我游戲幣那位,就坐第二排!

    全場哄笑,她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回家卻發(fā)現(xiàn)他偷偷在枕頭下藏了張票根

    ——

    是十年前她送他的第一場相聲演出票。

    老板娘,兌幣!

    染著粉頭發(fā)的小姑娘晃著手機,郭少呢說好今天他教我玩‘恐龍快打’!

    馬春妹剛想喊人,就見郭東靈從里屋竄出來,手里還拿著個保溫桶:來了來了!先說好,輸了要叫我‘東靈哥’——

    話沒說完,就被馬春妹一巴掌拍在后背:沒大沒小,叫姐姐!

    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郭東靈卻順勢抓住馬春妹的手,在她掌心偷偷撓了撓。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他手腕上

    ——

    那里戴著串紅繩,上面拴著枚磨得發(fā)亮的游戲幣,是她當(dāng)年送他的第一枚。

    晚上打烊,郭東靈把最后一臺游戲機擦得锃亮,突然從背后抱住馬春妹:老婆,今天我爸打電話了,說讓咱們下周末回家吃飯。

    馬春妹身體一僵。自開業(yè)后,郭振海雖沒明著反對,但也只在朋友圈點過一次贊。郭東靈把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軟得像棉花糖:他還說,讓你教教我媽怎么玩‘消消樂’,說老太太最近迷上了。

    周末回郭宅,馬春妹攥著郭東靈的手,手心全是汗。沒想到開門的郭母直接拉著她往客廳走:閨女快坐!東靈跟我說了,你小時候可照顧他了,這孩子皮,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飯桌上,郭振�?攘藘陕暎瑥某閷侠锬贸鰝錦盒:聽說你喜歡老物件,這是我早年收的一對核桃,你沒事盤著玩。

    馬春妹看著那對包漿圓潤的核桃,又看看郭東靈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

    飯后郭母拉著她看相冊,指著郭東靈小時候的照片笑:你看這孩子,十歲就偷穿他爸的大褂,說要給心上人說相聲。

    馬春妹翻到一頁,照片里十四歲的郭東靈蹲在游戲廳門口,手里攥著半拉肉夾饃,眼神卻望向鏡頭外

    ——

    那是她偷偷拍的。

    回家路上,馬春妹靠在車窗上笑:你小時候真傻,肉夾饃掉地上都撿起來吃。

    郭東靈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那時候覺得,有肉夾饃和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車子路過當(dāng)年的胡同,游戲廳舊址已變成小公園,長椅上坐著對老夫妻,互相喂著冰棍。郭東靈突然停車,拉著馬春妹跑到長椅旁,掏出手機自拍。照片里,他把下巴擱在她頭頂,兩人笑得眉眼彎彎,身后是萬家燈火。

    春妹姐,

    郭東靈把照片設(shè)成壁紙,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開游戲廳嗎

    因為你網(wǎng)癮大

    他搖搖頭,眼里映著她的影子:因為那里有你,有我的整個青春。

    日子在柴米油鹽和游戲幣的叮當(dāng)聲中流淌。郭東靈會在凌晨三點爬起來給她煮面,理由是

    夢見你說餓了;會把相聲里的包袱改成

    我老婆馬春妹

    的專屬梗,氣得搭檔直翻白眼;甚至偷偷報了烹飪班,就為了做出和當(dāng)年一樣味道的肉夾饃。

    某天馬春妹整理倉庫,發(fā)現(xiàn)個上鎖的木箱。撬開后里面全是泛黃的紙條,每張都寫著

    今天又看見春妹姐了,她笑起來真好看等我有錢了,要給春妹姐買最大的游戲機春妹姐說我是小屁孩,可我想當(dāng)她的男人……

    最后一張是開業(yè)當(dāng)天寫的:謝謝你沒走,讓我把十年的夢,變成了日常。

    她拿著紙條走到正在給玩家講解

    三國戰(zhàn)紀(jì)

    的郭東靈身后,突然喊:小屁孩!

    郭東靈回頭,看見她眼里的淚光,慌忙跑過來:怎么了老婆誰欺負(fù)你了

    馬春妹搖搖頭,把紙條塞給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周圍的玩家發(fā)出起哄聲,郭東靈愣了兩秒,突然把她抱起來轉(zhuǎn)圈圈,笑得像個傻子。

    夕陽透過

    春妹游戲廳

    的玻璃,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吧臺上的愛馬仕零錢包里,除了游戲幣,還多了枚戒指

    ——

    是郭東靈用第一筆游戲廳盈利買的,不貴,卻刻著

    東靈春妹。

    老婆,

    郭東靈蹭著她的鼻尖,以后我的游戲幣,只給你一個人。

    嗯,

    馬春妹咬著他的耳朵笑,那你得先贏過我這局‘街頭霸王’。

    鍵盤敲擊聲響起,屏幕上

    春妹

    的角色一記升龍拳打倒了

    東靈。郭東靈哀嚎著撲進她懷里,引來哄堂大笑。

    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

    曾經(jīng)的頂流緋聞變成了街坊鄰里的談資,御姐老板被年下老公寵成了小姑娘,而那些藏在游戲幣里的白月光,最終落進了煙火人間,成了觸手可及的溫暖。

    (番外預(yù)告:郭東靈帶著馬春妹上夫妻綜藝,鏡頭拍到她凌晨偷偷給郭振海發(fā)微信:爸,東靈又把游戲機零件放我梳妝臺了!

    下一秒,郭振海的回復(fù)彈出來:別慣著他,讓他跪搓衣板!

    網(wǎng)友:這公公也太可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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