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114章

    沈清瀾輕聲問。

    林墨搖搖頭，終于抬起頭來。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像是儀表盤上最醒目的指示燈。

    "早就不疼了。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是在說一個秘密，"就像你的膝蓋一樣。

    "沈清瀾突然笑了，眼角泛起細小的紋路。

    她伸手從包里拿出那塊變形的巧克力，掰成兩半。

    當她把其中一半遞給林墨時，兩人的指尖在冰冷的空氣中短暫相觸，像是一次小心翼翼的備降。

    "嘗嘗？

    "沈清瀾說，"雖然化了，但味道應(yīng)該沒變。

    "林墨接過巧克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個牙印的邊緣。

    七年前在撒哈拉的那個下午，52度的高溫讓巧克力在鋁盒里軟成一團。

    她記得自己當時咬著牙說"等回到莫斯科，一定要買一盒新的"，卻鬼使神差地把這盒融化的巧克力保存至今。

    "甜嗎？

    "沈清瀾問，嘴角還沾著一點巧克力漬。

    林墨沒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拇指輕輕擦過沈清瀾的嘴角。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太熟悉了，就像她們十七歲時在舞蹈教室后門分享冰淇淋的那個下午。

    遠處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一架準備起飛的客機緩緩滑過跑道。

    閃爍的航行燈在她們臉上投下流動的光影，像是時光的河流正在倒流。

    沈清瀾突然意識到，從莫斯科到柏林，她們之間相隔的從來不是地理距離，而是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和那些被小心保存的舊物。

    林墨的航空表突然發(fā)出輕微的提示音——凌晨1:20，新的一天開始了。

    她低頭看了看表盤，又抬頭望向沈清瀾，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我明天要飛巴黎。

    "林墨說，聲音里帶著飛行員特有的那種堅定，"CA1407，早上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