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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藤下初遇

    永昌十六年,谷雨。

    工部侍郎沈府后院,一架紫藤開得正盛。沈知棠立在花架最邊緣處,刻意避開陽光,讓自己半邊臉隱在陰影里。她今日特意用姜汁點了滿臉紅疹,又在眼下抹了層薄粉,顯得病容憔悴。

    三姑娘,夫人讓您立刻去前廳。管事趙嬤嬤掀開藤蔓,聲音里帶著不耐,各府夫人小姐都到齊了,就差您一個。

    沈知棠低頭咳嗽兩聲:嬤嬤,我這疹子見不得風(fēng)...

    老奴不管您是真病還是假病,趙嬤嬤壓低聲音,今日賞花宴實則是為七皇子選妃做準(zhǔn)備,府里兩位姑娘必須出席。您若不去,老爺怪罪下來...

    沈知棠抿了抿唇。她當(dāng)然知道今日宴會的重要性——對嫡姐沈玉顏而言。至于她這個生母早逝的庶女,不過是陪襯紅花的綠葉罷了。

    我這就去。

    待趙嬤嬤轉(zhuǎn)身,沈知棠迅速從袖中取出小銅鏡檢查妝容。疹子顏色正好,既不過分可怖,又能讓人退避三舍。她理了理素凈的藕荷色衫子,確保自己看起來既不失禮數(shù),又毫不起眼。

    繞過回廊時,一陣風(fēng)過,藤花如雨紛落。沈知棠不自覺地駐足,伸手接住一串飄落的紫藤�;ㄋ朐谒菩妮p輕顫動,像一串精致的紫色風(fēng)鈴。

    這株長穗紫長勢不錯。

    突如其來的男聲驚得沈知棠差點摔了銅鏡。她猛回頭,看見藤架另一端立著個修長身影。男子約莫二十三四歲,一身玄色錦袍,腰間懸著一枚古樸的青銅令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銳利如劍,此刻卻帶著幾分興味看著她手中的紫藤。

    沈知棠下意識后退半步,將銅鏡藏入袖中。這人何時站在那里的看到了多少

    男子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指了指頭頂?shù)奶偌埽何以诳催@株紫藤的嫁接痕跡。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姑娘的疹子,畫得很逼真。

    沈知棠耳根發(fā)熱,卻強自鎮(zhèn)定:公子眼力過人。不過既然知道是偽裝,何必點破

    因為好奇。男子向前兩步,在距她三尺處停下,指向藤架主干的嫁接處,京城能認出這是嶺南長穗紫的人不多,更別說看出嫁接手法。

    沈知棠驚訝地挑眉。那確實是她去年偷偷嫁接的品種,比普通紫藤花穗長近一倍。她本以為府中無人識得。

    公子懂嫁接之術(shù)

    略知一二。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這是西域金絲藤的種子,三月播種,八月開花,花色金黃,可入藥治咳喘。

    沈知棠剛要接過,遠處傳來丫鬟們的呼喚聲。她匆忙收回手:我得走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墨松。男子顯然用了化名。

    青瓷。沈知棠隨口編了個名字,向他福了福身。

    她轉(zhuǎn)身離去時,聽見男子在身后低聲道:金絲藤喜陽,沈姑娘若想種活,最好選東面墻角。

    沈知棠腳步一頓——他竟知道她的身份!回頭時,男子已不見蹤影,只有那袋金絲藤種子靜靜躺在藤架下的石桌上。

    前廳里,賞花宴正熱鬧。沈知棠剛踏進門,就被嫡姐沈玉顏拽住手腕。

    躲到現(xiàn)在才來,好大的架子!沈玉顏一身緋紅襦裙,金釵步搖叮當(dāng)作響。她湊近沈知棠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別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騙過人。七皇子今日會來,你若敢搶我風(fēng)頭...

    姐姐多慮了。沈知棠低頭,作怯懦狀。

    沈玉顏還要說什么,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參見七皇子殿下!

    沈知棠隨眾人跪拜,余光瞥見一個著明黃錦袍的年輕男子在眾人簇擁下走入。而在他身側(cè),赫然站著藤架下那位墨松公子!

    那位是鎮(zhèn)北侯世子蕭云珩,身旁的丫鬟小聲告訴她,年紀(jì)輕輕就立下戰(zhàn)功,圣上親封的懷化將軍。聽說性子冷得很,京城貴女們私下都叫他冷面戰(zhàn)神...

    沈知棠心頭一跳。難怪他識破她的偽裝——邊關(guān)將領(lǐng),最擅察言觀色。

    宴席間,沈知棠刻意避開眾人視線。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斷了賞花活動,賓客們紛紛避入廊下。她趁機溜回后院,卻發(fā)現(xiàn)那袋金絲藤種子已經(jīng)不翼而飛。

    雨幕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藤架下。蕭云珩手中正拿著她那面遺落的小銅鏡,鏡面在雨中泛著微光。

    青瓷姑娘,他轉(zhuǎn)身,將銅鏡遞還給她,你的病容需要補一補了。

    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那雙銳利的眼睛此刻竟帶著幾分溫度。沈知棠接過銅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觸電般縮回。

    世子爺為何...

    這株紫藤,蕭云珩打斷她,指向嫁接處,接穗取自嶺南,砧木卻是西域品種。兩者結(jié)合,方能耐住京城寒冬。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有時候,看似不匹配的東西,反而能創(chuàng)造奇跡。

    沈知棠怔在原地。直到蕭云珩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心跳快得異常。

    雨停了,宴散了。回房的路上,沈知棠在袖中摸到一個陌生的錦囊——里面裝著金絲藤種子,還有一張字條:

    青瓷非真名,棠花亦傾城�!�

    第二章

    書肆重逢

    三日后,城南古籍坊。

    沈知棠一身青衫書生打扮,用布條束緊了胸,將眉毛描粗,連露出的手腕都用黃粉抹暗。她對著銅鏡再三確認,這副模樣任誰也難辨雌雄。

    小姐,太危險了!丫鬟白芷急得直搓手,若是被老爺知道您又女扮男裝出門...

    我不過是去買本植物圖譜。沈知棠將一頂帷帽塞給白芷,你穿我的衣服,戴這個在府里走動,沒人會注意。

    白芷還想勸阻,沈知棠已經(jīng)靈活地翻過后院矮墻,消失在巷弄中。

    古籍坊是京城最大的古籍書店,三層木樓里堆滿了各式書籍。沈知棠熟門熟路地穿過前廳,直奔后院的植物類書架。

    《嶺南花草志》...《百草集注》...她的指尖在一排書脊上滑過,突然停在一本裝幀古樸的厚冊上,《異域植譜》!

    這本書她尋了許久,據(jù)載有西域金絲藤的詳細記載。沈知棠踮起腳尖去夠,卻差了一寸。

    需要幫忙嗎

    一只修長的手越過她頭頂,輕松取下那本書。沈知棠轉(zhuǎn)身,對上一雙含笑的鳳眼——蕭云珩一襲墨藍長衫,作書生打扮,卻掩不住通身的貴氣。

    墨...蕭世子。沈知棠慌忙改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蕭云珩將書遞給她:今日沒有世子,只有讀書人墨松。他壓低聲音,青瓷公子。

    沈知棠耳尖發(fā)燙,接過書時發(fā)現(xiàn)書頁正好翻在金絲藤那一章,旁邊還有詳細的批注。

    這些批注...

    閑來無事寫的。蕭云珩指向角落里一張茶案,那里清凈,可愿一同品鑒

    茶香氤氳中,兩人隔案對坐。沈知棠漸漸放松,就書中內(nèi)容與蕭云珩討論起來。他學(xué)識淵博,不僅懂植物特性,還知曉各地栽培之法。不知不覺,日已西斜。

    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沈知棠戀戀不舍地合上書。

    蕭云珩沒有挽留,只是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前朝孤本《南方草木狀》,記載了不少珍稀藤本。借你一觀。

    沈知棠驚訝地接過:這太珍貴了...

    七日后歸還即可。蕭云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自會來取。

    回府路上,沈知棠心跳仍未平復(fù)。她小心地將竹簡藏入懷中,卻聽見府內(nèi)一片嘈雜。

    跪下!剛踏入后院,沈知棠就被兩個婆子按住。嫡母王氏端坐堂上,面色鐵青,身為閨秀,整日不務(wù)女紅,反倒鉆研這些歪門邪道!

    地上散落著沈知棠偷偷收集的植物標(biāo)本和筆記。沈玉顏站在母親身側(cè),眼中滿是得意。

    女兒知錯。沈知棠低頭認罪,知道辯解只會招來更重的責(zé)罰。

    禁足三日,抄寫《女則》十遍!王氏拂袖而去。

    深夜,沈知棠揉著酸痛的手腕,忽然聽見窗外有輕微的響動。她推開窗,一盆金絲藤幼苗靜靜放在窗臺上,旁邊還附有詳細的栽培說明。字跡與《異域植譜》上的批注一模一樣。

    小姐!白芷匆匆進來,我聽說有人在打聽咱們府上臉上長疹的三小姐...

    沈知棠心頭一緊。與此同時,前院傳來喧嘩聲。她悄悄靠近,透過門縫看見父親正與一個身著邊關(guān)服飾的將領(lǐng)密談。

    ...軍械數(shù)目對不上...七皇子那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飄入耳中。

    沈知棠瞳孔驟縮。工部掌管軍械制造,若出了差錯...

    次日清晨,府中炸開了鍋——宮中正式下詔,要為七皇子選妃,沈玉顏赫然在候選名單上。

    第三章

    花會暗涌

    皇家花會,群芳爭艷。

    沈知棠被迫出席,這次她不敢再做偽裝,只穿了件普通的淡綠色衫裙,發(fā)間一支銀簪了事。御花園中,各家貴女爭奇斗艷,尤其是沈玉顏,一身大紅灑金裙,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今日花會,諸位小姐需展示才藝�;屎笊磉叺膵邒咝�,七皇子殿下將親自評選。

    沈知棠站在最邊緣,仍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七皇子周景煜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在他身旁,蕭云珩一身官服,面色冷峻。

    沈家三小姐,嬤嬤突然點名,聽聞你獨創(chuàng)藤舞,今日可否一展才藝

    沈知棠心頭一跳。她確實以藤蔓為靈感編過一段舞蹈,但從沒在人前表演過。抬眼看去,沈玉顏正得意地笑著——這必是她的安排。

    臣女獻丑了。沈知棠硬著頭皮上前。

    樂聲起,她舒展雙臂,模仿藤蔓生長的姿態(tài)。沒有華麗的動作,卻有一種獨特的柔韌與力量。漸漸地,連議論聲都停了,所有人都被這別致的舞蹈吸引。

    余光中,沈知棠看見蕭云珩微微前傾的身體和專注的眼神。就在舞至高潮時,她不慎碰倒了案上的顏料瓶,五彩顏料潑灑在裙擺上。

    臣女失儀!沈知棠慌忙跪下。

    場面一時尷尬�;屎笳_口,蕭云珩突然起身:娘娘,臣觀此舞別具一格,沈小姐以藤喻人,展現(xiàn)草木之堅韌。失手打翻顏料,反倒像是藤蔓開花,添了分自然意趣。

    七皇子挑眉看了蕭云珩一眼,也附和道:確實新穎。沈三小姐請起。

    沈知棠松了口氣,退下時與蕭云珩目光相接,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看穿了她的故意為之!

    花會結(jié)束后,沈知棠借口更衣溜到假山后,果然看見蕭云珩等在那里。

    多謝世子解圍。她真誠地道謝。

    蕭云珩搖頭:你本可以一舞驚人,為何自毀

    庶女不需要太多關(guān)注。沈知棠苦笑,尤其是七皇子那樣的關(guān)注。

    蕭云珩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你很聰明。七皇子他...話未說完,他突然警覺地將沈知棠拉到身后,有人來了。

    沈知棠貼在他后背,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和沉穩(wěn)的心跳。片刻后,蕭云珩放松下來:是巡邏的侍衛(wèi)。

    我該回去了。沈知棠紅著臉從他身后走出,關(guān)于我父親和軍械的事...

    你知道蕭云珩眼中精光一閃。

    只聽到只言片語。沈知棠低聲說,若有發(fā)現(xiàn),如何聯(lián)系世子

    蕭云珩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讓可靠之人持此物到鎮(zhèn)北侯府找墨竹。

    回府的馬車上,沈知棠正出神,馬車突然急停。外面?zhèn)鱽泶蚨仿�,接著是車夫的慘叫。

    小姐別出來!白芷緊緊抱住她。

    打斗聲很快停止。沈知棠壯著膽子掀開車簾,只見幾名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是蕭云珩的侍衛(wèi)墨竹!

    回到府中,沈知棠借口取繡樣溜進父親書房。在一摞圖紙下,她發(fā)現(xiàn)了幾張軍械制造圖,上面有些奇怪的標(biāo)記和改動。她迅速記下要點,剛要把圖紙放回,突然聽到腳步聲...

    第四章

    密信相交

    沈知棠閃身躲到屏風(fēng)后,心跳如鼓。進來的是父親和一名陌生男子,兩人低聲交談著。

    ...這批弓箭的力道要減弱三成...七皇子已打點好驗收官員...父親的聲音壓得極低。

    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若軍械出了問題...陌生人語氣擔(dān)憂。

    正是要邊關(guān)吃敗仗。父親冷笑,鎮(zhèn)北侯這些年功高震主,該有人制衡了。

    沈知棠捂住嘴,生怕自己發(fā)出聲音。父親竟參與陷害邊關(guān)將士的陰謀!

    待兩人離開,沈知棠立刻回到自己房間,將所見所聞詳細寫下。她喚來白芷,將信和玉佩交給她:務(wù)必親手交給鎮(zhèn)北侯府的墨竹。

    白芷剛走,沈玉顏就闖了進來:鬼鬼祟祟的,又在搞什么名堂她眼尖地看到桌上殘留的墨跡,寫情書呢

    只是抄寫《女則》。沈知棠鎮(zhèn)定地蓋上紙張。

    騙誰呢沈玉顏突然搶過一張紙,我親眼看見你和那個蕭世子在假山后私會!一個庶女也敢攀附侯府

    沈知棠心頭一緊:姐姐看錯了。

    等著瞧!沈玉顏甩袖而去。

    次日清晨,沈知棠被喚到正堂。父親面色陰沉地坐在上首,王氏和沈玉顏分立兩側(cè)。

    不知檢點!父親一封信甩在她臉上——正是她寫給蕭云珩的那封!

    沈知棠渾身冰涼。白芷背叛了她

    不是白芷。王氏冷笑,你身邊不止一個丫鬟。

    沈知棠這才注意到角落里跪著的小丫鬟春桃——她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禁足一月!沒有我的允許,連院門都不準(zhǔn)出!父親怒喝,若再與蕭家人往來,立刻將你許給劉將軍做填房!

    那劉將軍年過五旬,已死了三任妻子!

    被押回小院時,沈知棠看見白芷被綁在院中,臉上滿是掌印。

    小姐,奴婢沒有背叛您!白芷哭道,信確實送到了墨竹手中,不知為何...

    沈知棠扶起她:我信你。

    禁足第三日深夜,沈知棠正對燈研究那些軍械圖紙的抄本,窗外突然傳來輕微的叩擊聲。

    推開窗,蕭云珩就站在窗外月光下,手中捧著一盆開花的金絲藤。

    世子!沈知棠驚呼,又急忙壓低聲音,您怎么...

    收到你的信了。蕭云珩將花遞給她,這些是慈恩寺后山的草藥,對研究軍械鍛造有幫助。

    沈知棠接過那包草藥,指尖相觸時一陣酥麻:信被截獲了...

    我知道。蕭云珩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你父親已投靠七皇子一派。他們打算在邊關(guān)軍械上做手腳,嫁禍給我父親。

    我能做什么沈知棠問。

    繼續(xù)留意府中動靜。蕭云珩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這是基礎(chǔ)防身術(shù),若有危險...

    他突然握住沈知棠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拉近:這樣掙脫。

    沈知棠貼在他胸前,聞到他身上松木和鐵銹混合的氣息,心跳如雷。

    還有...蕭云珩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七日后慈恩寺法會,我會在那里等你。

    說完,他如來時一般無聲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五章

    月下傳情

    慈恩寺后山,古柏參天。

    沈知棠借口為母親祈福,終于獲準(zhǔn)出府。她讓白芷在佛堂守著,自己悄悄溜到后山。蕭云珩早已等在那里,一身素色長衫,不似平日冷峻,倒像個清雅書生。

    查到了。他引她到一處隱蔽的石亭,七皇子勾結(jié)兵部侍郎,故意提供劣質(zhì)軍械給北境守軍,打算制造敗績,嫁禍我父親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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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棠倒吸一口涼氣:我父親負責(zé)軍械驗收...

    不只他。蕭云珩展開一張名單,這些人都是七皇子黨羽。

    沈知棠仔細查看,突然指著一個名字:這個劉煥是我父親的門生,現(xiàn)任軍器監(jiān)丞!他負責(zé)最后的質(zhì)檢。

    蕭云珩眼中精光一閃:關(guān)鍵人物!

    兩人湊在一起研究對策,不知不覺靠得極近。沈知棠能數(shù)清他睫毛的根數(shù),發(fā)現(xiàn)他左眼角有一顆極小的淚痣,為他冷峻的面容添了分柔和。

    我該回去了。日影西斜,沈知棠戀戀不舍地起身。

    蕭云珩突然拉住她的手:防身術(shù)練得如何

    沈知棠試著用他教的方法掙脫,卻被他順勢帶入懷中。兩人呼吸相聞,蕭云珩的目光落在她唇上,緩緩低頭...

    小姐!白芷的呼喚從遠處傳來。

    蕭云珩松開手,從懷中取出一枚玉哨:有危險就吹響它,我會聽到。

    回府后,沈知棠發(fā)現(xiàn)沈玉顏對她的行蹤格外關(guān)注。她假裝虔誠誦經(jīng),暗中將玉哨藏在了貼身的香囊里。

    禁足解除后,沈知棠借口采藥再次出門。蕭云珩如約在城外山腳等她,兩人一同進山尋找一種能解軍中毒箭的草藥。

    這種七星草只生長在背陰的巖縫中。蕭云珩撥開灌木叢,邊關(guān)將士中了毒箭后...

    他突然悶哼一聲,單膝跪地。沈知棠這才發(fā)現(xiàn)他右肩有血跡滲出。

    你受傷了!

    舊傷復(fù)發(fā)而已。蕭云珩試圖站起來,卻臉色煞白。

    沈知棠不由分說撕開他的衣襟,倒吸一口涼氣——一道猙獰的箭傷橫貫肩頭,已經(jīng)化膿。

    這是...淬了毒的箭頭造成的!她立刻認出傷口的異樣,什么時候的傷

    上月查軍械庫時中的埋伏。蕭云珩苦笑,你懂的不少。

    沈知棠采來草藥,嚼碎后敷在傷口上:我外祖父是軍醫(yī),從小教我這些。

    天色突變,暴雨傾盆而下。兩人狼狽地找到一座廢棄山寺避雨。蕭云珩因傷口發(fā)熱而神志不清,沈知棠守了一夜,不斷為他更換藥草。

    青瓷...半夜,蕭云珩突然抓住她的手,別走...

    沈知棠心頭一顫:我不走。

    我查到你生母的死...不是意外...蕭云珩的話斷斷續(xù)續(xù),七皇子...你父親...小心...

    暴雨停歇時,蕭云珩的燒也退了。兩人在晨光中對視,都有千言萬語,卻最終沉默。

    回城路上,蕭云珩突然說:皇上命我三日后赴邊關(guān)調(diào)查軍械案。

    沈知棠心頭一緊:有危險

    嗯。蕭云珩看向遠方,七皇子不會讓我輕易查到證據(jù)。

    分別時,沈知棠將一枚特制香囊塞給他:里面有種子和藥粉,可解常見毒素。

    蕭云珩握住她的手不放:等我回來。

    第六章

    情愫暗生

    七皇子府上的詩會,沈知棠本不想去,卻拗不過父親命令。

    聽說蕭世子離京了周景煜故意當(dāng)眾問她,沈三小姐可知他去了何處

    臣女與世子不熟,怎會知道沈知棠低頭應(yīng)答。

    是嗎周景煜冷笑,那日在慈恩寺后山,你們可是相談甚歡啊。

    沈知棠背后一涼——她被監(jiān)視了!

    殿下怕是認錯人了。她強自鎮(zhèn)定。

    周景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蕭云珩能給你的,本皇子能給十倍。考慮清楚!

    詩會不歡而散�;馗�,沈知棠立刻檢查了自己的房間,果然發(fā)現(xiàn)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她連夜將收集的證據(jù)謄抄一份,藏在金絲藤的花盆下。

    三更時分,窗外傳來熟悉的玉哨聲。沈知棠推開窗,蕭云珩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月光下。

    你不是去邊關(guān)了嗎她驚喜地問。

    明日才出發(fā)。蕭云珩眼中滿是擔(dān)憂,七皇子盯上你了。

    沈知棠將詩會發(fā)生的事告訴他:我會小心的。

    蕭云珩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跟我走吧,今晚就離開京城。

    沈知棠心頭狂跳,卻搖頭:我現(xiàn)在走了,誰來揭穿他們的陰謀

    太危險了!蕭云珩聲音沙啞,我查到...你生母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軍械貪腐,被...

    我知道。沈知棠眼中含淚,所以我更不能逃。

    月光下,兩人靜靜對視。蕭云珩突然低頭吻住她,這個吻帶著決絕的味道。

    等我回來。他放開她,將一個錦盒塞到她手中,若有萬一,打開它。

    沈知棠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藤蔓形狀的發(fā)簪,簪頭一朵小小的紫藤花。

    我親手做的。蕭云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藤蘿繞心,生死不離。

    第七章

    危機四伏

    蕭云珩離京后,沈知棠更加謹慎地收集證據(jù)。她發(fā)現(xiàn)父親書房暗格中藏著一本密賬,記錄了所有軍械貪腐的細節(jié)和七皇子黨的分贓情況。

    小姐!白芷慌張地跑進來,大小姐帶人搜了您的房間!

    沈知棠心頭一跳——金絲藤花盆!

    她匆忙趕回,只見沈玉顏正拿著她謄抄的證據(jù)冷笑:果然是個吃里扒外的賤人!

    還給我!沈知棠撲上去。

    晚了!沈玉顏揚手就是一巴掌,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

    當(dāng)晚,沈府地牢。

    沈知棠被鐵鏈鎖在墻上,父親手持皮鞭站在面前:說!你還告訴了誰

    真相總會大白。沈知棠嘴角流血,卻依然倔強。

    像你娘一樣固執(zhí)。父親冷笑,她也死在這間地牢里。

    沈知棠瞳孔驟縮——母親不是病死的!

    明日劉將軍就來接你。父親甩袖而去,邊關(guān)路途遙遠,死個把人再正常不過。

    父親走后,白芷偷偷溜進來:小姐,墨竹在外面!

    沈知棠用藏在指甲里的小刀割斷繩索,接過白芷遞來的包袱:你跟我一起走!

    奴婢留下迷惑他們。白芷塞給她一封信,世子爺在邊關(guān)遇伏,生死不明...

    沈知棠心如刀割,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換上白芷準(zhǔn)備的男裝,從密道逃出沈府。

    城外樹林,墨竹牽馬等候:沈小姐,世子爺在青州等您!

    沈知棠翻身上馬,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母親的血仇,蕭云珩的安危,她一定要討個公道!

    第八章

    千里相隨

    一個月后,青州邊境。

    沈知棠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約定地點,卻只見到滿身是血的墨竹。

    世子爺中了埋伏...被困在黑風(fēng)谷...墨竹氣若游絲,七皇子派了頂尖殺手...

    沈知棠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草藥為墨竹止血:帶我去!

    黑風(fēng)谷地勢險惡,沈知棠和墨竹悄悄潛入。谷底一處山洞外,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有蕭云珩的侍衛(wèi),也有黑衣人。

    洞內(nèi),蕭云珩靠坐在石壁上,胸前插著一支箭,臉色慘白如紙。聽到動靜,他艱難地舉起劍。

    是我!沈知棠撲過去,淚水模糊了視線。

    蕭云珩的劍當(dāng)啷落地:青瓷...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箭傷已經(jīng)化膿,沈知棠認出這是七皇子府特制的毒箭。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絲藤種子,嚼碎后敷在傷口上。

    忍一忍。她咬牙拔箭,蕭云珩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三天三夜,沈知棠不眠不休地照顧他。第四天清晨,蕭云珩終于睜開眼。

    你...來了...他虛弱地微笑。

    沈知棠淚如雨下:你這個傻子!為什么不告訴我母親的事為什么不帶更多侍衛(wèi)

    蕭云珩抬手擦去她的淚水:早知青瓷非真名,卻已藤蘿繞心...

    洞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沈知棠警覺地握緊匕首,卻見墨竹帶著一隊邊關(guān)將士進來。

    將軍!將士們跪地行禮,證據(jù)已經(jīng)送到京城,皇上震怒,七皇子一黨已被拿下!

    原來蕭云珩早有安排,他遇襲是故意引蛇出洞!

    第九章

    并蒂同心

    三個月后,京城。

    七皇子謀反案塵埃落定。沈侍郎被貶為庶民,沈玉顏隨父流放邊疆。而沈知棠因揭發(fā)有功,被皇帝特赦,還追封了她生母誥命。

    鎮(zhèn)北侯府花園,一架新栽的紫藤花開正盛。沈知棠站在花下,看著向她走來的蕭云珩。他的傷已痊愈,只是胸前多了一道疤痕——就像她心上那道一樣。

    皇上準(zhǔn)我自選妻子。蕭云珩執(zhí)起她的手,沈三小姐可愿下嫁

    沈知棠眼中含淚,卻調(diào)皮地問:嫁給你有什么好處

    一個專屬藥園,一個幫你著書立說的夫君,蕭云珩湊近她耳邊,還有...一生的藤蘿繞心。

    大婚當(dāng)日,沈知棠頭戴那支藤蔓發(fā)簪,手捧一束金絲藤花。蕭云珩在滿堂賓客面前,為她系上一條繡著紫藤花的發(fā)帶。

    此藤名同心,他低聲說,我新培育的品種,只為你而開。

    婚后,鎮(zhèn)北侯府多了一個奇特的景致——藥園與花園并立,草藥與花卉共生。沈知棠和蕭云珩合著的《邊關(guān)草木志》成為醫(yī)家經(jīng)典,而他們培育的同心藤也成了京城達官顯貴爭相求取的珍品。

    每年谷雨,紫藤花開時節(jié),總能看到侯爺夫婦在藤架下品茗論藥。偶爾,蕭云珩會突然將妻子拉入懷中,而沈知棠則會笑著用當(dāng)年他教的方法掙脫——當(dāng)然,從未成功過。

    藤蘿繞心,一世同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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