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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宜也感受他身上的變化和退意,她沒有放開手,而是步步逼近,直到肖旸跌坐在床上,呼吸紊亂起來。
她用手描繪著他挺拔的五官,看著這個年少暗戀過的男人,感受到自己心口的悸動。
這一刻,她忽然很想做一些事情。
她俯下身,氣息噴在肖旸臉上,肖旸的喉結下意識滾動兩下,便被她主動吻住。
氣息交纏,衣裳漸褪,肖旸卻依舊克制,和她拉開了距離,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喑啞又隱忍:歲歲,真的可以嗎
回應她的,是時歲宜更加熾
熱的吻。
狂風驟雨中,時歲宜感覺自己總是修補不完整的心臟被慢慢填滿,變得更加堅韌,擁有愛人的力量。
第二天,時歲宜出發(fā)的時候,秦蘭、宋錦年和林喬宛都堅持把她送到機場,肖旸沒來,時歲宜只以為是有事耽擱了。
誰知到機場的時候,就看到拿著行李的肖旸,她有些驚訝:你有出差安排嗎
肖旸覺得她的表情很可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美國治療,當然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時歲宜心中有暖流劃過,笑得甜蜜,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那你可要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我這個大股東可是要監(jiān)督你的。
看著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三個長輩都露出的慈祥的笑。
半個月后,無數(shù)次請求聯(lián)姻被拒絕的傅長廷、盛聿風和周斯年終于按捺不住,再次飛往新加坡。
他們沒有貿(mào)然去找時歲宜,而是去了宋氏集團找宋錦年。
宋叔叔,我知道您對我們有意見,我們做過一些錯的事情,但從家世上來說,我們才是最適合歲歲的人,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宋錦年靠坐在椅背上,嘴角掛著冷淡的弧度,也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三人先回去。
三人感覺得到了機會,欣喜若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想去找時歲宜,卻得到她出國治療的消息。
三人合計一番,又立刻飛往美國。
飛機落地,三人拿著時歲宜的地址,懷著激動的心情坐車過去,誰知在離時歲宜不過一公里的地方,被對面馬路忽然失控的大貨車狠狠撞上,三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看著三人渾身是血地被抬去醫(yī)院,一旁的路人給宋錦年打了電話:先生,妥了。
宋錦年掛了電話,嘴角依然帶著笑。
再次醒來,三人已回到國內(nèi)。
傅長廷雙腿癱瘓,盛聿風左臂截肢,而周斯年成了植物人。
三家將車禍的事情記恨在宋家,但在宋家的讓利面前很快妥協(xié),三人都這個樣子了,不如重新培養(yǎng)繼承人,沒有必要跟利益過不去。
一年后。
宋家為從小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舉辦回歸宴會。
時歲宜盛裝出席站在臺上,引起一片嘩然,肖旸以未婚夫的身份站在臺下注視她,眼神溫柔繾綣。
她的雙頰潔白,曾經(jīng)那道猙獰的疤痕已經(jīng)修復,她的眼神明亮帶笑,是被幸福滋潤過的色彩。
曾經(jīng)那些嘲諷貶低她的人,如今一個個爭先恐后上去討好她,想得到她的青睞。
傅長廷坐在輪椅上,盛聿風站在他的旁邊,兩人隱藏在角落,貪婪地看了她一會,又垂下眸子黯然離開。
醫(yī)院病房里,兩人將時歲宜歸來的消息告訴了依舊昏迷的周斯年,他的眼角溢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