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營銷號說健身的男人很慷慨，可以隨便摸，我信了。
于是，看到胸肌健碩的男人時摸了一把。
還意猶未盡的說：硬起來我摸摸。
怎料那個男人竟是惹不起的甲方爸爸！
再次見到我，他恨恨咬牙：色女！
可后來，他把我的手按到他胸口上，央求道：
給你摸，你別跟別人好。
1
結(jié)束飯局準備回家，我喝得很醉。
坐電梯時，發(fā)現(xiàn)同乘的男人格外吸睛。
特別是背心下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xiàn)。
我忽然想起摸魚刷視頻時，營銷號說：
健身的男人都格外慷慨，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肌肉都會給摸的。
他還會讓你分別感受用力和不用力的區(qū)別。
想著，我的目光不自覺盯著他的胸膛。
發(fā)現(xiàn)我的注視，男人忽然微微一笑，向我微微頷首。
哦莫！
誠不欺我！
母單花的我迫不及待把奶茶塞他手里，然后兩巴掌覆上他的胸膛。
男人的身體一僵，表情僵住了。
我捏了捏，說：手感不錯，用力起來我摸摸。
他的瞳孔微縮，滿臉不可置信。
一杯奶茶作為交換
不，只是讓你幫我拿著。
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被氣笑了。
下一刻我就被他反手按到了電梯墻壁上。
爽嗎
爽。
……呵呵。
五分鐘后，我被警察帶走了。
男人指控說：她猥褻我。
我問他：不是你讓我摸的嗎
我連嘴都沒張開。
……
他還真沒張嘴。
醉懵的腦袋無法開機，我開啟了撒潑耍賴的劣性。
你當時不是沒拒絕我嗎，不是挺享受嗎怎么翻臉就不認人了！
男人愕然瞪大眼！
你胡說八道！
你還問我爽不爽！
……
警察叔叔看笑了，對男人說：男人一個人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
看到撒潑完，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我，男人嘆了口氣。
2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我羞恥無比，裹得像粽子一樣上班。
剛坐上工位，同事鬼鬼祟祟湊過來說：公司要倒閉了，準備跑路吧。
啊
老板欠了甲方尾款，好像要拿什么抵債，他除了公司還有什么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就看到老板李合到辦公區(qū)巡視。
沒一會掃視到了我身上。
我杵著下巴也盯著他，開始思考能得到多少經(jīng)濟賠償。
書向綰，，你來一下。
兩小時后，我出現(xiàn)在另一家公司樓下。
萬萬沒想到，李合拿我抵債！
還美其名曰：作為代表去甲方公司體驗工作氛圍。
薪資兩千八的我敢怒不敢言，拎著家當進入了陌生公司。
進入辦公室，被電腦屏幕遮住的男人偏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驚天霹靂！
是昨晚被我占便宜的男人！
沈川眉頭一皺。
色女！
……
我的假笑無比難看。
沈總好……
他環(huán)抱起手擋住胸口，臉色冷了下來。
沒遇見你之前挺好的。
……
3
沈川把我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還給我掛了個牌：
【男性勿近！危險！】
……
幼稚！
一個大男人！
一個公司的老總！
怎么能這么小氣！
雖然我是抵債的，但是也有人權(quán)好吧！
我氣沖沖推開他的辦公室，
滿腔義憤，準備狠狠聲討他。
沈川！你給我聽好了！
可對上沈川蘊著怒火的冷臉，立馬偃旗息鼓，賠笑諂媚道：
沈總~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的嗎
你會些什么
我會……
我腦抽了！
本來就不愛工作，現(xiàn)在還主動找事做！
我滿腦子搜索關(guān)鍵字，他就一直盯著我。
盯得我直冒冷汗，弱弱吐出兩個字：摸魚。
……
沈川被氣笑了，一邊拿起手機撥打電話，一邊吐槽：他就讓這種優(yōu)秀員工來抵尾款
我一個箭步搶過他的手機，利落掛斷了未接通的電話。
開玩笑呢沈總，你怎么get不到我的點啊呵呵呵。
你上司知道你喜歡占便宜嗎
……沈總，這是個誤會……
誤會
他翻了個白眼，雙手護胸，從你進辦公室起，總在瞟我的胸口，當我瞎嗎離我遠點！
……
我悻悻退后。
我只是很好奇，襯衫都掩蓋不住他倒三角的體型，醉酒的我是哪兒來的膽量上手的。
還有……
我忘了是什么手感了！
沈川發(fā)現(xiàn)我還一直盯著，不悅提醒：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我立馬收回目光，抿唇低頭盯腳尖。
有口難辯啊。
沈川沒再說話。
沒得到原諒，我縮著肩杵著不出去。
如此尷尬的過了十分鐘，沈川忍不住了。
還有事
我低著頭小聲囁嚅道：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走。
那你站著吧。他也不慣著。
辦公室的百葉窗開著，外面辦公區(qū)的人都好奇的探頭看。
送文件的員工眼睛都快貼我身上了。
硬犟十分鐘，我悄悄挪一步。
死犟半個小時，再偷偷挪一步。
靈魂出竅一個小時，我快挪到沙發(fā)上了。
為了給新上司好印象，我特意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就想打造干練白領(lǐng)的形象。
可偏偏一身職業(yè)裝杵在這里當門神。
現(xiàn)在腳痛得要死。
沈川的余光看過來，按鍵盤的手也停下來。
他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問員工們：誰有空，陪我去見王總。
員工們幾乎是立馬回應：
我我我！我有空！
沈總，我剛好閑下來！
更有甚者已經(jīng)收起了東西。
可就在員工們靠近時，沈川忽然轉(zhuǎn)身看向我。
你最閑，你陪我。
好吧，我確實是最閑的。
4
進入包間之前，沈川再三提醒：
等會兒不許色瞇瞇的盯著王總，聽到?jīng)]有
……我也不是這么不挑。
然而見到王總本人時，我被驚艷得雙眼放光！
還以為是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老頭，沒想到意外的帥氣年輕。
正發(fā)愣時，腰上被掐了一下。
沈川低聲提醒：你剛才不是說不挑嗎
這種極品我能挑的嗎
……
大概是自戀體質(zhì)發(fā)作，我感覺王以臣頻頻看我。
為博得沈川的原諒，王以臣剛坐下，我就拎著酒瓶敬酒去了。
王總，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然后直接一個旋風干了一瓶酒。
零幀起手，別說王以臣，連沈川都驚呆了！
書向綰！
他賠笑著把我拉回座位，低斥道：你瘋了嗎！
我抬頭和他近在咫尺，張嘴就是一個冗長的酒嗝：
嗝——
……
我可是練過的，怎么樣，給你長面兒吧！
沈川的眉頭微動，并沒有欣賞的神色。
懵了的王總歪頭看過來。
她……沒事吧
我搖搖頭，給自己倒?jié)M滿一杯。
王總，沈總身體不適，今天由我來陪您！
沈川一頭霧水，想制止我。
我拍拍他的手背，向他眨了眨眼。
放心沈總，我負責灌醉他，你負責讓他簽字。
我起身向王以臣敬酒。
王以臣連忙端起酒和我碰杯。
可能沒想到一個女孩子這么猛，他神色怪異地看了好幾眼沈川。
沈川臉色陰沉，目光鎖在我的臉上。
5
我以為飯局會很久，沒想到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更沒想到從頭到尾沈川就沒提起過工作。
我蹭蹭沈川的腿，提醒他：你倒是提一嘴合作的事�。�
他卻對王以臣說：王總，你看時間不早了，我的助理也醉了，不如下次再約
醉得七葷八素的王以臣點點頭：行。
說著，起身靠近我：向綰，我送你回去吧
沈川擋在我面前，隔開距離。
多謝王總，我已經(jīng)為你叫了代駕。
說完扶著我就往外走。
離開包間，我對沈川說：沈總，你直接走了他要生氣的。
他卻問我：你在李合那邊是什么職位
助理啊。
日常工作是應酬
對啊。
提起李合，
我不滿抱怨：
我以前滴酒不沾，現(xiàn)在都能喝好幾個來回了，他還是不滿意，巴不得我把全部人都喝趴下。
到車邊，他松開我讓我靠著車門。
那晚遇到我時，你也是從飯局回來
對啊。
想起那晚的荒唐舉動，我尷尬地跳過話題。
你剛才怎么都不提合作的事啊多好的機會啊。
他為什么不帶別的男員工去
他說我?guī)С鋈ビ心樏姘。切├夏腥藝夜嗑�，他就不用受罪了�?br />
……
沈川的臉越來越黑了。
有車從身邊駛過，他用手臂把我圍護在懷里。
距離猛然拉近，他身上好聞的香味沖入鼻腔。
在我這里，不需要女人當門面擋酒，你以后不許這樣了。
車庫燈光昏暗，他優(yōu)越的側(cè)顏渡上模糊夢幻的光。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呆滯。
怎么不說話醉了
我猛然回神，臉頰滾燙。
我連連點頭，扶著腦袋裝醉。
我送你回去。
鬼使神差的，我說了一句：你不怕我占你便宜
……
……
在我暗自懊惱腦抽時，沈川笑了一下。
警局的路我很熟。
……
6
沈川說的是真的。
后來他帶我去了好幾個飯局，不僅沒有讓我敬酒，還在甲方向我舉杯時，擋在我面前。
我助理酒精過敏，就由我來喝吧。
甲方不依不饒：不會喝怎么來這里
沈川帶著歉意賠笑：是，她怎么得喝點。
然后給我倒了一杯果汁。
我久久回不過神。
他一次次起身為我攔下酒杯，一次次為我道歉罰酒。
包間里推杯換盞，奉承虛偽，我滿眼都是他俊朗的側(cè)臉和寬厚的肩膀。
實在推不掉，沈川詢問我：敬一杯可以嗎
話語化作暖流滑過心口，我點了點頭。
端起果汁舉向甲方，我的目光卻無法從沈川身上移開。
他這么好，我該做什么求得他的原諒呢
7
第二天，沈川剛坐下，我掏出一盒便當打開。
沈總，我特意為你做的營養(yǎng)早餐！
他皺眉端詳許久：吐司，饅頭，牛排，豆?jié){……你早餐吃這么多
我尷尬撓撓頭：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上，把吃過了幾個字咽回肚子里。
在他吃的時候，我輕聲問一句：那可以原諒我了嗎
身心傷害（嚼嚼嚼）一頓飯就一筆勾銷不……（嚼嚼嚼）不原諒。
……
第三天，我給他做了個巨大的五層蛋糕。
中午，公司的員工打著飽嗝向我道謝：
謝謝向綰，但沈總不吃甜品。
……
第四天，我一身足浴工作服，肩上掛著毛巾給他按摩。
他推開我的手拒絕，被我強行按到沙發(fā)上。
撩開衣服精油抹手，我的動作一氣呵成。
支撐的手碰到他的背時一滑，我整個人撲到了他背上。
嘴巴重重在他背上撞了一下。
掙扎的沈川動作一頓。
外面圍觀的員工們不約而同地吸一口冷氣。
完了完了，沈總真要生氣了。
下一刻沈川按下遙控，百葉窗遮住了辦公室里的光景。
沈川站起來整理衣服，我跪坐在沙發(fā)上等罵。
他低頭擦拭精油，我睜大眼看腹肌。
他察覺異樣抬頭，我立馬低頭摳手。
數(shù)著節(jié)奏，我自信抬頭。
誰知他定定盯著我，抓個正著。
沈川氣笑了。
書向綰，你真是改不了好色的習性。
被他說多了，我也不辯解了。
我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就只有這點愛好，那咋了有誰規(guī)定女生不能好色嗎
……強詞奪理。你這樣你家人知道嗎
他們知道了能給我找腹肌男嗎
……
實在沒有辦法，我直接問他：沈總，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啊
他頭疼道：你可別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我撇撇嘴，垂頭喪氣。
整理好衣服，他倚靠著辦公桌俯視著我。
就在我即將把毛巾擰成麻花時，他出聲了。
請我吃飯吧。
我猛然抬頭，喜出望外道：真的！
他點點頭。
那天我選了一天的餐廳，下班前對沈川說：沈總，穿好看點，晚點我來接你。
他疑惑：好看
我點點頭。
等我走開后，他自言自語：
應該是鄭重的意思吧。
8
晚上，沈川一身修身剪裁的西裝，站在小區(qū)路口等我。
出眾的身材和樣貌引得路人頻頻回頭駐足。
我開著車，遠遠向他揮手。
他原本稍帶期待的臉在我靠近后，黑成鍋底。
我拍拍粉色電動三輪車的后座：沈總，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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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動，眼神露出深深的自我懷疑：坐這個
我羞澀撓臉：工作不到一年，我買不起車，只有這個。
……
見他表情不對，我抿了抿唇。
你是不是嫌棄我啊
他的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糾結(jié)片刻，假笑道：不會。
于是，身高腿長的沈川坐進小小的三輪車，過分精致的裝扮引起路人高度的矚目。
我感嘆：沈總，我就說你穿好看點，路過的狗都得為你傾倒！
……
騎到半路，三輪車沒電了。
于是，我開始站起來蹬。
沈川很重，蹬得我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
他一臉窘迫又無奈，漸漸露出笑意來。
書向綰，你好像踩滾輪的倉鼠。
啊
我侄子養(yǎng)的倉鼠。
哦，蠻有愛心的。
看我氣喘吁吁，沈川剛要站起來，我一捏剎車，喊道：
到了！
他由于慣性一下向我撲過來。
三輪車翻個底朝天，他倒在我身上，差點沒把屎給我壓出來。
還好身后是沙灘。
沈川撐起身體，關(guān)切問我：傷著沒有
我躺在沙灘上，胸膛隨呼吸起伏著，臉頰粉紅。
沈川有些愣神。
我指著遠處，說：朋友告訴我，這里是落日最美的地方，太陽落山后，藍調(diào)的夜幕更美。
他偏頭看了一眼橙紅漫天的落日，目光又回到我的臉上。
抬起手，輕輕幫我將臉頰上的耳發(fā)撩撥到耳后。
落日燦爛，他的眉眼如畫。
哎呦喂！
餐廳的老板娘見我倆就那么趴著不動，感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開放啊。
我才意識到沈川還壓在我身上。
羞恥感涌上來，沈川起身，把我也拉起來。
他問我：你知道這是什么餐廳嗎
沒問，他只告訴我風景好。
情侶私廚。
……
這不擺明我對他色心不死嗎
我想換個地方，可訂位的錢無法退。
我一臉糾結(jié)看向沈川。
……
他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報銷。
謝謝沈總！
9
沈川總算不再對我臭著臉了。
我也不再局促，開始放飛自我。
員工們見到之前我各種討好沈川，這幾天又保持距離，似乎誤會了。
沈川在露臺喝咖啡時，有人假裝采訪我：書向綰女士，請問你對腹肌男怎么看
一直看。
噗！沈川忽然嗆到。
員工賊兮兮笑道：向綰，你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話有什么見解嗎
有空就色。
咳咳咳咳！沈川又咳嗽起來。
他今天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問沈川：沈總，你沒事吧
他捂著嘴擺手，狼狽回辦公室。
沒一會兒，把我叫了進去。
我聽說，你最近一直……話說一半，他的臉頰微紅，又咳了兩聲。
你不要總刷那種視頻帶壞同事。
……我是正值青年的正常女人，看看也不行嗎
……你稍微收斂一點。
光明正大的，別人知道我只是看視頻，偷偷摸摸的，別人以為我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嘶，你的嘴真是越來越伶俐了。
有嗎沒有吧。
以前有賊心沒賊膽。
現(xiàn)在想想，只是暫時在這工作，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想到這，我扶著桌面，俯身靠近沈川，放肆道：
沈總放心，你比那些人得勁兒多了。
！�。�
他看了一眼窗外圍觀的員工，幾分羞窘。
書向綰，你敢調(diào)戲上司！
他把我趕了出去。
我坐回工位，發(fā)現(xiàn)他摸摸臉又摸摸額頭。
一會兒按一下鍵盤，一會兒理一下文件。
通紅的耳朵格外矚目。
10
有一天，我接到了王以臣的電話。
向綰，我能約你單獨吃個飯嗎
我剛想拒絕，他立馬補充道：以前同事的身份。
王以臣說，他曾經(jīng)也在李合那工作過。
我入職時，他剛離職。
我們沒見過面，他也只是在入職資料上見到過我的照片。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飯局時他總看我。
我還以為他居心不良呢。
想起當牛馬的日子，王以臣感嘆：李老頭不當人，專門帶漂亮的女員工去應酬。
這一句話可說到我的心扒上了。
我表示狠狠贊同。
對，我就沒見過格局像他那么小的老總！
有了共同話題，我們聊了很久。
11
那天聊得太晚，次日上班哈欠連天，無精打采。
可收到王以臣的消息，又會短暫的精神。
時不時傻笑的我引起了沈川的注意。
他杵著下巴，直勾勾盯著我。
而我沉浸在吐槽李合中，笑得前仰后翻。
他過來敲敲我的桌面。
中彩票了笑這么開心
我才發(fā)現(xiàn)整個辦公區(qū)都在注視我。
五分鐘后，我又沒忍住笑出聲。
員工送文件，沈川問他：知道她樂什么嗎
不知道啊。
沈川摩挲著下巴思考。
員工猜測說：我感覺她戀愛了。
戀愛
對啊，只有陷入戀愛才會傻笑。
沈川的眉頭微皺。
沉默許久，再開口語出驚人：
你說她對象的胸肌會比我的大嗎
啊
王以臣說微信吐槽不爽快，約我吃飯當面吐槽。
五點一到，我立馬拎著包包沖出公司。
沈川險些被我撞到，要指責我時，一輛跑車停在門口。
王以臣降下車窗向我揮手。
我興奮回應：我來了！
然后擦著沈川的肩跑開。
坐上副駕，王以臣一腳油門沖出樓下。
只留尾氣里的沈川臉色陰沉。
12
晚上在別墅里。
電腦上播放著腹肌男的視頻。
衣帽間的沈川一手一件襯衫，發(fā)現(xiàn)款式太過保守，扔了拿起手機打電話。
給我送點衣服來。
13
第二天，沈川一進公司，所有人震驚了。
一貫大背頭西裝全套的男人，今天居然半敞襯衫，頭發(fā)做了凌亂紋理款。
員工們像見鬼了一樣。
沈總吃錯藥了
老衲算一卦，鐵樹要開花！
他想勾引誰
這句話說完，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我。
而我還沉浸在和王以臣聊天中。
本來就不自在的沈川臉一黑。
經(jīng)過我的工位時，冷冷留一句：
來辦公室。
辦公室里，沈川把襯衫往下拉了拉，挺起胸膛坐得筆直。
你最近工作很不認真啊。
啊可是我最近不僅及時完成工作，甚至都有點超額。
……
哦，我說錯了，我是要夸你來著。
說著，他的身體向我微傾，【不經(jīng)意】露出肌肉。
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
我的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面，彎腰靠近他。
他得意一笑，也不著痕跡向我靠近。
我要放假！
我說：我想要工作日的假期，我想和約人吃飯！
沈川的嘴角微揚。
可以。
我比了個耶，興奮道：可以和以臣哥一起吃飯了！
沈川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要和王以臣吃飯
對啊。
……
他的臉忽然陰沉，指著門口咬牙道：出去！
我覺得沈川真的病了。
從我出辦公室以后，他就開始坐如針氈，坐立難安，如芒刺背。
煩躁得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員工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沈總最近好像很暴躁啊
經(jīng)期亂了哦，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我痔瘡復發(fā)的畫面。
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痔瘡犯了。
14
和王以臣約飯那天，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
沈川。
餐廳里見到我們，他的表情夸張。
好巧，王總，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你的車跟了一路。
……是嗎他毫不尷尬，我沒注意到。
寒暄完，他沒有半點要走跡象。
出于客套，王以臣說了一句：要不一起吃個飯
我說：沈總他很忙的，沒——
可以。沈川打斷我的話，
正好我也沒吃。
我對沈川說：今天是工作日啊沈總，平時你不是忙得飯都沒空吃嗎
所以我特意來吃飯，有問題
……
原定的牛馬吐槽局，因為沈川的出現(xiàn)完全變了味。
安靜的西餐廳里，他拉著王以臣使勁喝酒。
紅酒的后勁很快讓兩個人醉了。
沈川忽然拍拍王以臣的胸膛。
你鍛煉得不怎么樣嘛。
王以臣大著舌頭回答：工作太忙，我鍛煉得少。
沈川馬上扭過來對我說：再忙我也能鍛煉得很好。
關(guān)我屁事
見王以臣趴到桌上，沈川把車鑰匙給我。
把車開過來。
等我走開，他立馬冷下臉。
王以臣，書向綰很忙，別總約她。
又不干擾她工作。
干擾到了。沈川的語氣危險，你干擾到我和她的私人時間了。
王以臣抬起頭：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們不是沒交往嗎
這個問題你問旁觀者更明確。
說完，他步伐穩(wěn)健地走到餐廳門口。
等我把車開過來，沈川立馬腳步虛浮，伸手要我扶。
我想去把王以臣也扶過來，卻被副駕的沈川抓著手不放。
我給他叫了代駕，你送我回去。
15
沈川很重，別墅很大。
剛把他扶到臥室，還沒松手他就往床上倒，把我拽下去了。
我準備爬起來，卻被他摟住腰扣進懷里。
書向綰，別亂動。
隔著布料摸到肌肉起伏時，悄悄往下挪了挪。
戳一下。
裝醉的沈川嘴角上揚，又把我往懷里摟了摟。
臉頰貼到他的心口時，我就開始慫了。
我開始使勁掙扎，在即將掙脫時，他忽然翻身把我壓住。
昏暗的臥室里，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書向綰，你能不能專一一點
怎么能見一個愛一個。
他的額頭緊貼著我的額頭，握住我的手背按上他的胸膛。
一點點往下挪按。
指尖傳來滑膩膚感，我的大腦發(fā)生原子彈爆炸！
書向綰，你不是想摸嗎，我給你摸摸，你隨便摸。
他的呼吸滾燙，拂過我的臉頰時激起寒顫。
我給你摸，你別跟別人好，好不好
男色當前，我好不容易回過神。
沈總，你醉了。
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按到臉頰上。
昏暗中，隱隱看到他的眼尾微紅。
綰綰，答應我。
我繼續(xù)抽出手，誰知他把我的手往頭頂一按，頷首靠近。
他的嘴唇輕輕在我脖頸間蹭。
綰綰，答應我。
這一下真把我嚇到了，我立馬連連答應。
好好好！我不再和王以臣靠太近了！
他笑了笑，力道放松。
我推開他爬起來，落荒而逃。
16
沈川這個登徒子！
他喝醉了都會這樣嗎
他真的喝醉了嗎
這是表白嗎
肌膚對觸感念念不忘，帶著心跳瘋狂蹦迪。
回家在床上翻來覆去，眼前還是沈川的臉。
不出意外，我失眠了。
深夜，李合的來電擊退了我的笑容。
書向綰，陪我去個飯局。
我現(xiàn)在不是在沈總這邊上班嗎
我才是你的老板。
……我、我經(jīng)期，不能喝酒。
想扣工資工作還要不要了還記得你媽當時怎么求我給你工作的嗎
……
好。
17
打開農(nóng)莊包間的門，挺著大油肚的甲方走到李合面前和他握手。
可視線卻落在我身上。
這位就是書向綰助理吧
我扯起嘴角假笑：趙總您好。
唉，好好好！
趙總直接拉著我入座，緊貼我倒酒。
這個項目對我沒什么利潤，我是聽李總說你一直很仰慕我，我才勉強答應的，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啊。
我愕然看向李合，他卻坐在對面沖我揚揚下巴。
熟悉的話，熟悉的氣氛，我緩緩握住熟悉的酒杯。
又要喝醉了。
又要被占便宜了。
趙總舉起酒杯示意我碰杯。
我捏著高腳杯向他的酒杯靠近。
滿滿的紅酒搖晃，耳邊忽然響起沈川的聲音：
在我這里，不需要女人當門面擋酒。
他會為我擋住舉過來的酒杯。
我甚至可以滴酒不沾。
想起他為我撩撥耳發(fā)的神情，我的手一抖，酒撒了出來。
在趙總疑惑的表情里，我把酒杯放回桌面。
抱歉趙總，我不太舒服，不能喝酒。
李合的眉頭一皺。
書向綰，你怎么回事！
我向在場所有人微微頷首道歉：抱歉，我得先回去了。
然后不顧其他，拎起包包就走。
在農(nóng)莊門口打車時，李合的車開了過來。
他黑著臉問我：身體真不舒服嗎
我點點頭。
嘖！他頓了頓，說，
那我送你回去。
我想拒絕，可打車程序一直無人接單。
我還是上了車。
城郊的路上，李合問我：之前怎么沒見你經(jīng)期不舒服
……之前沒注意導致的。
忍一忍不行你知道我丟了個多大的單嗎
抱歉。
抱歉能賠償損失嗎！
李合越說越氣，忽然一腳剎車。
沒用的東西，下車！
我看了一眼窗外，荒蕪的城郊一片漆黑。
老板，你能幫忙把我送到前面——
滾下去！
他打斷我的話，見我不動，直接下車把我拽下來。
沒有用的東西不配坐我的車！
惡狠狠留下這一句，他載著我的包就走。
等一下！
我慌忙追趕，卻只能眼睜睜看尾燈消失在黑夜里。
我環(huán)視一圈周圍。
柏油路被農(nóng)作物包圍，昏暗的路燈延綿看不到盡頭。
沒有車輛。
黑暗中未知的窸窣聲作響。
恐懼侵襲，我抱緊自己的手臂，急忙往家的方向走。
18
醒了酒的沈川洗完澡，還在回味唇邊的味道。
他一邊傻笑，一邊刷起朋友圈。
五分鐘前，發(fā)現(xiàn)李合發(fā)布一條朋友圈。
【女人果然都是養(yǎng)不熟的賤骨頭！】
他掃了一眼就劃過去了。
可下一刻又劃了回來。
李合經(jīng)常在朋友圈發(fā)牢騷，以前他都不在意。
可今天怎么會在半夜發(fā)
他說的女人是指誰
鬼使神差的，他給通訊錄里的【色女】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再打。
被掛斷了。
他又打了一次。
這次是關(guān)機。
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打電話給王以臣。
你知道書向綰在哪里嗎
不知道啊，這個點應該在家吧。
你有李合其他員工的電話嗎
19
夏季的天氣非常多變。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漫天星辰就被烏云遮住了。
想起天氣預報說的暴雨，我脫了高跟鞋光腳狂奔。
車程一小時的路程，我還是只能遠遠看到市區(qū)的燈光。
一輛摩托車駛過。
不一會兒又折返回我身邊。
男人和我并肩慢速行駛，打量著我的職業(yè)裝。
美女，這么晚了在這邊等生意
我加快速度。
他也加速追上來。
美女，馬上要下雨了，這一片可沒有躲雨的地方，要不上我的車
不用。
我是看到你一個人，出于好心才幫你的，你怎么不知好歹啊。
輕佻的笑聲讓我無比心慌。
再加快速度奔跑時，腳下踩到了尖銳的石頭。
劇痛讓我摔了一跤。
男人停下車，蹲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臂。
不上我的車，淋著雨打野也可以。
你放開我！
我掙脫不開，驚恐大喊：救命�。�
男人狡詐一笑：大半夜穿成這樣，還給我裝清純。
精疲力盡的我被他強硬的拽起來，往旁邊的農(nóng)田里拖。
雨滴忽然嘩嘩落下，把我的呼救聲隱沒。
就在他要把我拖進農(nóng)田里時，一陣強光從身后照過來！
一輛黑色大G剛急剎停住。
男人被光刺眼得停住動作。
順光而來的人無比熟悉。
綰綰！
是沈川！
拽住我的男人剛回頭，就被沖過來的沈川一腳踹翻！
接住體力透支的我，沈川額間的汗混著雨滴，落在我的手臂上。
綰綰，你沒事吧！
直到抓住他的衣服，感受到真實，我才回過神。
沈川……
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那一刻，視線被淚花模糊。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緊緊抱住他。
沈川，我好怕……
鼻尖酸澀，
嗓音顫抖著哽咽起來。
他要強行帶我走，我掙脫不開，我掙脫不開……
不怕不怕，我來了，我來了。
他緊緊回抱住我，再看向男人時，眼眶血紅。
倒地的男人啐了一聲。
媽的！壞我好事！
眼看男人要站起來，沈川把我打橫抱起，過去抬腳踩著他的臉把他按下去！
在男人暈乎時，沈川狠狠碾踩著他的手，咬牙寒聲道：
剛才是這只手碰的她！
話音一落，抬腳狠狠一踩！
男人的慘叫聲瞬間響徹黑夜。
沈川。
我止不住的發(fā)抖，對他說：我們回家吧，我不要待在這里……
他輕輕撫著我的后腦將我按進頸窩里，聲音軟下來。
好，我們回家。
20
沈川把我?guī)Щ厮摇?br />
把我抱到床上后，拿出藥箱給我涂藥包扎。
幫我擦去身上的雨水。
用被子把我裹成一團后，端來熱乎的姜湯。
見我不再顫抖，他才如釋重負地喘息。
他用指腹輕輕撫過我哭腫的眼皮，滿眼心疼。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邊
他卻冷聲問我：為什么半夜也去應酬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麻不麻煩的事嗎！
他提高聲調(diào)，語氣責備：如果我找不到你怎么辦如果我沒趕到怎么辦你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嗎！
我咬著下唇，眼眶又熱起來。
沈川的眼神頓時又柔軟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你，你別哭。
他擦去我眼角的淚，輕聲問：非得做這份工作嗎
我沒有辦法……
我媽為了讓我找到個好工作，求了她的同學，輾轉(zhuǎn)給李合送了好幾次禮，我才得到工作。
可我們都被騙了。
聲稱前五百強的高薪職業(yè)，實際只是一家小公司而已。
我想辭職，可違反合同就要賠付巨額違約金。
以我家的經(jīng)濟條件，根本負擔不起。
李合答應我，只要合約期內(nèi)給他賺到五百萬就放我走。
為了早點解脫，我不得不答應。
聽完緣由，沈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輕輕撫摸我的臉頰，低聲道：
你好好睡一覺。
其他交給我。
21
我想回家，被沈川留在他家休養(yǎng)。
他也不去上班，居家辦公照顧我。
不止吃喝拉撒，甚至連路都不讓我走。
被他抱來抱去的，我臉上的紅暈就沒褪下去過。
我說能走，他回一聲嗯，就不松手。
說實話我還挺享受。
好幾次趁機摸了他的腹肌。
王以臣打電話關(guān)心。
向綰，聽沈川說你請病假，沒事吧
沒事。
我來看看你吧，那晚沈川那么著急，是不是很嚴重啊
我看一眼廚房做飯的沈川，慢慢挪回臥室。
沈川給你打了電話
對啊，他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兒，又問我要了李合員工的電話，估計也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這就解釋得通了。
李合公司的同事知道他的飯局，問一圈總能問到地址。
我的心一沉。
那么晚了，同事都睡了，他是陌生來電，得打多少次，給多少人打才能問到呢
那么短的時間趕過來，他得開多快啊。
想起那時他把我抱住，猛踹壞人的畫面，我把溫熱的臉埋進臂彎里。
真他媽帥斃了！
22
隔天，沈川把我抱上副駕。
我問他：我們?nèi)ド习鄦?br />
他為我扣好安全帶，笑道：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復工禮物
他沒回答。
車子停在李合公司門口。
我坐著輪椅被沈川推進公司，同事們紛紛圍過來關(guān)心。
向綰，受傷了嗎
都坐輪椅了，莫不是癱瘓了！
我尷尬地撓撓臉。
拗不過沈川，非得讓我坐輪椅。
我都不好意思說只是踩了塊石頭。
見到沈川來了，李合立馬從辦公室跑出來迎接。
沈總，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
沈川冷著臉，讓助理把手提箱甩到桌上。
書向綰的違約金，夠不夠
我一愣。
李合的笑容僵住，問我：書向綰，你要辭職
對上沈川鼓勵的目光，我點了點頭。
我不干了！
李合切了一聲，把合同拿出給甩到桌上。
我拿過合同撕得粉碎。
李合抱著手提箱，陰陽怪氣。
好本事啊書向綰，被你傍上大款了。在我這邊一副清純烈女的模樣，原來是在挑選更大的床。
你說什么！
沈川的臉色更難看。
什么意思
李合冷笑一聲，說：
她在我這里上班時，專門去給我擋酒，經(jīng)歷的可多了。多少次沒和我走，估計都在別人床上躺著呢。
你胡說八道！你憑什么污蔑我！
我氣得站起來就要打他，卻沈川攔住。
我怒斥道：明明是你偷偷跑了！我多少次險些被那些人欺負都是因為你！
李合越說越起勁。
你就演吧，這么快就能爬上沈川的床，我都嘆服你的演技。
你他娘的放屁！
你騙得了沈川，騙不了我。
沈川忽然出聲：說夠了嗎
李合這才止住口。
沈川把我按回輪椅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有人造謠。
�。�！
李合看了眼圍觀的員工們，嘴硬道：
誰造謠了這是我的地盤，你有什么證據(jù)
沈川揚揚下巴示意他看向監(jiān)控攝像頭，笑意森寒。
李合的臉色一變！
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是不是事實警察會查。
他的話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補充。
你剛才提到的合作商都要去錄筆錄，那些事假不假，他們比你更清楚。
李合的瞳孔一黑，懷里的手提箱咣當?shù)粝聛怼?br />
回過神，他撿起手提箱塞給沈川，連連求饒。
沈總！沈總我錯了，你別報警，我違約金不要了，書向綰也放了，你撤銷報警行不行
要是得罪那些甲方，我的公司就全完了�。∩蚩�！沈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行不行！
沈川偏頭看向我。
我滿眼崇拜地向他豎起大拇指！
真正的商戰(zhàn)是引誘對手自曝作死��！
看沈川不為所動，李合噗通一聲跪到我跟前。
書向綰，我給你了工作，帶你見識了那么多，也算是你的恩師，我不要違約金，你放過我行不行！
恩師把我當擋箭牌，總把我往別人床上送的恩師
我學沈川的樣子，冷笑一聲：放過你做夢！
沈川噗嗤一聲笑出來，推著我的輪椅往外走。
員工們紛紛收拾東西離開。
凌亂的辦公區(qū)，只剩李合癱坐著無能狂怒。
23
重獲自由，腳傷痊愈，我又恢復了活力。
沈川下班回來，開門就見到我拎著行李。
你干什么
感謝沈總的照顧，我已經(jīng)痊愈，就不再麻煩你了，我要回家了。
他的臉一黑：當我這是酒店呢
額……那給您付房費
他的臉更黑了。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好像不止欠他房費。
就那筆違約金還都猴年馬月都還不完！
想到這里，我放下行李，弱弱道：
您家還缺保姆嗎您看我可以嗎司機還要嗎我也可以兼職……貴公司還招人嗎……
……想還我錢
我點點頭。
他坐上沙發(fā)，悠哉翹起二郎腿。
你說的職位都不招人，不過有一個職位倒是急缺。
我的眼睛一亮，立馬坐到他身邊給他捶肩。
什么職位呀工作內(nèi)容有哪些啊
工作內(nèi)容挺多的。
他的視線從我的手落到我的臉上，悠悠道：
管理公司員工，財務，運營，上市，最主要的是還要管理執(zhí)行ceo的一切事務。
這么多還能管你
我有些吃驚，什么職位
他的眸光沉沉，傾身貼近我：老板娘。
！��！
我一個激靈想后退。
卻忘了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后仰重心不穩(wěn)，下意識抓住了沈川的肩。
沈川沒防備，被我拽著一起倒在沙發(fā)上。
他沉沉壓到我身上，腦門磕到我的嘴唇上。
感受到肌膚的柔軟觸感，我們都僵住了。
空氣登時凝固了。
他的耳廓快速變紅，緩緩抬起頭看我。
是有點唐突，但我是真心的。
唇齒張合間，氣息撲面而來，又酥又癢。
如鼓的心跳聲中，他的話低沉而鄭重。
書向綰，我可以追你嗎
24
我艱難回過神，結(jié)巴道：
你、你你……你先起來。
他一愣。
我推開他坐起來，正色道：我能重獲自由，都是你幫的我，人情和錢，我會慢慢還你的。
關(guān)于這個……再說吧。
他的眼瞼顫了顫，偏頭不再看我。
我知道了。
突然低暗的話語讓我有些難受。
25
沈川給我留了一個薪資很高的職位。
我沒去。
我四處面試，去別家公司任職新工作。
這段時間，沈川的臉色不能說差。
只能說非常難看。
轉(zhuǎn)正那天，王以臣打電話給我。
沈川找我喝酒唉，你們鬧別扭了
我去找沈川時，發(fā)現(xiàn)他趴在桌上。
見到我，他立馬坐端正，頂著酡紅的臉裝清醒。
坐上車子后座，沈川紅著眼卻坐得端正。
給你添麻煩了。
一貫沉穩(wěn)自持的他莫名的乖巧。
我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
我說：現(xiàn)在我不在你的公司工作，我們不再是共同處事的上下級關(guān)系了。
……所以你這么開心
他的表情似乎要哭了。
我搖搖頭，說：所以，我可以接受你的追求了。
他呆呆看著我，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不想讓人詬病攀附上司傍大款，所以要另找工作�，F(xiàn)在，我可以接受你的追求了。
他眨眨眼，終于反應過來。
你說真的
我點點頭。
下一刻，我被他撲倒在后座。
綰綰，我都快難過死了。
他的手捧住我的臉，低頭吻了過來。
唇齒相接，話語不清。
我還以為你拒絕我了，以為你喜歡王以臣，差點沒忍住揍他……
……
我紅著臉卻推不開他。
等下，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呢！不許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