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炮灰女配,大婚當日被兄長聯(lián)合未婚夫賣入青樓。只因她責罰了打碎琉璃盞的丫鬟,而那丫鬟,是二人的白月光。還能不能離譜點,誰家太子的白月光是乞丐啊沒想到還真有更離譜的,太子居然連他親娘也賣啦!作為執(zhí)掌十萬鐵騎的長公主,她憤怒了!今日所有亂臣賊子,都得死。十日后,兩位癲公殺上青樓。阿昭且寬心,你受人糟踐一事無人敢提。我將老鴇的腦袋砸向癲公,一人一包媚藥倒進嘴里。爾等傷風敗俗之事,我定會曉諭朝野內外。
01
意識回籠之際,耳邊不斷傳來淫笑的聲音:
這桃花面,這小蠻腰,就是個天生的狐媚子。
果然淫賤不堪,穿著嫁衣就入了仙瑤臺。
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枝梨花壓海棠,想不到老頭子臨了臨了,還有這福分。
聽說是宮里發(fā)賣出來的,果然不俗,哈哈哈哈。
我掙脫起身,一腳踹開滿臉膿瘡的老頭。
我乃夏國長公主,你們膽敢放肆。本宮,
話還未說完,一雙手暴力地扯開我的嫁衣,露出繡了芙蓉的肚兜。
長公主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個爬床被發(fā)賣的丫鬟,還敢癡心妄想。
你要是長公主還能出現(xiàn)在仙瑤臺
來了這里就好好享受,爺?shù)拇搽S便你爬,不穿衣服都行。
哈哈哈哈,你看她那狐媚樣,你怎么不說你是花魁呢。
老頭猛地將我撲倒在床,其他人趁機伸出手在我游離。
老實點,爺?shù)葧嘟o你點賞錢。
我被他們逼至床角,外袍早被扯下,僅著素衣。
糟老頭子拱著嘴朝我湊來,不斷流露出下流的目光,惡臭的鼻息差點將我熏暈。
老頭子多少年沒開過這么嫩的苞了,今日你就別想逃了。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他的腦袋,不等他反應,腦袋就被我擰下。
所有人臉上都濺了血。
耳根子清凈多了,糟老頭子,死前倒是學會了閉嘴。
我抬手擦擦臉,斂眸望向那群嫖客。
聒噪的眾人霎時安靜,驚恐地看著我將腦袋踢到門邊,全都一動不敢動。
我用力一踹,無頭男尸轟然倒在地上。
房內眾人原本還在商討排隊順序。
突來的變故讓周遭的喧鬧凝滯,死人一般的安靜。
兩個穿著考究的貴氣公子,竟然嚇尿了,不爭氣地流出一灘黃色污穢。
來添茶的店小二見滾落到門邊的腦袋,發(fā)出凄慘的殺豬聲。
不好了,不好了,掌、掌柜的,殺人啦!
叫喊聲驚動了打手,十八個打手手拿棍子,怒氣沖沖地沖進房間。
其中一名打手踩到了那顆腦袋,絆了一下,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棍子。
不過是一個女人,能在你我手下跑了嗎
領頭的怒罵一聲,待他看清地上的東西,倏地臉色鐵青,謹慎地握著手中的棍子。
我活動了一下腳腕,在他遲疑間,一腳將他踹飛兩米遠,一聲痛呼,兩顆眼珠齊齊滾落。
一個瘦弱的刀疤臉從腰間摸出一把刀,朝我猛然刺來,我側身一避,抓住他的手腕,調整刀口,刀疤臉直挺挺地倒下,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一起上,還能讓這小娘們看扁了
沒錯,一個女人,待會打服了還不是任我們調教。
其余打手一齊圍住我,猥瑣的目光看向我胸前一片雪白。
我迅速套上外袍,掌心摧風,匕首在空中飛了一圈,快準狠地給他們抹了脖子,棍子掉落一地。
血腥味充斥鼻腔。
嫖客全被嚇得癱倒在地,我把十八個打手的腦袋全部擰下來,放到桌子上整齊擺好,中間踩過一個嫖客的襠間,他也緊捂著嘴巴一聲不吭。
......
別,別殺我。
這群賤男人像一攤爛泥,開始不斷求饒,不復剛才的囂張氣焰。
妖女,她一定是妖女,我還不想死啊。
一定是妖術,女人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
我將他們拴在桌邊,從桌上果盤拿起一個梨啃了起來。
這才仔細打量了這身裝扮,火紅嫁衣,繡著雍容繁瑣的金絲花紋,潔白的手腕上戴了只碧玉鐲子。
繡花鞋上也綴著兩顆南海玉珠,看起來這具身體的主人非富即貴,是個人物。
本無情道圣女,不是殺上九重天了嗎
剛把大魔王劈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02
腦子有一瞬恍惚,劇情如閃電般貫入,原來這就是穿越啊。
我靈魂出竅時,召令萬劍誅殺大魔王,遭到反噬,一絲魂魄便附身在這夏國長公主身上。
原主楚雪昭,乃是夏國嫡出的綏寧長公主,執(zhí)掌邊關十萬鐵騎,位高權重,離那把椅子也是順手的事。
卻在大婚之日,被兄長和未婚夫聯(lián)手在合巹酒里下了一包媚藥,賣入青樓。
只因她責罰了一個打碎琉璃盞的丫鬟,而那丫鬟,是太子兄長和未婚夫的白月光。
直到十日后,二人大張旗鼓殺進青樓,殺死所有人后一把火燒了青樓。
孤已下令,此事無人敢提,誰敢多嘴,叫他全家陪葬。
兄長用披風裹住她,滿目心疼。
父皇震怒,罵她蠢笨,要一杯毒酒賜死她。
兒臣已將玷污過綏寧的人全部斬殺,請父皇原諒她這一次吧。
未婚夫也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臣不在乎長公主被多少男人玷污過,她都是我此生唯一的妻,請陛下恩準臣妻歸家。
可事情還是傳開了。
大婚之日,長公主青樓作樂,自甘墮落,放蕩不堪的丑聞爆出。
朝堂一片罵聲,走在街上還被乞丐扔菜葉子。
甚至于周邊小國八百里加急來信,只為一探真假。
出了這種丑聞,她自然是沒臉繼續(xù)執(zhí)掌鐵騎,心灰意冷地交出兵權,做了灶臺下的黃臉婆。
不過一年,十萬鐵騎已全部由太子接手,原主覺得愧對駙馬,將丫鬟納給他做妾。
丫鬟生下孩子后,一刀將她捅死,死前她才得知那日的真相。
大婚那日,丫鬟故意打碎一套六十六件的琉璃盞,被原主打了頓板子,兄長便聯(lián)合未婚夫,將她賣進了青樓。
二人做下如此荒唐的事情,只是為了哄一個她從乞丐堆里撿回來的丫鬟開心。
她的存在,只是為了推動癲公癲婆的愛恨糾葛。
在她死后不久,邊關傳來急信,丫鬟竟是敵國細作。
兩位癲公又聯(lián)手,將丫鬟剝光了扔進乞丐窩,丫鬟被乞丐日夜凌辱,三日后氣絕身亡。
連同那孩子,也剁碎了做成花肥。
怎一個癲字了得。
駙馬將她風光大葬,找了許多與原主相似的丫鬟懷念她,將妾室生的兒女記在她名下,為她繼承香火。
兄長繼位后追封她,二人偶爾把酒言歡,提及她嘆一句惋惜,不再有它。
這種癲公腦殘,竟然不止一個版本。
我大抵是病了,以前居然還看得津津有味。
03
剛將果核扔出,滿臉麻子的猥瑣矮胖男人踹門而入。
敢在我們仙瑤臺鬧事,只有一個死字。
來人極度囂張,鞭子抽在板子上,發(fā)出一陣啪啦的聲音。
龜公和老鴇帶著十八個拿鞭子的打手登場了。
也好,一家子就該整整齊齊的。
我可是長公主,你們膽敢放肆。
老鴇縮在龜公身后,將門落鎖后一臉陰狠。
就算你是仙女,來了仙瑤臺,也別想全身而退。
都給我上啊,她可是公主,你們不想嘗嘗公主的滋味嗎
龜公聞言一臉興奮,打手們也是用猥瑣下流的目光看著我。
我可是長公主,你們想清楚了
再厲害也只是個女人,你是公主,今日我們委屈一下,就做一回駙馬爺。
龜公話音剛落,其余人淫笑著向我靠近。
地上的木棍被我踢起一根,像刀一樣,直直地穿過龜公的肚子,啪嗒一聲,木棍撞上門后掉落。
原來你這么差勁,是因為你是男人啊。
他還保留著解褲子的動作,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看到那些腦袋了嗎我擰下來的。我狠狠踩上龜公的臉,示意打手看一下桌子上的工友。
十八個打手靜如鵪鶉,扔下鞭子,爭先恐后朝門外爬去。
男人就是蠢笨,你不會找她拿鑰匙開門嗎
見我點到老鴇,打手們一擁而上,在她身上摸索著鑰匙,老鴇險些被扒光。
手忙腳亂地打開門,打手們一窩蜂跑了。
老鴇披散著頭發(fā),狼狽不堪,我撿起腰帶,將她手腳捆牢,綁在桌邊。
這個先留著,要現(xiàn)殺的,送給兄長的禮物必須用心。
04
原劇情里,兩位癲公為了掩人耳目,殺死所有人后一把火燒了仙瑤臺。
打雜的、采買的婆子、被拐來的良家女子,還有生存不下去、自賣自身討活路的女人。
全部被一刀砍死,不留活口。
這么多人枉死受辱,只是為了他們的狗屁愛情。
念及于此,殺了兩個癲公的心又躁動起來。
我拎著龜公的腦袋下樓,打開庫房的門,讓眾人拿上錢和賣身契回家去。
那些女子早已麻木,呆呆地望著我,沒有一人上前。
我心疼道:你們的賣身契和銀子都在這里了,拿上東西回家和家人團聚去吧。
仙瑤臺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接待之人非富即貴,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
數(shù)年經(jīng)營,銀票都裝了兩個大箱子,金銀珠寶更不用說,便是皇家貴族的物件,庫房里也有不少。
我甚至還看到了滿滿一匣子的南海玉珠,這可是只進貢給皇室的珍寶。
我隨手扯下桌布,將頭顱包進去,她們不會被嚇到了吧
拿上銀錢,快些回家去吧。我擦了擦手,盡量語調溫柔。
一身緋色羅裙,容貌昳麗的女子開口打破沉默。
進了仙瑤臺的女子,歸家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露珠,是這的花魁,弟弟娶親銀錢不夠,將我賣了,我若回去,也只會被再賣一次。
她絞著帕子,鼓足勇氣道。
承蒙長公主恩惠,不勝感激,露珠愿意跟在公主身邊,為奴為婢。
露珠說完,其他人也眉頭緊蹙,回憶起痛苦的往事。
那你們呢是因為什么被賣到仙瑤臺的。
見露珠喚我長公主,其他人不再緘默,紛紛訴說被賣的理由。
我因病一直養(yǎng)在江南,父親來信說要續(xù)弦,我便從江南歸家,在舊宅休養(yǎng)了兩日,我那繼母認定我是父親養(yǎng)的外室,我怎么證明都沒用,叫人將我打暈,賣入仙瑤臺。
我給爺爺賀壽,好久沒見了,他拉著我說了會話,被我那繼祖母當做狐媚,一碗藥灌下,醒來就在這里了。
表兄生辰宴上,我罵了故意弄濕我衣裙的丫鬟,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迷藥,廢了我武功,醒來才知我被賣了。
好家伙,一個比一個離譜。
我看著那個英氣颯爽的女子,熟悉感撲面而來。
你表兄不會是那兩個癲公之一吧
正是,我表兄就是大夏的太子楚見和,那日婢女阿云將滾燙的茶水潑在我身上,我惱怒罵了她,就,就……
身著碧荷裙衫的女子掩面哭泣。
這仙瑤臺是太子開的吧
想不到太子賣天賣地還賣人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嗎
還真的有。
眾人讓開一條路,一位氣質矜貴、清新雍容的中年女子忸怩上前。
待我看清她的容貌,差點驚掉眼珠子。
玉,玉母妃我試探了一聲,她難為情地看著我。
05
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不是太子親娘嗎
阿云拿茶潑我,姨母教訓了兩句,醒來,我便與她在這里了。
為了一個乞丐堆里撿回來的丫鬟,連親媽表妹嫡妹全都賣了,這是太子嗎這是人販子吧
正猶豫怎么安置這些人,被繼母發(fā)賣的女子跪在地上。
安樂愿唯公主馬首是瞻,至死方休,只求長公主給姐妹們一條活路。
胸中泛起一陣酸楚,困住女子的束縛多如塵埃,哪怕帶著銀錢回去,也難保不會被搜刮干凈,再一次賣掉。
就算家人接納,流言蜚語也能叫人喘不過氣來。
為奴為婢有什么用,你們要做女官、女醫(yī),甚至女狀元。
我鼓勵她們不要局限于閨閣繡花,要同男人一起爭,一起搶。
那我們長公主就做女皇帝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跪下高呼萬歲,我怔愣了一會,女皇帝,我可以嗎
被人喊得高興,我站在桌子上,開始分工。
安樂精通管家算賬,負責采買,每月發(fā)一次工錢,庫里的東西抓緊登記造冊。
安樂忙不迭應下,帶著兩個人就去清點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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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點名碧荷裙衫的颯爽女子,玉生煙擅長排兵布陣,帶兵打仗最合適不過了。
末將領命。玉生煙換了臉色,面容嚴肅。
我從衣袖里摸出一顆仙藥,給她服下,她的武功迅速恢復。
玉生煙激動地跪下磕了好幾個頭。
至于白云和王月,你們先跟在我身邊歷練。
如今昏君當?shù)�,連自己的寵妃女兒被賣了都不知道。
皇帝昏庸,百姓受罪,官員更是結黨營私,打壓陷害正直的官員。
自古竊珠者賊,竊國者諸侯。
我竊天下,應該是要青史留名的吧。
鬧出這么大動靜,我卻完全不怕,楚見和正摟著新得的寵妾在郊外快活,至于蕭景辰,他還在做舔狗呢。
便是我鬧翻天,也沒有他們的愛情重要。
玉母妃張羅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醬燒鴨子糖醋鵝,蒸熊掌蒸鹿尾,酸筍牛肉羹,酒釀丸子,清蒸鱸魚,叫人垂涎欲滴。
自我修成大道以來,已經(jīng)五百萬年沒有吃過人間的飯菜了。
06
整整十日,我的嘴沒有閑下來過,除了一日三餐,還有各類瓜果點心不斷供應,這仙瑤臺的廚子還真有些水平。
在我的廣繡留仙裙被穿成緊身衣的時候,蕭景辰和楚見和終于來了。
五百內衛(wèi)將仙瑤臺團團圍住,二人提著劍,一路砍進來。
我急忙擰下老鴇的腦袋去見他們。
我脫掉外衫,跌跌撞撞朝外跑去,適時撞上焦急發(fā)狂的兩個癲公。
見我衣衫不整,神情憔悴,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蕭景辰連忙脫下外袍將我裹住。
阿昭,他摟我入懷,眼神繾綣,活著就好,我不會嫌棄你被弄臟了。
演技不錯,如果不是早知道劇情的話,我還真被騙了過去。
楚見和也心疼地摸摸我的頭,憐憫道:阿昭且寬心,你受人糟踐一事無人敢提。
五百內衛(wèi)已將仙瑤臺圍住,待殺光所有人,你的事,無人知曉。
我將頭埋進蕭景辰胸膛,笑得發(fā)抖,他們以為我是受了驚嚇,當即下令誅殺所有人。
且慢,我攔住他們,將一個包袱遞了過去。
難為兄長和世子為我著想,我新得了禮物,專門留給你們。
二人一愣,隨即寵溺一笑:你活著就是最好的禮物,沒有什么比你更珍貴的。
在我的堅持下,他們笑呵呵地接過包袱,有血滲了出來,二人瞬間嚇得臉色慘白,小心翼翼地打開。
啊,你,你,你,這。
楚見和臉上地驚恐不像演的,拿劍的手顫抖不已。
一顆人頭瞪大眼睛死死瞅著兩個癲公。
正是給他們辦事的青樓老鴇。
我無辜地看著他們。
兄長和世子不喜歡嗎聽聞兄長下月要參加蹴鞠比賽,我特意為兄長留的禮物呢。
你沒被糟踐不可能,明明那酒里……
明明那酒里下了合歡散雙倍藥量
我后退一步,與二人對峙。
合歡散是丫鬟阿云重金買來的。
顧名思義,就是媚藥,自然只有一種解法。
他們什么都知道,為了哄阿云開心,還是選擇下到了合巹酒中。
兩個舔狗發(fā)癲,不拿原主當人,那我也不必克制了。
我一腳踹倒兩個癲公,猛然掐住蕭景辰的脖子,一包媚藥全部灌了下去。
玉生煙也從旁竄出,手腳麻利地掐住楚見和,給他灌了兩包。
這么喜歡把人賣進青樓,想必很喜歡這里,二位好好快活一下吧。
我和玉生煙一人扶起一個,將他們鎖進柴房里。
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柔聲道:兄長與世子放心,爾等傷風敗俗之事,我定會曉諭朝野內外。
好好享受吧。
剛落上鎖,屋里就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07
我將楚見和的令牌遞給玉生煙,她舌燦蓮花,將內衛(wèi)忽悠走。
一天一夜,兩個癲公鏖戰(zhàn)不休。
見玉母妃發(fā)愣,我問她要不要送點水過去。
她眼神淡漠,緩緩開口:重活一世,不管那些閑事。
閑聊中才知她也是炮灰女配。
白云素來好奇心重,湊過去看了一眼,連晚飯都吐掉了。
兩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做這種事,又親又咬的,也不嫌惡心。
白云一邊說一邊比劃,幾人放下手里的糕點,干嘔起來。
我卻無所謂,繼續(xù)享受人間美味。
我奉命追殺魔王,就是因為他用幻術,欺騙侮辱了不少宗門的新秀。
這些新秀,全是容貌出眾,身形俊朗的年輕男子。
被侮辱后,尋死覓活,大小宗門齊齊求到我?guī)熥鹉抢铮易鳛闊o情道的圣女,奉命追殺淫魔。
第一次交手,輕敵叫他逃脫了,他趁著夜色溜進明月宗,輕薄完明月宗的執(zhí)劍長老后,割下他屁股上的一塊肉,留下血書挑釁。
場面比起這來,更加血腥殘忍。
消息傳回無情道,我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說我德不配位、空有虛名,什么難聽的都有。
最終我與他奮戰(zhàn)三個月,廢掉半身修為,散落一絲魂魄為代價,才將他徹底打敗,神形俱滅。
可惜我如今魂魄未全部歸位,法術時有時無。
玉母妃說有事去趟江南,沒吃飯就走了。
我吃完飯后又喝了一杯桂花茶,擦過嘴。
明日寅時,將他們扔到午門外。
十天一大朝,明日正是大朝的日子,所有官員都會去上朝。
白云猛地一拍桌子,開口叫好。
妙哉妙哉。
安樂和王月有些驚訝,玉生煙在房間里踱步,沒有接話,焦躁不已。
白云已經(jīng)自告奮勇地準備馬車去了。
望著玉生煙眼底的淤青,我給了她一塊玉牌,她凌空躍至屋頂,很快就融入夜色。
我站起來,望向皇宮的方向,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驚起不少飛鳥。
看來我散落的其他魂魄要歸位了。
回去歇息吧。
08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午門外人頭攢動,大小官員下馬排隊進宮。
一匹馬橫沖直撞,扔下來兩個人影后揚長而去。
守衛(wèi)罵罵咧咧上前查看情況,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
有膽大的仆從也湊上前去。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太子殿下,引得眾人全都圍了上來,仔細辨認。
還真是太子殿下,他怎么下身都是血啊
身上還沾著什么黏糊糊的東西,那是簫世子嗎
他們兩個怎么會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這里
一國太子,侯府世子,竟然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午門,真是有傷風化。
難道他們,難道,眾人全都被嚇住了,不敢說出那個答案。
守衛(wèi)將二人扶了進去,大臣們噤聲不敢言語,可是下人們早就討論的熱火朝天。
待到散朝,整個京城已經(jīng)傳遍了。
什么版本都有,任何一家茶肆都人滿為患,全在討論著這樁奇聞。
賣菜的、說書的、打鐵的,過往行商,全部嘖嘖稱奇。
聽說之前太子反對長公主出嫁,原來是自己看上簫世子了。
非也非也,是簫世子喜歡太子,扔下來的時候啊,太子在下面,我家親戚在劉尚書家里當差,親眼所見。
那太子也愿意
那可是太子,他不愿意誰敢逼他,太子的衣服你敢脫嗎你敢嗎
甚至有人想去簫府自薦枕席,被轟了出來。簫府大門緊閉,閉不見客。
白云采買回來,講起市井傳聞來手舞足蹈的,把安樂都聽呆了。
人果然對于自己沒有親眼見證的事物,充滿了想象力。
聽聞皇帝震怒,不準議論此事。
可是一道圣旨豈能堵住悠悠之口,過往行商早將奇聞傳遍四海。
這下不止京城在談論這件事了,可是奇怪的是,周邊小國并未來信詢問真假,想來是有所顧慮吧。
在仙瑤臺等了幾日,是時候進宮見一下我的便宜父皇了。
剛踏出仙瑤臺,一名年輕男子就急不可耐地闖了進來,看見我,他的眼中閃過驚艷,輕浮地上下打量我。
這就是新來的貨,還不錯啊,會唱曲嗎
會殺人。我朝旁邊撤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大白天說什么渾話呢,你殺一個給我看看,他伸手來摸我的臉,小娘子還挺會開玩笑呢。
一節(jié)戴著羊脂玉扳指的手指飛了出去,他抱著手,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我吩咐白云將人捆了扔進柴房,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那人在不斷叫囂:我是林家嫡長孫,你敢動我,我讓我姐姐殺了你。
我叫人放開他,想問問他姐姐是誰。
怕了吧,我姐姐是太子妃,現(xiàn)在洗干凈了給爺賠不是,爺饒你一命,不然把你充做軍妓。
原來是林家,那就更該死了。
09
十年前江南爆發(fā)水災和瘟疫,林家奉旨賑災,卻將朝廷撥款的一百萬兩白銀全部貪污,就連富商大戶籌集的米面被褥,也被倒賣換成銀錢,發(fā)到受災百姓手里的,是摻著砂子的霉米。
不僅如此,為了早日歸京,凡是感染瘟疫的百姓都被他們射殺焚燒,而這當中,好些人用藥是可以活下來的。
可是貪無止境,進了他們口袋的錢,又怎么可能拿出來呢。
及笄禮上,林氏千金身著華服,戴朱纓寶飾的簪飾錦帽,通身富貴,一個鐲子便是三千兩銀子,農戶在地里辛勤勞作一生,也買不上她一個鐲子。
而林書更是變本加厲,傳聞他心理變態(tài),酷愛幼女,尤其是七八歲的幼女,埋在林家后花園的女童不計其數(shù)。
便是這仙瑤臺的舞姬,也被他折磨死了七八個。
偏偏林家位高權重,還出了個太子妃,苦主只能咬碎牙自己咽下去。
告到官府的百姓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流放,家眷也被發(fā)賣。
白云的妹妹就是在街上被林書擄走的,他爹上門去要人,被打斷腿扔了出來,又告到官府,官府和林家沆瀣一氣,以勒索罪和誣告罪將她爹娘流放。
白云也從良民成為林家的逃奴,被林家賣入仙瑤臺,那一年,她的妹妹才七歲不到,就成了林家的花肥。
我趕時間,一個人先進宮了,吩咐白云把他腿打斷。
剛回到昭華宮,婢女阿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我面前請罪。
都是奴婢的錯,害得公主在那種地方被人凌辱,奴婢這幾日真是生不如死。
公主能安全逃出青樓,真是上天保佑。
她扯著嗓子大聲嚷嚷,生怕外面的侍衛(wèi)聽不見我被賣進了青樓。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原主從乞丐堆救出來的白眼狼表演。
見我遲遲沒有叫她起來,她捂著嘴巴,故作驚恐,眼里卻是掩不住的鄙夷。
奴婢該死,不該揭主子的傷疤,奴婢錯了。
我笑瞇瞇地俯視她,一巴掌給他扇出歪頭殺。
你確實錯了,那就死!還有啊,誰告訴你被凌辱的人是我
齊云淑,你是不是以為你瞞得很好
她不可置信地歪著頭,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我擰斷她的脖子。為防止她復活,我叫來侍衛(wèi)捅滿一百八十八刀,而后填進枯井里封死。
我盛裝打扮去給父皇請安,宮人說他去了東宮看望太子,我也只好擺駕東宮。
路上我又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太子的傷勢,那可不是一般的慘啊。
據(jù)說太子谷道破裂,出恭都要用布兜著,否則會四處噴濺,真惡心。
至于蕭景辰,被皇帝下令打了五十大板,現(xiàn)在只能趴在床上休養(yǎng)。
聽說蕭家奉上九成家產才保住他的命。
他倒是不虧,從古至今,擁有公主的男人很多,能夠擁有太子的男人,可就他一個。
拋開性別不談,他們還挺合適的,一樣的陰險惡毒,虛偽自私。
庸醫(yī),你胡說,孤怎么可能不行了。
連個病都看不明白,孤要你全家陪葬。
老遠就聽見楚見和的聲音,我忍不住笑出聲。
這就受不了了,原劇情里,原主不幸懷孕,他直接派出太醫(yī),落下胎兒后挖掉了她的胞宮,導致原主無法生育,愧疚之下納阿云做妾。
我笑夠了才進去探望他,我那便宜父皇楚修均正對御醫(yī)破口大罵。
動不動就讓人陪葬,以后誰還敢學醫(yī)啊。
見我到來,一個茶杯就砸了過來,坐在上首的他盡顯帝王威嚴,宮婢們低下頭,不敢直視天顏。
還有臉回來要不是去救你,阿和怎么會有此橫禍
大婚之日,撇下夫君去青樓放縱,你還要不要臉
虛弱的太子露出一個奸笑,期待我被重罰的心思不加遮掩。
太子兄長的褲子又不是我脫的,誰家正經(jīng)人給妹妹下藥賣到青樓去
父皇越老越昏聵了,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玉母妃不在宮里已經(jīng)一段時間了嗎
耳聾心瞎的皇帝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頭詢問太監(jiān)總管:陳全,德妃這些天在做什么
回稟皇上,德妃她稱病不出,想必養(yǎng)身子吧。
床上的太子急出滿頭大汗,見陳全說完才松了口氣,抬手擦起了汗。
黃總管,太子還沒有告訴你們嗎
黃總管一頭霧水,太子的汗怎么擦都擦不完。
太子半年前就將玉母妃賣入仙瑤臺了,你真不知道
不是父皇下旨發(fā)賣的嗎
我還沒說完,老皇帝就暴起,一巴掌掄在太子臉上,很快解鎖了一個高鸛骨。
她說的是真的嗎你把你娘賣了
見太子不吭聲,老皇帝氣得要打死他,被眾人攔下。
哼,你這逆子,你怎么不把大夏也賣了
父皇我沒有,我去青樓接她,她不肯回來,仗著手里的鐵騎故意陷害兒臣。
太子嘴角微揚,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皇帝眼神冒火地盯著我,抓起茶壺就扔了過來。
在青樓浪夠了,還知道回來,看看阿和被你害成什么樣了
我也不慣著,順腳踹了回去,被陳全擋下,他的臉上還掛著幾片茶葉。
糟老頭子,給你臉了是吧
大膽,公主是想造反嗎陳全翹著蘭花指,扯著尖細的嗓子,皇上面前,豈容放肆
知道不能放肆,你還在朕面前嚷嚷什么
逆女,你想謀反嗎好歹做了幾十年皇帝,還有點帝王威嚴,交出兵權,此事既往不咎。
若我不呢
10
莫非你還想帶著兵權嫁入簫家成婚了就相夫教子,整日混跡朝堂,哪有女人的樣子
還真是太子的好爹啊,他都被人玩爛了,還愿意替他善后。
原劇情里,敵國來犯,太子躲在東宮不敢出征,他逼著原主上戰(zhàn)場,等打完勝仗回來,給那些將軍賞錢升官,卻給她賜婚,想方設法收回兵權,得知原主被玷污,立馬派人送去毒酒。
你若自重,就該以死謝罪。
原主爭辯,換來一頓毒打,后來真相大白,他不去處罰太子,而是訓斥原主。
蠢貨,沒腦子,就你這樣的還敢說上過戰(zhàn)場呢
誰叫你是女子,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自己沒防備還想怪誰
你怎么還有臉活著,皇家的臉被你丟盡了。
現(xiàn)在朝野內外都知道太子被人玩爛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賜毒酒呢。
女子還是以相夫教子為重,十萬鐵騎就交給太子吧。老東西頓了頓,繼續(xù)道;簫家畢竟獻出了九成家產,如今國庫空虛,你和簫家的婚事照舊,暫且委屈你一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和太子兄長共侍一夫嗎兄長會愿意嗎
太子惱羞成怒,奈何身體被玩廢了,只能在床上對我怒目而視,
賤人,你在父皇面前胡說什么呢
他疼的呲牙咧嘴,強撐著就要下床來打我。
那簫世子的名分呢,算太子側妃,還是公主的駙馬
太子和老皇帝的臉色異常難看。
阿昭,你今日數(shù)次頂撞,莫非真有謀逆之心
朕這就下旨廢了你,簫家你不嫁也得嫁。
廢了我我疑惑地看向他,你能廢了我
說話間,我雙手已經(jīng)掐上了楚見和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扭斷他的脖子。
父皇為何造反
孽障,你想作甚,快放開太子,來人,來人。
人早就被我迷暈扔進草叢了,不到太陽下山是醒不過來的。
老東西喊了半天,一個人都沒來,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強裝鎮(zhèn)定地和我打感情牌。
阿昭,父皇最疼的就是你,還把兵權交給你,你就體諒父皇這一回。
快放開你阿兄,等他繼位,你在簫家也能有個依靠,他是太子,大夏需要他。
我啐了一口,大夏不需要昏君,父皇是小孩子吃多了,老糊涂了吧
見我戳穿,他驀地變了臉色。
林家抓的孩子都被用來煉藥了,這背后,自然是老東西的主意,所以那些百姓怎么告都沒用。
昏君妄求長生,聽信游僧的偏方,將幼女腿骨敲碎,取出骨髓,混入朱砂,煉取長生丹,可是凡人身骨,又豈有長生的功效,無數(shù)的幼女因為他的一己私念,喪失生命,多年攝取朱砂,讓昏君變得越來越昏聵,打死宮女侍衛(wèi)是常有的事。
父皇,你老了。我松開太子,找來銅鏡給他看,你的白發(fā)真多,比田間的農戶還要蒼老。
不,不可能,昏君猛地將鏡子摔碎,摸出一瓶藥丸,一股腦的倒進嘴里。
長生丸,我吃了長生丸就能長生的。他瘋瘋癲癲,還在往嘴里灌藥,陳全見勸不動,喚我勸他。
長公主你快勸勸陛下啊,吃這么多藥會傷害身體的,見我不動,他繼續(xù)催促,長公主你向來懂事,今兒是怎么了
晴空一道霹靂,我瞬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直接癱軟在地。
閉眼前,我看見陳全拿繩子走近我。
11
再睜眼時,陳全給老皇帝捶著腿,老皇帝一臉饜足,見我看他,眼神變得狠厲。
阿昭,你身為公主,長期把持軍權,甚至牽連太子受傷,你可知罪
他說完向我走近,雙手掐上我的被子,突然發(fā)力,我差點窒息。
看起來你不服,你的鋒芒蓋過了太子,女人太貪心,握著權勢會害死人的,你害死安分家人吧。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我這才能大口呼吸。
我想掙開繩索,卻身軟體疲,毫無力氣,看來誅殺淫魔致使我修為受損,魂魄合一也變得緩慢。
左手腕傳來刺痛感。
殺了她,殺了她。太子紅著眼,激動得晃動著床幃,父皇,她心生謀逆,害苦了兒臣,快殺了她。
不急。
老東西陰森森地看著我,我這才注意到他嘴角殘留的鮮血。
既然那些賤民入藥沒用,不如換你來試試。他打量著著,像餓極了的狼,思慮著先吃哪個部位的肉。陳全,去里屋拿把錘子來。
陳全很快拿來錘子,在老皇帝的指示下,一錘一錘砸向我的大腿。
他們想砸碎我的骨頭,用我的骨髓煉長生丸。
劇烈的疼痛讓我本能的掙扎,大腿處一片血肉模糊,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錘子落在腿上。
早知道就等白云一起來了,本圣女竟然要死在這無恥凡人手中嗎
阿昭,你的心太野了,這樣也好,既能盡孝,又能安心嫁人,后宅才是你的歸宿。
不要妄想別的,朝堂不屬于女人。
疼痛讓我冒出滿頭大汗,我死死地蹬著老東西,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人血都敢喝。
朝堂不屬于無能的人,與男女無關。
老皇帝氣急敗壞,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
楚雪昭,朕留你在大夏,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惠了。再不老實,是想去和親嗎
簫家破了不少財,你嫁過去好好安撫住他們,就當你報生養(yǎng)之恩了。
陳全砸累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老東西直接接過錘子,比陳全砸的更狠。
待我煉成長生丸,再生一堆公主,你這個逆女,以后受了簫家打罵,別哭到朕面前來。
父皇洪福齊天,以后生一堆乖巧的公主,給父皇盡孝。
楚見和護著屁股吹捧老東西,老東西砸的更加賣力。
在我昏死的前一秒,魂魄終于歸位,我瞬間充滿了力量,終于可以用法術了。
我掙開繩子,一拳干到他腦門上,他被打的眼冒金星,轉了幾個圈才停下。
父皇,現(xiàn)在輪到你了。
我撿起錘子,照著他腦門就砸,他倒在地上,良久才緩緩坐起上半身子,捂著頭靠在桌角。
陳全想阻攔,被我一腳踹飛。
逆女,你敢弒君
父皇不可置信地盯著我手里裹了一層血肉的錘子。
女兒不過是傳承家風罷了。父皇做皇帝太久,忘記了來時路。怎么還教導女兒不要忘本
12
楚雪昭,你在楚見和還在狂吠,我找來一壇烈酒倒在他腿間,他在床上滾到地上,哀嚎聲不斷。
賤人,我要讓父皇殺了你,賤人。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他瞪得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
來人,來人啊,老皇帝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然將我推開了,救下了他唯一的兒子。
皇宮外傳來呼天嘯地的喊聲,我的鐵騎終于進京了。
皇帝昏庸,宮里守衛(wèi)早就懶散得不成樣子,訓練有素的三萬鐵騎勢如破竹,順利地就打入宮城。
沒人來,不妨我來試試,來人!
一身騎裝的玉生煙扛著大刀,英姿颯爽踹開東宮的門,陛下,臣來救駕了。
學的挺像那么回事。
你來得剛好,把這個逆女給我殺了。昏君手指著我,催促玉生煙殺了我,朕叫你殺了他,怎么還不動手
見玉生煙無動于衷,他索性自己去搶砍刀,沒想到父皇對我,真是恨之入骨啊。
你誰啊,敢命令本將玉生煙一個肘擊將他打倒。
啊,你,老皇帝望著地上的兩顆大門牙,怒不可遏,反了,全反了,幾個賤皮子也敢造反了
陛下,殺不殺玉生煙的刀已經(jīng)架在昏君脖頸了。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
全殺了,今日所有逆臣賊子,都得死!
話音剛落,屏風上了添一抹鮮血,老皇帝的人頭骨碌滾下,陳全跪在地上,放聲求饒。
長公主,老奴上有老下有小啊,不要殺我啊。陳全頭都磕破了,額頭上全是血。
玉生煙一把將他薅起,你個死太監(jiān),哪里來的小啊,你家發(fā)大水不是就剩你一個了嗎
我、我,我不想死啊,長公主饒命啊。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我饒了他,可阿煙是饒不了他的。阿煙的意中人因得罪陳全,被闔家流放,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太子殿下,你救救老奴啊,救救老奴啊,我是為你辦事啊。
無論陳全怎么求饒,都沒能避免阿煙一刀砍死他。
一股惡臭襲來,太子被嚇得屎尿橫流,緊緊抱著被子,當做最后的防護。
阿煙,我是表兄啊,不要殺我,我是表兄啊,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你忘了嗎
我沒忘,可你為了一個丫鬟,還把我賣入仙瑤臺,廢了我武功,我能有今天,是我命好遇上了陛下。
啊,啊�。√拥氖直豢硵嘁恢�,他痛苦地嚎叫,阿煙,你為何如此心狠如此不顧親情。
啊,��!另一只手也被砍掉,血腥味和屎尿味混合,臭氣熏天。
在他的頭顱被砍碎的時候,我攔住玉生煙。
把他扔到南風館去,還能掙些糧草。
好,那我叫人將他洗干凈了送去,掙得更多。
報,德妃率四萬青州守軍,正在圍攻皇城。穿著重甲的白云帶來緊急軍情,她稚嫩的臉上還殘留著未干的鮮血,陛下,林家反了。
母妃,我母妃來救我了,識相的還不放了我,床上的楚見和興奮到發(fā)癲,等我母妃到了,楚雪昭,你等著做軍妓吧。
他一挪動,臭味又重了幾分。
13
我讓人捆了楚見和帶到城墻上,午門外,青州守軍有序排列,黑云壓城,不愧是當年勤王的軍隊,氣勢恢宏,可我的鐵騎也是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
母妃救我啊,快殺了楚雪昭這個賤人。懸掛在半空的楚見和嘗試呼喚母愛,德妃玉清荷一箭將他大腿射穿,疼得他在空中亂晃,麻繩險些被他磨斷。
阿昭,你以為用這個白眼狼能威脅到我嗎那你就太天真了。玉清荷笑得渾身顫抖,一排大炮一字排開,點著火把,愈發(fā)狂妄,我扶持他,頂多能做個太后,太后也就名頭好聽,哪有做皇帝舒服。
母妃,你不認識兒臣了嗎母妃救我啊。
閉嘴,做你娘真倒霉。說完毅然決然的點火,二十發(fā)炮彈齊鳴,城墻被炸出許多大口子,不少守衛(wèi)被炸死,還有許多士兵被震倒受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被烤熟的焦味,楚見和的兩條腿都被炸斷,疼的她暈了過去。
白云也險些被炸傷。
阿煙,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姨母封你個公主當當。
我站在城墻上,將玉清荷恣意傲慢的笑容盡收眼底。
長公主,對不住了,誰叫我來自后世,手握真理呢。
她笑得更加猖狂,點火,炸死他們,炸死他們,你們就是開國功臣。
炮彈上膛,我凌空而起,施展法術,將炮口調轉了方向。
妖女,一定是妖女。
青州守衛(wèi)亂做一團,隊形分潰,我的魂魄已徹底聚齊,終于能施展我全部的法術。
這不可能,難道你真的是妖女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怪物,不可能!
玉清荷吼的歇斯底里,調轉炮口,還想繼續(xù)點火,被玉生煙一箭射中小腿,跪在地上。
眼里全是不甘,拖著受傷腿,努力朝前爬去,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至于林氏,我根本不放在心上,讓白云帶了幾百個人去,帶上兩門玉清荷的大炮。
三天后菜市場,林家一百三十七口,全部絞殺。
第二日早朝,朝臣們見我穿著龍袍坐在高位上,全都炸了鍋,紛紛罵我。
牝雞司晨,大逆不道啊。
孫尚書說完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女人繼位,天理難容,國將不國啊。
宰相大人也痛斥我罔顧祖宗禮法,說我狠厲毒辣,竟敢弒君篡位。
父皇做得朕做不得嗎本朝哪一個皇帝是太子繼位的,他們是正統(tǒng),朕也是正統(tǒng)。
宰相氣的吹胡子瞪眼,胡鬧,胡鬧,你一介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居然謀權篡位,你,你,你。
他扔掉了手中的笏板。
朕智勇雙全,誅殺亂臣賊子,宰相大人不必一直夸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朝堂豈是女人坐的
女人治國,荒唐至極,古未有之。
女人若能當皇帝,難道讓我們守著后宅生孩子,簡直荒謬。
看吧,他們比誰都清楚后宅不好過,可就是要你心甘情愿地困在那里,怕女人治國,又怕女人不治家。
玉生煙和白云一左一右的站在我旁邊,死多點好,就怕你不死,朝堂永遠不缺人。
我叫人將鬧事的官員家中嫡長子全部押入宮中,全部閹了做太監(jiān),既然他們非要守傳統(tǒng),朕也不好一直和朝臣對著干。
朕繼位后,減免賦稅,改年號為明昭。
明昭元年三月,設立第一次恩科考試,又重開武舉,男女老少,有才能的都可以參加。
有些官員原本還想鬧,見自己的女兒通過科舉后態(tài)度立馬改變。
有人提議男女分開放榜,被我一口否決,同一張試卷,自然是一同排名。
放榜那日,考場外人山人海,許多紅妝女娥,互說恭喜,也有男子落榜后放聲痛哭。
安樂打敗許多自小聲名顯赫的神童,天才,曠世之才,一舉奪魁,我將牡丹花簪在她鬢間,迎接我繼位后的第一位狀元。
十日后的武舉校場,玉生煙一箭十發(fā),馬上較量,擊退眾多考生,成為我即位后的第二位狀元。
原先只屬于男子榮耀的瓊華宴,也出現(xiàn)了不少的巾幗,她們策論詩賦不輸男子,甚至更為出色,宰相的小女兒是本次的探花,宴會上她高談闊論,說要去邊關辦學,為國選才。
朕還放開夜市,修改法令,準予女子和男子同等權利,街上叫賣的攤主不再只有一種性別,女子經(jīng)商也不必將生意掛在丈夫或者父親兄弟名下。
蕭景辰見大勢已定,拿婚約要挾我,被白云挑斷手筋腳筋,一并送入南風館。
端午節(jié)的那天,我去南風館見了楚見和最后一面。
他那時已經(jīng)形銷骨立,吊著一口氣,詢問阿云的下落。
算我求你,讓我見她一面就好。他搖晃著身子,拖著殘腿爬向我,身上比之前更臭了。
我無法滿足她這個愿望,真正的阿云早就死在了。
二十年前,齊氏叛國,一隊女眷在死士的掩護下逃至東邊的草原,二房女貌美,被老可汗強納為妾,后改嫁三任可汗,生女齊云淑與兒子塞羅那奇,
齊氏野心不死,暗中挑唆,齊云淑與賽羅那奇三年前回到大夏,齊云淑急病而亡,賽羅那奇為了方便行走,男扮女裝,以齊云淑的身份行走在大夏。
不,不可能,阿云他,你是不是在騙我
楚見和不敢置信,被氣死了。
侍衛(wèi)補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男子,我又叫人去查,才終于發(fā)現(xiàn)端倪,也不知道上輩子的孩子是不是買來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