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南星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膝蓋被碎瓷片硌得生疼。她看著繼母精心保養(yǎng)的手指捏著那份偽造的孕檢報告,耳邊是未婚夫顧明城痛心疾首的控訴。
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攥緊掌心的月牙胎記,那里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昨晚我只是喝了張姨送的安神湯......
啪!
青瓷茶盞在她額角炸開,鮮血順著睫毛滴落。沈家主位上,父親沈振華的面容在裊裊茶煙里扭曲:監(jiān)控都拍到你衣衫不整從酒店出來,還敢狡辯
沈南星余光瞥見繼妹沈雨柔藏在樓梯轉(zhuǎn)角偷笑,頸間紅寶石項鏈泛著詭異的光——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首飾。她突然想起昨夜昏迷前最后看到的畫面:沈雨柔往湯里倒白色粉末時,那枚寶石墜子晃出一道血痕。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沈家人。沈振華甩出早就準備好的斷絕書,雨柔會和明城聯(lián)姻,至于你......
爸!沈南星猛地抬頭,額心血珠濺在斷絕書上,您就不怕媽媽在天之靈......
別提那個晦氣女人!沈振華突然暴怒,抓起硯臺就要砸來。就在這時,沈南星掌心胎記突然爆發(fā)出璀璨星芒,她眼前的世界驟然褪去色彩——
黃花梨書案泛起青銅銹色,宋代官窯筆洗縈繞淡青光暈,而繼母腕間的翡翠鐲子......竟透出蛛網(wǎng)般的黑氣!
贗品。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滿堂寂靜。
正要簽字的沈振華筆尖頓�。耗阏f什么
我說,沈南星撐著茶幾緩緩站起,染血的指尖點向繼母,她戴的翡翠鐲子是B貨酸洗注膠,市價不超過三百塊。
胡說八道!繼母慌亂地捂住手腕,這是明城上周在斯佳得拍下的......
那要不要送去檢測沈南星勾起帶血的冷笑,或者查查顧少的銀行流水畢竟做局陷害我,總要給幫兇分點好處費吧
顧明城手中的金筆當啷落地。他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氣勢驟變的少女,昨日還溫順乖巧的未婚妻,此刻眼中寒芒竟刺得他脊背發(fā)涼。
你瘋了!沈雨柔終于忍不住沖出來,姐姐自己做錯事還要污蔑......
啪!
一記耳光響徹客廳。沈南星甩了甩發(fā)麻的手,看著沈雨柔臉上迅速浮起的掌印——這次她看得清清楚楚,當對方靠近時,那枚紅寶石項鏈里滲出絲絲黑霧,正瘋狂鉆入父親的眼耳口鼻。
這一巴掌,是替媽媽打的。她轉(zhuǎn)身走向玄關(guān),背后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那只翡翠鐲子從繼母腕間滑落,在青磚地上摔成三截,露出內(nèi)部渾濁的填充物。
沈南星站在古玩市場入口,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三天前被趕出沈家時,她身上只有母親留下的一枚玉佩。此刻玉佩正貼在她心口,與掌心的月牙胎記共鳴般發(fā)燙。
讓讓!別擋道!粗魯?shù)倪汉嚷晜鱽�。一個滿臉橫肉的攤主正推著板車,車上堆滿古董瓷器。
沈南星瞇起眼——在她覺醒的異能視野中,那些瓷器表面浮動著渾濁的灰氣,顯然是做舊的贗品。但攤主腰間別著的一塊玉牌,卻泛著瑩潤的青色光暈。
老板,她攔住板車,這塊玉牌怎么賣
喲,小姑娘識貨��!攤主眼睛一亮,這可是乾隆爺戴過的......
三百。沈南星打斷他的吹噓,再多一分我都不要。
攤主臉色變了變:這可是......
上周才從義烏進的貨吧她指尖輕點玉牌邊緣,這里還有機器切割的痕跡。
攤主額頭滲出冷汗:你、你怎么......
三百,不賣我就去隔壁攤子。沈南星作勢要走。
賣!賣!攤主慌忙解下玉牌,小姑娘眼力真好......
沈南星接過玉牌,掌心胎記微微發(fā)燙。這玉牌雖不是古董,但玉質(zhì)上乘,轉(zhuǎn)手至少能賣五千。她正要離開,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嗓音。
南星你怎么在這
顧明城一身定制西裝,挽著沈雨柔的手。他目光掃過沈南星樸素的衣著,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不是被趕出沈家了嗎要不要我......
顧少還是管好自己吧。沈南星晃了晃手中的玉牌,上周在斯佳得拍假貨的事,還沒完呢。
顧明城臉色驟變: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胡說,查查銀行流水就知道了。她轉(zhuǎn)身走向一個瓷器攤,倒是顧少,要不要看看這個青花瓷瓶
攤主是個精瘦的中年人,聞言立刻湊上來:小姐好眼力!這可是正德年間的......
閉嘴。沈南星冷冷道,顧少,這瓶子你看著如何
顧明城強裝鎮(zhèn)定地打量:釉色純正,畫工精細,確實是......
砰!
沈南星抄起瓶子摔在地上。瓷片四濺中,露出內(nèi)壁的微波爐專用字樣。
你!攤主暴跳如雷。
報警吧。沈南星掏出手機,正好讓警察查查,是誰在古玩市場賣假貨。
攤主瞬間蔫了:別、別......
顧明城臉色鐵青。他不敢相信,這個曾經(jīng)對他百依百順的未婚妻,如今竟如此鋒芒畢露。更讓他心驚的是,她似乎真的懂鑒寶......
顧少,沈南星突然湊近,你知道為什么我敢摔這個瓶子嗎
顧明城下意識后退:為、為什么
就不告訴你......她壓低聲音,你脖子上戴的那塊玉,也是假的。
顧明城猛地捂住胸口。那是他花三百萬拍下的漢代古玉,此刻在沈南星的目光下,竟讓他覺得燙得發(fā)疼。
不可能......他聲音發(fā)顫。
要驗證嗎沈南星輕笑,用火燒一下就知道。真古玉火燒不變色,假玉......
夠了!顧明城狼狽后退,雨柔,我們走!
沈雨柔卻站在原地,死死盯著沈南星手中的玉牌:姐姐,那塊玉......
想要沈南星將玉牌舉到陽光下,可惜,你不配。
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顧明城在原地咬牙切齒。他望著少女挺直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個曾經(jīng)任他拿捏的未婚妻,已經(jīng)徹底脫胎換骨了。
斯佳得拍賣行,VIP包廂。
沈南星一襲黑色禮服,安靜地坐在角落。三天前,她用那塊玉牌換來的資金,在古玩市場撿漏了一件宋代官窯筆洗。此刻,那件筆洗正躺在拍賣臺上,起拍價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沈南星卻注意到,隔壁包廂的顧明城正死死盯著那件筆洗,眼中滿是貪婪。
五百萬!顧明城舉牌。
沈南星唇角微勾。她知道,顧明城最近在爭取一位收藏界大佬的投資,急需一件拿得出手的古董。
六百萬。她第一次舉牌。
全場嘩然。顧明城猛地轉(zhuǎn)頭,看到是她時,臉色瞬間鐵青。
六百五十萬!他咬牙加價。
八百萬。沈南星云淡風輕。
顧明城額頭滲出冷汗。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出他的預算,但想到那位大佬的承諾......
八百五十萬!
一千萬。
全場寂靜。拍賣師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一千萬第一次......
顧明城攥緊拳頭。他死死盯著那件筆洗,突然注意到釉面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痕。
等等!他猛地站起,這件瓷器有瑕疵!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拍賣臺。沈南星卻笑了:顧少好眼力。不過......她緩緩起身,那不是瑕疵,而是修復痕跡。
她走向拍賣臺,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輕輕撫摸那道裂痕:這是宋代官窯特有的金繕工藝,用金粉調(diào)和漆料修復,不僅不會貶值,反而更顯珍貴。
一位白發(fā)老者突然站起:這位小姐說得對!老夫研究宋代官窯多年,這種金繕工藝極為罕見!
顧明城臉色煞白。他認出來了,這位老者正是他想要討好的收藏界泰斗!
一千萬第二次......
一千一百萬!顧明城幾乎是吼出來的。
沈南星轉(zhuǎn)身,目光如刀:一千兩百萬。
你!顧明城目眥欲裂,你哪來這么多錢我出……一千五百萬!
這就不勞顧少費心了。她輕笑,倒是顧少,聽說顧氏最近資金鏈緊張,這一千五百萬......
顧明城渾身發(fā)抖。他當然知道,如果這次競拍失敗,那位大佬的投資就徹底泡湯了。但一千五百萬......這幾乎是顧氏最后的流動資金!
一千五百萬第三次!成交!
槌聲落下。沈南星優(yōu)雅地走向拍賣臺,經(jīng)過顧明城身邊時,低聲說道:顧少,你知道嗎這件筆洗......
她故意停頓,看著顧明城緊張的表情:是我三天前在古玩市場,花三萬塊買的。
什么!顧明城如遭雷擊,不可能!
要不要看看交易記錄沈南星晃了晃手機,對了,順便提醒顧少一句......
她湊近顧明城耳邊:你脖子上那塊玉,我已經(jīng)找人鑒定過了。確實是假貨,而且......
顧明城瞳孔驟縮。
而且是你父親為了填補虧空,故意找人做的贗品。她直起身,顧氏,完了。
顧明城踉蹌后退,撞翻了椅子。他不敢相信,這個曾經(jīng)對他言聽計從的少女,如今竟能輕易擊碎他的驕傲。
沈南星卻已轉(zhuǎn)身離去。她知道,這只是開始。顧氏、沈家,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三天后,沈氏集團周年慶。
沈南星一襲酒紅色禮服,手持香檳,站在宴會廳角落。自從拍賣會一役后,她在收藏界聲名鵲起,今天這場宴會,就是最好的證明。
南星......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轉(zhuǎn)身,看到顧明城西裝革履,手中捧著一束玫瑰,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有事她晃了晃香檳杯。
顧明城深吸一口氣:我們能不能談談
談什么沈南星挑眉,談你是怎么和沈雨柔聯(lián)手陷害我的還是談你是怎么用假貨騙投資人的
顧明城臉色一白:那些都是誤會......
誤會沈南星冷笑,需要我把監(jiān)控錄像放給大家看嗎
顧明城慌忙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南星,我知道錯了。只要你肯原諒我,我立刻和沈雨柔分手......
顧少,沈南星打斷他,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那個任你擺布的傻姑娘
她放下香檳杯,從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看看這個。
顧明城接過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渾身發(fā)抖。那是顧氏集團的財務報告,上面清楚顯示著巨額虧空。
你、你怎么......
我怎么拿到的是嗎沈南星輕笑,顧少,你那個財務總監(jiān),好像很缺錢呢。
顧明城如墜冰窟。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女,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對象。
南星,求求你......他聲音發(fā)顫,只要你不把這些公布出去,讓我做什么都行......
是嗎沈南星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那就在這,跪下。
顧明城瞪大眼睛:你......
怎么不愿意她作勢要收起文件。
等等!顧明城咬牙,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個方向,看著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顧家大少,此刻卻跪在一個少女面前。
很好。沈南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xiàn)在,學狗叫。
顧明城臉色煞白:你......
三聲。她豎起三根手指,不然明天頭條就是顧氏破產(chǎn)的消息。
汪......顧明城從牙縫里擠出一聲。
大點聲。
汪!汪!汪!
宴會廳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沈南星卻仿佛沒聽見,她彎腰,用文件輕輕拍打顧明城的臉:記住,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
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顧明城跪在原地,渾身發(fā)抖。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在上流社會將永遠抬不起頭。
但沈南星的報復才剛剛開始。她走向宴會廳中央的舞臺,那里,沈振華正準備宣布沈氏集團的新任CEO。
各位,她拿起話筒,在沈總宣布之前,我想請大家看一段視頻。
大屏幕亮起。畫面中,沈雨柔正在往安神湯里倒白色粉末......
宴會廳陷入死寂。
大屏幕上,沈雨柔的動作清晰可見。她將白色粉末倒入安神湯,嘴角掛著得意的笑。畫面一轉(zhuǎn),是酒店走廊的監(jiān)控——沈雨柔扶著昏迷的沈南星進入房間,隨后顧明城出現(xiàn)......
不!這是假的!沈雨柔尖叫著沖向舞臺,都是合成的!
沈南星冷冷地看著她:需要我放出你給顧明城發(fā)信息的記錄嗎還是你想看看銀行流水
沈振華臉色鐵青:南星,這到底......
爸,沈南星轉(zhuǎn)向父親,您還記得媽媽是怎么死的嗎
沈振華渾身一震。
張姨,沈南星的目光掃向臉色慘白的繼母,您是不是以為,當年在醫(yī)院換藥的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繼母踉蹌后退:你、你胡說什么......
需要我請當年的護士來作證嗎沈南星舉起手機,或者,您想看看這個
手機屏幕上是一份病歷記錄,清楚地顯示著:沈南星母親去世前,曾被人更換過藥物。
不!繼母崩潰地跪倒在地,不是我......是沈雨柔!是她出的主意!
媽!沈雨柔尖叫。
宴會廳一片嘩然。沈振華踉蹌著后退,扶住講臺才勉強站穩(wěn):你們......
爸,沈南星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您知道為什么這些年,您總是偏聽偏信嗎
她走向沈振華,從手包里取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從沈雨柔房間找到的。里面裝的是致幻劑,長期接觸會影響判斷力......
沈振華顫抖著接過瓶子,突然想起這些年,每次和沈雨柔相處后,都會覺得頭暈目眩......
還有這個。沈南星取下沈雨柔頸間的紅寶石項鏈,這不是普通的寶石,而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緬甸血玉,會釋放致幻物質(zhì)......
夠了!沈雨柔突然暴起,從手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你去死吧!
沈南星早有防備,一個側(cè)身躲過,反手扣住沈雨柔的手腕。匕首當啷落地,沈雨柔被按在地上。
保安!沈振華終于反應過來。
幾名保安沖上來控制住沈雨柔。沈南星直起身,環(huán)視全場:各位,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不過......
她轉(zhuǎn)向沈振華:爸,我想您現(xiàn)在應該明白,誰才是真正為沈家著想的人。
沈振華老淚縱橫:南星,爸爸對不起你......
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沈南星目光如炬,沈氏集團這些年被她們母女掏空了不少,我需要您簽署一份文件......
她示意助理遞上文件:將集團51%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我。
沈振華毫不猶豫地簽下名字。他知道,只有這個女兒,才能挽救沈氏。
宴會廳再次嘩然。沈南星卻已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經(jīng)過跪在地上的顧明城時,她停下腳步:顧少,明天記得看新聞。
顧明城渾身發(fā)抖。他知道,等待顧氏的,將是比破產(chǎn)更可怕的命運。
翌日清晨,顧氏集團總部。
顧明城剛走進辦公室,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十幾個警察正在查封文件,父親顧長海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爸,這是......
你這個逆子!顧長海猛地站起,你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稅務局會突然查我們
顧明城渾身發(fā)抖。他想起昨晚沈南星的話:明天記得看新聞。
手機突然響起,是沈雨柔的號碼。他顫抖著接聽,卻聽到一個冷酷的女聲:顧少,早間新聞好看嗎
沈南星!顧明城咬牙切齒,你......
我怎么了沈南星輕笑,不過是把你們顧氏偷稅漏稅的證據(jù)交給了稅務局而已。對了,你父親挪用公款的事,我也一并舉報了。
顧長海猛地搶過手機:沈小姐,求求你高抬貴手......
顧總,沈南星的聲音冷得像冰,您兒子陷害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高抬貴手
電話被掛斷。顧明城癱坐在地,他知道,顧氏完了。
與此同時,沈家別墅。
繼母張淑芬正在收拾行李,突然聽到樓下傳來警笛聲。她沖到窗前,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門口。
張淑芬女士,警察出示逮捕令,您涉嫌故意殺人、詐騙、洗錢等多項罪名,請跟我們走一趟。
不!張淑芬尖叫,我是被冤枉的!是沈雨柔!都是她指使的!
媽!沈雨柔從房間沖出來,你胡說什么!
閉嘴!張淑芬歇斯底里,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怎么會......
警察將兩人銬上手銬。沈雨柔突然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沈南星冰冷的面容。
姐姐!沈雨柔掙扎著,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
沈南星下車,踩著高跟鞋走到她面前:知道錯了
是是是!沈雨柔連連點頭,我愿意把一切都還給你!
還沈南星冷笑,你拿什么還你媽媽的命嗎
她轉(zhuǎn)身走向警車: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我已經(jīng)向法院申請了財產(chǎn)保全,你們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都將被凍結(jié)。
不!張淑芬崩潰大哭,那些都是我的!
你的沈南星回頭,是用媽媽的錢買的吧
警車呼嘯而去。沈南星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這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
手機響起,是收藏界泰斗陳老:南星,聽說你接手了沈氏我這邊有個項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陳老,沈南星勾起唇角,我正想找您談合作呢。
她知道,從今天起,她將站在更高的位置,俯瞰這些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而他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個月后,帝都國際會展中心。
沈南星一襲白色職業(yè)套裝,站在發(fā)布會講臺上。臺下座無虛席,各大媒體長槍短炮對準了她。
各位,她優(yōu)雅地按下遙控器,今天,沈氏集團將正式更名為星耀集團,同時啟動星辰計劃。
大屏幕上出現(xiàn)宏偉的藍圖:一座集古董拍賣、藝術(shù)品投資、文化創(chuàng)意于一體的商業(yè)帝國。
我們已與陳氏集團達成戰(zhàn)略合作,她目光掃過全場,首批項目投資額達50億。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沈小姐,聽說您父親重病住院,您卻在這個時候奪權(quán),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南星看向提問的記者,認出那是顧氏旗下的媒體。她微微一笑: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正好借此機會說明。
她切換PPT,屏幕上出現(xiàn)一份醫(yī)療報告:我父親確實住院了,但不是什么重病,而是長期服用致幻劑導致的精神衰弱。下毒的人......
她故意停頓,看著那個記者臉色發(fā)白:正是我的繼母張淑芬�,F(xiàn)在,她已經(jīng)認罪伏法。
臺下嘩然。沈南星繼續(xù)道:至于奪權(quán)一說......她出示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這是我父親清醒時自愿簽署的。他說,只有我才能讓沈氏重現(xiàn)輝煌。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沈南星回到辦公室。助理遞上一份文件:沈總,顧氏破產(chǎn)清算已經(jīng)完成,這是收購方案。
她翻開文件,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顧明城現(xiàn)在在哪
在......助理猶豫了一下,在工地搬磚。
沈南星挑眉:帶我去看看。
半小時后,她站在一處建筑工地外。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顧家大少,此刻正灰頭土臉地搬著水泥。
顧少,她輕聲喚道,這工作還適應嗎
顧明城渾身一震,水泥袋砰地掉在地上。他轉(zhuǎn)身,看到沈南星精致的妝容,再看看自己滿身塵土,突然跪倒在地:南星,求求你......
求我什么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給我一個機會......顧明城聲音發(fā)抖,我愿意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沈南星輕笑,你配嗎
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對了,明天星耀集團將正式收購顧氏。到時候,記得來參加簽約儀式。
顧明城癱坐在地,他知道,這將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簽約現(xiàn)場。
沈南星優(yōu)雅地簽下名字,抬頭看向?qū)γ娴念欓L海:顧總,從今天起,顧氏將成為歷史。
顧長海老淚縱橫,顫抖著簽下名字。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縱容兒子的惡果。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沈振華坐著輪椅,被護士推了進來。
南星......他虛弱地開口,爸爸對不起你......
沈南星看著這個曾經(jīng)威嚴的父親,如今卻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她蹲下身,握住父親的手:爸,我原諒你了。
沈振華淚如雨下。他知道,女兒終于原諒了他,但他也明白,這份原諒,是用他的余生換來的。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沈南星站在大廈頂層,俯瞰整座城市。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她的商業(yè)帝國,將如星辰般璀璨奪目。
而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將永遠活在悔恨中......
三個月后,巴黎。
盧浮宮會議中心,國際藝術(shù)品投資峰會正在舉行。沈南星一襲香檳色禮服,站在演講臺上。臺下坐滿了各國收藏界大佬和商業(yè)巨鱷。
各位,她流利的法語回蕩在大廳,星耀集團將啟動絲路明珠計劃,投資10億歐元,用于流失海外的中國文物回購和保護。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件件精美文物:敦煌壁畫、青銅器、瓷器......每一件都標注著驚人的估價。
我們已與法國政府達成協(xié)議,她切換PPT,首批將回購三件國寶級文物。
臺下響起熱烈掌聲。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沈小姐,聽說您在國內(nèi)用不正當手段打壓競爭對手,這是真的嗎
提問的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沈南星認出他是英國收藏大亨詹姆斯。
她微微一笑:這位先生,您說的是顧氏嗎
不等對方回答,她繼續(xù)道:顧氏破產(chǎn)是因為偷稅漏稅、財務造假,這些都是有據(jù)可查的。如果您感興趣,我可以提供相關(guān)證據(jù)。
詹姆斯臉色微變。沈南星話鋒一轉(zhuǎn):倒是您,詹姆斯先生,聽說您最近在拍賣會上買到了一件宋代官窯
她故意加重宋代官窯的語氣。詹姆斯額頭滲出冷汗:是、是的......
那真是太巧了,沈南星輕笑,我正好帶了一件宋代官窯,不如我們對比一下
工作人員推上來兩個玻璃柜。沈南星的那件瓷器泛著瑩潤的光澤,而詹姆斯的卻顯得黯淡無光。
各位請看,她指著兩件瓷器,真正的宋代官窯,釉面會有蟹爪紋,而仿品......
她拿起放大鏡:詹姆斯先生這件,紋路是人工刻畫的。
全場嘩然。詹姆斯臉色煞白:這、這不可能......
需要我請專家鑒定嗎沈南星目光如炬,或者,您想看看賣給您這件古董的人是誰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照片:顧明城正在和一個外國人交易。
顧明城!詹姆斯咬牙切齒,這個騙子!
沒錯,沈南星收起笑容,這就是被我打壓的競爭對手�,F(xiàn)在,您還覺得我的手段不正當嗎
詹姆斯無言以對。臺下響起熱烈掌聲。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沈南星回到辦公室。助理遞上兩份文件:沈總,顧氏破產(chǎn)清算已經(jīng)完成,這是收購方案。另外......他壓低聲音,顧明城在城郊倉庫交易贗品。
沈南星眼中寒芒一閃:通知警方了嗎
國際刑警已經(jīng)布控完畢。
很好。她拿起外套,帶我去現(xiàn)場。
**城郊倉庫**
顧明城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手電筒的光束掃過面前幾十個木箱。這些都是他三個月來精心偽造的明代青花瓷,每個底部都印著偽造的官窯款識。
這批貨絕對沒問題。他對金發(fā)碧眼的買家說,上次那件宋代官窯連X光檢測都通過了。
那人用生硬的中文說:你最好別�;樱@次我們要運到歐洲拍賣。
突然,倉庫鐵門被重型破門錘轟然撞開。刺眼的探照燈光射入,顧明城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耳邊炸響多國語言的不許動。
國際刑警!放下武器!
顧明城踉蹌后退,撞翻的木箱里滾出碎瓷片。他這才看清那些青花瓷在強光下泛著詭異的賊光——根本不是他準備的貨!
不可能......他顫抖著抓起碎片,發(fā)現(xiàn)釉面下的陶胎竟露出塑料內(nèi)膽,這不是我的東西!
當然不是。清冷的女聲從倉庫二樓傳來。
顧明城抬頭,看到沈南星扶著欄桿俯視他。她身后站著三個國家的警探,胸前的星耀集團徽章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
從你聯(lián)系黑市買化學試劑開始,她舉起平板電腦,到租用這個倉庫的所有監(jiān)控,都在這里。屏幕上閃過他深夜搬運贗品的畫面。
那個外國買家突然掏槍對準顧明城:你這個騙子!
放下武器!數(shù)道紅點鎖定買家眉心。
混亂中,顧明城突然撲向緊急出口。但門把手剛轉(zhuǎn)動半圈,就被帶電的防暴叉擊中后背。他抽搐著倒地,看到沈南星的高跟鞋停在自己眼前。
你以為換了交易地點就能逃過監(jiān)控她蹲下身,指尖挑起他衣領里藏著的U盤,連你父親在監(jiān)獄的探視記錄都在這里——你居然想用贓款賄賂獄警
顧明城瞳孔驟縮。這個U盤明明藏在......
很驚訝沈南星將U盤扔給警探,你雇的那個黑客,上個月剛被星耀網(wǎng)絡安全部錄用。
警員給他戴上手銬時,他突然嘶吼:沈南星!你就不怕我魚死網(wǎng)破
魚死了,她撫平西裝袖口,網(wǎng)也不會破。突然扯開他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蝎子紋身,三年前東南亞文物走私案的通緝令上,也有這個標記吧
原本沉默的法國警探突然沖過來按住他:原來是你!那個盜走凡爾賽宮中國瓷器的混蛋!
顧明城面如死灰。他終于明白,沈南星要的不只是顧氏破產(chǎn),而是要將他釘死在跨國文物犯罪的恥辱柱上。
警車呼嘯遠去。沈南星站在倉庫門口,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助理低聲問:需要通知媒體嗎
不急,她望著天際線,等他的同伙都落網(wǎng)了——紅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我要這場火,燒遍整個歐亞大陸。
蘇富比拍賣行香港預展現(xiàn)場,沈南星指尖拂過展柜玻璃。突然,掌心月牙胎記發(fā)出灼熱預警——三號展柜的唐代鎏金佛首內(nèi)部,正滲出蛛網(wǎng)狀黑氣。
這件拍品我要了。身后傳來蹩腳中文。日本收藏家山本一郎拄著蛇頭杖,身后跟著兩名戴白手套的鑒定師。
山本先生好眼光,拍賣經(jīng)理諂媚道,這是從敦煌流失的......
贗品。沈南星清冷的聲音驚破空氣。
山本臉色驟沉:沈小姐,飯可以亂吃......
話不能亂說她抽出絲帕包住佛首底部,貞觀年間的鎏金工藝,絕不可能出現(xiàn)激光焊接點。絲帕掀開時,赫然粘著幾�,F(xiàn)代焊錫。
人群嘩然中,山本蛇頭杖重重頓地:叫你們首席鑒定師來!
不必。沈南星走向角落的X光機,真正的唐代佛首,內(nèi)部應該有銅釘固定。屏幕亮起,佛首內(nèi)部竟露出不銹鋼支架。
山本突然冷笑:聽說沈小姐母親,二十年前也在這里鬧過笑話
展館溫度驟降。沈南星轉(zhuǎn)身,眼底星芒暴閃:你說什么
令堂曾指認我祖父收藏的《快雪時晴帖》是贗品,山本抽出手機展示老照片,結(jié)果害她身敗名裂......
照片里,母親跪在鑒定臺上,面前攤著被撕碎的書法卷軸。沈南星瞳孔緊縮——那卷軸斷裂處,分明滲出與自己異能所見相同的黑氣!
三日內(nèi),她聲音淬冰,我會讓山本家族跪著送回真跡。
**東京山本宅**
深夜,沈南星撫摸著密室墻上的《快雪時晴帖》。掌心星芒穿透宣紙,顯現(xiàn)出夾層中的血書:倭寇奪我瑰寶,后世子孫必雪此恥——沈清秋絕筆。
原來母親當年早知真相,卻被山本家調(diào)包證物!她取出微型切割刀,忽然聽見背后機械轉(zhuǎn)動聲——整面墻竟翻轉(zhuǎn)出十具武士甲胄,刀刃寒光凜冽。
沈小姐果然來了。山本從暗門走出,令堂沒教過你,鑒寶師的戰(zhàn)場不在展臺嗎
沈南星按下腕表警報,嘴角微揚:你猜我為什么戴夜視鏡
天花板突然炸開,國際刑警索降而入。山本慌忙按下機關(guān),卻見沈南星早已用口紅在真跡角落畫下星芒標記:現(xiàn)在全世界都看著直播——山本家守護百年的國寶,寫著中國先祖的泣血控訴!
**三日后新聞發(fā)布會**
大屏幕播放著血書特寫,山本家族股票暴跌。沈南星接過助理遞來的木盒,里面是母親破碎的鑒定師徽章。
今日起,她將徽章別在胸前,星耀集團成立文物追索基金,首批投入100億追蹤流失文物。
最后一束鏡頭定格在她身后——顧明城穿著囚服接受跨國審訊,繼母在探監(jiān)室癲狂大笑的監(jiān)控畫面,以及沈雨柔在精神病院撕扯紅寶石項鏈的錄像。
夜色降臨,沈南星獨自登上太平山頂。掌心血玉項鏈突然發(fā)出共鳴,指引向遙遠的海平面——那里,新的星芒正在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