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出生在偏遠(yuǎn)山村里一戶農(nóng)家，那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家里條件不好，母親病死后父親再娶，我與姐姐相依為命。
爸爸不愛
，奶奶虐待。姐姐卻在16歲時就被他們強(qiáng)行嫁給了村里有錢人家的兒子換錢。
姐姐說讓我好好讀書改變命運不要像她一樣被束縛被困住。
原本被疼愛有加的弟弟，竟然不是爸爸親生的。
1.
冬日正午，［李玲，去叫爸還有陳姨吃飯了］姐姐做好飯讓我去房間叫他們吃飯。
掀開門簾看見爸爸一臉和藹的看著弟弟寫作業(yè)，陳姨在一旁給弟弟縫衣服，看著這個場景我一臉羨慕，這種場景只有在幻想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我的母親在我3歲的時候跟父親起了爭執(zhí)被毆打受傷嚴(yán)重就病逝了，所以我就很討厭父親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拿我跟姐姐撒氣。
［爸，陳姨，吃飯了］我小聲的開口。
爸爸抬起頭來看見我很不悅的說了句［誰讓你進(jìn)來的�。輫樀梦液笸肆艘徊�。
這時候陳姨出聲［行了，去吃飯吧！來，我的寶貝兒子去吃飯了］。
姐姐把一摞碗遞給我讓我去打飯，在接碗的時候一個沒拿穩(wěn)滑落在地上，一摞碗摔得稀碎。
爸爸立馬呵斥［是誰摔得的］我們都低下頭很膽怯，［是不是你，李玲�。莓�(dāng)時心里害怕極了。
突然姐姐擋在我的前面［爸爸，是，是，是我剛才沒有拿穩(wěn)］。
［你是嫌家里太有錢了是嗎］爸爸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腰間褲子上的皮帶。
［這么糟蹋東西是吧，那我就讓你長長記性］皮帶一下一下的打在姐姐身上嘴里一遍一遍的說著難聽的話。
姐姐不敢哭出聲，我看著很急就要哭出來了，姐姐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看向陳姨跟奶奶，陳姨正給李軍夾著菜［來，乖兒子快吃吧］
奶奶冷眼看著爸爸動手，因為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所以他們無動于衷。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這樣看著姐姐替我挨打。
［賠錢貨］奶奶正吃著飯說，賠錢貨這三個字總是從那個老太婆的嘴里說出來。
老太婆覺得我跟姐姐就是比不上她的孫子，吃的用的都是在浪費錢浪費東西，有時候讓我們跟著去干一天的活回來還沒有飯吃。
［行了，別打了一會嚇著兒子了］陳姨過了一會才開口。
爸爸這時停住了手，收了皮帶坐過來吃飯，眼睛瞟了我一眼［你也給我小心一點］。
看著姐姐襖子微微露出的棉花，我就知道爸爸下手一定很重，頓時感覺很對不起姐姐。
吃過午飯，爸跟陳姨就騎著摩托車帶著弟弟李軍進(jìn)城了說要給他買過年的新衣服。
我知道肯定沒有我們的份因為每年都是這樣，他們從來不會在意我跟姐姐，李麗。
我跟姐姐背著背簍上山了，奶奶說讓我們一個人撿五捆柴才能回家。
姐姐沒有背簍只能用肩扛，唯一的背簍給了我，說我小用背簍好背一點。
我知道她這是在心疼我，用肩扛會被柴隔出印子比較疼。
我看著姐姐撿柴火的背影［姐，對不起，害你被爸爸打了］。
［你還小，爸爸下手重，你挨不住他打］姐姐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好了，趕緊撿柴火吧！回去早一點你還可以多學(xué)習(xí)會］姐姐又彎下腰動作麻利的揮起柴刀砍起了柴。
回家的路上，瘦瘦小小的我們一背一扛一前一后的走在落滿枯葉的小路上。
山坡是傾斜著的所以小路也是斜的，地上的樹葉有點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姐，你小心一點，這個路有點滑］我關(guān)心的提醒著姐姐。
姐姐沒有回頭應(yīng)聲道：［沒事的，你自己小心一點］。
就這樣我們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最后一趟回來天已經(jīng)黑了。
2.
院子里停放著爸爸的摩托車，他們回來了，弟弟穿著新買的鞋子，拿著零食坐在門檻上悠閑的吃著。
進(jìn)了門看見村里那戶有錢人家的主人趙老頭正和爸爸坐在火坑旁聊著先什么。
姐姐讓我回到房間先去做作業(yè)，她便去做飯了。
昏暗的房間里我坐在堆滿獎狀的桌旁，那盞明亮的小臺燈下是未寫完的作業(yè)。
我在算著題，奶奶突然推門而入，輕哼說道：［一個女娃子，賠錢貨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還不快去把豬喂了�。�
合上了本子，起身就開始往房間外面走去，［還不走快點，磨磨唧唧的］奶奶在背后罵罵咧咧的催促著。
正在吃飯時聽見那個姓趙的老頭談到什么吉日啊需要哪些東西什么的話，我還不太明白他們這是在說什么。
等大家吃完飯，老趙頭便回去了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這時更摸不著頭腦了。
爸爸把那個趙老頭送出了門，回到位置上冷不丁的道［李麗，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大了該為家里出力了，學(xué)我已經(jīng)幫你退了］
姐姐低著頭看著被風(fēng)吹動的火焰沉默不語。
我?guī)е蓡柨聪虬职�，這是要把姐姐嫁給村里趙老頭家的兒子做媳婦可是姐姐才16歲怎么可能就這樣嫁人了。
我小聲的開口道［爸，大姐才16歲怎么可以嫁給趙立呢］
趙立28歲，年齡不算大，結(jié)過婚，性格暴躁天天酗酒毆打老婆，前妻受不了就偷偷的逃跑了。
［你姐不嫁，那就你嫁，反正你們兩個誰嫁過去都一樣］爸爸開口道。
怪不得剛才趙老頭看了我一眼，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反駁爸爸［我們都還這么小，而且大姐馬上就要高考了］
奶奶就出聲道［讀那么多書干嘛，有什么用又不是男孩子］
［就知道浪費錢，你媽當(dāng)初就是15
16歲嫁給我的，養(yǎng)你們這么久了不嫁人拿點錢貼補(bǔ)家里，那還不如不生］爸爸有點生氣的對著我們兩姐妹說。
［你還敢反駁我老子讓你姐嫁，那她就得給我嫁。你弟上學(xué)不要錢��！你讀書不要花錢嘛！］爸爸準(zhǔn)備抽出腰間的皮帶。
姐姐這時就開了口［爸，我嫁。李玲還�。�
［但是我嫁過去，你就拿錢給李玲讀書，不然我就鬧讓兩家都不好過］
爸爸看向陳姨，陳姨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表面同意而已。
這時候爸爸才收回皮帶，讓我們把吃過的碗筷收拾了，就跟著陳姨進(jìn)了房間。
我們進(jìn)了另外的房間，就在柜子里拿起了還剩小半瓶的藥膏給姐姐涂抹手上的傷口。
［爸怎么可以為了錢把你嫁人呢，他這話說得跟生了女兒就是為了賣錢一樣］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繼續(xù)涂抹。
［也許在我們這里就是這樣的，早早就要嫁出去，如果我不嫁也會要讓你嫁過去］
［你還小，成績也好，再有三年就要高考了］
［姐的成績不好，也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你好好讀書，把我那份也讀了，然后考個好大學(xué)，離開這個不近人情的地方］姐姐小聲的跟我說。
［賠錢貨嫁人就對了，還能拿些錢給你弟弟用］奶奶躺在另外一張床上。
看著那副陰冷的嘴臉，我真的很想扇過去。
從小到大就是非打即罵，每次跟著出去干完農(nóng)活，有時候連飯都不給吃。
礙于是長輩才忍氣吞聲，總是說什么賠錢貨，難道她自己不是女人嗎姑姑不也是女的。
我蓋上藥膏蓋子，正準(zhǔn)備學(xué)習(xí)算題，奶奶一把奪過小燈臺燈關(guān)掉了開關(guān)［學(xué)什么學(xué)，浪費電趕緊睡覺明天好干活］
無奈的只能放下筆，等天亮了在學(xué)。
3.
姓趙的老頭又上門了，拿了一些禮品，還有幾個人跟父親坐在一起談笑。
我知道，一定是他們上門來提親了。
看著他們貪婪的數(shù)著錢，在想難道大山里的家庭就是這樣嗎，生兒子就是寶，是傳承。生女兒就是干活的，年紀(jì)還小就要被迫嫁人。
也害怕以后的自己也會被他們安排早早就嫁人，就一直記得姐姐說的話，努力讀書離開這個家。
他們已經(jīng)看好了日子已經(jīng)定在了臘月十八，離婚期還有不到半個月。
很快到了姐姐出嫁那天，村頭那個有錢人家的兒子趙立，開著四輪的汽車向著村最末尾的我家，鎖啦吹得很響。
在我們村就他家有汽車。
我透過窗看著那些嗚嗚泱泱的人群，替姐姐感到惋惜。
［姐，你真的要嫁過去嗎］
［實在不行你就逃吧］我看向坐在床上的姐姐說。
［我逃了，你怎么辦］
［要是被抓回來，你我都免不了一頓毒打，你還要讀書］
［就算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只有我嫁過去，他們才會同意讓你繼續(xù)讀書］
［沒事的，放心吧］姐姐安慰著我。
吉時到了，把姐姐送出了門，我哭紅了眼眶，看著這一家人的嘴臉真的是厭惡透了。
姐姐出嫁后就在很少再回來了，雖然在同一個村，但是由于習(xí)俗封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婆家那邊肯定也沒少欺負(fù)姐姐，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個德行。
沒幾個月姐姐回來時跟我說她懷孕了，我替她高興也替她擔(dān)憂，這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日子過得很快，我也沒有懈怠，謹(jǐn)記姐姐說的話，一有時間就馬上學(xué)習(xí)。
等我放學(xué)回來，就聽說姐姐在醫(yī)院生了，放下書包就往醫(yī)院趕。
剛到醫(yī)院的產(chǎn)房門口，就聽見姐姐的婆婆問醫(yī)生［是男孩、女孩呀］。
醫(yī)生正把孩子交給姐夫趙立［是個小閨女］。
看著姐姐她婆婆，聽到是個女孩瞬間變了臉色。
［還有剛才查出產(chǎn)婦有心臟病，不能在冒險生孩子了］說完醫(yī)生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們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他們覺得女兒是沒有用的。
姐姐的婆婆生氣的說［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要是生不了就給我離婚，在我們村里沒有兒子就抬不起頭］
［這彩禮我都得要回來］
［退了彩禮，6萬塊錢什么樣的找不到！多的是］
［媽，我這好不容易娶個媳婦，不能離］趙立看向他媽開口。
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趙立雖然脾氣暴躁，還是很聽他媽話的。
父親急忙開口［你不要聽那個醫(yī)生瞎說，怎么可能生不了，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多花點錢］
陳姨也一旁附和［對啊，怎么會生不了，哪有那么嚴(yán)重。］
［李玲。］
［對，還有李玲。她已經(jīng)15歲了差不多也可以嫁人了，實在不行我就把她給你送過去。］
我知道，他們這是不想退彩禮，想把我給塞過去。
姐姐從床上撐起來［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讓李玲讀書的嘛！］
［這個彩禮我是不會退回去的，要不你繼續(xù)給我生，不然就讓你妹去生］父親冷著臉對著姐姐說。
知道我與姐姐情深，總是用我來威脅李麗。
［好，我生�。�
聽到李麗的回答，他們就滿意的出病房去給姐姐弄吃的。
我走進(jìn)房間［姐，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不能再生了］
［大不了我不讀書了，你有心臟病，要是再生你會死的］
［我不想沒有姐姐！］
姐姐聽到我說這種話就坐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
［你要是放棄這個機(jī)會，那咱倆就徹底沒有機(jī)會逃出這里了�。�
［你現(xiàn)在輟學(xué)，是想像我一樣被嫁出去嗎］
［李玲，你要知道，你讀的不是書，是咱倆的命運！你懂嗎］姐姐很激動的跟我說。
［可是你不能再生了，你對我也很重要。］
［我已經(jīng)這樣了，不能再害了你，再說什么死不死的，那也不一定］
跟姐姐說了一會話，就回去了讓姐姐好好休息。
回去的路上想著姐姐的話，我知道讀書關(guān)系著我們的未來，就沒日沒夜的用功。
4.
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進(jìn)了市的高中，拿到通知書就跑姐姐家，立馬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咚咚——
門開了［李玲，怎么有空過來了，聽說你考上了咱們這最好高中了］看得出姐姐很高興。
剛進(jìn)院里坐下，姐姐還在洗衣服。
就從屋里傳出她婆婆的聲音，［這個錢怎么少了，是不是拿偷偷拿給你小妹了］
［我沒拿，今早看見趙立拿走了］姐姐無奈的回應(yīng)
［最好是，等我兒子回來要不是他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衣服晾好后，就被她婆婆叫進(jìn)屋去做飯。
本想著跟姐姐借點錢，看她婆婆這樣還是不要為難她了。
我大聲喊道：［姐！我回去了］
［你不留下來吃飯嗎］姐姐從屋里走了出來。
［不了，我吃過了］
回到家里，看見他們在吃飯。
姐姐那里的情況不能張口借錢，只能問爸爸了。
［爸，我的學(xué)校離得遠(yuǎn)，只能寄校給我一點飯錢］
父親停下動作［老子允許你讀書已經(jīng)該感恩了，還敢找老子要錢］
陳姨居然從兜里摸出五百塊給我，［行了老李，以后還要靠她拿錢養(yǎng)我們兒子呢］
［來，兒子。把這些肉全部都吃了］
開學(xué)的日子到了，到了新學(xué)校，起早貪黑的復(fù)習(xí)。
每次月考都排名前三。
［我這里有貧困生申請表，有需要的同學(xué)可以來找我領(lǐng)�。菰谏险n前班主任有助學(xué)金，下課時就拿了一份。
同學(xué)江濤與我隔壁村的馬玉龍小聲說著［看，李玲申請了助學(xué)金，等助學(xué)金批下來我們就有錢用了］江濤一臉壞笑。
他倆是班里的小混混，好多同學(xué)都被欺負(fù)過。
［不光錢我要，人我也要］馬玉龍看著有幾分姿色的李玲對著江濤說。
留意到他們說過的話，應(yīng)該是要對我下手了。
一星期過去，助學(xué)金批下來了，我把錢放作業(yè)本里一張一張加起來，因為是周五要回去家了，不能讓爸爸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最后排的江濤［什么時候動手］
馬玉龍：［不著急，反正就在我隔壁村，跑不了］
回到家里，擔(dān)心錢被他們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找個地方藏起來。
這時弟弟李軍突然從門外進(jìn)來，看見我拿著一本書猶猶豫豫的樣子，察覺有事瞞著他。
弟弟等我出去煮飯的時候，翻出了那本書，剛好是我放得少的那本。
進(jìn)房間門看見弟弟拿著書［你在干什么�。�
李軍：［姐，你哪來這么多錢，不會是干了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氖碌脕淼陌桑?br />
［分我一半，不然我就告訴爸媽］
［你敢藏錢，看他們不打死你］。
我一把奪過書包［拿來�。�
爸爸聽見房里的動靜走了進(jìn)來［拿什么�。。�
李軍：［爸爸，李玲她私藏錢！］
爸爸問也不問就把我推出房間讓我跪下，
又抽出了腰間的皮帶，［說，這錢那里的］。
［竟然還敢私藏］夏天衣服穿的少，皮帶打在身上出現(xiàn)了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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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在一旁［爸，用力打，打死她］
心里恨透了他們。
我連忙說［這是班里的班費，老師讓我保管的］。
［不信你打電話問老師］。
還好我提前跟老師說了情況，看我可憐才答應(yīng)幫我。
［最好是，你給我等著�。莅职謴难澏道锾统鍪謾C(jī)打電話問老師，得到老師的回答才收了皮帶。
終于瞞過去了，這個錢得留著上學(xué)充飯卡用的，不然又要挨餓。
來到姐姐家里，［怎么樣，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姐姐關(guān)心的問著。
［放心吧，我說這個錢是班里的班費，他已經(jīng)跟老師證實過了］。
李麗：［看你這印子，是不是又挨打了］
我拉著姐姐的手說［姐，沒事的，等以后我混出出息了就帶你離開這里，跟趙立把婚離了］。
這時姐夫趙立接孩子放學(xué)回來了，姐夫放下書包看見我過來了，［小玲來了，那你們聊著我去做飯］。
李麗：［你姐夫現(xiàn)在對我還是挺好的，只是太愛聽他媽媽的話了］
我回答著姐姐［好男人姐你忘了他前妻是被他打跑的，而且你有心臟病還要讓你生孩子］
［在你坐月子的時候、你婆婆讓你自己給小孩洗衣服還要給他們做飯，他屁都不敢放一個］我憤憤不平的看著姐姐。
李麗：［他現(xiàn)在也改了很多了，剛好你過來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我很震驚［姐！你瘋啦！不要命了�。�
李麗：［沒事的，我生暖暖的時候都沒事，不用擔(dān)心。］
姐姐看向在玩耍的趙暖暖一臉慈愛，可能是做了母親她很舍不得孩子。
我跟姐姐說著我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班里最后排的一個男同學(xué)，老是盯著我看，有時候還給我送東西。
李麗：［是想讓你教他做作業(yè)嗎］。
我回答著姐姐［他們是班里的小混混，可能是看我的助學(xué)金下來了想偷吧］。
姐夫這時從廚房端著菜出來道［你同學(xué)多大了，家境怎么樣］。
［差不多20了應(yīng)該，他留過級，家庭差不多吧，一般般］。
趙立：［有沒有可能，他對你有別的意思］
我回答：［難道他的目的不是想偷我的錢嗎］
趙立：［那就沒錯了，你可能被盯上了］。
［想娶你回去當(dāng)老婆呢�。�
李麗：［你說什么呢�。�
趙立回答姐姐的話［你們別不信，這男的沒家境，沒學(xué)歷的］，
［畢了業(yè)也是娶不到老婆的，可不得在學(xué)校里開始盯起�。�。
李麗：［小妹，你姐夫說的也沒錯，在學(xué)校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
5.
江濤跟馬玉龍坐在飯店里抽著煙。
江濤：［怎么樣，到手了嘛�。�
馬玉龍：［沒有］
江濤：［這么多女生，為什么非選她�。。�
馬玉龍拿下嘴里的煙［我好歹也是上過學(xué)的，在怎么樣也不能娶一個文盲吧］。
［要娶就要娶學(xué)霸，被問起來可以說我老婆當(dāng)年也是重本的苗子］。
［還不是被我搞到手了，想想就很爽］。
江濤給他出了主意讓馬玉龍直接把我迷暈給辦了。
馬玉龍害怕出什么事，猶猶豫豫。
江濤：［怕什么，你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年了，你就約她出去玩，找個機(jī)會搞她下點藥］。
這天下課放學(xué)回家，馬玉龍朝我的位置走來，讓我跟他一路回去有伴。
我拒絕了他，但是在回去的小路上，他還是跟在我后面。
從大馬路分岔，通往村里的路不寬剛好夠一輛小車行駛，但是樹林很密，雜草也多，基本上沒有什么人。
心里還是有點害怕，想起姐姐、姐夫說的話，我提前準(zhǔn)備了削筆的小刀放在衣兜里。
馬玉龍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我，嚇我得趕緊用腳去踩他，轉(zhuǎn)身用小刀對著他，怕他再上前。
［別過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馬玉龍：［呵，還挺有勁，乖乖做我媳婦不好嗎］說完就向我撲了過來。
馬玉龍力氣很大，一下打掉了我手里的小刀，把我推倒在地，我只能使勁掙扎。
扭頭看見旁邊草叢里有塊石頭，就拿起來使勁砸在他的頭上，馬玉龍感覺到疼痛就站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用力一推。
馬玉龍沒站穩(wěn)滾下了小山坡，顧不上去看他，拎起書包就向姐姐家跑去。
我喘著大氣到村口第一家，姐姐的婆家。
李麗：［怎么了小妹，發(fā)生什么事了］
帶著哭腔說［姐，隔壁村的那個馬玉龍居然想讓我做他老婆］。
［我把他推倒后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掉下山了］。
［不知道有沒有摔死］。
心里害怕極了，哭著跟姐姐說了全部過程。
姐姐安慰著我，這時就聽見王二娘說隔壁村有人上我家去了，正找我，讓我趕緊回去。
我跟姐姐邊走邊說［應(yīng)該是他們找過來了，這么快］。
李麗：［沒事的，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剛到家門口，父親看見我立馬抽出皮帶［你個賠錢貨！竟然把人家頭給打破了］
陳姨：［長能耐了是吧！現(xiàn)在人家讓我們賠錢呢］。
姐姐擋在我的面前，［這件事，李玲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又不是她的錯］
父親看見懷孕的姐姐擋在我面前，停住了手，畢竟她懷著趙家的孫子，不敢動她。
馬玉龍的父親：［你就是李玲是吧�。�
［哼！終于等到你了］。
［我兒子就跟你開個玩笑，就把他頭打成這樣�。�
［賠錢2萬，不然跟你們沒完］。
陳姨急忙開口：［老哥，你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補(bǔ)償，這2萬塊錢我們實在是有點拿不出來］。
馬玉龍父親開口：［賠不了錢，那就賠人，我家玉龍剛好缺個媳婦］。
［她要是嫁過來，我就給你2萬�。�
馬玉龍蹲下來［等你嫁過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父親連忙答應(yīng)［行，行，這價格是低了點，不過她自己惹出來的禍，就怎么辦吧］。
李麗：［不行，這錢我出，我這就回家拿］。
我趕緊拉住姐姐［你在婆家的日子已經(jīng)夠難了，我不能在害你了］。
6.
我跟姐姐坐在房間里。
李麗：［他們現(xiàn)在是鐵了心讓你輟學(xué)嫁人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打算先逃出去，等高考的時候在偷偷回來考試］壓低聲音的跟姐姐說。
姐姐從衣兜里掏出了錢，［好，姐把身上的錢都給你，你出去了找個半工半讀的活，一定要萬事小心］。
我擔(dān)心的看向門口［可是他們現(xiàn)在輪流盯著我，沒有機(jī)會逃走］。
李麗：［過兩天他們會請人吃飯商量事宜，到時候你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臨近日子，他們今天請村里幫忙做事的人吃飯，外面很嘈雜。
李麗：［爸，陳姨你看來了這么多人，你們?nèi)フ泻粢幌�，放心吧，這么多人在呢，跑不了的］。
聽著房間里的聲音［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葸@幾天都這么鬧騰。
李麗：［去吧，我在這看著］。
等他們走開后，姐姐偷偷的側(cè)身進(jìn)了房間讓我趕快走［小妹，快，從后面的窗戶走，抵住窗戶的木頭我已經(jīng)拿開了］。
拿起書包，就拉來凳子墊在腳下，翻過窗戶跳了下去［姐，你自己小心一點］。
等我從后山走后，姐姐把窗戶關(guān)上，凳子擦干凈放回原位，［希望她能平安離開］又悄悄的回到外面門口守著。
走到快出村口的小溪邊時看見李軍正在那里玩耍，本來想悄悄的從后面走過，這小子竟然抬頭我看了我一眼。
李軍：［二姐，你現(xiàn)在馬上就要嫁出去換錢了，你準(zhǔn)備跑哪去啊�。�
我連忙回答［這不是馬上就要嫁人了嘛，我去小賣部給你買點零食］。
［你不要聲張啊，大人知道就不讓你吃了］。
李軍遲疑［是嗎］
［呃…我得趕緊走了，等下天黑了小賣部就關(guān)門了］。
李軍看我走的方向不是去小賣店，一把拽住了我的書包大喊［你想跑是不是，你跑了錢沒了，我以后拿什么娶媳婦］。
此時的父親準(zhǔn)備給我送飯，推開門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發(fā)脾氣把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爸爸怒吼［李麗
你給我進(jìn)來，是不是你把李玲放走的］。
李麗：［我沒有，我一直都在外面守著都沒進(jìn)來過］。
爸爸動手打了姐姐兩耳光，被陳姨趕緊拉住［還不趕緊去找，你要是把她打出個好歹來，還得賠錢］。
聽到這些話爸爸才沒有繼續(xù)發(fā)作，趕緊招呼人出去找。
我正與弟弟拉扯，一不小心就把弟弟推進(jìn)了小河里。
奶奶剛從地里摘菜回來看見這一幕，［哎呦！我的寶貝孫子，快來人�。。�。
［快！救救我的大孫子�。�
［你個小賤蹄子，賠錢貨，怎么能把你弟弟推進(jìn)水里呢�。�
我不知所措，只能把弟弟從水里拉了起來，而這時他們聽見聲音找到了這里。
陳姨：［��！我的寶貝兒子喲！］
陳姨指著我的罵著難聽的話，看著這么多人我知道我跑不了了。
爸爸則又抽出了皮帶抽在我身上［好�。±献咏裉旆谴蛩滥悴豢桑�
［你跑就算了還害你弟弟掉水里］。
李軍在一旁咳嗽還不忘說［爸媽就是她害的我，打死她！打死她！］
他們把我抓回去后又關(guān)了起來，一直在門口盯著，生怕我在跑了。
姐姐拿著早上檢查的單子，回去向婆家要錢，讓父親放了我。
李麗：［趙立，這是我今天早上檢查的單子，醫(yī)生說了是個兒子］。
趙立接過單子［真的嗎］
李麗：［真的，想讓我生下來，那就給我2萬塊錢，畢竟我有心臟病］
［要生就會沒命，2萬給你生個兒子］。
趙立看著手里的單子［好，好，我馬上去給你�。�。
趙立高興的跑進(jìn)房間去拿錢，李麗接過后就趕回去把錢給那個無奈的父親。
李麗遞過錢［爸，這是我向婆家要的錢，你放了小妹］。
陳姨一把，把錢抱在懷里［他們怎么舍得給你這么多錢］。
李麗：［你們也知道我這病，要是生了孩子八成也活不了，這是我用命換來的錢，你們快把小妹放了］。
陳姨跟爸爸拿著錢［行了，行了不讓她家就是了，你趕緊回去養(yǎng)胎吧�。�
好在他們有點良心把我放了，我與姐姐告別后就趕回了學(xué)校再也沒回來，在學(xué)校一直都是勤工儉學(xué)，直到姐姐生孩子我去了醫(yī)院看她。
我焦急的守著手術(shù)室門口來回踱步，看見手術(shù)燈熄滅醫(yī)生從里面出來，連忙上前［醫(yī)生，我姐怎么樣了！］
醫(yī)生：［產(chǎn)婦本來就有心臟病，怎么還讓她生孩子，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現(xiàn)在產(chǎn)婦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沖進(jìn)房間看見，姐姐就像睡覺了一樣躺在病床上，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姐，我說過不讓你生的，你讓我一個人怎么辦啊�。�
［姐！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姐姐沒有任何回應(yīng)，就靜靜的躺著，姐夫趙立抱著孩子進(jìn)來［李玲，醫(yī)生說你姐有機(jī)會還會醒來的，你讓她好好休息］。
我滿臉淚痕的轉(zhuǎn)過頭［都怪你！非要生什么兒子�。�
趙立：［你以為你姐這樣，你沒有錯嘛！她是為了你才答應(yīng)生的］。
忽然想到姐姐是為了讓我逃出來，才強(qiáng)迫自己生下孩子，頓時自責(zé)不已，確實怪我沒本事才害了姐姐。
姐姐的婆婆也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藢O子，基本都沒來看過姐姐，還讓醫(yī)生辦理出院，真是沒有一點良心，怕我姐浪費了錢。
我說這錢我自己出，他們才同意不辦出院。
只要有空就會去看姐姐，給擦身體按摩四肢，講我們小時候的事還有在學(xué)校的日常，希望姐姐能夠醒來。
7.
家里打電話來學(xué)校，老師讓我去了辦公室說奶奶過世讓我回去一趟。
老師批了我的假讓我回去，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回去，回到那個厭惡的地方，但是習(xí)俗問題他們又非得叫我回去。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堂屋已經(jīng)布置好了靈堂，正中間停放著一個黑色的棺木。
父親與弟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黃紙香燭燒出來的煙滿屋都是還有些嗆人。
我跪下燒了幾張黃紙，聽見背后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你看這小姑娘，自己奶奶過世了也不哭，真的是不孝］。
我聽著他們的話覺得可笑，從小到大她是怎么對我和姐姐的只有我知道。
我抬頭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陳姨的身影，只想可能是去招呼客人了吧。
從地上站起來拿東西回房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有動靜。
我蹲下身悄悄的走過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陳姨還有一個男人，模模糊糊看不清臉，不知道是誰。
我的房間在最后面，從正廳后面的房間開門出來，隔著一塊小菜地。
小的時候是放一些農(nóng)具的地方不怎么大，自從媽媽病逝后，他們就讓我跟姐姐搬到了這里。
陳姨居然敢在這里跟其他男人幽會，膽子也是夠大的。
里面的男人輕輕勾著陳姨的下巴說［你不怕李向南那家伙知道嗎］。
這里的李向南是我父親的名字。
陳姨坐在床上從后面抱住那個男人說［怕什么～前面那么忙，不會有人到這后面來的，怕什么］。
陳姨年齡比我爸還小差不多十歲，現(xiàn)在也就三十歲左右，這里確實離全面還有一點距離怪不得他們敢在這里偷情。
我輕輕的從兜里掏出，打暑假工買的手機(jī)點開錄像，把他們都拍下來。
接下來他們說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弟弟居然不是我爸的孩子。
那個男子說：［你什么時候跟李向南離婚啊這么多年我的兒子一直叫他爸爸，心里很不是滋味］。
陳姨安撫道：［他替咱倆養(yǎng)孩子還不好啊，放心以后我會讓小軍認(rèn)你的］
說著他們就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話，開始辦事，我關(guān)上手機(jī)吐了一口
口水［呸，狗男女］。
他們的丑事讓我知道了，這是一個報復(fù)他們的好機(jī)會。
我發(fā)現(xiàn)他們，每天到了凌晨都會在我房間里干不正當(dāng)?shù)氖隆?br />
因為白天人多，晚上那些人吃過宵夜后就回去了，沒幾個人守靈，我是被爸爸安排替弟弟守靈的，生怕李軍累著了似的。
今夜是出殯前的最后一晚，最后一場法事，人還是有點多的。
我心想他們今天肯定還會在去的，看著陳姨先去了后面，那個男的過了一會才去，他們應(yīng)該是怕有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沒有一起走。
看著父親李向南在門口與人說話，我就走了過去［爸，我房間里還有一些奶奶的衣服沒有燒，你跟我一起去拿吧，我一個人拿不了］。
我們這邊有人過世，只要是那個人的東西都要拿來燒掉。
爸爸放下手里的煙［行吧，我跟你一起去拿］。
我?guī)е职滞曳块g走去，到了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砗吆哌筮蟮纳胍髀暋?br />
我站在父親李向南的身后［爸，里面怎么會有聲音，這么晚了誰在這里］
［怎么這個聲音這么像陳姨的呢］
父親聽了我的疑問，一下火氣就上來了，用腳死勁把門快開，看見床上一男一女正上下移動著。
我立馬背過身去，裝作被嚇著了大喊，前廳的人聽見了這邊的動靜都趕了過來。
村里那些人的看到了這一幕，在父親背后竊竊私語，好愛面子的父親頓時覺得沒有了尊嚴(yán)。
父親氣沖沖的抽出皮帶［狗男女我打死你們�。�
［陳愛蓮！老子是哪里虧待你了，竟然背著我偷人］。
陳姨來不及穿衣服，急忙用被子裹著自己，一旁的男人連忙護(hù)著。
抓住了父親的皮帶說［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
父親一腳踢在那個男人身上［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兩個我一起打！］
男子被踹倒在地輕蔑的嘲笑著［呵呵，告知你個秘密，我不僅睡了你老婆，就連你愛如命的兒子也不是你的］
［早在十二年前，你老婆就跟我搞在了一起，兒子也是我的］。
［我還要謝謝你，替我養(yǎng)了這么久的兒子］。
被氣昏了頭的李向南對著陳姨出軌的男人毆打，周圍的人看地上的人快不行了就趕緊拉開來。
陳姨趁機(jī)帶著那個男人和弟弟李軍逃跑了。
在辦完奶奶的喪事后，父親總是坐在房間里喃喃自語，精神有些恍惚。
也許是受了陳姨的刺激，本想讓他在老家這里自生自滅，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就給送到了精神病院。
在工作一年后，一天早晨被手機(jī)鈴聲吵醒，拿起手機(jī)一看是醫(yī)院打來的，以為是姐姐那邊出了事，連忙接聽［喂，你好！是李麗的家屬嗎］
我連忙答道：［是的，怎么了，是我姐出什么事了嗎］
電話那頭說［是好消息，病人她醒了］。
激動的馬上穿起衣服往醫(yī)院跑，推開門看見姐姐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姐！你醒啦�。菸壹拥呐苓^去抱住她。
李麗：［咳，咳，你輕點］。
我立馬松手［對，對不起，弄疼你了］。
看著姐姐醒來，心里的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自從媽媽病逝后就姐姐對我最好，懦弱的我在姐姐出事后才勇敢，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