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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走后,房子變得空蕩蕩,沒人再動得了我的房本,也不需要過戶給父母。
相反我意識到,只有自己的親爹媽才會真的為自己著想,于是把他們二人都接到城里。
同時我還調(diào)查到一筆被趙衛(wèi)東偷偷轉(zhuǎn)移的資產(chǎn),數(shù)額龐大,最后落入我手。
就連婆婆的養(yǎng)老金也被我緊緊踹在手里。
護理中心那邊,我每周會去探視一次。
不是關心趙衛(wèi)東,而是去視察他們的工作。
趙衛(wèi)東剛進去的時候,還試圖繼續(xù)裝病,要求回家。
但在嚴格的治療下,他很快就老實了。
每次我去,他都求我。
淑琴,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我回家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我置之不理。
婆婆去看過趙衛(wèi)東幾次,每次都唉聲嘆氣,試圖勸我把趙衛(wèi)東接回來。
淑琴啊,衛(wèi)東在里面太可憐了,人都瘦了一圈了。他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我微笑回應道:您要是覺得養(yǎng)老院不舒服,也可以搬過去陪他一起住,費用也不貴。
幾次之后,她也不再提接趙衛(wèi)東回家的事情了。
林曉燕倒是很有骨氣,開始和父母反抗,隨便到山區(qū)找了個五十歲的老頭結婚。
那老頭見她能給自己生大胖孫子,轉(zhuǎn)手就賣給了其他人,最后她郁郁而終。
我開始注重自己的健康,每天早睡早起,去公園散步。
報了一個營養(yǎng)烹飪班,學著給自己做健康的餐食。
氣色一天天好起來,臉頰漸漸紅潤,原本因為長期抑郁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我認識了許多新朋友,她們大多和我一樣,為家庭和子女以及為丈夫奉獻了太多,現(xiàn)在開始為自己活。
我們偶爾還會相約一起去近郊短途旅行,生活變得充實。
有一次和李姐聊天,她問我:淑琴,你和老趙一家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把他一個人扔在護理中心,也不離婚
我呷了一口茶,笑著說道:離什么婚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有人照顧,我省心。婆婆的退休金卡在我這里,每月自動到賬,支付完護理中心的費用,剩下的足夠我過得很滋潤了。
我只需要偶爾去看一下,確保他們被照顧得很好就行。你說有這么一個穩(wěn)定提供養(yǎng)老金,又不用我費心勞力伺候的一家,我干嘛要離婚
李姐沖我豎起大拇指:高!淑琴,你這招真是高!學到了!憑什么我們女人就得一輩子當老媽子、受氣包他作的孽,就該讓他自己還!
我笑而不語,屬于我林淑琴的新生,才剛剛開始。