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趁沒其他人，她主動問我，“她可是你那位義兄的相好，你能看得慣？還好你沒對男人心軟，不然怎么配得上和我做生意�！�

    我沒接話，反而問了她一句，“若若姐，你怎對男人如此厭惡？難不成你吃過啥苦頭？講來聽聽？”

    若若姐笑著拿扇子敲了下我的頭，裝作若無其事跑了。

    我主動叫住暗處的柳芊芊，“柳姑娘，多謝�！�

    柳芊芊扯出一抹苦笑，“是我該謝你，以后我會好好在這里干的�！�

    我從懷里拿出那張賣身契，遞到她手里，也沒多說什么。

    她的去留，自然該由她選擇。

    我沒有買人為奴的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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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朱雀樓走后，不過半柱香時(shí)間柳芊芊又回來找我。

    她告訴我這段時(shí)日云墨樓生意慘淡，就算她身體不適秦嵩也會逼著她繼續(xù)談琵琶，從早到晚。

    秦嵩對她再不似之前溫柔體貼，反而只會責(zé)怪她掙不到銀子，甚至開過口想讓她陪客人。

    秦嵩說她，“你本來就是個藝伎，能有人看上你就不錯了。”

    胭脂鋪的生意經(jīng)過這一遭更好了，謝家二爺甚至派夫人來我這里采買了不少送與交好的門第。

    柳芊芊也沒走，她說只有在我這里，才讓她覺得女子并不需要依附誰而活。

    可是她在胭脂鋪幫不上忙，倒是若若姐將她招去了朱雀樓。

    朱雀樓原就有藝師，都是自由身。

    他們隨心彈奏，也可得客人相邀，不過須得經(jīng)過本人同意。

    “云墨閣要賣了，你知道嗎？”若若姐找上了我。

    我手里不停按著算盤，“知道�！�

    “不想買下？”

    我停頓了一下，“這里賬都算不過來了�！�

    我本就不喜歡開客棧，我只想做喜歡的事，現(xiàn)在可以選。

    “哦，”若若姐隨口應(yīng)了句，又開口說，“門外有人找你�！�

    秦嵩又來了，這次手里拿的是那塊暖玉。

    “夢夢，我欠了錢，你能借點(diǎn)錢給我嗎？”

    我靜靜看著他。

    “夢夢，我知道錯了，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我相信你肯定對我還有感情。”

    “云墨閣我打算賣了，我和你一起經(jīng)營胭脂鋪好不好？”

    我抿了抿嘴，上前拿過那塊暖玉。

    在秦嵩期待的眼神下，我手一揮，將其仍在地上。

    “那玉還值五十兩呢，趕緊撿起來吧�！闭f完我對上他的臉，粲然一笑，“秦嵩，你忘了，你還要等著我求你呢？可別讓我失望啊�！�

    秦嵩是被一群壯丁拖走的，聽說他賭錢欠了不少。

    估摸著他要在禹州待不下去了。

    謝家姑娘上次告訴我，謝二爺回家便派人連著詩詞和秦嵩的事，一并傳揚(yáng)了出去。

    還好他沒做成律師，我心想。

    如此卑劣的人，怎配與法律相伴，又怎么為百姓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