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章
入職星耀，危機四伏
林硯捏著星耀的工卡站在玻璃幕墻前時，掌心還在冒汗。
三個月前她在合作項目組當邊緣小兵，親眼看著自己整理了半年的用戶畫像被截胡，如今踩著末班車擠進正式崗——這張印著智能終端事業(yè)部數據專員的工卡，她在被窩里看了七遍。
林硯，到會議室。
陸承野的聲音像冰錐。
這位主管進門前特意松了松領帶，眉峰微挑掃過她：上季度競品分析報告的數據偏差率17%，這就是你簡歷里寫的‘精準數據處理能力’
投影屏亮起她做的報表。林硯喉嚨發(fā)緊：我核對過原始數據……
核對過陸承野打斷她，手指敲了敲桌面，張婷，你上周交的用戶行為模型，給林專員講講怎么避免這種低級錯誤。
坐在角落的張婷推了推眼鏡。
林硯認出那是陸承野老家來的表妹，上周剛從行政崗調進項目組。
新一季度的AI交互優(yōu)化項目，由張婷牽頭。陸承野合上文件夾，林硯，你配合整理基礎數據——別再讓偏差率嚇著客戶。
會議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林硯盯著自己發(fā)白的指節(jié)，聽見后排傳來小聲議論：聽說總部要裁員，陸主管可是出了名的‘清理專家’。
茶水間的微波爐叮地響了聲。
林硯捧著冷掉的便當，抬頭撞進一張帶笑的臉：林小學妹，不認識學長了
周敘穿著件皺巴巴的襯衫，手里捏著一份舊報紙。
林硯眨眨眼——這不是昨天在電梯里不小心撞掉她文件的男人
當時他蹲下來撿資料，指尖快速劃過她工牌，說抱歉，來考察業(yè)務調整的。
學長也關注業(yè)務她抿了抿唇。
周敘把報紙攤在臺面上，指著財經版某一段：你看這個，資金在子賬戶間流轉的路徑……像不像我導師當年教的‘資金騰挪術’他忽然笑了，開玩笑的，就是覺得智能終端最近的現金流，和這報道里的案例有點像。
林硯的后頸泛起涼意。
她想起上周整理部門流水時，有三筆五百萬的支出備注都是技術咨詢費，但合同編號連號——當時她以為是自己多疑。
加班到十點，林硯揉著發(fā)酸的眼睛拉開抽屜。
銀色菱形吊墜躺在一堆票據上，刻著極小的星耀標志。
她捏起來，吊墜貼著皮膚有些涼。
電腦屏幕亮著未關的財務報表。
她指尖碰到技術咨詢費那欄時，吊墜突然泛起微光。
屏幕閃了閃，原本的表格被替換成加密文件：智能終端事業(yè)部近三年異常流水核查概要監(jiān)察部特批系統(tǒng)查詢權限：觸碰可疑文件自動生成證據鏈。
林硯屏住呼吸。
樓下的路燈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在星鑰兩個小字上投下淡影。
她想起周敘遞報紙時，指尖在監(jiān)察兩個字上輕輕敲了兩下。
行政樓頂層，陸承野盯著林硯工位的燈。
他轉著鋼筆，手機屏亮起新消息：總部核查員已潛入，注意清理痕跡。
急什么。他扯松領帶，目光落在桌上的裁員名單——林硯的名字排在第一個。
下周，等她徹底失了人心，再往她電腦里塞一份競品公司郵件……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落在他藏在抽屜里的加密U盤上，那里面是他和境外賬戶的轉賬記錄。
第2章
步步為營，暗中布局
林硯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項目分配表，陸承野剛在晨會上宣布，把她跟進三個月的智能手環(huán)項目轉給了王浩。
工位上的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她捏了捏領口的菱形吊墜，金屬涼意順著皮膚爬進血管——這是今早出門前，她特意把星鑰塞進項鏈扣里的。
林姐，要幫忙整理新給的用戶調研數據嗎張明端著咖啡杯晃過來，袖口沾著點墨跡，我看陸主管給你的都是些邊角活，怪累的。
林硯抬頭笑：謝了，就是些基礎統(tǒng)計。她掃過張明胸牌——他這月已經第三次在項目決策會前找陸承野簽字了，每次簽完，部門賬上就會多一筆技術咨詢費。
深夜加班時，星鑰在她指尖發(fā)燙。
她點開陸承野新批的兩百萬市場推廣費，屏幕閃過藍光，自動彈出對比表格：近半年同類支出共七筆，收款方全是明遠科技，而這家公司的法人身份證號，和張明老家鄰居的一模一樣。
明遠科技她對著空氣嘀咕，吊墜微微震動，彈出一行小字：關聯方核查中。
第二天茶水間，林硯故意打翻張明的咖啡。
真對不起！她抽了兩把紙巾，我那堆破數據還沒弄完，手都抖了。
張明擦著襯衫，嘴角抽了抽：你那算什么，我?guī)完懼鞴茏龅摹稍儓蟾妗怕闊�。上月那三百萬，合同章都是我蓋的，可獎金就發(fā)了兩千。
他突然壓低聲音，你說他是不是吃獨食
林硯捏緊紙巾：上月那筆咨詢費，合同編號連號，我整理時差點以為是重復文件。
張明眼睛瞇起來：你也發(fā)現了他往門口瞥了眼，其實...我有次幫他寄快遞，看見收件人是個境外地址。
微波爐叮地響，林硯心跳漏了一拍。
她把涼掉的三明治推到一邊：張哥要是有難處，或許...可以一起查查
張明手指在臺面上敲了兩下，像是下了決心：下周三陸主管要去總部匯報，他抽屜第二個暗格有個黑U盤，每次匯報前都要插電腦。他快速喝完咖啡，我?guī)湍憧粗T。
行政樓頂層，陸承野把鋼筆尖戳進裁員名單。
林硯的名字被劃得破了紙，他摸出手機，微信彈出新消息：核查員動作頻繁，速清理。
急什么。他扯松領帶，看向桌上的銀色優(yōu)盤——里面存著偽造的競品聯絡記錄，下周例會，等她徹底失了人心...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照在他藏在抽屜里的黑色U盤上，那里面，是他和境外賬戶的轉賬流水。
第3章
風云突變，真相大白
裁員名單公布當天，智能終端事業(yè)部的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
陸承野站在投影儀前，襯衫領口緊繃，手指重重敲了下遙控器。
上個月，有人頻繁與競品‘極影科技’的市場總監(jiān)郵件往來。他掃過人群，定格在林硯身上，聊天記錄、轉賬截圖，全都在這。
屏幕亮起，是林硯郵箱里的合作意向書——發(fā)件人備注極影-王總，附件里躺著星耀最新的用戶畫像數據。
林硯，解釋一下陸承野冷笑。
工位區(qū)炸開議論。
前臺小妹小吳小聲說：怪不得她總加班，原來在倒數據。
林硯攥緊桌角。
她記得那封郵件，是上周幫行政部整理舊郵箱時誤點的轉發(fā)——但附件里的用戶畫像，分明比她整理的版本多了三頁核心數據。
我要求看原始郵件服務器記錄。她聲音平穩(wěn)，現在的截圖，可能被篡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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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器記錄陸承野扯出U盤插電腦，巧了，我剛從IT部拷來的。屏幕跳轉出后臺日志，發(fā)送時間、IP地址都標得清清楚楚，還有問題嗎
有。
眾人回頭。
周敘倚在門口，手里晃著監(jiān)察部工作證，我有權介入商業(yè)間諜調查。
陸承野臉色驟變：你不是來考察業(yè)務的
考察業(yè)務是真，監(jiān)察部的人考察，也是真。周敘走進來，在我確認證據真實性前，暫停對林硯的處理。
散會后，林硯跟著周敘沖進辦公室。
她摘下頸間的星鑰，吊墜剛觸到電腦，屏幕就跳出紅色警示：檢測到偽造數據，是否啟動溯源
是。周敘按下回車。
兩行代碼在屏幕上狂奔。
林硯盯著對比欄——原始郵件的附件大小是1.2MB，陸承野展示的截圖里，附件是1.5MB。
多出來的0.3MB，是他后加的核心數據。
不止。周敘指著另一行數據，IP地址顯示發(fā)送地是總部大樓17層，但那天林硯在23層加班，監(jiān)控能作證。他調出張明提到的黑U盤，更關鍵的是，陸承野的轉賬流水里，有三筆‘技術咨詢費’進了明遠科技，而明遠的法人，是境外某殼公司的股東。
星鑰突然劇烈震動，彈出新窗口：發(fā)現關聯賬戶：集團CFO助理——李睿。
林硯倒吸冷氣：李睿上個月剛簽了陸承野的‘市場推廣費’審批。
周敘快速敲擊鍵盤：他們用明遠科技做跳板，把星耀的錢轉到境外，再以‘投資’名義洗回來。陸承野只是馬前卒。
那現在——
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撞破走廊的安靜，停在辦公室門口。
林硯和周敘對視一眼。
周敘握住她的手腕，把黑U盤塞進她掌心：去安全屋，我拖住他們。
門把開始轉動。
第4章
絕地反擊，暗夜曙光
門被撞開的瞬間，周敘已經擋在林硯身前。
是我。人力資源部經理趙薇扶著門框喘氣，額角沾著碎發(fā)，陸承野半小時前把偽造的間諜證據發(fā)到了總裁郵箱，抄送全體高管。
林硯的指甲掐進掌心。
星鑰在頸間發(fā)燙——她早該想到，陸承野不會給他們留緩沖時間。
現在去會議室。周敘扯下領帶塞進抽屜，轉身時已恢復監(jiān)察部專員的冷硬語氣，我要當面拆穿他的把戲。
電梯里，趙薇快速按了頂樓會議層。
我調了上周23層的監(jiān)控，她把手機遞給林硯，你那晚十點還在改用戶畫像，IP地址根本對不上。
林硯盯著監(jiān)控截圖里自己揉著后頸的模樣，喉嚨發(fā)緊。
周敘則翻出星鑰導出的財務表，紅筆圈著三筆技術咨詢費：明遠科技的流水，我讓人查了，每筆都比合同多20%。
會議室門推開時，高管們的目光像刀子。
陸承野坐在主位，見林硯進來，嘴角扯出冷笑：林專員來得正好，我們正討論——
討論你怎么偽造郵件周敘把U盤拍在桌上，23層監(jiān)控顯示林硯案發(fā)時在公司，IP地址卻標著總部17層，陸主管，17層是保潔倉庫吧
投影屏亮起財務對比圖。
這三筆打給明遠科技的錢，周敘點著多出來的20%，合同金額100萬，實際支付120萬，多的20萬去哪了
陸承野的指節(jié)泛白：這是市場策略——
還有這個。林硯翻開自己的工作筆記，上月我整理的用戶畫像1.2MB，您展示的截圖1.5MB，多的三頁核心數據，是您讓助理小孫從競品那拷的吧她抬頭看向后排，小孫，上周三你說幫主管取文件，其實是去咖啡廳見競品代表了
后排傳來抽氣聲。小孫的臉瞬間煞白。
夠了�？偛们昧饲米雷�，目光掃過陸承野，監(jiān)察部介入調查，陸主管暫停職務。
散會后，趙薇把三人叫到消防通道。
我查了明遠科技的股東鏈，她壓低聲音，境外殼公司背后，還有集團CFO助理李睿的代持記錄。
林硯摸了摸頸間的星鑰，吊墜還在微微震動——這是檢測到新關聯賬戶的提示。
今晚十點，地下車庫B3，我調了李睿的行車記錄儀。周敘把黑U盤塞給趙薇，林硯繼續(xù)當普通員工，陸承野現在最松懈。
明白。林硯點頭，轉身時瞥見茶水間陸承野的影子一閃而過。
她攥緊工作牌，假裝沒看見。
凌晨兩點，林硯的手機在枕頭下震動。
匿名短信：陸承野在查23層監(jiān)控，他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翻身坐起，窗外的月光照在星鑰上。
隔壁房間傳來周敘的腳步聲——他也收到了消息。
走廊里，兩人隔著半扇門對視。
林硯摸出藏在抽屜里的錄音筆，里面存著小孫昨天哭著承認偽造郵件的聲音。
周敘晃了晃手機，是趙薇剛發(fā)的定位：李睿的行車記錄儀里，拍到了陸承野往他車里塞信封。
暗處，有人輕輕叩了叩防火門。
第5章
智斗群魔，險象環(huán)生
凌晨兩點的短信讓林硯和周敘都沒睡踏實。
天剛亮，林硯就把星鑰塞進胸牌掛繩的夾層里——這東西平時插在電腦USB口加密，但今天得貼身帶著。
上午十點，IT部的通知像驚雷。
李健抱著平板站在工位區(qū)，聲音不大卻穿透整個樓層：本周三前完成電腦全面檢查，系統(tǒng)漏洞太多，總部催的。
林硯的后頸瞬間冒冷汗。
她電腦里存著星鑰自動生成的證據鏈，雖然加密，但IT部要查底層日志，保不準會露馬腳。
午休時，她堵在茶水間門口截住李健。
李主管，上次用戶畫像項目，我?guī)湍銓^三次日志。她壓低聲音，今天這檢查……能通融嗎
李健端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
三個月前智能音箱項目，他被競品黑了數據，是林硯從二十萬條日志里扒出IP地址，才沒讓部門背鍋。
什么事他轉身擋住攝像頭。
林硯摸了摸胸牌：我有個設備，總部給的，不能被查。
李健的瞳孔縮了縮。
他盯著林硯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笑了：研發(fā)部倉庫的監(jiān)控壞了三天了。他把工牌往她手里一塞，十二點四十，我去修3樓打印機，倉庫門留縫。
林硯攥緊工牌。
十二點四十一分，她貓著腰溜進倉庫，服務器機柜后面有個拇指大的空隙——正好藏星鑰。
轉身時她瞥見墻上的監(jiān)控黑屏，心跳才慢下來。
下午，周敘端著咖啡晃到她工位：茶水間張姐說，你上午跟李健聊了十分鐘他敲了敲桌面，陸承野的眼線在盯著呢。
林硯翻著報表，筆尖在明遠科技四個字上戳出洞：那正好。她把報表往周敘那邊推了推，今晚八點，我在老地方說‘證據夠了，明天匯報’。
老地方是樓下便利店。
林硯故意把聲音放大，讓貨架后的張明聽見。
果然，張明買關東煮時，手機屏幕亮了又滅，她瞥見林硯要攤牌的字樣。
陸承野的動作更快。
下班前，林硯假裝收拾東西，余光看見他進了302會議室——市場部王經理、財務小吳已經在里面。
門沒關嚴，飄出不能讓她活著幾個字，她指尖一緊，手機快門聲混在打印機嗡鳴里。
張明更慌。
他收拾電腦時，微信彈窗沒來得及關，林硯瞥見今晚11點，廢置機房。
他手忙腳亂劃掉消息，抬頭撞進林硯的視線，臉瞬間漲紅：我、我?guī)团笥褤屟莩獣薄?br />
林硯笑：我妹也搶，難搶得很。她收拾好包往外走，背后傳來張明長舒一口氣的聲音。
深夜十點，林硯剛洗完澡，手機在茶幾上震動。
屏幕顯示未知歸屬地，她接起來，對面只有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正想掛斷，一個壓低的男聲突然冒出來：小心……
喂林硯坐直身子。
電流聲驟然大作，接著是咔的掛斷音。
她盯著黑屏的手機，窗外的風掀起窗簾，吹得星鑰吊墜在茶幾上輕輕打轉。
第6章
決戰(zhàn)時刻，曙光初現
深夜十點半，林硯的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屏幕上跳出陳曉兩個字——財務部那個總縮在格子間最角落、打印憑證時總把發(fā)票疊得整整齊齊的姑娘。
林姐，我、我在地下車庫B3區(qū)。陳曉的聲音比剛才的電流聲還抖，您能來嗎我?guī)Я藮|西。
林硯抓了件外套沖下樓。
B3區(qū)的日光燈壞了兩盞，陳曉蹲在柱子后面，懷里緊抱著個牛皮紙袋，看見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我整理去年Q4的往來賬，發(fā)現三筆五百萬的轉賬。她從紙袋里抽出一沓打印紙，對方都是空殼公司，合同號在系統(tǒng)里查不到，審批單上的陸主管簽名……她指尖戳向簽名欄，和他平時簽報銷單的筆鋒不一樣。
林硯的心跳快了兩拍。
她翻到轉賬日期——11月15日、12月3日、12月28日，和星鑰里標注的異常流水高危日分毫不差。
我昨天把賬套備份到移動硬盤，今早來發(fā)現硬盤不見了。陳曉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昨晚有人敲我家門，問‘最近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她喉嚨發(fā)緊，林姐，我害怕。
林硯掏出手機給周敘發(fā)消息。
三分鐘后，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晃進車庫，手里提著兩杯奶茶：陳會計，我是總部來的周敘。他把奶茶推過去，您提供的信息，夠讓陸承野喝一壺了。
凌晨一點，四人擠在周敘租的公寓里。
白板上貼著陳曉的賬目單、林硯拍的302會議室照片、還有李健偷偷拷貝的服務器日志——所有線索都指向陸承野通過空殼公司套取項目款，再分給市場部王經理、財務小吳當封口費。
今晚十一點，公司大部分攝像頭會切換維護模式。李健劃開手機里的監(jiān)控排班表，我改了門禁權限，林硯進財務部，我去服務器機房備份數據，周哥去陸承野辦公室找合同原件，陳會計在一樓大廳望風。
陸承野今晚約了明遠科技的人吃飯。林硯翻開自己的日程本，他通常十點半回公司，十一點左右上樓。她指了指白板上的時間線，我們得在十點五十前到位。
十一點零三分，林硯貓在財務部檔案柜后。
她戴著薄手套，快速翻著陸承野專屬的項目特批文件夾——第三份就是明遠科技的假合同，騎縫章的紋路和之前星鑰里的樣本完全吻合。
咔嗒。
走廊的聲控燈突然亮起。
林硯的呼吸頓住——陸承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張哥，麻煩把B3區(qū)的監(jiān)控調出來。他的皮鞋聲越來越近，我要看看是誰半夜溜進公司。
周敘的消息適時震在手機上：保安五分鐘到。林硯迅速用星鑰拍下合同，把文件夾原樣擺好。
轉身時，陸承野的影子已經罩在門上。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檔案柜。
陸承野的瞳孔在看到她的瞬間收縮，右手往西裝內袋摸去——那里應該有把水果刀，今早她在他扔掉的快遞盒上見過家用水果刀套裝的快遞單。
陸主管這么晚來公司林硯往后退半步，踩響腳下的易拉罐。
查內鬼。陸承野的聲音發(fā)緊，有人偷公司資料。
那正好。林硯舉起手機，屏幕上是周敘剛發(fā)來的消息：保安已控制一樓，王經理和小吳在辦公室被堵個正著。她盯著陸承野發(fā)白的臉，您猜他們會先招誰
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承野的手還卡在西裝內袋里，保安隊長已經沖進來：陸主管，總部監(jiān)察部的人在樓下等您。
凌晨兩點，林硯站在公司樓下。
警車的紅藍燈在墻上晃，陸承野被押著經過她身邊時突然笑了：林專員，你以為抓了我就完了他的聲音混著風聲飄過來，有些賬，不是查幾筆流水就能算清的。
林硯摸著頸間的星鑰。
吊墜還帶著體溫，里面躺著今晚拍下的所有證據。
她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新消息是周敘發(fā)來的：審訊室03，明早九點。
她抬頭看向公司頂樓的監(jiān)察部辦公室，燈光依舊亮著。
風掀起她的衣角，星鑰在月光下閃了閃，像把未出鞘的刀。
第7章
塵埃落定，新局開啟
審訊室的白熾燈刺得陸承野瞇起眼。
他癱在椅子上，手腕被銬在桌沿，看周敘慢條斯理翻著一沓文件——最上面那張是明遠科技假合同的掃描件，騎縫章的紋路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陸主管，醒酒了周敘合上文件夾，指節(jié)叩了叩桌面，王經理在隔壁說，上個月你讓他往明遠的賬戶多打三百萬，說是給張副總孩子的留學基金。
陸承野喉結動了動：他放屁。
那這個呢周敘抽出一張照片推過去——監(jiān)控截圖里，陸承野和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在帝豪酒店包廂碰杯，桌上擺著星耀新機型的工程機。張副總上周剛升的集團技術總監(jiān)，對吧
陸承野的手指蜷進掌心。
凌晨三點他在警局喝的那杯濃茶燒得胃里發(fā)燙，窗外傳來隱約的警笛聲，他突然想起被帶走時王經理看他的眼神——不是害怕，是解脫。
李主管在查服務器日志。周敘往后靠，聲音放輕，你讓手下黑進競品系統(tǒng)的記錄，還有財務總監(jiān)改賬時用的IP地址......他頓了頓，都在往你電腦里跳。
陸承野額頭沁出細汗。
他突然想起林硯昨晚舉著手機說王經理被堵個正著時的眼神，像看一只撞進網的蜘蛛。
張副總、財務總監(jiān)、IT部老陳......周敘翻開第二沓文件，他們今早都被請去喝咖啡了。
你猜，是他們先咬你，還是你先咬他們
陸承野的喉結上下滾動。
審訊室的掛鐘走得極響，他聽見自己說：張副總去年拿了明遠兩百萬，走的是他老婆名下的貿易公司......
同一時間，二十樓IT部。
李健敲鍵盤的手速快得帶風，屏幕上跳出十幾個IP地址，紅色標記的那個正閃爍著集團408辦公室。
他抓起內線電話：趙經理，陳總監(jiān)的電腦還在登錄狀態(tài)，定位到他現在在地下車庫B2區(qū)，車牌號滬A889XJ。
趙薇在走廊里接電話，指甲蓋掐進掌心。
她望著玻璃幕墻外逐漸亮起的晨光，想起三個月前發(fā)現智能終端部流水異常時的心悸——現在那些數字終于要變成能把人送進監(jiān)獄的證據了。
林硯是在茶水間接到晉升通知的。
趙薇舉著文件夾推門進來時，她正盯著咖啡機里流淌的深褐色液體發(fā)呆。合規(guī)與審計部負責人。趙薇把文件推到她面前，總部凌晨批的，你上周交的《部門風控優(yōu)化方案》，董事長畫了滿頁批注。
林硯的手指在林硯兩個字上停了兩秒。
她想起剛進星耀時，陸承野把她的項目書摔在地上說你這種邊緣人也配；想起昨晚蹲在檔案柜后，星鑰貼著鎖骨發(fā)燙，像塊燒紅的鐵。
任命儀式在大會議室。
林硯站在投影屏前，背后是合規(guī)為基，星耀長青的紅底白字。
她望著臺下坐得筆直的同事，突然想起周敘昨天說的話：你不是在查一個陸承野，是在給所有想伸手的人立規(guī)矩。
我沒什么大道理。她開口時聲音很輕，卻像釘子敲進木板，以前我是數據專員，眼睛盯著報表上的數字；現在我是部門負責人，眼睛要盯著每個星耀人的良心。她頓了頓，但我相信，干凈的人，不怕被看。
掌聲炸響時，林硯的手機在口袋里震了震。
周敘發(fā)來消息：張副總審到一半，說還有人比我們玩得大。她摸了摸頸間的星鑰，吊墜貼著皮膚，涼得像把剛出鞘的刀。
窗外的陽光漫進來，在合規(guī)與審計部的新門牌上鍍了層金。
林硯望著玻璃倒影里自己挺直的脊背，突然聽見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李健舉著平板跑過來，屏幕上跳動著新的異常IP地址。
那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